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正在派遣兵馬,一路疾馳前去迎接張仲景。
在做出這個安排的同時,華雄也立刻又返回醫學院住院部那裏,去接黃忠。
如今随着華雄手中财力的增加,以及複興百家的持續進行。
他不僅僅組建了醫學院,還組建了相應的醫院。
畢竟做醫者,僅僅隻有理論還不行,同樣還需要有實踐才可以。
所以華雄就爲醫學院,組建了相應的醫院。
一方面用來提高醫者們的醫術,培養新的醫者。
另外一方面,也是讓這些醫者們,治病救人。
也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措施。
而這醫院的組成,規模,整體上和華雄後世所知道的醫院相似。
是華雄按照後市,醫院的模闆所進行改造而來。
職責還有各方面的部門,更爲清晰更爲專。
方便于管理。
醫學院更加規範。
華雄來到這裏,輕車熟路的徑直找黃忠。
黃忠這個時候,心中還正在難受。
爲自己兒子黃叙的病,而憂心忡忡。
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奇迹再會發生了。
關中這裏,華将軍所組建的醫學院中,已經彙集了天下名醫。
各個都是有本事的。
對于這些,黃忠是親眼所見,深有感觸。
畢竟他在醫學院裏的附屬醫院,照顧黃叙的時間裏,可是見過了很多的高明醫者,是如何藥到病除,幫助前來求醫的人,治好各種嚴重的疾病。
他兒子,在别的地方根本沒救的。
到了關中這裏之後,也有好轉。
最爲巅峰之時,雖然還比不上正常人,卻也和正常人相差不多。
結果現在再次反複,關中的這些高明醫者全無辦法。
那基本上也就說明了,他兒子是真的沒有救了。
黃忠正在這裏難過,結果卻發現華雄再一次匆匆而來,并且面帶喜色。
見到這一幕之後,黃忠心中不由的猛的一跳?
一顆心都差點兒要跳出來。
主公才歸去不久,就再多急匆匆而來尋找自己,前面上帶着欣喜。
莫非……這莫非是主公經常說的那兩位醫者有了下落?!
倘若……倘若真的如此,那自己叙兒的病,這次說不定還真的有了着落!
他慌忙地上站起來,快速的朝着華雄迎去。
“主公。”
他對着華雄行禮,然後便望着華雄,滿是激動和期待,同時又有些膽怯。
擔心事情和自己所想的不同,從主公口中聽到的,并不是自己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漢升,好消息!
南陽張機張仲景已經到了關中。
我已經派遣了親衛,極速前去迎接,不日就能到達長安。
來到長安之後,我将會請張先生立刻出手,爲叙兒進行治病。”
華雄沒有賣什麽關子,還不等來到黃忠面前,就面帶笑容的給黃忠說出了,黃忠最想聽到的答案。
聽到華雄說出這話,黃忠心中的擔憂盡數消失,整個人都被強烈的欣喜充滿。
這是他最近,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原以爲他的兒子,再也沒有生還的希望。
到了最後時刻,峰回路轉。
張繼張仲景竟然來了?
這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他對于主公所說的華佗,以及張機張仲景這兩個人,一直都非常上心。
因爲主公曾經說過,這是兩個神醫,醫術高超。
倘若關中的這些醫學院的醫者們,沒有辦法治療黃叙的病。
那麽黃叙的病想要好,最終的希望,便也隻能落到這兩人的頭上。
倘若這兩人也治不好黃叙的病,那麽隻怕這普天之下,也沒有人能夠治好。
對于張仲景,他可是盼望已久。
此時終于得到消息,并且聽主公的話。
張仲景已經來到了關中,不日就能到達長安。
黃忠不由得喜從天降!
極爲善戰的一個人,這個時候竟激動的在這裏來回搓手,不斷的轉圈,口中不斷念叨。
“太好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哪裏還有一個善戰将軍的樣子?
“主公,黃忠謝過主公大恩!”
他說着,對華雄便鄭重的跪拜了下去。
這一次不是單膝,而是雙膝!
“今後,黃忠的命都是主公的!”
華雄忙将黃忠扶起道:
“說什麽話呢?
我作爲主公,當想盡一切辦法,爲屬下排憂解難。
這隻不過是我應該做的一些事情罷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我也是一個做父親的人,孩兒有病,爲人父母的會有多着急。還是能體會的。”
黃忠便不再多言。
将所有的情緒都給收斂在心中。
但心中早已下定了決心,他黃忠今生今世都将爲華将軍,當牛做馬,任勞任怨,萬死不辭!
說罷之後,黃忠請華雄在這裏捎待。
然後就一路飛快的跑去了黃叙的病房。
望着黃叙滿是激動的道:
“叙兒!叙兒!!天大的好消息。
你的病有救了!
華将軍方才,親自來告知爲父。
神醫張仲景已經到達關中。
主公已經派人前去迎接張仲景。
聽華将軍說,此人醫術極爲高明。
有他在,定然是藥到病除,能爲叙兒治療好病情。”
黃叙聞言,面上露出笑容,也表現出了很是激動的樣子。
其實這隻不過是他爲了讓父親不太擔憂,才故意流露出來的強烈的求生的欲望。
實際上他的内心深處,對此早已經是很平靜了。
因爲這些年來,父親爲自己所尋找到的名頭大的醫者,已經不止三兩個了。
十個八個都不止!
每一次他都滿懷希望。
覺得名醫,能夠将自己的病治好,藥到病除。
結果每一次都是大失所望。
一直到現在,他的病都沒有好。
同樣的事情,經曆的多了,黃叙對此早已經看淡了。
他心裏有數。
病了這麽多年,身體早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這張仲景,雖然聽說名聲不小,華将軍對其很是推崇。
但是黃叙卻同樣不覺得,他有多大的能力,能真的治好自己的病。
對此,他已經不抱什麽希望。
不報什麽希望,那麽在之後便也不會再有什麽失望。
黃忠見到自己兒子,也這樣的高興,振奮了很多。
又在這裏迅速的和黃叙說了一些話之後,就立刻的從這裏離開。
回到外面去見華雄道:
“主公我……我想前去親自迎接張先生。”
華雄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你就在這裏安心的等着,我已經派人飛馬趕去迎接了。
你這個時候去了也趕不上,還是在這裏安心的等待着比較好。”
黃忠想了想,覺得華雄說的很對,就沒有在想這去迎接張仲景。
不過,在醫學院住院部這裏,等待了一晚上之後,黃忠終究還是忍耐不住。
第二天一早,便騎馬出了這裏,來到長安城。
又叫上一輛很好的馬車,帶着人一起朝着長安城東側而去。
來到了距離長安城東三十裏的地方,去迎接張仲景。
來到那裏之後,黃忠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認識張仲景。
而主公那邊派去迎接的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這就有些尴尬了。
一個弄不好,他這一次的迎接,就變成白忙活了。
想了想之後,黃忠就想出了一個主意來。
他讓人找來了木闆,外面用白灰給刷好。
然後用碳筆,在上面寫下大字——歡迎神醫張仲景。
然後便讓人舉着這個牌子,站在大路邊上等待着。
原本黃忠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但這個時候被逼急了。
爲了黃叙的病,也不管不顧了起來。
大道之上,來往的人不少,衆人看到黃忠這副樣子,很多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有人還指指點點。
面對這些,黃忠也隻能是忍住心裏面的一些尴尬,站在這裏。
目光急切的朝着馳道的東方望去。
就怕張仲景能夠快點到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時候,張仲景一行人,才終于出現。
張仲景在華雄親衛,所給的準備的戰馬之上,随着華雄的親衛奔馳。
作爲一個走南闖北的醫者,張仲景以往也學過騎馬。
不過,後面因爲醫治的病人太多,倒貼了太多的藥錢。
所以這個馬,也被他給賣掉了。
衆人奔馳而來,見到前面的路邊圍攏了不少人,還有人舉着大牌子,顯得有些好奇。
張仲景也同樣如此覺得。
這裏竟然圍看這麽多人,還有人舉着大木牌,就是不知道那大木牌上寫的是什麽。
莫非是有人遭遇了什麽不平之事,無處申冤?
所以在不得已之下,想到了這樣的辦法?
這事倒是有些稀奇。
如此想着,人就已經來到了木牌的邊緣處。
然後看到了木牌上面所寫的字。
歡迎神醫張仲景……
這……這什麽情況?
這是在這裏等自己?
方式未免也有些太過于獨特了吧?
再看看邊上的不少爲圍觀的人,就算是張仲景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的經曆了很多的大場面。
一時之間也有些繃不住了。
覺得面色有些發紅。
這場面,實在是有些過于感人,讓他承受不起。
當下邊忙道:
“快走快走。”
他低調慣了,不想在這裏出什麽風頭。
更不想給那個舉着牌子的人相見。
實在是太丢人了!
華雄的親衛中的一員,這個時候卻認出了黃忠的身份,開口喊黃忠。
随後與黃忠相見。
黃忠得知了他們已經迎接到了張仲景,且騎在馬背上的那個人就是,他一把就将牌子給丢掉,飛快的跑來與張仲景面前。
“張神醫,您可來了!”
他滿是激動的望着張仲景,出聲如此說道。
張仲景見到衆人,随着這舉牌子的黃忠的動作,齊刷刷的将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頓時覺得有些尴尬,想要跑掉。
“神醫不敢當,我隻是略通醫術而已……”
一番相見之後,衆人一路飛快的朝着長安而去。
本來黃忠是想讓張仲景坐馬車的。
相對于騎馬而言,在關中這種平坦的馳道上,馬車自然要比馬舒服。
而且他也擔心,張仲景不經常騎馬。
這個時候騎馬奔馳,身體會受不了。
張仲景卻搖頭拒絕。
“救人如救火,還是騎馬而行比較好。
我雖然不經常騎馬,但卻對于騎馬不算生疏。
相對于我個人受苦,救人的性命才是最爲重要的。”
聽到張仲景如此說,黃忠心中大爲感動。
此時張仲景已經知道了,黃忠弄出那種引人注目舉動的緣由。
立刻就對于黃忠的觀感,一下子有了一個極大的轉變。
聽到張仲景如此說,黃忠心中大爲感動。
一番奔馳之後,他們來到了長安城。
黃忠望着張仲景道:
“先生,已經到了長安,要不要先去見一見我家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