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打擊的懷疑人生。
原本他在封陽這裏,滿是自信的等待着前方的吳雄,給自己傳來勝利的戰報。
在他看來,交州這裏是他的地盤。
外面的人不論是誰進了,也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
交州這裏嚴酷的環境,會教他們做人。
更何況吳雄此人,也是自己手下的大将,能征善戰,之前打了很多的勝仗。
将賴恭給打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并且吳雄之前,還給自己送來了一個超好的辦法。
那就是先堅守不出,然後讓交州這邊的氣候,好好的教一下許褚等人。
等他們被病情等損傷的差不多之後,他那裏再率領大軍出擊。
如此一來,必然能夠獲得大勝。
他這邊,也覺得吳雄的想法非常好。
他這邊已經提前做出了種種的安排。
并準備了不少的東西,準備用來慶祝,對戰華雄兵馬的勝利。
然而等到他将這些都給做成之後,卻忽然之間,得到了一個完全所沒有想到的消息。
吳雄敗了!
竟然敗得如此徹底!
自己萬人的精銳兵馬,結果這一次都被吳雄給敗的幾乎一幹二淨了!
還将馮乘等地方,都給丢掉了。
這怎麽可能?
他接受不了這個令他大爲受刺激的事情。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裏,他就懷疑這是不是假的。
因爲這事情,在他看來不論如何,都不應該會發生。
然而這事情,就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怎麽才敗的那麽厲害這麽徹底?
你之前不是承諾過我,一定能将許褚等人給斬殺。
将所有進入交州的敵人,一個教訓的嗎?!”
吳巨看着逃回來的吳雄面帶猙獰之色出聲大吼,進行質問。
此時的吳巨,心态有些崩了。
畢竟他在蒼梧郡這裏,經營了好多年。
并且費盡心力,終于快要将賴恭給趕出交州。
眼看着就要成功,結果卻被華雄橫插一杠子而來。
這迎頭一棒,直接就将他之前的努力都給打破了。
把他之前辛辛苦苦打來的地方,給丢掉了将近四分之一!,這讓他如何不氣。
若是許褚那邊的兵馬,遠超他們這邊。
或者是和他們這邊的人數,差不多。
吳雄敗這麽凄慘,吳巨心中也不會有這麽複雜的感受。
但關鍵是,許褚那邊才過來了三千人。
三千對一萬,竟然就将他這邊的人,打的這樣凄慘。
廢物,實在是廢物!!
吳雄道:
“主公這……這具體是怎麽樣,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堅守不出,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能夠看出來,許褚那邊每天都有人生病,有人病死。
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得病的人越來越多。
許褚那邊疫病橫行,我看時機到了,便率領大軍進行出擊。
哪能想到,許褚那邊的人突然之間就都竄了出來,看起來人員并沒有什麽減少。
也沒有受到疫病的影響,一個個都是龍精虎猛,極其精銳。
這……這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
談及之前的事情,吳雄自己都顯得有些懵。
同時還有着無邊的恐懼。
實在是之前許褚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于深刻了。
他這個所謂的交州這裏的名将。
在許褚這等人跟前,根本什麽都算不上,差距過大十分明顯。
吳巨在聽了吳雄的話之後,眼睛瞪的有些大。
而後便立刻搖頭。
對于吳雄所說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
華雄麾下的人,沒有交州出身的。
其中有很多,都是北方之人,甚至于還有涼州那邊的人。
那裏的氣候,和交州這邊的氣候完全不同。
作爲在此處生活很長時間的人。
他很清楚的知道交州這邊的氣候,對于那些沒有在這邊生活過的人,殺傷力到底有多強。
便是荊州那邊的人,來到這裏都會适應不了。
更不要說,華雄麾下其餘地方的人了。
怎麽可能會不生病?
他本能就覺得,吳雄所說的話就是在胡扯。
是爲了掩飾他的無能,才故意說出來的。
将這些罪責推脫給許褚那邊的人,沒有受到氣候的影響。
如此一來,就顯得他沒有太無能了。
接下來,吳巨讓吳雄先待在這裏。
他又令人将那些逃回來的潰軍都給收攏起來。
然後對他們進行單獨的審問。
結果所審問到的消息,和吳雄所說的差不多。
這種結果,讓他一時間有些失神。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華雄那邊,莫非還有什麽巫術不成?
竟然能夠領令的大軍,來到交州這邊,不受交州這裏環境的影響,不生病,這怎麽可能??”
他喃喃自語。
對現在的事情,他覺得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的同時,心中也非常的慌。
要知道,他之所以敢将劉琮蒯越等人給留下來。
并有十足的信心,和華雄叫闆。
其中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倚仗,便是交州這邊的氣候。
可現在殘酷的事實,卻告訴他,華雄那邊的人,根本不受這些影響。
他最大的倚仗,直接就沒了。
這如何讓他不慌?
慌亂的同時,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華雄到底是如何做的,才能夠讓他的兵馬,進入交州之後不生病。
事情實在太反常,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在他看來,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震驚之後,他又格外的憤怒。
要将氣撒在吳雄的身上。
結果還不等他如此做,就有新的緊急軍情傳來。
說許褚那邊在攻打下了馮乘之後,便率領兵馬一路而來。
朝着封陽這裏進軍,推行速度很快。
按照如今的這種情況來看,隻怕用不了幾天,就能夠來到封陽這邊。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吳巨又是憤怒,又時感到惶慌。
一方面覺得許褚這些人,實在欺人太甚,根本不将他放在眼裏。
另一方面又爲自己這邊,無法抵禦許褚感到有些恐慌。
“主公,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那不若主公就将劉琮蒯越等人給交出去好了。
如此想來華雄便也不會再多計較,将會令人撤軍。”
吳巨身邊有人來到吳巨這裏,面色顯得有些嚴肅的對吳巨如此說道。
吳巨聽到此人所言,也面露思索之色。
話說,他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不想将劉琮和蒯越等人給交出去。
哪怕是到現在爲止,他也不想将之交出去。
因爲一旦交出去的話,這不僅僅證明着自己之前所謀劃的那些事情,都将成爲泡影。
更爲重要的是,也證明了他是真的怕了華雄。
這讓他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總覺得抹不開。
雖然事實情況,他就是被華雄派遣來的一個将領,帶着幾千兵卒就給打的落花流水了。
但他就是不太想承認。
假如是做了,他的前倨後恭,将會被很多人笑話。
至少交州刺史賴恭他這個死對頭,就絕對會要将他給笑話死。
況且,交州刺史賴恭已經先一步的,投降到了華雄那邊。
自己這個時候再做出此等舉動,等于是落于了賴恭之後。
賴恭今後,是不是會憑借着先到華雄那邊的優勢,來對自己進行打擊?
這事情,想想就讓他頭疼!
見到吳巨面帶猶豫之色,邊上的人忙道:
“主公,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将眼前的困難給解決。
将華雄賊子,給應付過去。
隻有将現在的情況,給應付過去了。
那麽今後才有更多的可能。
不然的話,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和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相比,别的都不重要。
劉琮蒯越等人,雖然比較重要。
但也沒有您的安危重要。
機會沒有了,今後可以再找。
若是……若是您的根基這些都丢掉了,今後想要再次起來可就難了。”
聽到此人如此情真意切的話。
吳巨想了一會兒之後,終于不再猶豫。
他點頭道:
“行,那就去将劉琮蒯越等人給捉拿,然後将他們送給華雄。
我們這裏再送上一些書信,和禮物,到華雄那邊去認錯,騙騙這華雄。”
聽到吳巨終于同意如此做,出聲勸解的這人,忍不住長松了一口氣。
他是真擔心吳巨腦袋一根筋。
不願意将劉琮蒯越等人給送回去。
倘若真的如此,那事情可就真的太過于難做了。
當下他便連忙出去,準備派人親自去做這件事。
結果還不等他開始做,就突然之間有人前來報告說,蒯越劉琮等人前來求見主公。
“主公,還請不要與他們相見,直接将他們給抓起來送走。”
吳巨身邊的人趕忙出聲進行勸阻。
吳巨想了一下卻道:
“他們之前戰敗了,來到我這裏,對我足夠信任。
此時既然過來相見,我又決定将他們送走。
那連最後一面都不見的話,多少是顯得有些薄情寡義了。
且讓他們過來吧!”
吳巨身邊的謀士無奈。
沒過多久,蒯越劉琮兩人來到了吳巨的面前。
蒯越來到這裏之後,帶着劉琮對吳巨恭敬的行禮,而後蒯越開口道:
“吳太守,此時兵兇戰危,許褚那人已經帶着兵馬逼近了封陽。
局勢對于吳太守您這裏,非常的不妙。
許褚此人,是華雄麾下大将,極難對付。
不知接下來,吳太守準備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