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聽着這話,愣住了,甚至有些驚異的看着眼前蕭元詩放大在自己前面的臉。
她一直以爲蕭元詩什麽都不懂,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她已經看穿了很多事情。
“難道你想你理想中的未來姑爺回來之後,看到的是我和别的男子雙宿雙飛的場面嗎?”
蕭元詩繼續加把火,墨荷終于是撐不住了。
隻能含淚點了點頭,可眸中卻還是有些擔心的:“小姐,那萬一你在路上……”
“不怕,你小姐我是誰,給我暗中找匹馬就行了。”蕭元詩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深夜,在衆人都幾乎沉睡的時候,蕭府偷偷摸摸的鑽出了兩人一馬。
月色正好,今晚也沒有烏雲,不難猜到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
蕭元詩牽着馬,墨荷跟在身後,眼中的擔心都快溢出來了。
“好了,墨荷,你回去吧。”蕭元詩轉過頭,黑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漂亮白淨的牙齒。
那紅唇也是讓人有些記憶尤甚。
墨荷所有的擔心在看到這幅面容的蕭元詩之時,終于是放下了一些。
現在就連她自己都幾乎看不清楚眼前這個人是男是女了,怎麽可能還會想到是自家小姐啊。
不得不說,她覺得自家小姐真的聰明。
“那小姐,你要小心點啊,我會先給姑爺傳個信……”
“别傳。”蕭元詩的嘴邊揚起了一抹笑意,“我要給他一個驚(驚)喜(吓)。”
“……”墨荷爲什麽覺得自家小姐雖然現在不怎麽嚣張橫扈了,可是卻好像比以前腹黑得多了。
“放心,不會出事的,相信我,不過幾天爹娘就能收到阿羽寄來的信。”蕭元詩說完便直接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能再墨迹了,再墨迹就要天亮了。
墨荷不敢喊,可是眼淚卻是掉落了下來,她是看着蕭元詩從小長大到現在的,所以蕭元詩現在的改變在她的嚴重,是很欣慰的。
不過……應該不會有事吧?
如果是原身的話,當然會有事,可現在不是原身,而是蕭元詩,所以壓根沒有太大的事。
有系統積分就是好,所有東西随便兌換。
蕭元詩這一臉烏漆嘛黑加上死亡玫紅色的唇瓣,真是想引人注目都不行。
唯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牙齒是幹淨的。
因爲有系統幫忙的原因,所以蕭元詩去邊關的路上并不是很辛苦,倒像是個來遊山玩水的樂觀醜八怪。
山賊看到她那樣都懶得來打劫她。
而蕭府則是在隔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蕭元詩不見了,墨荷悄悄告訴了兩人,兩人才稍稍放下心來,可卻還是很擔憂。
蕭元詩從小沒吃過苦頭,這下子直接就要隻身一人走這麽遠去邊關那樣險惡的地方,任是蕭家任何人都是不相信的。
可是,蕭元詩卻就是這樣的的确确的過去了。
這件事情蕭父蕭母也沒向外透露,隻是讓人繼續在尋找着蕭元詩的蹤迹。
司馬煥被蕭元詩擺了一道,此時呆在萬香樓的樓閣裏,想到那幾日蕭元詩的表現和反應,冷哼了一聲。
他真的是着實沒想到蕭元詩居然也能藏得這麽深。
愛慕自己的時候,那種眼神壓根就看不出來是裝的。
可是現在,卻是直接連夜消失,别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司馬煥總覺得蕭元詩是爲了躲自己。
難道……她已經識破了自己計劃?
不可能,他從未在她的前面提起過這種事情。
司馬煥百思不得其解,讓他煩惱的是失去了一顆極其重要的棋子,這讓他很惱怒。
蕭元詩現在可沒心情去在意别的事情了,她現在一個人在前往邊關的路上遊玩,簡直好不快活。
有了系統的幫忙,蕭元詩也就走了半個月就到了邊關。
隻是剛到那裏不久,蕭元詩所有的好心情直接被破壞了,甚至心中卧槽,仿佛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因爲,她居然因自己的臉太黑而被人以爲是蠻夷奸細,直接就被席欽羽軍營裏的士兵給抓起來了!
蕭元詩看着眼前拿着一堆不長眼的刀槍指着她的人,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
“帶去給将軍!”有個人直接就把她給綁了起來,隻是在看到她那細皮嫩肉的手腕之時,眉頭輕皺了起來。
“這小蠻夷居然還挺細皮嫩肉的。”
那士兵忍不住嘀咕着。
蕭元詩聽着這句嘀咕,終于是忍不住轉過頭:“我不是蠻夷人!”
“呸,你看你這臉這麽黑,一定不是中原人。”士兵直接就把她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直接拖走。
蕭元詩心裏那個恨啊。
不過,聽說這群人要把她帶到席欽羽那邊。
那就帶吧,那呆子一定能認出她的。
隻是被人拖着走是真的不太舒服。
“将軍,捉到一個蠻夷人奸細,該如何處理?”士兵撩開了帳簾進去,卻把蕭元詩丢在了外面。
???
“我不算蠻夷人奸細,我是中原人,土生土長的!!”蕭元詩忍不住朝着裏面吼着。
而裏面剛剛下達了命令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是手中的筆卻是忽然頓住了,叫住了那個即将要走出去的人:“等等。”
“把她帶進來。”
那士兵一時間有些懵,可是卻還是點頭走了出去,把已經被人用布條封住嘴巴的蕭元詩給扯了進來。
其實士兵是沒用多少力氣的,但是蕭元詩着實是太細皮嫩肉了。
席欽羽幾乎是在看到那雙眸子的第一眼就直接丢下了筆。
那兩個士兵看得有些懵,正在他們以爲自家将軍要去教訓這個“奸細”的時候,他們那個常年冷漠的将軍,卻是換換的蹲了下來。
随後伸出了他有些顫抖的手,拿掉了她嘴裏的布條,擦了擦她的臉。
很明顯的一塊黑色痕迹便就這樣掉了下來。
他的心情反反複複的變化了很多次,直至最後,他終于是憋出了兩個字:“詩詩?”
蕭元詩看着眼前臉色複雜的席欽羽,嘿嘿的笑了:“阿羽,驚喜嗎?”
一時間,營帳裏鴉雀無聲,而那身後的兩個士兵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