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
公偉不愧是我手下大将,這一仗打得漂亮!”
洛陽這裏,董卓開懷大笑。
看着眼前鮑信的頭顱,覺得特别親切。
死掉的鮑信,才是好鮑信。
“公偉這一仗,打的确實漂亮,居然陣斬諸侯,将嶽父大人的威風,都給打出來了。”
邊上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撚須而笑,說話聲音溫和,且有些慢吞吞的。
哪怕此時,在說這些顯得激動人心的事情,也一樣如此。
這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董卓的女婿李儒李文優。
董卓身高體胖,面色泛黑,坐在這裏宛若一尊大佛。
李儒則恰恰相反,身體消瘦,面色比較白。
董卓一個人,能比他四個。
二人處在同一房間之中,給人很大的視覺沖擊力。
一胖一瘦,一黑一白,有點像是黑白雙煞……
“文優覺得該如何封賞公偉?”
董卓望向李儒,并挪動了一下自己腿,讓自己變得更爲舒服一些。
此時房間之中,隻有他和李儒兩人,沒有外人在,董卓自然不需要太注意自己的形象。
直接就是半躺在床榻上。
身爲一個胖子外加一個武将出身的人,他對于跪坐,可謂是深痛惡絕。
李儒撚須而笑,有些慢吞吞的道:“嶽父大人,小婿覺得公偉連番獲勝,多次斬将奪旗,如今更是将濟北相鮑信給斬了。
狠狠打擊了一番關東聯軍的那些人。
自然是需要好好封賞一下的。
封侯,并不爲過。
隻是……華雄那裏卻也接連折損了副将胡轸,以及副将李肅。
胡轸又好說一些,本就是西涼出身之人,但這李肅,身份就有些複雜了。
乃是并州出身之人,又爲呂奉先同鄉……”
董卓搖頭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上了戰場,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全須全影的下來。
怕死就别去打仗。
我西涼這邊将士能死,并州那邊的将士就不能死?
我招攬他們,是要爲我所用,不是将他們供起來的。”
李儒撚着胡須,面上笑容不變的道:“嶽父大人說的對,不過終究還是要注意一下。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嶽父大人走到了這一步,今後就不能隻任用我們涼州人,也需要吸收任用其餘地方的人,這樣才能長久。
并州那邊,能注意一下,還是要注意一下。
不然您費這樣大力氣招攬他們,豈不是白費了……”
董卓點點頭:“那依照你的意思,該怎麽辦?”
李儒撚着胡須,停頓了一會兒,慢吞吞的道:“小婿覺得,可以封華雄爲汜水亭侯,錢财之類的賞賜,不要給太多。
李肅家屬需好好安頓,多給一些賞賜。”
看着李儒這慢吞吞的樣子,董卓的小暴脾氣差點壓不住。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女婿,且此時正在給自己出謀劃策的份上,董卓早就動手抽他了!
“那這事情,就這樣做吧。”
董卓點點頭:“公偉說兵馬折損了一些,汜水關那裏,也沒什麽副将了。
想要讓我們派五千兵馬過去,讓徐榮給他做副将,你覺得如何?”
李儒思索一會兒點頭道:“汜水關那裏乃是重地,徐榮此人,雖不是嶽父大人您的嫡系,出身遼東,但這人也是行伍出身,打仗上面有一套。
将其派遣過去,倒是不錯。
有華雄他們二人在,可保汜水關萬無一失。”
……
“這華蠻子!倒是好運氣!”
洛陽城中一處地方,一個身材高大之人,出聲如此說道,顯得憤懑。
聲音落下,隻見一道流光閃過。
下一刻,隻聽得砰的一聲響,一柄方天畫戟,狠狠的刺在了面前的一株樹上。
這樹足足有碗口粗細,但卻直接被這方天畫戟給插穿了!
光秃秃的樹枝,簌簌而動。
“這些本該都是我的,結果卻被那華蠻子搶了我的先鋒之位!”
呂布帶着怒氣說道。
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他單手握住方天畫戟的杆,用力左右一晃,那插穿了樹幹的畫戟便擺動起來,碗口粗細樹木,像是紙糊的一樣,應聲斷裂!
“姐夫,這華雄确實可惡,居然敢和姐夫搶奪功勞!
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好看!!”
邊上有一員将領出聲附和。
這人是呂布妻子嚴氏的表弟,呂布的小舅子魏續。
正這般說着,忽然有兵卒快步來報,說是虎贲中郎将李肅的家人,帶領其親衛前來拜見都亭侯。
呂布聞言,稍稍有些意外。
随後開口道:“讓她們過來見我。”
“她們前來,肯定是要讓奉先你爲他們做主。
這事情,奉先你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若隻是讓幫忙多在相國那裏,讨要一些好處,倒是可以應下來,本是同鄉,這是應有之義。
若是涉及到了其餘的,最好三思而行,不要一口答應。”
随着呂布往會客廳去的路上,邊上另外一員将領出聲說道。
“文遠你說的是。”
呂布點頭。
張遼見呂布聽進去了,便也不再多言。
片刻之後,見到李肅家人。
是一個婦人,帶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邊上還有幾個穿着甲胄的兵卒。
“都亭侯,還請您爲拙夫做主啊!”
剛一見到呂布,這婦人就哭着跪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