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言拉着她到椅子旁坐下,月錦溪跟着長腿一邁,也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屋外又響起下人的高唱:“甯王到!”
雲宛南眸子一亮,這個時候月绯辭怎麽來了。
下人高唱落下,月绯辭颀長的身形出現在衆人視線裏。
他本身就是那種特别惹眼的人,即便是什麽都不做,也能吸引衆人的視線。
他拾着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入大廳。在雲宛南的身旁停下來。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清冷出塵,一個輕靈絕色,如同一對璧人。
雲宛南微微一笑,望着笑顔如花的某人:“你怎地來了?”
月绯辭旁若無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自然是來給娘子鎮場子。”
“誰是你娘子。”雲宛南瞪了他一眼:“還有不準揉我頭發。”
習慣了雲宛南喜歡他,但是對他的親密動作喜歡又不好意思。月绯辭也不在意,心情大好的拉着她坐下。
直到這時,像是才看到衆人一樣。
“今日這是怎麽了,将軍府這麽熱鬧,四弟和四弟妹也在?”
即便是很不情願,可畢竟月绯辭是他的三哥,月錦溪再怎麽還是得稱他一聲哥哥,月錦溪颔首:“三哥怎麽來了?”
月绯辭目光深深的望着雲宛南,笑道:“自然是來看阿南。”
一聲阿南,月錦溪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他還慶幸,月绯辭雖喜歡雲宛南,但是就算他去請旨,他父皇不會輕易賜婚給他們。
可誰知道他皇祖母會橫插一腳。
雲言的到來本就打亂了李仁均正在說的話,再加上月绯辭再一來,李仁均已經停了下來。
月绯辭掃了一眼衆人,淡淡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麽,繼續,别因爲本王的到來打攪了。”
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李仁均的身上。
李仁均決定來的那一刻,就沒有想過要保留什麽,他繼續道:“大概一個多月以前,肖含芙又找到我,她說她的女兒如今好不容易成了睿王妃,可雲宛南卻是最大的絆腳石,讓我無論如何想辦法找殺手幫她殺了雲宛南。”
李仁均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神态各異。
雲賀沒想到這個女人惡毒到了這個地步,從前在他面前的那些大方得體和溫婉賢良全部都是做出來給他看的。
害死了南甯,如今還想害死他的女兒。
雲賀注意的是肖含芙想殺雲宛南,他注意的卻是雲言好不容易當上睿王妃,這些事情應該跟雲言也脫不了幹系。
雲言如今已經成了睿王妃,爲什麽還不肯放過雲宛南。
雲柳拍桌而起:“肖含芙,平時我們敬重你,叫你一聲姨娘,我一度很感謝你平時照顧我妹妹,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雲翊擋住他:“先坐下。”
雲柳冷哼了一聲,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下。
雲言握着肖含芙的手用力了一些,望着雲賀做出委屈模樣:“爹,娘跟了您十幾年了,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您應該很清楚,不能因爲這個人的三言兩語就輕信了娘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