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黃皮子上身的時候,他壓根沒有知覺,不知道疼痛。這會兒黃皮子已經離開了,大江開始感覺到疼痛。
“啊……”大江撕心裂肺的喊着,“疼死我了!”
二驢從背包裏面拿出應急的藥品,給大江傷口消腫。
我們也沒有什麽消炎藥,臨走前,我把家裏買來消毒的究竟帶了出來。
75%濃度的酒精,碰到流血的傷口,那滋味肯定好受不了。大江的哀嚎一聲接着一聲,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
“誰把我打成這樣,我非弄死他不可!”大江帶着哭腔咒罵。
清溪已經好多了,看見大江這副豬頭樣子,在旁邊笑的不行。
“你還笑!”大江看着清溪怒不敢言。
二驢一邊給大江塗藥水,一邊跟他講了黃皮子上身的事情。
而我,根本就沒閑着。我一直在琢磨怎麽對付黃皮子。因爲我不相信他會就此罷休。
雖然這件事情挺對不起翠翠夫妻二人的,但是臨時又沒有别的辦法,隻好先委屈一下他們。
等我想好了辦法,就過去給他弄死。
清溪慢慢的站起身來,把誅邪劍遞給了我。
“對付這些東西,不太容易,他們太狡猾了,并且能力都稀奇古怪的,”清溪安慰着我說道。
“你怎麽樣了?”我看着清溪的手還在肚子上捂着。
“好多了,”清溪說,“人的身體真的是比較脆弱,太容易受傷了。”
清溪到現在爲止除了化身紅頂子蛇、召喚蛇類之外,就剩下玄武交給他的火焰了。
雖說那火焰是無根之火,可以灼燒靈魂,但是清溪掌握的并不是很順暢。
“爲什麽感覺我們的水平那麽雞肋呢?”我有些郁悶的問清溪,“以前總感覺能渡過天劫的那都算是妖孽了,現在看,也就比正常水平好那麽一點點。”
清溪見我焦慮,便拉着我坐下來,繼續安慰我說道,“本來就是這樣的。普通人會覺得天劫被雷劈過之後就會升天,那都是不懂的。實際上過了天劫進入天階,就算是入門了,等于是有了修煉資格,實際能力差的很遠。”
清溪繼續說道,“并且,在地階的精怪更是多如牛毛。就跟你養了幾年的老黃朱,臨死之前會流眼淚。你養的大黃狗,會一直守護你,是一樣的道理。地階的精怪大多數隻能算是有了朦胧的意識。”
“那黃皮子呢?”我問清溪。
“他們算是比較特殊的,黃皮子讨封實際上跟天劫是差不多的道理。”
“哎,還得趕緊修煉啊,要不我們怕是鬥不過南蠻子和黑蟒蛇!”我歎了口氣說道。
“等會大江好一點,我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清溪換了話題,提醒我說道,“黃皮子那東西太記仇了,肯定還會來找我們。”
這句話我相信,雖然他已經去了那個空間,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變故!
遲則生變,夜長夢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二驢已經給大江擦完了消毒酒精。
好歹大江的傷都在頭上,四肢并沒有受傷,頂多就是面相難看了一點,不耽誤我們繼續前進。
我起身收拾好東西,扶起清溪,招呼二驢扶着大江趕緊出發。
大江被二驢用肩膀靠着,另外一隻手拿着滅魂棍當拐杖,整的跟潰敗下來的僞軍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在那嘟囔,“特麽的,老子的棍子都成了拐杖了,也沒趕上好好打一架試試威力!”
我在前面笑笑沒出聲。
也不怪大江埋怨,玄武給他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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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武器,都沒怎麽派的上用場,不是用來打老鼠就是黃皮子!
我知道黃皮子沒打算放過我們,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的報複來的如此之快!
山洞裏面傳來的嘈雜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聽聲音,絕對不是一個或者兩個東西,奔走的腳步聲和動物的叫聲混在一起,像是黑暗中即将到來的一列火車。
容不得半點猶豫,我把元氣貼着地面往兩端放去,剛剛延伸不到十米,就感受到了活物的氣息。
“來了!”我大喊一聲提醒着他們,然後迅速把元氣上卷,在原地形成了一堵高兩米左右的屏障。
“唰”,誅邪劍閃着寒光,也被我抽出來拿在手裏。
元氣沒能擋住他們的腳步。
剛開始隻是零星幾隻動物沖了過來,後來他們都順着障礙爬了過來。
這該死的黃皮子,看來是把我們的情況摸得透透的。
“也許前面那兩次,他隻是在試探,”我心裏想着,不停的在咒罵着那陰險狡詐的東西。
幾秒鍾的功夫,我們已經被前前後後包圍住了。
黃皮子這是找了些什麽幫手!
有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有家裏養的,還有野生的。有動物,還有看不出形狀的植物。
總之,烏泱烏泱一大群,比雜牌軍還雜。
但是我們卻不敢掉以輕心。
身後的那一群裏面有一隻雞,看着也就是家裏養的那種大公雞,到了鍋裏隻有炖粉條的份。可是他那雙腳已經開始有了人腳的樣子。
這樣的雞,别說下鍋,抓都抓不住!
還有在正前方的一隻貓頭鷹。
本來貓頭鷹的臉就有點像人臉,這一隻更是離譜。那鼻子眼睛跟人沒什麽差别!
“這都是這什麽玩意!”二驢的手都開始哆嗦了,他的手電燈光照到遠處,慌的特别厲害!
“别怕,”我抓住二驢的手,給他穩住了,“這些東西不算什麽,一會咱們給一鍋炖了!”
别看他們一群,樣子還奇形怪狀的,但是一看修爲就很差,頂多也就算是老成精的東西罷了。
黃皮子這招是要消耗我們。
奇怪的是,我們都沒發現黃皮子。
“難道他沒出來?”我在腦海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号,“難道不是他帶來的?”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了他們。
清溪拽了下我的衣服,示意我往她手電的地方看。
我懂了!
她手電的燈光照亮的地方,在擁擠的動物中,出現了一雙紅彤彤,賊眉鼠眼的眼睛。
是那些被感染的老鼠!
怪不得,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肯定是黃皮子被老鼠帶出來了,然後現在正藏在某個角落裏呢!
“不用客氣,下死手!”我跟他們三個說到。
“啐,”大江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緊緊的握住了滅魂棍。
“我是不會手軟的,”他咬着牙說到,“狗日的,剛才把我折騰的好慘!”
“你們還不投降?”
就在我們鼓着勁要先沖上去的時候,黃皮子的聲音從山洞裏傳來。
這聲音不對勁啊,我頓時一愣,爲什麽感覺前後都有他的聲音,難道他能發出8d環繞音效?
“你個臭屁精,出來讓江爺爺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大江一聽到黃皮子的聲音,頓時變得怒不可遏。
他這話罵的可是夠損的了。
黃皮子身上騷|味重,再加上會放臭屁,這算是他一生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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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不掉的污點了,所以黃皮子最恨别人拿這說事。
“啊哈哈,啊哈哈,”黃皮子在遠處狂笑着,“就憑你?你等着一會我不把你撞成肉沫!”
大江聽到這話,還真被唬住了,他伸手摸了摸還在隐隐作痛的腦袋,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說話這會功夫,那些東西就一股腦沖了上來。
“讓我來!”清溪大喝一聲,瞬間化作紅頂子蛇。
我們趕緊靠着洞壁站到了一邊。
清溪化身後,蛇尾對着一幫,蛇頭對着一幫,把那群東西直接給吓停住了。
她可沒慣着這些不成氣候的東西,蛇尾一甩,嘩啦啦就倒下了一大片。
“上!”我指着蛇頭的位置,對他倆說道。
二驢的黑鬼刀這時候顯示出來作用了。
說白了還是那些家夥太弱,無論是不是有些道行,那都差遠了,跟在家裏殺個雞沒什麽差别。
清溪見我們沖到了蛇頭的位置,便把精力放在蛇尾。
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受傷,那些小東西那是她這身軀的對手,沒一會兒功夫,暗河裏面就堆滿了被抽死過去的屍體。
黃皮子的計劃還是很缜密的,他不知道弄來多少東西消耗我們。
我估計,大多數都是被他騙過來或者要挾過來的。
清溪蛇尾擋住的那一片,他們已經不敢往前沖了。
前面我們這一片,滿地都是零七八碎的屍體,那些東西也都露出了膽怯的表情。
二驢的黑鬼刀一下砍在一個像樹根一樣的東西上面,“咔嚓!”那東西直接段成兩截。接着,兩段木棍直接掉在了地上,原來這是一跟擡棺材用的槐樹木棍。
我們倒是不稀奇。
在農村裏呆的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所有的東西經過日積月累都會産生靈性,更何況一些特殊用途的,比如紅白事用的,比如墳地周圍的,比如廚房裏面的。
最離譜的,我還聽老人們說過一隻蛆成精的故事。
那隻蛆在廚房的臘肉裏面,常年被煙熏火燎,它就藏在肉裏面。然後這煙火氣息成就了它的道行,最後變成了一個靈物。
這些都不重要。
大江、二驢和清溪完全能應付的了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而我最想要尋找的,就是黃皮子!
不把這個家夥找出來滅掉,他會沒完沒了的複仇。
更何況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再者萬一他最後來個魚死網破,把我們的行蹤洩露出去,那我們就得被整個山谷的精怪攻擊。
那些小喽啰沒想到我們四個這麽頑強,也沒想到我們上來就下死手,他們可是剛剛有點靈識,正珍惜自己性命的時候。
于是,他們開始慢慢的往後退,不再跟我們硬碰硬。
“哇汪,哇汪!”兩聲雄厚的犬吠聲音從對面傳來,那些小喽啰瞬間停止了進攻,立在原地不動了。
“怎麽了?”二驢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甩掉黑鬼刀上的血珠。
“不知道啊,”大江也停了下來。
我轉身一看,後面那一群也停下了,隻是站在通道裏擋住我們的去路。
“你出來!”我沖着黃皮子大聲喊道。
蛇頭這邊的隊伍裏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騷亂,随後,中間讓出來一條通道,一隻瘦骨嶙峋的老狗走了出來。
“黑黑?”
我跟大江還有二驢三個同時叫了出來。
這不是大江家的黑黑嗎,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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