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歇爾(Ussher),又譯厄希爾、厄色爾。相關材料請參看朱狄《藝術的起源》第13~15頁及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
[2]埃及文明和西亞文明誰先誰後,有争議。這裏不讨論。
[3]如果加上奧爾梅克,是“六大文明”。
[4]《明史·志第五十七·食貨五》:“每鈔一貫,準錢千文,銀一兩;四貫準黃金一兩”,1600年後的黃金白銀比例是1:4,後來又變爲1:5(《明史·志第五十四·食貨二》)。1644年後由于白銀大量流入國内,當時黃金白銀比率爲1:8左右,按照當時5500荷蘭盾=110盎司黃金≈880盎司白銀(1盎司=28.3495231克)。古代1斤=16兩,1兩白銀≈37.3克,換算出來,1荷蘭盾≈0.567克黃金≈4.536克白銀≈0.1216兩白銀。
[5]請參看美國時代生活圖書公司編著《歐羅巴的黃金時代·北部歐洲》。
[6]請參看赫西俄德《工作與時日》,奧維德《變形記》。
[7]見《禮記·禮運》。
[8]見《論語·八佾》:“周監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
[9]見《荀子·王制》:“力不若牛,走不若馬,而牛馬爲用,何也?曰:人能群,彼不能群也。”
[10]見《荀子·非相》:“人之所以爲人者,非特以二足而無毛也,以其有辨也。”《荀子·王制》:“水火有氣而無生,草木有生而無知,禽獸有知而無義;人有氣,有生,有知,亦且有義,故最爲天下貴也。”
[11]見《荀子·王制》:“君者,善群也。”
[12]羅馬人趕走最後一任“勒克斯”(部落王),是在公元前509年;屋大維成爲皇帝,則是在公元前27年。
[13]關于城邦與公民的解釋,見商務印書館1965年版亞裏士多德《政治學》(吳壽彭譯本)。
[14]見《古文字诂林》第四冊。
[15]見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16]法家從不讨論爲什麽要有君主,他們對君主和君權的維護是無條件的。
第二章
[1]請參看奧斯伍爾德·喜仁龍《北京的城牆和城門》,北京燕山出版社1985年版。
[2]古老文明的創造者都是農業民族。埃及人把自己的國土稱爲“克麥特”(kmt,意思是有别于沙漠的“黑土地”);古巴比倫的一份文獻稱“田地是國家的生命”(見崔連仲主編《世界通史·古代卷》第101頁);而在印度,“田地被小心地測量着”(《梨俱吠陀》)。
[3]請參看斯塔夫裏阿諾斯《全球通史》。
[4]安特衛普的标牌,見劉明翰主編《世界通史》(中世紀卷)。逃亡的農奴因城市而自由,見斯塔夫裏阿諾斯《全球通史》。
[5]福建客家人的土樓堪稱“迷你型城市”。它的外圈是夯土而成的厚重的牆,上面有箭垛、槍眼和瞭望哨,正中則是公共空間。居民平時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有事集中起來商量。如果遭遇侵略,則同仇敵忾。
[6]見《國語·周語上》:“獸三爲群,人三爲衆。”
[7]主即“炷”的本字。小篆的主字,像一盞油燈之形,上面的一點代表燈芯上燃燒的火苗。所以,主的本義即指燈芯。主字後來多用爲主人、家長以及主持、掌管等義,故另造“炷”代替它的本義。《說文·丶部》:“主,燈中火主也。”本義爲燈頭火焰。
[8]最早實現了“中央集權”的是埃及。公元前3100年前後,以孟菲斯爲界的上埃及(尼羅河上遊)和下埃及(尼羅河下遊),在納爾邁(也叫美尼斯)的武力征服下變成了統一的帝國,這就是“第一王朝”。印度的“阿育王時代”爲公元前273~前236年,相當于中國的戰國末年。
[9]從公元前594年“梭倫改革”,到公元前337年與馬其頓國王腓力二世簽訂城下之盟,雅典的民主存在了二百多年。從公元前509年到前27年,羅馬的共和近五百年。從屋大維建立帝制,到西羅馬帝國滅亡,也是五百年。
[10]同樣,更看重公平的,選擇社會主義,盡管社會主義也要講效率;更看重效率的,選擇資本主義,盡管資本主義也要講公平。因此,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是可以互補的。人類也終将在這一對矛盾中找到平衡點,走出共同富裕的道路。
第三章
[1]科林斯(Corinth),古希臘城邦,位于伯羅奔尼撒半島的東北,臨科林斯灣。是希臘本土和伯羅奔尼撒半島的連接點。公元前8世紀~前7世紀中期,巴希阿德斯家族把持科林斯城邦政權,實行貴族寡頭統治。
[2]雅典的民主,開始于公元前594年的“梭倫改革”,完成于公元前509年或前508年的“克裏斯梯尼改革”,在公元前443~前429年“伯裏克利時代”達到鼎盛,公元前431~前404年“伯羅奔尼撒戰争”後走向衰落,公元前337年“科林斯會議”後宣告終結,大約存在了二百多年。之後,是亞曆山大的王權統治。
[3]不平等的主體無法進行交易。比如中國的皇帝和臣民要互通有無,便隻能一個叫“孝敬”,一個叫“賞賜”,更不可能講價。
[4]馬克思的話,見《〈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恩格斯的話,見《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
第四章
[1]奧爾梅克、瑪雅、特奧蒂瓦坎和阿茲特克都有活人獻祭和金字塔,也都崇拜太陽神。奧爾梅克和特奧蒂瓦坎兩個民族都神秘失蹤,瑪雅則莫名其妙地棄城而走,隻有阿茲特克爲西班牙人所滅。
[2]全世界的考古學家都無法回答,特奧蒂瓦坎人從哪裏來,又突然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們講什麽語言,但發現特奧蒂瓦坎城是根據太陽系的模型來建造的,其重要建築之間的距離恰好與太陽系行星運行軌道數據一緻,因此懷疑特奧蒂瓦坎是外星人的遺族。
有部分學者認爲,奧爾梅克文明的建立,可能得到了中國商代流亡者的幫助。因爲奧爾梅克文明興起之日,即公元前1200年前後,正是殷商滅亡之時。兩種文明的相似之處也很多,比如都以虎爲尊,至少有150個文字符号相像,美國華裔學者許輝甚至于1999年在奧爾梅克文化展中發現了一個商代遺民的祭祀品。但此說仍有争議。
[3]西方史學界把人類文明分爲三個階段:古代文明、古典文明和現代文明。古代文明主要指美索不達米亞、埃及、克裏特、印度河、中國的商文明;古典文明則包括希臘、羅馬、印度、西周以後的中國。古代文明的衰落,被認爲是遊牧民族所摧毀。就連西周取代殷商,也被說成是“蠻族的入侵”。這顯然不符合中國國情,因此本書拒絕接受這種觀點。
[4]請參看許倬雲《西周史》。
[5]請參看斯塔夫裏阿諾斯《全球通史》。
[6]莫卧兒王朝第六代君主叫奧朗則布,号“阿拉姆吉爾”(意爲世界的征服者)。其父爲建造著名泰姬陵的沙·賈汗。
[7]英國人類學家詹姆斯·弗雷澤在《金枝》一書中提出,人類的智慧、意識和精神生活經曆了三個曆史階段,這就是“巫術——宗教——科學”。起先人們以爲,往天上潑水,就會下雨。這就是巫術。後來發現不管用,便叩拜神靈,乞求賜雨。這就是宗教。等到連這也不管用時,人類才真正踏進科學之門,學會了天氣預報,也學會了人工降雨。所以,巫術是“前宗教”,也是“僞科學”。本書不同意這個觀點。
[8]佛教和耆那教的創始人都是王子。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是淨飯國王子,耆那教創始人筏陀摩那是貝那勒斯王子。兩千多年後創立錫克教的納那克,雖然不是王子,卻也是“刹帝利”。這就說明,獨立、自由、平等,确實是人類的共同價值和共同追求。
[9]哭牆又稱西牆,是耶路撒冷舊城古代猶太國第二聖殿護牆的僅存遺址。猶太教把該牆看作是第一聖地。千百年來,流落在世界各個角落的猶太人回到聖城耶路撒冷時,便會來到這面石牆前低聲禱告,哭訴流亡之苦。
第五章
[1]先後征服埃及的,是波斯國王岡比西斯和馬其頓國王亞曆山大。
[2]十八王朝的這位女王叫“哈特舍普蘇特”,是“圖特摩斯一世”的女兒,後嫁給她父親同父異母的兄弟“圖特摩斯二世”,并生下“圖特摩斯三世”。所以“圖特摩斯三世”既是她的兒子,也是她的堂兄弟。這種亂倫的近親繁殖在古埃及王族中非常普遍。請參看金觀濤、王軍銜《悲壯的衰落》。
[3]篡奪法老的王位的阿蒙神廟祭司叫“赫利霍爾”,事情發生在公元前1085年。
[4]迦太基(QRT HDST),坐落于非洲北海岸(今突尼斯),與羅馬隔海相望。大約在公元前8世紀~前6世紀,迦太基開始向非洲内陸擴展,并開始稱霸西地中海,與希臘分别控制着地中海的西東兩邊。最後因在三次布匿戰争(Punic Wars)中均被羅馬打敗,而于公元前146年滅亡。羅馬人摧毀迦太基之後,在公元前122年便建立新城殖民于原迦太基城廢墟領土之上,公元前29年羅馬将迦太基設爲非洲阿非利加省的一部分。
[5]西羅馬帝國亡于公元476年,東羅馬帝國亡于公元1453年。
[6]德國法學家耶林說過,羅馬人對世界有三次征服,第一次用武力,第二次用宗教,第三次用法律。法律的征服是最持久的。
[7]羅馬法規定的“身份權”中,最重要的是“自由權”。沒有自由,即爲奴隸。這就區别了“奴隸”和“自由人”。其次是“市民權”,包括參政議政、擔任公職、選舉被選舉等“公權”,結婚、訴訟、處分财産、建立遺囑等“私權”。這是羅馬公民的“特權”。這就區别了“羅馬人”和“非羅馬人”。至于“家族權”,則實際上是“父權”。這就區别了“父子夫妻”。
[8]羅馬法還規定,隻有同時具備自由權、市民權和家族權三種“身份權”,才是“完整的人”。否則,就叫“人格減等”。喪失家族權叫“小減”,喪失市民權叫“中減”,喪失自由權叫“大減”。羅馬人的統治手段,就是讓被征服者處于不同的“法律地位”。公元212年,羅馬皇帝卡拉卡拉頒布敕令,授予羅馬境内所有自由人公民權利,就是“懷柔政策”之一。
[9]正因爲中國古代的國家體制是“家國一體”,所以當年海瑞罵皇帝,司法部門就參照“兒子罵父親”來量刑。流氓地痞叫“地頭蛇”,也因爲高高在上的是一條龍。
[10]見恩格斯《家庭、所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援引吉羅·特龍《婚姻與家庭的起源》一書所引埃斯潘納斯《論動物的社會》的說法。
第六章
[1]美國曆史學家伊佩霞著《劍橋插圖中國史》認爲,由于沒有确定的夏遺址能與文獻記載相符,因此不能确定商以前是否有一個發育成熟的夏朝。但确定無疑的是,中國曆史上在這個時期發生着巨大的轉折。這個說法是科學的。
[2]《史記·夏本紀》稱:“禹子啓賢,天下屬意焉。及禹崩,雖授益,益之佐禹日淺,天下未治。故諸侯皆去益而朝啓,曰:吾君帝禹之子也。”
[3]中華文明能夠延續三千七百年不中斷,殷商的甲骨文和秦始皇的“書同文”,功莫大焉。事實上,現代漢語的語音,尤其是“普通話”,不要說跟商周,就是跟唐宋,也“不可同日而語”。但我們能夠欣賞唐詩宋詞,看懂《詩經》和《左傳》,甚至能夠解讀商周的蔔辭和銘文,這就是漢字的功勞。
[4]請參看李澤厚《美的曆程》。
[5]見《詩經·商頌·長發》。
[6]也有學者如郭沫若,認爲玄鳥是鳳凰。
[7]見恩格斯《家庭、所有制和國家的起源》及注。
[8]見《禮記·表記》:“夏道尊命,樸而不文;殷人尊神,蕩而不靜”。
[9]殷商蔔辭中有“蔔貞,臣在鬥”(前二·九)的記錄,呂振羽、翦伯贊兩先生均猜測有用奴隸的角鬥表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