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含芙是什麽樣的人,雲賀如今已經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但有的事,早就在他心裏埋下了種子,比如那時他得知雲言爲了和月錦溪在一起,串通月錦溪傷害雲宛南。
又比如前段時間,雲宛南的屋子裏突然出現很多的毒蛇。
這些事情,雲賀都是知道的。
聽雲言說他無憑無據,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李仁均道:“我總共從肖含芙那裏拿了六千兩銀子。這麽大一筆錢,去查查就知道了。”
雲賀當即便差了管家去查。
雲言見狀,趕忙出面制止:“爹,就憑他的幾句話,就這樣去懷疑娘親,若是沒查出來什麽以後娘在府中還有什麽威嚴。”
雲賀本念在月錦溪在此,不想把事情鬧得大家都難看,可雲言一而再再而三去觸碰他的底線,雲賀怒不可竭道:“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當初是如何同睿王一起你害你姐姐的,我不說隻是因爲同是我的女兒,顧及父女情面。求你姐姐将睿王讓給你,可你嫁給睿王之後竟還想着傷害她。”
雲賀此話一出,雲言瞬間便像被定住了一般。
雲賀究竟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些事情的?
那她以前那些伎倆,在他眼裏是不是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看着眼神逐漸有了變化的月錦溪,雲言深知,她若是再幫肖含芙,不僅肖含芙今日不能脫身,就連她也會被拉下水。
她開始推脫自己的幹系:“爹,這件事情女兒毫不知情,女兒承認爲了嫁給王爺,是使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手段,可是雇兇殺姐姐的事情女兒毫不知情,一定是娘自作主張。”
肖含芙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看着雲言,這就是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居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她,讓她成爲了衆矢之首。
雲宛南隻爲肖含芙覺得可悲,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居然是隻白眼狼。
雲宛南道:“若是沒查出什麽來,還姨娘一個清白也好,避免下人落下什麽閑話來。”
月绯辭倚在太師椅上,淡淡出聲附和:“本王覺得,阿南說得有道理。”
管家領了命這才下去查。
雲賀道:“你繼續說。”
李仁均繼續:“就在十幾日前,肖含芙因爲不滿我一直跟她要錢,所以下毒要殺了我。還好我福大命大,被三小姐救了。”
肖含芙情緒有些激動,起身撲向雲宛南:“你想害我!!”
雲宛南才将将起身,身旁一隻修長的手臂将她一拉一撈,她便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月绯辭眸子一冷,輕飄飄的看着肖含芙。
肖含芙竟因爲他的眼神有了退縮之意。
就在這時,去查東西的管家回來了,朝着衆人弓了弓身道:“我去查過了,夫人的屋子裏并沒有少什麽東西,但是,咱們庫房裏的銀子少了,正好是六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