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華雄一刀戰敗,給他留下了很深心理陰影。
令他不想再見到這個令他渾身不自在的人。
這也是他在前來冀縣的路上,不斷的在那裏挑釁許褚的原因之所在。
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什麽事情發生,就越是容易發生什麽事。
他現在就再一次的來到了華雄面前。
“若不是我手上有傷,不能施展出全部戰力,趙雲那厮,豈能勝我?”
馬超面對華雄,顯得非常桀骜不遜。
“嘁!”
許褚很不給面子的撇撇嘴。
“說的和你手上無傷,就能打過趙雲一樣……”
傲嬌的馬超,頓時有些繃不住了!
“走,咱們打一架去!别在這裏逞嘴上的功夫!”
許褚搖頭:“不打,不然将你打敗了,你又該說自己狀态不好,這疼那癢的找借口。”
馬超瞪眼:“我豈是這樣輸不起的人?”
想起自己方才說的,因爲手上有傷,趙雲才将自己戰敗的話,好像自己還真是這樣。
“等我傷好了給你打,非将你打服氣了不可!讓你見識見識的我的厲害!”
馬超看着許褚,不服氣的說道,氣勢很足。
“行,到時間别哭,将你打的馬騰都不認識!”
許褚點點頭,顯得比較興奮。
打華雄他打不過,和趙雲對戰,差不多是五五分,都不是太有意。
現在這馬超,這般桀骜不馴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覺得心動。
他就是喜歡馬超這桀骜不馴的樣子!
邊上有知道許褚底細的,想要告知馬超,眼前這位,是和将你戰敗的趙雲,不分上下的存在。
不過,在見到了馬超這幅桀骜不馴的樣子之後,就将這樣的心思給壓了下來。
他也想要看看,在馬超被許褚揍得馬騰都認不出來之後,馬超會不會還和現在這樣的桀骜不馴。
二人就在華雄的眼皮子地下約戰成功,華雄絲毫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相反,還有一些興緻勃勃。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們這邊的人。
接下來,馬岱望着華雄,表達了韓遂願意服軟的意思。
說這些話的時候,馬岱想要華雄将在場的其餘人遣散,華雄卻沒有理會。
“有些話,該說,就需要敞開天窗說亮話,不必遮遮掩掩,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莫非,有些事情,馬騰想要做,還害怕人知道?”
華雄望着馬岱出聲說到,顯得不客氣。
在知道了馬騰在成紀那裏的作爲,并知道了馬岱親自率精兵守護糧草之後,華雄就知道,馬騰派遣他這個侄子的目的,并非隻有這些。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但馬騰想要将一些事情,在私底下悄悄的進行,華雄是不認可的。
這是什麽意思?
還存在有鼠首兩端的念頭?
華雄都這樣說了,馬岱雖然極度的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按照華雄所說的來做,将馬騰服軟的想法當着馬超,許褚,以及賈诩等不少人的面說了出來。
猝然聽到馬岱說出這話,馬超頓時呆愣住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阿爺竟然已将開始服軟了。
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才哪到哪,就開始服軟了?
他立刻就要出聲說話,表達的反對的意見,代表他阿爺繼續和華雄對戰下去。
隻是,目光在落在了華雄身上之後,他又将這樣的念頭,給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馬将軍,乃漢伏波将軍馬援之後,我知将軍忠義,隻是因爲一念之差,最終才走到這一步,現在馬将軍能夠迷途知返,我很高興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華雄笑着說道,似乎對于馬騰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非常高興。
但馬岱的心情并不美麗,一顆心懸起,提的老高。
他知道,華雄這話後面,必然會跟‘但是’。
‘但是’後面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華雄話鋒一轉的道:“但是,這并不是他聚兵作亂,對抗朝廷的原因所在。
人犯錯了,就需要認錯,認罰,不可能嘴上說上兩句話,就能夠将之給輕松的揭過去。
這樣以來,犯錯的成本太低,所以很多人,都會忍不住的去犯錯……”
馬岱忙出聲表示,華雄說的對。
并說,今後馬騰願意唯朝廷,唯華雄馬首是瞻,并表示,會給華雄送多少錢糧之類的。
數目給的很大。
從這上面可以看出來,馬騰确實被華雄給打怕了,不想再和華雄打下去了。
華雄搖頭:“誠意不夠,力度也不夠。
從這裏面,我看到馬将軍還想割據一方,想要遊離在朝廷統治之外,這不行。”
這條件都不行?
華雄還不答應?
馬岱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
華雄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那将軍以爲該如何?”
華雄道:“讓馬将軍去攻打韓遂,将韓遂給鏟除了,這等禍害,不鏟除不成。
馬将軍在西涼多年,對韓遂賊子也頗爲了解,地形,以及韓遂所擁有的勢力之類的,都熟悉。
由他動手,很合适。
他之前和韓遂有些糾纏不清,這正是證明他清白的一個好時機。
除此之外,西涼前往西域諸國的商路,歸國家所有。
今後可以視情況而定,給他分一些東西。
實話與你說了,我此番帶兵前來,除了因爲西涼不穩定,擾亂了關中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商道。
這些,你讓馬将軍自己斟酌。”
華雄不疾不徐的出聲說道。
聽到華雄說出來的話,馬岱一顆心沉入到了谷底。
華雄的胃口實在太大了!
當下就面露爲難的道:“将軍,這實在是有些……”
華雄不等馬岱将話說完,就擡手将馬岱的話給打斷。
“你不必多言,這事你說的不算,隻需要将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帶給馬騰就可以。
如何去做,讓馬騰抉擇。”
一句話說出,就讓馬岱将剩下的話,全都給咽下去了。
馬超在旁邊全程聽着。
心中雖然不忿,顯得難受,但在華雄面前,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
馬岱縱馬,帶着十餘個人,一路狂奔,前往武威郡。
他的面色陰沉,心情十分沉重。
情況對自己這邊非常不利。
華雄這厮,太過于強勢了,是在将自己這邊往絕路上逼!
華雄雖然沒有明說,卻也等于是直接告訴自己,自己這邊要麽按照他所說的做,要麽死!
除此之外,别無選擇!
事情很嚴重。
馬岱心亂如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
華雄給出來的兩條路,都不好走……
……
侯選程銀二人,正在悄然行進。
二人心情顯得有些緊張,又帶着一些興奮。
他們此番所執行的任務,雖然危險,但隻要能夠做好,那必然能夠立下極大功勞!
而且,相對于在前方直面華雄兵馬,他們此時的任務,風險還是比較小的。
華雄發覺他的糧道被斷絕之後,必然恐慌。
到時間肯定會派兵前來攻打自己等人,不過那時候,自己家主公,還有馬騰這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不過,他們的美好心情,在見到張濟所帶領的大軍之後,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束手就擒吧!趕緊投降,還有一條活路,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
張繡此時已經恢複了一個七七八八,他騎着馬,手中持着槍,背後立着大軍,看上去威風凜凜!
之前和張濟一起打落雲山,以及之後的接連奔襲殺敵,将他的精氣神都給打出來了。
此時再次持槍上戰場,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呵呵,當真笑話!還沒有打就讓我等投降,你好大的臉!
真以爲我等是吓大的不成?”
侯選呵呵冷笑,帶着不屑。
張繡提高聲音到:“不是吓唬你,我讓你等看一些東西,爾等就知道小爺是不是吓你們,保準你等拱手來降!”
“哈哈哈……”
程銀哈哈大笑:“猖狂,太猖狂了!
老子們在西涼縱橫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現在竟說出這等大話!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弄出來的拿什麽東西,能将我等吓成這樣,拱手來降?
是什麽給你的自信?”
“那你們可要做好準備,别被吓得尿褲裆!”
張繡說着,就讓人将一個籮筐給送了過去。
裏面是閻行等人被腌制過的腦袋。
這些腦袋,也是老演員了。
先是在取冀縣的時候,起到了一錘定音的作用,現在又在華雄的安排之下,被張繡帶到了這裏。
“呵呵,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老子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讓老子尿褲子!
”
程銀出聲大罵,滿臉的不屑,帶着冷笑。
他程銀什麽場面沒有見過,豈能會被張繡所弄的東西給吓到?
開玩笑的吧!
一邊的侯選也是面帶冷笑,覺得這張繡腦子壞掉了。
打仗就打仗,弄這些玄虛做什麽?
難不成,這些家夥還将自己主公的腦袋砍下來不成?
程銀從自己親兵的手中,接過籮筐,示意親兵将之打開。
然後,就看到了裏面的腦袋。
他呵呵冷笑,張繡這厮,想要用死人吓自己?
當真是可笑!
但在下一刻,看清楚了籮筐裏面的腦袋之後,他所有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再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