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喜歡那女子,但他知道她不會蠢到剛剛去長老那裏就偷東西,更何況還是在長老不知道的情況下。
這件事他想來想去都覺得有問題,再用神識略微探探有關長老的動靜隐隐猜出一二卻不肯定。
就跟他最初想不通白憐爲何會偷東西一樣,想不通夏侯瑾爲什麽要去陷害白憐。
夏侯瑾神情微頓,随即笑開:“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小東西。”
哪怕他盡量隔絕别人與小東西接觸的可能性。
上官憶見他居然直接認下,不由詢問:“爲什麽?”
“爲什麽?自然是爲徹底斷了她的心思。”若她識相點别做出多餘的事情,他怎會有心情去對付陌生人。
“心思……”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對方說心思,隻是上次說的是他。
“小東西或許不知道,她對你存在不軌的心思,從最初想做你徒兒開始便有,仔細想想她在你身邊時爲何從不認真修煉?因爲她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如何讓你愛上她,不僅是這次,上次前去秘境時更是以身犯險将聖獸引過來,事後不僅不服用藥劑反露出性命垂危的模樣……”
夏侯瑾将白憐對小東西的企圖一一道出,言語間難免有些不悅,畢竟那女子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引小東西,若那時小東西沒有愛上她,是不是就會被她給吸引住?
上官憶着實沒想到對方居然對他存在這種心思,驚訝的同時又聽出夏侯瑾語氣中滿滿的酸味,不由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頓時悟了。
難怪那日這人對白憐不友好,試問有誰會對自己的情敵友好?
“那你也不該用這種方法将她趕出驚天門。”一旦被扣上偷竊的罪名,哪怕白憐離開驚天門,日子也不會好過,名聲更是毀了。
夏侯瑾眼眸輕閃,略微靠近他攔住腰身:“生氣了嗎?”
男人忽然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腰身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四目相對竟觸動它心中一絲漣漪,上官憶強裝冷靜自如:“放開。”
哪怕他僞裝的再好,夏侯瑾依舊從他眼裏捕捉到一絲閃躲,心情大好:“唔……小東西的臉似乎有點紅呢。”
“胡說,我又不是女子,怎會臉紅!”
真的臉紅了嗎?
不,肯定沒有,這人絕對是故意這麽說的。
盡管如此,上官憶的内心還是有點心虛,因爲剛剛心裏的觸動不是作假,說不定臉真紅了,但他卻沒看到。
心虛的上官憶冰冷面孔:“總之你再不放開就休怪我出手。”
“出手?小東西是想傷我嗎?”夏侯瑾垂斂雙眸,極具誘惑的靠近:“你舍得嗎?”
再次靠近的距離,讓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絲絲暧昧陡然升起……
本懷疑自己是否臉紅的上官憶頓時察覺到這不對勁的氣氛以及他的戲谑。
夏侯瑾注視着懷中人的反應,小東西沒有排斥自己,更沒有直接推開自己,他心底升起喜悅。
“小東西,我愛你……”沙啞性感的嗓音,夏侯瑾緊緊摟着懷中的人兒,輕輕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他嘴唇很薄,溫度卻很高,略微粗重的呼吸暴露了他内心的緊張。
這不同于上次小東西在昏睡中的輕吻,而是在他清醒的時候……
上官憶怔愣好半天随即立馬強硬的将對方推開:“你做什麽!”
“抱歉,小東西那麽可愛的反應讓我實在有點忍不住。”
被推開的夏侯瑾目露傷感:“以往小東西沒失憶前,我……算了,說到底那也都是過去,現在小東西已經失憶,記不得我們之間的過往了。”
恰到好處的停頓,沒有表示他們以前有過這樣的行爲卻給人想象的空間。
果然,原本有點惱怒的上官憶頓時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措:“雖、雖然我們以前是戀人,但現在正如你所說我已經沒有那段記憶,所以希望你以後不要像剛剛那樣……還有,你别太難過,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
“小東西是在安慰我嗎?”夏侯瑾揮散傷感,嘴角勾起一絲暖意:“我很高興。”
“……”有沒有人說過他笑起來真的很犯規,上官憶被這絲充滿暖意的笑容所吸引,竟沒有再開口說話。
同時,上官憶也忘了最初他本想詢問的白憐一事……
時間流逝……
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的相處比以往親密許多,雖然上官憶沒有過去的記憶,卻知道這男人真的很愛他,幾乎可以說是愛到骨子裏去了,這種愛雖有些不爲世人所接受,但足夠讓他心動。
“憶長老,飯菜已備齊。”一位門下子弟走進來畢恭畢敬說着,垂着的眼眸閃過一絲緊張。
上官憶并未朝他望去,因此也未能發現對方神情有些古怪。
他們修煉者不需要吃任何五谷雜糧,但他是例外,似乎因他曾經太過瘦弱,夏侯瑾總會收集各種各樣的靈物做成美味的飯菜,而不是做成藥劑那般無味直接服用。
“他呢?”從他失去記憶那人幾乎天天粘着他,飯菜親手做的同時也會陪他用,這次怎不見人?
“回憶長老,一些其他門派的人近日爲驚天門布下許多亂子,瑾長老将食材将給廚房,讓弟子轉告憶長老,若飯菜做好瑾長老還未回來,就請憶長老先行用食,不可不食。”子弟滴水不漏的說着。
不可不食?人都不在他身邊還非得讓他吃東西,真是……
上官憶嘴角略微勾起一絲弧度卻又很快消失:“你下去吧。”
“是,憶長老。”子弟走出閣樓時長長松口氣,這下她該滿意了吧。
房内,待上官憶将飯菜用完時那人還沒有回來,他心底不由有點擔心,但随即将擔心壓下,他應該相信那人。
正在胡思亂想間,體内一股燥熱之氣越來越強烈,他才剛剛反應過來就覺得渾身發軟,燥熱不已,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