地下室裏靜悄悄的,視頻的彩光照在房間中央的一張木頭單人床上,床上一條肮髒的大花被子裹着一個蜷縮女孩,被頭處露出一團雜亂的的鳥巢般的肮髒頭發。
王小蒙托着方便面袋半袋水有氣無力地蹲到了床前;他也已經将近兩天沒吃飯了。
“玉英,玉英,喝點水吧……”地下室沒有别的隻有水。錢玉英沒有回應。王小蒙隻得搬平玉英身體,把塑料袋靠近錢玉英的嘴,一點一點地喂她喝。
看着面如死灰,瘦如骷髅的錢玉英王小蒙心如刀絞。
她一直在昏睡,怎麽也叫不醒了。再耽誤一天怕是救不過來了……
時間就是生命,那個小夥子怎麽還不來呀!快點來呀,再不來就來不及了呀……
“我該怎麽辦呀?”王小蒙坐在水泥地上,趴在床邊,默默地流淚……
【鬼樓紅門前】
天色昏黃,鬼樓裏四周靜悄悄的。遠處拆遷工地外的馬路上,燈光閃閃,不時傳來刺耳的警笛聲。王秀芬領着孩子在鬼樓門前等着丈夫的到來。
好半天了他們還不見蹤影,她有些着急了。孩子淘氣趴在門上看裏邊,門被推開了。母親一把拉住孩子,推門向院裏邊望着。
院子靜悄悄的,微風吹動着粗大的法國梧桐樹葉搖呀搖,不時落下一棵梧桐果,在堅硬的青磚地上,蹦了幾下落在了門前。
孩子扯着母親的手低頭去撿,母親也跟着進了鬼樓的院子。
鬼樓樓門關着,101的窗戶裏黑黑的,沒有人影。母親領着孩子。輕輕地走到了窗前,往裏邊看着,沒有人;那個女人不知在哪裏了。
她領着孩子推門進了鬼樓。大樓裏靜悄悄的,光線昏暗,她推開了101室,沒有人。又來到了102依然沒有人。
“媽媽我要看電視。”兒子拿着一個電視遙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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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門邊牆上挂着一片40寸的大電視。
“你聽話别出去呀。”母親說。
兒子乖乖地點了點頭。
桌上有一把鑰匙,母親試了一下,就走到了103她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也是沒有人,她們去哪了?她要上樓看看……
【地下室傍晚】
聽到了視頻上陳嬸她們議論,看着她們匆匆忙忙地逃走了王小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警察的到來并非是喜訊,因爲沒有陳嬸就沒有人知道地下室的出口,當然辦法總會有的,但錢玉英能活到那天嗎?他看到了一個女人領着一個孩進來了,他沒有留意再看,對走出去希望已經不強烈了;他覺得即使現在董偵探他們來恐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救她們出去,錢玉英已經進入昏迷階段了恐怕熬不了多長時間了,她的生命已經用小時計算了。
王小蒙也餓得有氣無力,兩天沒吃飯肚子空空隻有水了,暈暈的昏昏沉沉的也隻想睡覺,他閉上了眼睛,躺在地上蓋上軍大衣不一會兒睡着了,……
【鬼樓門外】
兩輛警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鬼樓的紅門外,沒有閃燈,沒有打警笛,他們不想驚動鬼樓的人。董偵探和四個警官下了車,小李跟在後邊。
他們在門前互相看了一眼,心領神會。
門被董偵探輕輕地推開了四名警官院子裏散開,董偵探趴在101的窗戶觀看。房間裏沒有人,黑黑的。
忽然聽到樓裏傳出了小孩的哭聲。
董偵探和小李輕輕地走進了鬼樓。
孩子的哭聲是從102傳出來的,推門推不開,董偵探回過頭對幾個警官比劃了幾下。
兩個個警官分别輕手輕腳地上樓去搜查;兩個向103輕輕地走去。
董偵探用肩膀使勁一撞,門開了。“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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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咧着大嘴哭着撲了過來。
小李趕忙抱起兒子,安慰着問,:“媽媽呢?”
“在……在外邊了……”兒子說。
不一會兒警官都回來了,他們都搖了搖頭。
陳嬸和劉小倩逃走了,可以理解,但李二龍的妻子不見了,不可思議。兒子雖然鎖在102但母親不會離開兒子,離開鬼樓的,她去哪了?警官們又都分頭上樓,去院子裏小房間細細去找。
房間裏亮了,小李拿出打火機點煙,要過打火機仔細地看着,問:“這是誰的?”他接待王小蒙見打這個打火機。
“我在樓道裏撿的。”李二龍說。
“看樣子王小蒙也遇到了不測……”董偵探思索着。
小李把進鬼樓的事情詳細地和董偵探說了一遍。董偵探趕忙找到了一把錘子,敲擊着鐵管“铛,铛,铛,铛,铛,铛……”
好半天沒有回應。
董偵探疑惑地看了看李二龍,李二龍趕忙說:“我當時真的聽見有人敲鐵管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不會錯的……”
看着李二龍肯定的樣子,董偵探又開始敲了起來“铛,铛,铛,铛,铛,铛……”
還是沒有回應。董偵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點燃了一支香煙抽了起來。
警官們都回來了,都說都找遍了鬼樓了沒有人。
董偵探想了想說:“那就收隊吧,小劉你留下和二龍留守有情況打手機……”
留下一個警官,董偵探他們上了汽車,飛馳而去……
途中突然董偵探手機響了,是李二龍:“董偵探,有回應了。敲鐵管的是我老婆,應該在地下室,快來救救他們吧……”
“你怎麽知道在地下室,你怎麽知道是你老婆呢?”董偵探問。
警車迅速地掉轉了車頭,加大油門向鬼樓飛馳而去……
他們迅速地急匆匆地走進了鬼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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