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演武,但發展至今早已不僅是比試武力,還有機戰模拟、駕駛、謀略、槍械、醫療等,基本上林家涉及的領域都會進行比試。而其中,最爲重要的就是謀略,現今的林家是商業大家族,經商自然需要良好的商業頭腦,至于武力什麽的,有了錢,什麽東西不能買?
林家爲了演武專門建造了一處寬闊的場地——演武場,就是現在矗立在李星面前的橢球形建築。占地二十畝,足以容納五千人的大型建築。
林家果然是财大氣粗,眼前精緻而龐大,富有科技感的建築,耗費的那定是天價的人力物力,對林家而言,卻僅爲一年一次的演武之用。
李星正看時,這演武場中忽然跑出一個年輕的俊俏姑娘來,那人穿着大紅色運動裝,一頭淺藍色短發,化着淡妝,容顔精緻,眼角旁還點着一顆美人淚痣。
她直直地跑向林逸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逸哥哥,你昨天回來也不來看看柔兒,害得我都擔心死了。那些個什麽混亂兵團好大膽子竟敢傷害逸哥哥,我要他們好看!”她氣鼓鼓地咒罵着,對别人傷害了疼愛她的哥哥很不滿。
林逸輕輕抱了抱她,眼中溺愛難掩:“還是柔妹妹最關心哥哥,妹妹别惱,不值當,哥哥這不是安然無恙回來了嘛。對了柔妹妹,這位是李星,正是他在危機關頭救了我一命。”林逸給柔兒介紹說道,接着又對李星介紹:“這是愚妹林雨柔,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情同親兄妹。”
李星與林雨柔相互見過就不再說話,看來她還是認生的,不過李星倒也樂得清淨。
林雨柔有些幽怨地對林逸說道:“逸哥哥怎麽現在才來,我和舞姐姐他們等了許久也沒見你,我就想去找你,幸好就在門口碰到了,這時候比試想必還沒開始。”
“嘿嘿,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讓柔妹妹親自來尋我,等演武結束之後,我請我們可愛的柔妹妹吃飯,當做賠罪怎麽樣?”林逸笑答。林雨柔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正說着話,三人已經進到演武場内。李星擡眼望去,演武場明顯分爲了不同區域,每個區域限定一種比試範圍。李星目測,這偌大的演武場起碼劃分了數十區域,也就是說至少有數十種不同領域的技能切磋競争,這就是大家族的底蘊嗎?李星還是有些敬佩的,畢竟如果讓他來組織這麽大的比賽,他頭都大了。
三人先來到醫療技能的比試區域,這裏擺放了數十個台子,每個台子上都擺放着一個假人。林逸見李星看着這些假人沉思,就解釋道:“這是用以檢驗醫療手法正确性的假人,裏面存儲着中醫和西醫的各種醫療知識和手段,并配有感受器,能夠根據比試者的針對疾病做出的醫療手段給出治療效果評分,是我林家發明的極具實用性的醫療輔助設備。”他語氣中不無自豪。
李星有些驚異,他還從來不知道有這種設備,不由多看了幾眼。比試正好準備開始,林雨柔離了兩人,徑去參試,女性從醫的人不少,李星倒也不意外,隻是沒想到看起來這般嬌生慣養的小姐千金,在林家竟也要擇業而精。
比試場上,各人準備就位,各自台上的屏幕就顯現出了病患症狀。然後他們或是對症下藥,或是針灸,或是手術,或是物理治療不一而足。而林雨柔用的正是針灸,她從台上取下銀針,繡手翻飛,眨眼間就在假人不同穴位刺入銀針,信手拈來。
這手技藝一展示,懂行的圍觀群衆無不喝彩,下針講究的就是快、準、穩,這漂亮的小姑娘無疑輕松做到了,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般下針技術哪怕天賦異禀,沒下功夫苦練是難以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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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柔下台來,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故意看向林逸,那模樣,活像等待誇獎的小孩子。林逸苦笑不得,但還是遂了她意:“不愧是妙手神醫柔妹妹,這一手針灸之術爐火純青,任他什麽病患,保管針到病除。”
“嘿,我道是哪路庸醫敢誇口針到病除,原來竟是柔神醫,失敬失敬啊。”身後忽然傳來譏諷的聲音,李星轉頭一看,是六個穿着各色運動衫的青年,領頭的是個桀骜的青年,嘲諷的話應該就是他說的,其他五人正附和着大笑。
林雨柔一個面皮薄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這嘲諷?嬌俏的臉頰脹得通紅。林逸臉色一沉,面色不善:“我林逸稱贊柔妹妹與你有什麽關系?”
那人嘿嘿一笑:“好一個柔妹妹啊,聽的我心都酥了。我來這是告訴你,風哥已經等你很久了,免得你貴人多忘事,忘了約定!”那人陰狠一笑,緩緩靠近林逸。李星上前一步,擋在了林逸身前。那人有些驚愕,随即嘲諷道:“果真是貴人,竟随身帶着保镖。”他在原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又向李星說了句:“真是好狗腿子。”随後也沒等林逸回答,徑自帶着小弟走了。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要不是林風是家族議員,哪能容得他這麽嚣張。”林雨柔恨恨地啐道。
林逸安慰道:“先讓他嚣張一會兒,日後自然會有苦頭吃。柔妹妹,我要去赴約了,你先去你舞姐姐那吧。”林雨柔剛想撒嬌要與他一起去,卻瞥見了林逸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心頭一震。别人都說我林逸哥哥是個不學無術、隻知玩樂的纨绔,我卻知道他是因爲二哥哥的死才變成這樣的。林雨柔回憶起發現二哥哥林風屍體的時候,林逸那悲痛欲絕的表情和誓殺兇手的狠厲。
原來,林風、林雲、林逸是同一父母所生三兄弟,其中大哥林風行事霸道魯莽,喜歡同豪爽的人結交,卻不喜歡自家三弟優柔寡斷的性子;而林雲則不同,他穩重老成,三思而後行,對年幼的三弟很是疼愛,常常教導。這也導緻林雲與林逸的感情要好得多。某天林逸和林雨柔去到林雲住處要找他玩樂,竟在房間裏發現了林雲的屍體!
至此林逸性格大變,整日間眼神陰翳,見到誰都覺得像兇手。但真正的兇手卻一直沒有任何線索,漸漸地,林逸不再提兇手一事,大家都以爲他開竅了,誰知道他變得無心進去,整天玩耍享樂,才落得個林家纨绔的名号。
林雨柔聽話的走了,林逸看向李星,見李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便知道他不會多問,隻會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工作,心下稍寬。
兩人來到了演武場比試武力的區域,這是整個演武場最大的地方,畢竟演武場最初的目的是展示武力,而武力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展示強大的方法。
比武場設置了九個擂台,在正中最大的擂台上,兩男子正在過招。其中一人,豹頭環眼,鼻直口方,身材高大,使一柄重型斬月刀,耍得虎虎生風,攻勢連綿不絕,對手的鋼劍隻能苦苦防守,毫無還手之力。
隻見那人使的連環刀法,借勢成力,一刀重愈一刀,在使到第十一刀時,力量大到竟将對手的劍“锵”一聲震得脫手而出,對手隻得無奈認輸。
見林逸一直盯着使刀的人,李星猜想那人應當就是林風了。
林風比完,一手扛着刀,一手點起煙,潇灑離場,所到之處無不給他讓道。他瞅見一旁的林逸,徑直走過來斥責道:“還在這傻站着幹嘛?不是你說要在演武這天打敗我,要讓我給你辦件事的嗎?還不快去取兵器。”
林逸淡淡一笑:“他就是我的兵器。”指了指一旁的李星。
“什麽?哼,事事靠别人的不成器的小子!”林風冷哼一聲,轉而問李星:“就是你要跟我打?”李星點點頭,“好!我倒要看看這依仗的人有幾斤幾兩,你用什麽兵器?”
“科倫比軍刀,有嗎?”李星作爲步槍兵,唯一擅長的冷兵器就是它了,爲了适應多種作戰需求,多功能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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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随時不離身。
“科倫比軍刀?你确定要用這小玩意跟我打?”軍人的軍刀講求的是一擊必殺,類似于暗殺,并不利于正面相抗,這也是林風有這一問的原因。
李星依舊點點頭,林風見此,吩咐手下去取,自己則率先上了擂台。
李星等着拿了軍刀。一入手,熟悉的感覺讓他仿佛回到了執行任務的瞬間,拭了拭刀鋒,鋒利無比。
擂台上,二人對峙,一人身形魁梧,扛着重型斬月刀;一人身材纖瘦,手握小刀。林風率先出手,重刀由下而上、自左而右揮起,擡手就是一記拔刀斬。李星後跳堪堪避過刀鋒,随即疾步從林風右側奔去。林風順勢壓刀下劈,“當~”李星軍刀擋住重刀向右的勢頭,往外一送,重刀向左劈下。
原來,這重刀太重,要劈出威力必先蓄勢,而右側正是他舊勢已盡,新力未生之側,因而李星能輕易彈開。這麽一招過後,李星已欺進林風身側,危局已顯。
林風見此,手腕一抖,扭轉刀鋒,同時身體往左側傾去,把個重刀由身前向李星橫砍過去。“當”李星借着重刀砍擊之力飛身左移。一瞬間的交手,看似不分勝負。但李星以小刀硬接了林風一刀,雖然及時往左撤,但重砍之力還是震得他手心發麻。
林風得勢不饒人,連環刀法使将開來,重刀攜勢劈向李星。李星不敢硬接,隻能憑身體的靈活性不斷閃避。但連環刀法既沾“法”字,那就不是胡劈亂砍,逼得李星險象疊生。林風一邊使刀法,一邊嘴上還不得閑:“小子,你以小刀和我過了十幾合,足以自傲了。我看你出招避招毫無章法,全憑本能,你趕快認輸興許我一高興還能教你幾招,保管叫你受用無窮。”
毫不理會,李星正思考着該如何取勝,他的重刀大開大合,勢極威猛,連環刀法更是借勢成力,威勢更盛,自己的小刀難撄其鋒,不能正面相抗……等下,不能正面相抗,需借勢而爲,四兩撥千斤,這不正是太極嗎?這就是解法!
有了解法,李醒心神一振,愈加小心地避開林風的刀鋒。一刀、兩刀、三刀……等到林風連砍十刀,劈出刀勢極強的第十一刀時,李星神色一凜,就是現在!隻見他隻側開半身,待重型斬月刀斬落時,看準時機,突然出手,後發先至,在他刀勢減弱時,卡住刀背,劃了個弧形後猛力一甩,斬月刀頓時脫手而出,飛出場外。
林風看到重刀脫手而出,呆住了,半響,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敗了。他盯着李星,似乎想把李星看穿,但結果無法改變,他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失落地走下台去,拖着自己的刀,黯然離場。林逸喜不自禁,在林風身後大喊道:“林風,你可别忘了,明天,機甲訓練場。”
“李兄,我果然沒看錯你啊。日後若有用的着我林逸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逸激動地拍了拍李星的肩膀。
李星到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是打赢了一場架,這林逸怎麽就激動地把僞裝都忘了?他有心提醒:“林少爺,你不是要僞……”
林逸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要說什麽,解釋道:“不再需要了,隻要明天林風過來,我二哥的死就能水落石出,自然不需要再僞裝。”随後林逸又将僞裝的原委一一道來,包括三兄弟的事。
原來,久久查不到殺害二哥的兇手,林逸便懷疑是不是與自己有嫌隙的林風見不得二哥跟自己好,而痛下殺手。往這方面一調查,還真給他找到了線索,就是二哥死之前的一段時間裏,誰都沒見過大哥在哪。隻是因爲是親大哥,而且感情挺好,就從沒人有過懷疑,而且還因爲遲遲找不到兇手且沒有線索便認定林雲是自殺。林逸覺得如果讓林風知道自己懷疑他是兇手,甚至可能把自己也殺了,所以隻能裝作不求上進的纨绔來保護自己。
李星聽了倒覺得不太可能,以他對林風的感覺來看,這人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這是别人的家事,所以他也就閉口不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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