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城,某夜。
“抓賊啊!快來抓賊!那個賊怎麽又來了!”
“賊在哪裏?哪呢?”
“你們出來晚了,又讓她跑了!”
“呸!真晦氣!天天都來偷酒!指不定哪天去偷姑娘了!”
“哈哈哈哈……”
那個得手的小賊一路狂笑,她穿過兩條街,然後爬上了長生街最大的花樓的房頂。
“舉杯邀明月,對影……沒有人……哈哈哈哈……”
那小賊倒是海量,沒一會兒那一壇子酒便見了底。
她身材瘦小,一身黑衣,連頭發都給包了起來。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小賊打了個酒嗝,仰躺着歪在了房頂上。
她似是熱了,便解了頭上的帽子,一頭白發滑下,美則美矣,但卻太怪了。特别是在這民風保守的錦官城,她的樣子是别人眼裏的妖物!
“一,二,三……二十五,二十六……誰?”
她正數着星星,卻聽附近有動靜。
她環顧一圈:“什麽都沒有啊,不會是野貓吧?”
她這樣想着便又躺了下來。
可這次她淡定不了了!
“我的媽呀!”
她一個翻身,一個旋轉踢……
意料之外,那人沒掉下去,反而是她被鉗制住了。
“閣下好身手!”小賊抱拳道:“您要是想在這裏,小的躲了就是!”
那人卻不放開她,反而拉着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那個……大俠,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下面就是花樓,你尋樂子可找錯人了!”
“是嗎?”那人眼裏閃爍着她看不懂的光。
小賊怔了怔:“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要挨打的!”
那人還是不放,小賊怒了:“你到底要怎樣!”
“我這兒有一壇佳釀,想邀姑娘一起喝。在下花景城,姑娘可以記住在下的名字嗎?”
小賊不掙紮了,好像有什麽東西悄悄撞上了自己的心房。
“你……”
花景城在笑,他自認爲是很溫柔的笑。
小賊好像也在笑,就是有些意味不明。她朝他招了招手,待他湊近,然後一拳頭招呼了過去。
腿被松開了,她轉身就逃:“你神經病啊!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
花景城沒躲,這點小力氣怎麽可能傷得到他呢。
“去查她是哪家的。”
“是!”
……
小鳳凰搖了搖手中的聚靈袋,她托着下巴說道:“舅舅啊,你說你怎麽碎成那麽多塊兒啊?冰兒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的最後一塊兒碎片在哪呢?”
聚靈袋不可能回答她,她歎了口氣将聚靈袋放進貼身的衣服裏,然後起身往外走去。
“大長老,我去趟百花谷!”
“剛回來又要走啊?”
大長老的話還沒問完,小鳳凰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百花谷此時正逢最好的季節,小鳳凰哼着小曲兒時不時摘朵花。
突然,她衣服裏的聚靈袋閃了閃。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她将聚靈袋拿出來之後往前看去。
好大一片蒲公英,好美!
她慢慢朝裏走去,腳步一點點加快,然後是小跑,最後是狂奔!
“舅舅?舅舅!你在哪兒啊?”小鳳凰突然哭了起來。
她哭夠了便開始扒着草根找,一直找到天黑,卻還是沒找到。螢火蟲飛了起來,這裏更美了。
她哭一陣找一陣,最後實在是累了便抱着聚靈袋睡覺。
第二天,陽光刺眼的時候她才醒來。
那是什麽?一隻小蟲子正拖着一塊兒亮晶晶的東西從她眼前爬過。
手中的聚靈袋更亮了,小鳳凰突然就笑了:“舅舅,跟我回家吧。”
……
其實要說最讓帝鳳歌頭疼的是君安得和宓妃。
君安得是司命,宓妃的存在是有違天命的,可是他死活都要保她!
某日天剛亮,帝鳳歌和百裏星辰便去了司命閣。
“你這是知法犯法啊!”帝鳳歌調侃道。
君安得不吭聲,帝鳳歌翻了翻司命的冊子,面露驚訝:“這上面的命數是你們的?”
“我大哥的有緣人啊。”君二公子走了進來:“說起這天命之外的人,大哥當年不是信誓旦旦地覺得是那個……”
“唔唔……”
“哎,你幹嘛不讓他說啊?”帝鳳歌問道。
君安得臉色有些尴尬:“神王和王後來此若是勸我殺了宓妃的,那就請回吧,大不了我不做這司命了!”
“嗯!好主意!”帝鳳歌笑道。
她回身挽上了百裏星辰的手臂:“我們也是這麽想的!”
“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君安得狐疑地看着他倆,這笑容……怎麽看怎麽沒安好心!
幾日後,宓妃和君安得被抹去了記憶,傳言,君安得因爲知法犯法而被貶去下界曆練一世。
而宓妃則被狐族收養了,作爲妖獸來說,她還太小。
百裏星辰下旨,十尾貓妖宓妃在神魔之戰中有功,故,雖是違背天命的存在,但念其功勳抹去必殺令,待其在狐族成年後方可回歸人世。
小白“哒哒哒”地走到二人面前:“你們這是幫人啊,還是坑人啊?”
“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之間需要換個身份重新開始嗎?”帝鳳歌笑着說道。
“重新開始,你以什麽理由送那小貓妖去那個界面啊?”
“保密!”
帝鳳歌說完,也不再理會小白的好奇,她挽着百裏星辰往王殿走去。
朝陽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别着急,一個故事的結束,總會有另一個傳奇的開啓……(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