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華雄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是問一問。
蔡琰面皮薄,每次都害羞拒絕。
結果這一次,華雄例行一問,竟是有了意外的驚喜。
蔡琰竟是破天荒的答應了。
這就是将要出征作戰的福利嗎?
華雄嘿嘿一笑,說了一聲娘子真好。
對着蔡琰吧唧一口之後,立刻就從房屋之中出來,鑽到貂蟬房間裏面抱貂蟬去了。
看着華雄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穩重霸模樣,蔡琰忍不住的抿嘴一笑。
但想起随後将要發生的事,蔡琰又忍不住的面色有些發紅,一顆心冬冬直跳……
……
“夫君,您怎麽到妾身這裏來了?”
見到來到自己房中的華雄,貂蟬是又驚又喜。
華雄笑道:“想我家婵兒了,過來看看不成嗎?”
說着一把将貂蟬抱起。
貂蟬瞬間了然,這必然是昭姬姐姐身體不适,夫君這才前來找自己。
但别管怎麽樣,心中的歡喜與甜蜜是必不可少的。
結果發現,華雄并沒有抱着自己前往裏面,而是轉身往外面走。
貂蟬一愣,瞬間有些懵。
“夫君,這……這是要去哪?”
華雄笑道:“去你昭姬姐姐那裏,我馬上要離開了,你們二人也需要多熟悉熟悉。
免得在我離開之後,你們二人鬧了什麽矛盾……”
華雄說的一本正經,但貂蟬豈能不知道自己夫君的真實想法?
原來,不是昭姬姐姐身子不适了,竟是要……
事情來得過于突然,貂蟬有些懵,随後一張臉頓時變成了二月桃花……
這……太突然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很符合自己夫君私底下沒事總是喜歡弄些花活的性子……
……
翌日,日上三竿。
陽光映照在窗簾之上,白花花的一片,有些晃人的眼。
蔡琰睫毛顫動,随後從睡夢中醒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貂蟬也睜開了眼睛。
剛一睡醒,四目就對在了一起。
兩個人愣了愣之後,旋即就漲紅了臉。
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
此時華雄已經先一步的離去,隻餘下了她們兩個人。
之前華雄還在,并且氛圍被完全調動起來之後,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此時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腦袋清醒下來之後,瞬間就變得有些尴尬了。
好在蔡琰終究不是常人。
稍微平日了一下心情之後,望着貂蟬出聲道:“婵兒,你真厲害。”
貂蟬也道:“姐姐你才厲害。
原來從沒有練習過噼叉,竟直接噼開了……”
二人竟相互吹捧起來。
……
“嘶~”
蔡琰下地一走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吸冷氣的動靜。
果然,這沒有基礎的人,不能輕易嘗試噼叉。
雖然之前夫君也經常幫她壓腿,讓她的柔韌性已經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但距離能夠一字馬還需要不短的路程。
但見到貂蟬這個經常練舞之人,能夠輕松的噼出一字馬,她也升起了一些争強好勝之心。
再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華雄笑呵呵的,整個人的精神非常好,神采奕奕,身心愉悅。
果然,在很多情況下,一加一不等于二,而是超過二!
不過,這樣愉悅的心情,在見到荀攸之後,就逐漸消失了不少。
因爲荀攸帶來了一個算不得多美好的消息。
“找不到可用之人嗎?”
華雄微微皺眉,望着荀攸詢問。
荀攸點頭道:“确實如此,屬下最近一直在忙這件事。
各種事情都捋順好。
可卻找不到可堪一用的大匠,來統籌全局,主持修繕鄭國渠。
鄭國渠全場三百裏,還有大大小小蛛網一般密布的渠道,修繕起來難度非常大。
與修繕一般的水渠有着極大的不同。
所找到的那些匠人,修建一般的水利工程倒還能夠湊合。
但聽說了是要修繕鄭國渠之後,卻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那個能力……”
荀攸的面色,也一樣是有些不太好看。
這是來到華雄手下做事情之後,華雄給他的第一個重要任務。
結果這才剛在籌備階段,還沒有正式開始,就已經卡了殼。
這讓想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自己才能的荀攸,顯得苦惱。
華雄聞言,點了點頭。
這事情自己一開始想的有些簡單了。
以爲隻要錢糧,人手這些足夠,将鄭國渠修繕好就不成任何問題。
但卻忽略了這裏面的技術性難題。
“等一下我就發出公告,招募賢才,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用之人。”
華雄思索一會兒之後,出聲這樣說道。
對此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下達‘求賢令’,看看能不能招來合适的人才。
畢竟這玩意需要專業知識。
華雄自後世而來,雖懂得的東西很多,卻也做不到事事皆通。
荀攸也點點頭。
他前來找華雄就是這個意思。
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也一樣是想不到合适的辦法來解決此事。
荀攸離開之後,華雄想着此事,暗自歎口氣。
希望有人能跳出來,不然的話,自己這修繕鄭國渠的計劃,隻怕需要往後推一推了……
華雄的求賢令一出,關中這裏再次掀起不小的波瀾。
這是華雄第一次弄這玩意。
衆人議論紛紛,但一連七八天,連一個報名的人都沒有……
有對華雄抱着濃濃惡意的世家大族之人,在陰暗的角落裏,發出毒蛇吐信一般的低語和嘲弄,在這裏看華雄的笑話,看華雄吃癟……
……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站在這裏看求賢令。
他昨天就在這裏看了半天,今日又在這裏看了半天。
一直等到快中午,來這裏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見到連一個報名的人都沒有之後,這少年使勁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
“你要作什麽?”
求賢令下邊上守在那裏,昏昏欲睡的兵卒,見此出聲詢問。
“我……我……我想,我……我或許能……能修……”
少年人局促的張口說話,聲音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本就顯得有些局促,此時說話一結巴,就變得更爲局促了,一張臉都因此而漲的通紅。
顯得不安。
此時圍觀的人雖不多了,卻還有四五個。
在從這少年人磕磕碰碰的話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頓時一愣,然後就是忍不住發笑。
“哪裏的小子,竟這般大言不慚!”
有人忍不住出聲,帶着濃濃的嘲諷。
這少年的面色變的更紅了。
守在這裏的兵卒,此時望向這少年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
“你是在說笑吧?這可是一個幹系重大的大工程。
事關關中根基。
這樣多人,都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有辦法,可以解決。
你一個半大小子在這裏湊什麽熱鬧?
快走,快走!
我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
不然将你抓起來!”
這兵卒如此說道,并驅趕少年離開。
一來他覺得自己被少年人戲弄了,心裏有些生氣。
二來也是爲這少年人好。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此事事關重大。
不是可以開玩笑的。
弄不好就會身死。
這少年毛都沒有長齊,說話也磕磕巴巴的,爲其急促。
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沒有什麽能力,不知道深淺前來胡鬧的人。
他現在将之趕走,是在保護這少年。
被這樣對待,少年人的面色更紅,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差點就要徹底消散。
他猶豫一陣兒,用力握握拳頭,忍住掉頭就走,落荒而逃的沖動。
“我……我沒有說……說笑,是真……真的,我真能……修鄭國渠……”
少年人再次重複說道。
邊上的笑聲更大。
這士卒也不喜,再次驅趕他。
但少年就是不肯走。
如此過了一會兒之後,士卒道:“我與你說好了,此事很嚴重,不是能夠亂來的。
你現在若是直接就走,我将會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然的話,到了将軍那裏,發現你是在說謊,不僅僅是你,連你全家都活不了!”
結巴少年用力點點頭:“我……我明……明明白!”
雖顯得局促,但目光卻堅定。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自己說了這樣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結巴小子,非要頭鐵往前去送死,那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愛去就去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他老子。
兵卒心中這樣想着,當下就帶着少年朝着一處地方而去……
邊上圍觀的那些人,見到那兵卒竟真的帶着這個少年走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有說這少年過于狂傲,不知死活的。
也有說這看守的兵卒也是湖塗,不會來事的。
有等着看熱鬧的……
……
“将軍,還是不行,求賢令發出去之後,依舊是沒有一個人前來……”
華雄這裏,荀攸望着華雄這樣說道,有些苦惱。
華雄快要帶兵出征的,他想着能在華雄出征之前将此事敲定下來,讓華雄放心的去征伐。
結果卻事與願違。
華雄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正說着,有人匆匆來報,說是有人看了求賢令之後前來,能夠修繕鄭國渠。
華雄,荀攸聞言,頓時都歡喜起來。
正在這裏說着沒有人可用,現在這人就來了!
“快快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