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王的臉色雖然不太好,但卻仍擠出了一番笑臉,一直将即墨澤和水燕傾送到了城門之外。
義渠铮跟在西涼王的身後,目光一直落在水燕傾的身上,可是,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鷹領已經得到消息在城外候着了,衆人見到水燕傾和即墨澤皆喜出望外!
“多謝西涼王的款待!本王這就回齊國了。不必再相送!”
即墨澤一把将水燕傾抱上了馬,随後坐在了她的身後,笑着和西涼王說道。
“王爺一路小心。我就不多送了。”
西涼王深深一禮,以示恭敬。
“燕傾,你還會回西涼嗎?”
義渠铮沉默了良久,終于在他們轉身之際緩緩問道。
“義渠铮,兩國相距并不算遠,若是以後懷念了,自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聚。”
水燕傾緩緩一笑,輕聲說道。
即墨澤在一旁隻是寵溺地看着她,并未多做幹涉。
“哦。我明白了。”
義渠铮緩緩點頭,低下了頭,無奈一笑。
原來風花雪月一場,不過是他的一場單戀罷了。
她早已覓得良人,又何必苦苦惦記?
隻怕這心,給了便是給了。
義渠铮緩緩轉身,朝着與水燕傾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他的身影落寞又孤單,如同天邊隕落的一顆星辰,很快地墜落,不見蹤影。
“犬子不懂事,還望王爺和王妃見諒。”
西涼王見狀怕讓即墨澤誤會,忙連忙道着歉。
“無妨。那我們便先走一步了。西涼王也辛苦了,請回吧。”
說罷即墨澤便緊緊地将水燕傾攬在了懷裏,高聲一聲“駕——”便朝着齊國的方向而去!
星辰漫漫,草原之上涼風習習,吹拂着水燕傾的長發,一直拂到了即墨澤的唇邊,一陣微癢。
“燕傾,回去我們便大婚,好不好?”
即墨澤湊近了她,将下颚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撒着嬌地說着。
“誰要嫁給你啊……不知羞。”
水燕傾臉一紅,别扭着說道。
“那……我隻有強行将你帶入洞房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即墨澤笑得甚是開懷,故意在她耳旁逗着她說道。
“你就不怕我逃婚啊?”
水燕傾推搡了他一把,輕聲笑着說道。
“怕什麽。我即墨澤的女人逃了我也有本事追回來。”
“無恥——”
兩人的歡聲笑語聲一直在整個諾大的草原之上回蕩,驚豔着星光!
馬蹄踏香,飛掠過茫茫的大草原,唯有她如初。
庚寅年七月七,齊國長安城一派喜氣洋洋,據說剛登基的小皇帝賜婚甯國公和鷹領主将,大赦天下,喜宴整整擺了七天七夜才落燈。
而功成身退的甯國公卻帶着彪悍的嬌妻自此隐姓埋名,不問朝政,不領軍,自此逍遙于江湖。
隻有人曾經見過在域水河畔,一位貌比潘安的男子一身素衣背着自己的夫人嬉笑着踏過了河畔。
那一天的水花高高濺起,一如她落入他眼前的光景。
華光似錦。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