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害怕去面對答案。
“咦,青歌哥哥!”就在這時,她轉眼間就看到了他,然後目光晶亮無比的就朝着他飛奔而來。
一如往常他展開了雙手,任由她投入他的懷抱,她的身軀似乎越來越柔軟,那一股子清透獨特馨香撲鼻而來,他知道她并沒有改變,也依然還沒有成長,更不懂得什麽事男女有别,否則她不會撲入他的懷中。而明明懂得他,卻不願意點破,他喜歡她這樣朝着他奔來,投入他的懷抱。
他不願說,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說,一股力量猛然襲來,他抱着她旋轉了幾個圈,掀起了無數飄落的花瓣,而對方的攻勢明顯非常的淩厲,還夾雜着無盡的怒火。
“夏侯烈,你發什麽瘋!”他抱着她飄遠落地,她看到對他們出手的人是夏侯烈之後,怒喝道。
“我發瘋?你才是瘋丫頭,你已經是十四歲的女子,怎麽能還動不動就随随便便抱着男人?你知不知羞恥?就算你不知羞恥,也不怕青歌以後娶不到妻子?日後他妻子若是知曉你們現在還摟摟抱抱,哼,指不定怎麽找你麻煩,你不要不識好人心!”夏侯烈義正言辭的訓斥。
他知道這個看似處處看不慣她的夏侯烈,對她一樣有着男女的心思。隻不過他是一個不懂如何去愛的人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她有些不确信,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他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的舉動到了這個年紀,的确有些不合禮法,可他又貪念這種不合禮法。
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和難以啓齒,她将目光投向遠處的天玺,天犀沒有說話,隻是遠遠的對她點了點頭。
她果然掙脫了他的懷抱,他覺得那一瞬間流失的不是她帶來的溫暖,還有他整顆心。
“夏侯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大不了以後我就嫁給青歌哥哥!”她仰着下巴,沒有一絲女兒家談婚論嫁的羞澀,而是滿目的認真。
他知道她并不是以此來氣夏侯烈,而是真的這麽想。那一刹那,他的心砰砰直跳,仿若千朵萬朵的繁花在心間綻放。
“好,算我多管閑事!”夏侯烈被氣得雙目刺紅,揮手就将一顆桃花樹擊的粉碎,而後拂袖而去。
那時候他的心侵入了蜜罐,甜蜜的滿心滿眼隻看得她,于是忽略了夏侯烈領走前的那一眼,眼中令人驚心的嗜血與不甘。
“小鳳兒,你說真的嗎?”他猶自不敢确定他聽到了什麽。
“當然是真的,青歌哥哥對我最好,我長大了自然要嫁給青歌哥哥。”她說的那麽自然,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個想法恐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很早以前似乎她就已經想過,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口。
她就像黑暗中的一盞燈,點亮了他的人生。
從那一天起,他每一天都活的格外的晴朗。他迫不及待的回去告訴父親,父親有多喜歡她就有多想讓她成爲他的妻子。父親也刻不容緩的去尋了尊君,尊君卻說她未及神元境以前不會将她外嫁,會影響她的修煉。對此,他們都沒有絕對不妥,雖然着急,但是他還是安奈住,挪出更多的時間陪伴着她。
等她十五歲過後,她已經是元王的修爲,因爲母親是凡人的緣故,她出生時幾乎是沒有什麽修爲,好在她的天賦極好。達到了一個瓶頸之後,他陪着她卻外面曆練,尋求突破的同時,也該讓她體驗一下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她一心隻想尋找藥材靈物,因爲她開始迷戀上了煉丹,他隻需要她一個眼神,就隻能妥協,但凡好東西必然生在僻靜的地方。
他們在外面一呆就是十年的光陰,她的樣貌也終于有了十六歲少女最美好的風姿,看着她在他的陪伴之下一點點的成長,他的心都沒漲的滿滿的,這十年他們去了很多地方,各自修爲都有所突破。
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他們,卻意外的跌落到了隐世大家族淩家的地盤,淩家自然是客客氣氣的招待他們,淩家田園風景,吸引了她的目光,許多她聞所未聞的新奇東西令她打算在淩家逗留一段日子。
在淩家,她救了一個人,一個改變了他和她命運的女人——淩琅兒,這個活波可愛的姑娘,性格和她極像,即便是被族人誤解且險些殺害,依然用寬廣的心選擇原諒。她們幾乎是一見如故,很快就好的令她險些都不要他了,爲此他可是心堵了好久,吃起一個女人的醋來。
好在,他們并沒有逗留多久,考慮到淩琅兒在淩家的處境,她決定将她帶回天宮。如果他知道後來發生的許多事情,他一定會拼命阻攔,然而,當時什麽也不知道的他,一心隻希望她開心便好,更是私心的認爲,有淩琅兒在身邊陪着,至少她不會在他無暇陪伴她的時候,分太多注意力在天玺的身上。
夏侯烈将他視爲第一競争者,是因爲夏侯烈自視甚高,看不起天玺的出身,可他卻從來沒有将夏侯烈放在眼裏,反而覺得若是有一個人能夠從他的手中搶走她,那麽極有可能是天玺。
淩琅兒到了天宮,****陪伴在她的身邊,也的确讓她的生活更加多彩,對此他對淩琅兒也多有感激。
歲月就在他們的歡聲笑語之中劃過,轉眼她終于已經到了帝君巅峰的修爲,隻差一步就可以邁入神元境,他想好了,等到她修爲一突破,他就立刻讓父親去提親,然後将她娶回家裏。
可惜,天意永遠如此的弄人。
在帝君修爲卡了十幾年也沒有突破迹象的她有點急了,不知道從來得知天域之外有一個靈物,硬是要他陪着她去取,他自然是希望她早點突破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這一趟讓她徹底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
在天域之外,他們尋到了那一個靈物——淩霄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