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風所有動作一頓,随即懊惱地捶打床鋪:“洛兒,爲夫決定,今晚就動身,咱們去夜郎國。”
“你是想偷回兒子,還是想在路上把我吃幹抹淨,然後半路又折返回來繼續生娃?”夏子夢也尴尬,不過還沒等臉紅,就被慕容清風的話逗笑了。
她安撫地摟住慕容清風的脖子,頭一擡,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乖,我先去看看秀秀怎麽了。”
慕容清風能說不嗎?
他隻好不舍地松開夏子夢,幫她整理好衫裙,還陪着他一起走出了内間。
在外間等候的秀秀,瞧見夏子夢的時候,眼窩瞬間就紅了:“王妃,秀秀不要離開王府,不要離開王妃……”
“離開?誰說你要離開了,就算你想走,我還不放人呢。”夏子夢走過來,拉着秀秀的小手,兩人一起在坐下。
“真的?王妃不會不要秀秀?”秀秀眼睛反而更紅了,握着夏子夢的手微微發抖。
夏子夢看了她好一會兒,歎口氣:“這話你是從辛捷風那裏聽來的?還是其他人,說給你聽的?”
“不是,我……我睡不着起早了,聽幾個小丫鬟聊天說的。她們、她們說我就要離開王妃了,服侍王妃的人可能會從王府裏重新挑選。”秀秀越說越緊張,神情也更激動。
夏子夢頓時火大了,哪個嚼舌根的,拉出去趕走!
“秀秀,其實吧……”夏子夢很快就恢複了理智,覺得眼前這事吧算是個契機,剛好可以幫辛捷風一把,“我是打算換個丫鬟,不過不是要趕你走。我把你當親妹妹呢,怎麽舍得你再做丫鬟的活。”
“王妃,我……”秀秀急着要說什麽。
不過她的嘴立刻就被夏子夢給封住了:“秀秀,你十六歲了吧?這可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紀,雖然在我的時代這個年紀結婚太早了,可是在錦繡皇朝卻是正嫁人的時候。”
秀秀猛地搖頭,像是有話要說。
夏子夢松開了手,就聽秀秀急急地說道:“秀秀不嫁,秀秀不想離開王妃。”
“傻丫頭,誰說嫁人了就要離開我啊?”
“嫁人了,可以不離開王妃嗎?”
“當然了。我給你做個媒,你覺得辛管家如何?”夏子夢忽然笑的賊賊的。
秀秀一愣,随後把頭垂下來:“辛、辛管家?辛大哥現在是護國将軍了,怎麽還會做管家?”
“護國将軍怎麽了?在本王的府裏,他就是一個管家,這輩子都别想離開。”慕容清風忽然冷哼了一聲。
秀秀當即吓得一個激靈。
夏子夢急忙安撫,暗地裏卻偷偷沖着慕容清風伸出大拇指:“秀秀,王爺的意思多清楚,辛捷風不管是将軍還是丞相,都是咱們王府的管家。你嫁給他呢,就要和他住在王府,不然我也不知道用什麽身份讓你繼續留下了。”
說完,夏子夢一陣自嘲。
她這算不算拐騙無知少女?
“嫁給辛大哥,就可以永遠留在王府,不離開王妃了?”
秀秀閃動地目光看着夏子夢,忽然一陣臉紅,像是水蓮花一樣不勝嬌羞。
“當然。”夏子夢用力地點頭。
秀秀就把頭垂下來,好就好久才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捂着紅透了的臉蛋跑開了。
慕容清風走過來,大手勾着夏子夢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洛兒,爲夫覺得你越來越壞了。連秀秀這麽單純的丫頭,你都騙。将來,爲夫會不會被你給賣了?”
“好啊,不過你覺得誰敢買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夜郎國和庚岚王朝又和我們結盟,其他小國人人自危,誰敢挑釁大國?所以啊賣你風險太大,還難保回本,賠錢的買賣我可不做!”夏子夢故意歎口氣,把慕容清風說成了不值錢,沒人要的貨物。
慕容清風性-感的唇忽然湊過來,和她的差一厘米貼上:“洛兒,挑釁爲夫的後果,你要一力承擔哦!”
“呀,我錯了。”夏子夢猛地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急忙主動認錯。
可是,太晚了。
憋了一夜,數次被打斷的慕容清風徹底狼變,不給夏子夢求饒的機會,狠狠堵住了她的蜜唇。
緊接着,就是衣裳脫落在地的聲音。
這一次,再沒有人打擾,慕容清風終于把欠下半年多的債,連本帶利地讨了回來。架子車足足搖蕩了一整個月,快散架了卻沒有停止的意思,每天晚上準時運動,欲罷不休!
七月的天,剛剛進入農曆六月。
王府再次迎來了大喜之日,辛捷風迎娶蕭岚公主的幹妹妹,蕭王的小姨子夏秀秀。
沒請什麽人,但是來的人無不是至尊的身份。
皇帝一家,蕭王一家,還有宰相和諸位将軍。江湖裏的人也不少,不過沒敢露面,隻是匆匆把賀禮送來,沾了喜氣就閃了。
婚禮很特殊,是按照秀秀的意思,夏子夢主辦的。
古典和現代的結合,辛捷風身穿大紅喜袍,夏秀秀穿着現代婚紗,除了古代迎娶必備的聘禮啊,喜酒之類的讨采頭的喜物,還多了一輛豪華的蘭博基尼跑車。
還有很多現代的物品,不過最引人注目的當屬來自現代的禮炮和煙火。
要說這煙火,和古代的可不一樣。
這是夏子夢在現代的時候特意定做的,她早就想到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已。
煙火在天空絢爛地綻放的時候,赫然是一幅幅美麗的圖畫。有帥帥的辛捷風,也有嬌羞的夏秀秀,還有祝福的文字。
漫天煙火之後,響起的是一首首悅耳動聽的情歌。
最讓夏子夢激動的,是她親手将秀秀嫁了出去。而這個男人,是她和清風都相中的,和他們風雨與共的辛捷風,一個值得秀秀托付終生的好男人。
哦,還有個更激動的事——鬧洞房。
“清風,快來。”夏子夢偷偷爬在新房外。
慕容清風忍俊不禁,伸手捏着夏子夢的鼻子:“老實交代,你做什麽壞事了?”
“哪有,人家是好人,不幹壞事。”夏子夢笑的一臉狡黠,“我隻是客氣了一下,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慕容清風聽的一頭霧水,正要問,就聽到新房裏面傳來一聲低吼:“避……避孕T!還有藥……夏子夢,算你狠!”
……
慕容清風嘴角抽了抽,幸好幸好他娶得是夏子夢,否則被夏子夢這樣玩他也會瘋掉。是個男人,都會瘋掉。
“清風,别裝好人了,說你剛剛幹什麽去了?”夏子夢勾了勾慕容清風的手。
慕容清風立刻摸了摸鼻子,一臉嚴肅:“爲夫怎麽會胡鬧呢?爲夫隻是在房間的水裏下了點藥。秀秀隻要喝了,肯定會身發香氣,增加閨房之樂嘛。”
“真的?”夏子夢揚起信你是笨蛋的笑容。
慕容清風勾勾嘴:“這香味是你們女人的最愛,不過男人聞了,會喪失某項男人特有的功能。時間剛好,一月!”
“慕容清風!”一聲怒吼差點把房頂掀開。
慕容清風早就在辛捷風怒追出來的時候,帶着夏子夢飄飄然上了房頂,轉眼間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隻有懸挂在天空的一輪明月,對着辛捷風笑。
轉眼來年六月,陽光普照。
蕭王府裏,此刻正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碧玉池裏,翠綠色的荷葉叢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個個披着輕紗在湖上沐浴的妙齡女子。碧玉池旁,是一座涼亭,此刻正坐着一雙人影。
女子的肚子大大隆起,似乎即将臨盆的樣子,男子坐在一旁,将這樣的她小心翼翼的攬入懷疑,備受關懷。
忽然,一隻喜鵲從涼亭飛過,停在一隻大荷葉上“叽叽喳喳”地叫喚起來。
聽着這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菊青心底一陣歡喜,身影一動就想飄然起身去追喜鵲。
席沐雲吓得臉色發白,立刻伸出手溫柔地制住她的肩膀,柔聲責怪道:“青兒,我說過多少次了,你肚子裏可是咱們寶貝兒子,你要收斂。說好的靜若處子,不可動如脫兔!”
“你才是瘋兔!”菊青惱火地狠狠在席沐雲頭上敲打。
席沐雲卻像是個小受一樣,不躲也不喊疼,由着菊青打。完了,他還嘴賤地問:“快給我看看,打疼了沒?媳婦這雙小手寶貴着呢,可不敢受傷了。”
“噗……”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爆笑。
緊接着,夏子夢被慕容清風扶着走出來,她又有了身孕。不過才是四個多月,肚子還沒怎麽鼓起來:“嫂子,我這哥哥太賤了。要不要我家老公幫你,把他踢到天上變流星滾蛋啊!”
“還是讓辛捷風把你老公踢上去吧。”菊青笑的一臉狡黠。
另一邊坐着吃東西的秀秀聽了,立刻伸手捏着辛捷風的耳朵:“你敢傷害我姐姐和姐夫,我就,我就帶着孩子落跑!”
“菊青,你挑撥離間!”被捏着的辛捷風不敢抱怨,卻是立刻怒目而視菊青。
席沐雲立刻把菊青摟在懷裏,瞪了回去:“辛捷風,你敢吼我媳婦?等着,看我不把你扒了皮!”
“倆狗打架,有好戲看了。洛兒,吃口蜜餞,很甜很甜的哦。”慕容清風抱着夏子夢坐在來,還殷勤地遞上開口的食物。
“慕容清風,忍你夠久了哦!”下一瞬,辛捷風一個閃身就撲了上來。
慕容清風轉身就躲,不料後面就被席沐雲給堵住了去路。三個男人,又一次打了起來,他們的媳婦,正湊在一起看好戲。
“菊青,你真厲害,總能讓他們打起來。”夏子夢摸了摸剛剛鼓起來的肚子。
菊青哈哈地笑:“收拾他們太簡單了,誰讓妻子是他們的逆鱗,這輩子他們都會被我們吃得死死的。”
秀秀也摸着自己八個月大的肚子:“嗯,姐姐和嫂子說得對。我……哎呀……”
一聲尖叫,所有人都亂作了一團。
剛剛還打的熱火朝天,不死不休的三個男人,立刻撲了回來,各自找各自的老婆,一臉擔心。
“我,我餓了。”秀秀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一場虛驚之後,三個幸福的男人笑了,三個更幸福的老婆也笑了,笑聲飛揚,飄上天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