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尋點了點頭:“你也是一個十分明白的,可是爲何不嫁一個,那樣她們也不會在你面前打轉了啊。”
“我想嫁的那個人不願娶我,我有什麽辦法,畢竟我不是神,也隻是一個人罷了。”雲梨低下頭,有些失落:“君心不在我已,何以說出可伴君一生這樣的話來?”
向尋聽見這句話就笑起來。本來還十分哀傷的雲梨聽見這句話覺得向尋是在取笑自己,就瞪了過去。向尋看見這個樣子就更加笑得厲害。
讓雲梨轉身就走,向尋不慌不忙的拉住她。面上已經沒有笑容,隻是化不開的柔情:“倘若想嫁,我就想娶。”
什麽家族恩仇,不都是上一代的事情,雖然今生,她和她都被牽扯進來了,可是她不想因爲上一代的事情毀了這一代。她覺得他和她想的不一樣,可是卻沒想到是一樣的。
欣喜之後,她覺得十分驚險,倘若那個時候真的賭氣答應某一家的婚事,那麽如今,他和她就生生錯過了。
多年之後,她靠在他的身上坐在竹亭之中:“你早就對我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吧?”“嗯,夫人說得是。”
一轉眼,五個月過去了。那天李顔夕突然感覺到小腹絞痛,就連忙看着一旁守着得人道:“恐怕要生了。”
衆人皆大驚,連忙準備所有的東西,什麽醫婆醫女都紛紛到位。而元辰也從宮外趕來,雖然白暮景等人不能進來,都守在紅顔閣中等着消息。
産房之中,一陣一陣嚎叫聲傳來。元辰淡然的喝了一杯茶,看着一旁站着看着産房的男人笑了笑道:“恐怕要好些時候,你還是先坐着吧。”
這個孩子的确是不好生,李顔夕吃早膳的時候就疼了,等到三更的時候才聽見孩子的哭聲。曆軒夜本來是坐着的,聽見這個連忙起身。
可是屋中的痛苦聲音還是不停,他心中有些着急,就不顧衆人的阻攔就進去了。元辰慢香香的起身跟着曆軒夜走進去。卻被嬷嬷們攔着:“還是請元辰大夫在外面等着吧。”
元辰聽着裏面的聲音道:“看來是雙生子,第一個孩兒應該是和男孩,快清洗了。裹着讓皇上抱抱,讓小夕看看孩子,第二個就應該是個女兒了,皇上真是好福氣啊。”
他剛剛說完,第二個就落下來了。衆人連忙道:“是個公主,公主和皇子都有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隻聽見這個帝皇道:“把孩子帶出去。”
衆人皆一驚,隻覺得這個孩子應該是不太讨他父親的喜歡,抱也不抱。隻見曆軒夜坐在床邊看着李顔夕道:“可是辛苦你了。”
李顔夕都沒力氣了,生孩子太累了,也太痛了,還是在現代比較好,還有剖腹産。她真的很佩服爲什麽有些人可以生七八個。
她沒力氣和曆軒夜說話,卻要看看孩子。帝皇就不高興了,連忙讓嬷嬷把孩子抱出去。元辰在外面等着,等孩子出來之後查看了孩子,看着哭累了正在睡着的兩個小家夥,伸出手點了點他們的額頭道:“幹得好。”
之後就讓嬷嬷把他們帶了下去,自己不能進去看她,就隻能出去報個信。
第二天朝臣都恭賀皇上一次得兩個孩子,雖不是兩個皇子,不過一男一女比兩女要好一些。可見那個時候的封建思想和重男輕女是多嚴重的問題。
曆軒夜随即下了一道旨意:“朕打算後宮隻留皇後一人,永不收人。”
這句話讓朝堂的大臣沉默了一會,随即爆發,連忙上書舉薦,說什麽後宮一人影響子嗣,讓曆軒夜三思而後行這樣的話層出不窮。
曆軒夜隻是淡淡的道:“諸位愛卿是覺得朕是在和你們商量嗎?諸位愛卿是覺得朕的家事諸位可以管得了嗎?”
很多人不敢再說,畢竟皇上已經這樣說了,他們再說就是大逆不道。
曆軒夜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就道:“既然諸位愛卿都沒什麽異議,朕就下旨了。”
大臣們就愣了,什麽叫沒什麽異議,畢竟他們剛剛反對皇上根本不放在眼中,剛想要繼續勸皇上三思,就見到帝皇已經宣布下朝了,他們就隻能等到明天再說。可是帝皇卻不讓他們有等到明天的機會,今天就下了旨意?
旨意一出,百姓斐然,很多人都說李顔夕是禍國的妖妃,是紅顔禍水。一點都不念及李顔夕情意,有什麽就說什麽。
李顔夕聽到這個不由得淡淡一笑,看着那個逗着孩子的人,道:“都是因爲你,如今我都成爲紅顔禍水了。”
曆軒夜把孩子還給嬷嬷,讓嬷嬷把孩子帶下去:“他們無非就是因爲子嗣,倘若你多生幾個,就沒有那麽多的争議了。”
李顔夕淡淡一笑,從此之後,紅顔閣漸漸的淡出朝堂,雖然還是有些貪官,不過證據都直接交給大理寺,讓大理寺的人處置。
說她紅顔禍水的人越來越少,而茶館酒樓之中多有把她的事迹說出來的。
公主起名單字一個葵,封号碧玉公主,皇子起名也是單子,一個韫。在兩個人及周歲的時候,抓周,很多東西擺在眼前。
葵兒和曆韫都放下去,很多得東西都放在桌子上,玲琅滿目的。本來這都是大家子做的,皇族本就不用如此,畢竟皇族一生下來就決定将來,不是王爺就是皇上,并不能做什麽官考什麽功名,做這個也是無用的,況且又是李顔夕的孩子,隻有這兩個。皇上又說了,不招妃子入宮,那麽抓來也是沒用的。
不過李顔夕就是覺得新鮮,曆軒夜也是由着他來。白暮景等人都紛紛進宮看熱鬧。
葵兒先行出手,抓住了一旁的桃木劍就往口中放,還好曆軒夜眼疾手快的攔住了葵兒,把葵兒抱起來。到了曆韫的時候,曆韫隻是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皺了皺眉。
這個本來就是在書房擺弄的,隻看見曆韫搖搖晃晃的爬到一旁還未來得及收回來的玉玺跟前,拼命想拿起玉玺,可是怎麽就拿不起來。他有些惱怒,可是又有些無能爲力,不過他也不像别的孩子,得不到就哭。
曆韫踉踉跄跄的爬到曆軒夜的身旁,看着曆軒夜把葵兒放到嬷嬷手中,就伸出雙手,咿咿呀呀的叫了一聲:“父皇,抱。”
曆韫早就已經會說話了,不過隻會叫母後和妹妹,從不叫父皇,這讓這位帝皇很是郁悶,而葵兒卻是母後父皇和哥哥都會了。
曆軒夜本來就是偏愛女兒一些。如此就更加的偏愛了,很多時候都是陪着葵兒的,兒子都沒有抱起來幾次。
頭一回聽說曆韫說了父皇還說了抱,就有些欣喜的把曆韫抱起來。曆韫嘿嘿嘿的笑了笑,指了指那邊那個玉玺的方向,模糊不清的說:“拿。”
這讓在場的人大驚,都知道曆韫是小孩子,無非就是拿不起來找個幫手罷了,可是如今曆軒夜還正直壯年,曆韫一上來就拿玉玺,難免有人不招搖說這個太子實在有些Xing急。
他們這樣想,可是曆軒夜并未放在心中,拿起玉玺放在曆韫的懷中,道:“再叫一聲。”
“父皇。”
隻見曆軒夜笑了笑。揉了揉曆韫的腦袋。
曆韫兩歲的時候,已經會跑了,曆軒夜就不讓曆韫待在李顔夕的身旁了,把曆韫接去正陽宮,由他親自交着曆韫。
曆韫也十分的聰明。
轉眼就是十六年過去了,宮中隻有碧玉公主,也就是長公主葵兒和太子曆韫。曆韫功課很好,很多見解獨特都讓曆軒夜大贊。
長公主及并之後已經十分漂亮,那一張臉除了李顔夕,京城之中誰都比不過,不過整日家卻沒有公主的樣子,上樹上房頂,會武功會打架,還經常偷穿太監服出去遊蕩,和她的幾個舅舅們遊玩。
回來的時候和已經成熟穩重的哥哥說話。
曆韫看着她一身太監服,就知道她又跑出去玩了,就道:“你可小心一些,倘若被父親知道了,或者是誰留心說出來了,那麽我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了,今日我去三娘的茶館喝茶,聽了裏面的說書先生,說了當年母後的事情,皇兄你說我能不能遇上像父皇那樣疼愛我的人呢?”
曆韫笑了笑道:“将來夫婿如何我不知,可是你要記得,皇族永遠是你的依靠,皇兄能撐起一片天之時,必當保護你與母後。”
葵兒保住曆韫的手:“知道了,皇兄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