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酒量不錯,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喝了不少的酒。
所以此時多少帶着一些醉意。
看着眼前的一幕,華雄忍不住的爲之開懷。
在後世的時候,他可謂是閱盡人間繁華,但也終究隻是停留在各種采撷的層面,不曾結婚。
現在和蔡琰結婚,可當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竟有種不一樣的體驗。
也有從今之後有了家,不再是孑然一身的感覺。
“恩公,您……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賓客們……”
此時還能聽到一些喧嘩聲傳來,蔡琰知道,前面的賓客還有好多不曾離去。
華雄笑着道:“讓他們自己喝酒去,有仲康,文和等人在那裏招呼就夠了。
我陪了他們那樣久,此時離開也可以了。
再說,陪他們一群大老爺們有什麽意思?
還是前來陪我家夫人重要。”
說着話,華雄已經關上了房門,并将之反手插好。
朝着蔡琰走去。
蔡琰聞言,心中不由一顫,似有一股電流自心間流淌而過。
在意識到華雄方才乃是稱呼她爲夫人,這種稱呼,讓她生出諸多不一樣的感受。
夫人這種稱呼,她乃是第一次聽别人對她喊出來。
“恩公,謝謝你……”
蔡琰滿心激動之下,出聲這樣說道。
此時華雄已經來到了蔡琰的身邊。
伸手從邊上拿來一杆小稱,用稱鈎将蔡琰的蓋頭勾起。
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蔡琰本身長得就好看,乃是十足的美人。
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在嫁衣與紅燭的映襯之下,顯得更爲動人。
她美目含着秋水,雙唇塗朱,面頰也顯得有些發熱。
一向自信的她,此時竟然有些不怎麽敢擡眼去看華雄。
一雙柔軟的手,絞在了一起,顯示出她此時的緊張與不安。
“哈哈,我華雄真是有福份,竟能娶昭姬這樣的美人爲妻!”
華雄盯着蔡琰看了一會兒之後,笑着說道,言語之中都充斥着開心。
并伸手将蔡琰的一隻手給拿起。
蔡琰頓時一陣的歡喜與嬌羞。
任她多大的才女,心中有多少才華,這個時候,也都隻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僅此而已。
“恩公,能夠嫁給恩公,也是昭姬的幸運……”
“啪!”
蔡琰的話剛說完,房間之中,就有清脆的聲音響起。
陡然遭到打擊,蔡琰不由的爲面生绛霞,身子也不由的震了震。
“恩公,您……”
“啪!”
蔡琰剛開口,話不曾說完,就再次被打斷。
卻是華雄再次動手。
“怎麽喊呢?還恩公?
夫人是不是需要改改稱呼了??”
蔡琰聞言,愣了愣,這才知道自己爲什麽挨打。
“是,夫……夫君。”
蔡琰聲若蚊蠅的出聲喊道。
一聲夫君喊出,又是羞澀,又覺得有無數的幸福與特殊的感受自心中升起。
自己和眼前的這人,關系真的不一樣了!
“啪!”
聲音剛落,又是一聲響起。
“大點聲,夫君都沒有聽到。”
華雄笑意盈盈,故作威嚴的道。
“夫君。”
蔡琰忍住羞意,再次開口喊道。
這一次聲音果然大了很多。
“哎!夫君在這裏,好夫人,再多多的喊幾聲。”
華雄哈哈一笑,伸手将蔡琰攬在了懷裏。
蔡琰順勢将腦袋靠在華雄的胸膛上。
當然,這個過程并不怎麽順利,因爲她帶着的頭飾過于礙事。
華雄伸手将之去掉,放在一邊之後,這才成功。
“夫君。”
“夫君。”
“夫君……”
蔡琰靠在華雄懷中,紅唇輕啓,按照華雄要求,複讀機一般的喊了起來。
華雄聞言,忍不住的滿臉喜色。
不過他還是一本正經的道:“這會兒喊夫君,改口已經改的太晚了。
夫君還在生氣,必須要有一些處罰才可以。”
蔡琰小拳拳捶了一下華雄的胸膛:“您……您不是已經處罰過了?
怎麽還……太賴皮了”
華雄笑着道:“這才哪到哪?力度遠遠不夠。”
蔡琰道:“那……那這确實是妾身的過錯,妾身任罰。”
“轟!”
蔡琰的這話說出,華雄隻覺得的腦海之中有戰鼓擂響,進軍的号角長鳴。
原本還想再說上一些話,好好的調動一下氣氛。
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了這些心思。
也不讓蔡琰起身,單手環着她抱在懷中,華雄起身來到了桌案邊。
伸手拿起準備好的精美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蔡琰的手中,一杯自己拿着。
二人迅速的喝了一個交杯酒。
走了一個過場之後,華雄嘿嘿一笑,帶着樹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蔡琰,朝着裏面走去……
……(此處兩萬字)
夜色甯靜,天空之中的那輪明月,也悄然的躲在了雲層後面,似乎有些害羞。
前院也徹底安靜下來,宴請的賓客這些,也都已經盡數走幹淨了。
一日極盡繁華消散之後,剩下的就是極緻的安甯。
當然,華雄府上,倒也不是徹底安靜,後院這裏,已經持續了很久的優美樂章,依舊在演奏。
如泣如訴,餘音袅袅,不絕于耳,似乎還要持續上很長時間……
良久之後,才終于徹底平息……
……
房間之中,紅燭重新點亮。
蔡琰整個人軟的如同面條,渾身上下沒有骨頭了一般。
秀發都濕漉漉,如同當初她掉進灞水,被華雄從裏面剛給撈出來一樣。
她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靈魂晃晃悠悠的在雲端之上飄着,很久很久之後,才終于算是徹底的回了魂。
與華雄柔聲說了幾句話之後,她不顧疲倦,強撐着身子,坐起來下床找來了一把剪刀。
華雄見此,目光瞬間一凝,方才還有的一些心思,瞬間就消失了一個幹淨。
男人,别管功夫再高,也怕剪刀!
尤其是在特定的情況下,對于剪刀,那真的是有着一些天然的恐懼感。
總是覺得涼涼的。
蔡琰拿着剪刀,看着華雄嫣然一笑,紅燭映襯之下,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就是有些吓人。
下一刻,她就将剪刀湊到了華雄的身上。
一手張開剪刀,然後一用力,隻聽得咔嚓一聲!
有東西應聲而斷!
隻見蔡琰的手中,已經多出來了一些東西——一縷華雄的頭發。
蔡琰剪掉華雄的一縷頭發之後,接着将自己的頭發也給剪下來一縷。
放下剪刀,将兩縷頭發給結在了一起,放進一個香囊之中,小心的收好。
這就叫做結發夫妻了。
原本這應該是先結發的。
但在某位異常正經,從來都不急色的将軍帶動下,完全是跑偏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真的進行結發。
原本按照華雄的說法,就是如今已經這樣累了,蔡琰看起來疲倦的厲害,這事情明天再做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但蔡琰不肯。
女人對于這些細節性的東西,總是有着一些超乎尋常的在意。
所以還是不顧疲倦的這樣做了。
将這些事情做好之後,蔡琰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躺在這裏,雙目之中亮晶晶的。
“夫君。”
蔡琰柔聲喊道。
賢者模式的華雄道:“嗯。”
“夫君。”
蔡琰再次柔聲喊道。
華雄懶洋洋的道:“嗯,夫人有什麽事?”
蔡琰嘻嘻一笑道:“沒事,就是想要喊喊你,夫君。”
蔡琰此時,完全就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華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蔡琰和自己之間的感情這些,已經有了一個質的變化……
(被屏了,修改之後就這樣了)
……
同樣的夜色之中,冀州這裏,也有人未眠。
一盞孤燈散發出昏黃的光,驅散黑暗。
房間之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跪坐在桌案前,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書信,愣愣的出神。
哪怕是在夜裏,在自己的卧室之内,未曾到睡覺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也穿的非常整齊,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他跪坐在這裏好一陣兒了,但身子依舊是非常挺拔。
在他的手邊放着一把帶鞘的長劍。
長劍看起來顯得古樸,但卻給人一種别樣的感受。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有手中的這把劍,并不是一個擺設,而是一把真的能夠殺人的劍!
不像一些文人士子的佩劍,隻是一個擺設是一個裝飾品。
這人的名字叫做盧植。
大漢末年有名的人物。
他靜靜的跪坐在這裏,看了好久好久。
他将手中已經看了很多遍的書信放下,從邊上鄭重的拿出了一摞書。
這書乃是公羊春秋,每一本都一樣,妥妥的印刷體。
夜已經很深了,天空之中有着一些星辰在閃爍。
盧植一直沒有睡。
他看似平靜,其實内心之中,在進行着激烈的交鋒,一點都不平靜,再想自己何去何從。
到底是不是要按照蔡邕所說的話那樣,前往關中教學……
天空出現了魚肚白,靜谧的清晨,有露珠從樹木那嫩綠的葉子之上滴落下來。
一夜未眠的盧植,從房間之中站了起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出去洗了一把臉之後,就讓老仆開始收拾行裝。
“主人決定好了?”
老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出聲詢問。
他跟随盧植做事情多年了,說是主仆,其實也可以說是老友。
因此上說話之類的,都比較随意。
盧植點頭道:“決定了,想要去看一看。”
“這……倘若是真的也就算了,萬一是假的……而且,華雄那厮,可不是一個良善人。
一介武夫,竟然要做的這事,想想就讓人覺得有些荒謬……”
老仆顯得有些遲疑的說道。
盧植道:蔡伯喈乃是誠實君子,不會說謊,在這等大事上,更不會說謊。
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且不管那華雄在這事情上,是真的想要發展今文,還是說隻是打出一些旗号,以此來收攏一些文士爲他所使用,這都是一個機會。
他既有這樣的心思,那在今文的發展上面,就必須要做出一些事情。
隻要他敢做出一些,那我過去就能從他手中多掏出來一些,勢必要讓今文所面對的局面,比現在好才可以。
這是一個機會,不管大小,都需要把握住。
我等自己都不努力,又指望何人來助今文發展?”
老仆聞言,知道盧植在這件事情上心意已決,就不再勸說。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後,他開口道:“袁紹那人,隻怕不肯放主人離去吧?”
盧植道:“袁紹不必擔心,隻需略施小計,就能安然離去。”
很快,盧植就去找袁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