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話聲響起,陸偉拿出電話看着是老媽打來的,陸偉知道肯定是老媽算準了時間,打電話過來詢問相親的事兒,估計姑媽沒少和她讨論在大城市找個女朋友怎麽怎麽樣了。
“兒子,今天那個女孩怎麽樣,你們聊的還好嗎,我聽你姑媽說這女孩兒可是城市戶口,家裏有房,你都二十八了,可不要放過了”
陸偉剛剛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熟悉的唠叨聲音,
“媽,我自己是啥樣子你不清楚?在魔都又沒房又沒車的,哪個女孩子能這麽輕易的看上我”
陸偉顯得有些無奈,來魔都五年,從最初的淩雲壯志到現在的随遇而安,陸偉就像是被生活蹂躏了一遍又一遍,現在陸偉隻想好好躺平,偶爾還能對生活豎個中指。生活就像是一坨狗屎粘住你,你隻能默默忍受,。電話那頭還依舊傳來親切的唠叨聲,陸偉已經無心再聽了,隻覺得生活是這麽的無趣,
“好了,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肯定會努力找女朋友的,哎呀,我下次在找你聊哈”
不等電話那頭無休止的唠叨,陸偉挂斷了電話,走在馬路上,馬路上人山人海,人們打扮的花枝招展風度翩翩,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是冷漠的表情,像是給自己戴上了一張面具,好似在告訴别人,生人勿近!
耳朵上的耳機也不知道在聽一些什麽歌,這個年代好像大家都很陌生,每個人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機器一般呢重複着每天的生活,陸偉渴望點刺激的東西來改變。
在這一刻陸偉覺得自己不屬于魔都,他很想回家,不是魔都的家,而是生他養他有爸爸媽媽的那個家。
轟隆隆,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頃刻間玻璃珠大小的雨點砸落下來,好在魔都地鐵線路繁多,随處可見都是地鐵站,陸偉趕緊躲進一旁的地鐵站裏面,好在沒有淋濕,不然回去又得換衣服,但是這雨怎麽黏糊糊的,哎,魔都的霧霾更嚴重了,搞得雨水都變成這樣,陸偉心中想到,本來是不想現在回去的,但是這麽大的雨,不回去也沒什麽地方好去得了,這一刻閑魚的本質爆發,讓他想趕緊回去自己的狗窩上面躺着。
陸偉跟着人群坐上升降電梯,随着電梯緩緩地下落,負一樓到了,陸偉走出電梯,擡眼望嗚哇哇的一片人,可以看得出有相當一部分人也是被迫進來躲雨的,畢竟在地鐵站裏面躲雨不用在乎别人的眼神,比如說餐廳的服務員!還有一部分是本站下車,出來後看到這麽大雨選擇在一樓等等的人,導緻已經基本上走不動路了,
“抱歉,借過一下”陸偉正在艱難的穿過擁擠人群,正前方的是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聽到陸偉的話,男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隻手扶着鼻梁上的眼鏡,另一隻手不停的揉搓着眼睛。
陸偉見男人沒有動靜,又重複了一遍,接着用手碰了碰男人的手臂,男人仿佛這才反應過來,将眼鏡重新戴好,右手不自覺的從太陽穴滑動,臉上露出尴尬的僵硬笑容,“不好意思,人太多太吵,沒聽見”
陸偉自然也不會給人家故意難看,給男人一個标準的笑臉後,快速的從男人側身讓出的空位過去,艱難的穿過閘機驗證,陸偉沒有看到的是,那個男人在陸偉走後,又不自覺的在揉眼睛,這一次力道更狠,仿佛眼睛是他的仇人一樣,正常人是不會這樣的,慢慢的男人眼睛裏揉出了血淚,一滴一滴緩緩落在了地上。
坐上地鐵後,地鐵緩緩駛離,回到家後陸偉習慣性的躺在床上耍手機,沒有工作的時間,陸偉早已經習慣用刷手機來打發時間,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邊悠閑的喝着茶,一邊順手用遙控器打開電視。
“本市今天發生一起故意傷人案件,案件發生地點爲西方南路地鐵站一樓,一男子故意咬傷多人後逃逸,目前動機不明,傷者已經轉移至魔都市第六人民醫院接受進一步檢查,警
(本章未完,請翻頁)
方正在進一步調查處理中,同時警方勸告該男子盡快自首,下面請看詳細報告”
電視機裏新聞欄目的女聲響起,陸偉本來還在玩手機,聽到西方南路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一愣,這不是下午他躲雨的地鐵站嗎,陸偉趕緊仔細對着電視機看去。
電視機正播放着地鐵站裏的錄像,一個男人正低垂着腦袋,渾濁的唾液夾雜着眼睛裏流出的血淚滴在地上,手腳呈一種不自然的形狀,支撐着身體,男人擡起頭,血紅色的眼睛眼白反而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怪物般的眼神盯住了旁邊一個姑娘,好似發現了獵物一樣,擡起頭猛的下口,快準狠,一口下去直接對準脖子咬下去,咕噜咕噜,男人的喉結有規律的上下波動,像小孩子喝奶一樣,男人死死的咬住女人的脖子,仔細看去男人眼睛的血色更加厚重了,好在周圍的人眼看不對,一擁而上趕緊将男人拉開,被衆人拉開的男人龇牙咧嘴對着衆人笑了起來,血紅色的牙齒上甚至還帶有一些肉碎,女孩臉色蒼白,神情已經異常恐懼,用手捂住傷口但傷口不停噴湧出血液,将她的嘴巴的頸脖都已經染紅,男人像是并未察覺到任何不對,就像簡簡單單吃了頓飯一樣平常,隻不過這頓飯沒有配菜,血液是唯一的主食,但對于現在的男人而言反而更加可口享受。
男人站定身子反而就這樣對着衆人露出了笑容,嘴巴拉的很長,是一個标準的笑容很有儀式感!陸偉從電視上看到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好在錄像到此結束了,怎麽現在都不考慮觀衆的感受了,這他娘的妥妥十八禁啊,看的人汗毛聳立,也不打個馬賽克,真是的,陸偉一邊吐槽,一邊正準備關上電視。
“據本台最新消息,該男子是平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管理層,根據同事透露,該男子平日不太與人交流,性格比較内斂,本次發生咬人事件初步懷疑該男子遭受重大打擊,從而産生報複社會心理,同時請各位民衆看到該男子請撥打電話……同時該男子居住地址爲……”女聲結束,電視屏幕出現了男人的身份信息
“賀潛”還有賀潛的正常照片,不苟言笑的老幹部式照片,光從照片上看絲毫看不出來有犯罪傾向,這就是鄰家大叔而已。
這他娘的還真是能把大活人逼瘋的世界,陸偉想到。隻是這家夥住哪兒不好,偏偏和自己是一個小區,下午還在他犯罪之前碰見過,這真是離譜到家了,陸偉關掉電視躺在床上思考着,“不會這人還要回家吧,應該膽子不會這麽大。畢竟犯了這麽大的事兒,警察肯定會派人看守他家的,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回來的,有多遠滾多遠吧,千萬不要和我在見面了”忍不住深了個懶腰,放下手機沉沉睡去。
平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大樓會議室内……
“事情已經演變到我們無法控制了,張總,我們必須終止本次試驗了,源頭地那邊傳來消息,裂口越來越大,已經快堵不住了,還有老賀今天的事,這樣下去遲早大家都要玩完”會議室内李敖正站起身來激動的說道,“這一次會議僅僅針對賀潛感染炎黃病毒在大庭廣衆之下咬人怎麽處理一事,其他的事不需要讨論”長桌最上方的男人冷靜的開口,
“如何壓制住輿論和控制輿論的走向以及賀潛的家人該如何處理才是本次讨論的主題”聽到張總開口,李敖低下了頭,無奈的垂在椅子上,作爲本次試驗的主要人員,他深深知道,如果“炎黃”洩露出去,或者讓外人知道他們平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研究這種東西的話,那麽在座的所有人都會在一夜之間消失,成爲牢房裏面永久的貴客。雖然不知道神秘的張總到底有什麽背景,能有什麽手段抑制源頭“女娲”的洩露,但是一旦出現任何問題,人類将不複存在,這絲毫不是恐吓,隻有深入了解的人在能知道它的可怕。!
“現在報道賀經理案件的媒體,我已經都通知到,後面這件事的輿論風向會轉變由于賀經理的妻子在外出軌,導緻賀經理長期産生壓抑情緒,從而産生反she會人格,再過兩三天,我會讓我目前通知的一些明星經曆公司,爆出一些料,轉移大衆視線。”李敖正斜對面,靠着張總下手邊的座位上的陳總冷靜的分析對着張總必敬必恭的道。爲了防止事件還有任何洩露的可能性,即便賀經理簽訂了保密協議,我建議讓賀潛經理的家人消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且不可挽回,那麽總要有人爲此付出代價!恭敬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李敖看見大家默認的樣子,冷漠的神情,不禁激動起
(本章未完,請翻頁)
來,神情反倒是有些緊張,“大家都清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關賀經理家人的事,況且賀經理在我們開始研究炎黃後,從沒有回家過。這麽些年在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麽絕,讓其他人心中怎麽想”狡兔死良狗烹基本的道理李敖還是懂得,今天公司要殺掉賀潛他家人沒有人反對,那麽明天公司要殺掉自己的家人呢,這麽明顯的道理卻很少人清楚,或許他們都懂,隻是在刀沒有落到自己頭上時,都縮起了腦袋當縮頭烏龜。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些事是李敖的秘密,一定要讓李敖堅持自己的想法。
說完後看着衆人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李敖徹底怒了,他真的想不通爲什麽一定要刀劃過自己的脖子時才會知道痛。
看着對面正襟危坐的許曳清,賀潛更是氣憤。許曳清和自己還有賀潛都是同一個大學出來的,畢業之後也是一直扶持,互相依靠走到今天,說一句好兄弟好朋友根本不爲過,但是現在許曳清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讓李敖實在是心寒。
“許曳清,你媽de你說句話。”李敖越說越激動,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用手指着正對面坐着的人
“賀潛和我還有你當年同一大學學院畢業,互相扶持幫助一直走到了今天,但是賀潛現在出事了,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最起碼也要爲賀潛的家人說句話吧”
看着許曳清依舊無動于衷的樣子,李敖接着勸說,語氣中卻開始還有一點懇求的意味。這個時候哪怕多一個人來聲援自己,爲這件事發聲,可能結果都會不一樣。
“可能我們最近一些年都忙于工作,疏遠了交流,可能我們之間出現了一些隔閡,有什麽事情會比現在賀潛他家人更重要,抛開一切來說,那也是兩條生命呀,我們最開始選擇生物學科的本心不正是尊重生命,探尋生命的意義嗎。”
“生命誠可貴,金錢更重要”許曳清終于平淡開口,臉上露出譏笑的表情,神情冷漠的注視着李敖。
你以爲你高尚,你還不是在研究炎黃,你難道不知道感染它的人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地下三層的生物體實驗難道是我提議的嗎?那些生物體被你解剖的不成人樣,你怎麽不和張總讨論一下生命的意義?
還是說你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保住李敖他家人,說到這老李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有一絲玩味,“李敖以前大學和我一起去體檢過,他是先天性精zi不活躍,能生兒育女的幾率小到不可思議,然而他結婚後馬上就生了一個女兒,而你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娶妻生子,還剛好是老賀和我的上級領導,你經常安排老賀加班,導緻老賀基本上很少回家,那麽老賀他女兒真的是他女兒嗎?還是說有人不顧同窗情誼,去給别人帶綠帽子呢”說到這老李笑出了聲。
“表裏不一說的就是你吧!”
“這一次老賀進一号實驗基地取樣不慎感染,好像也是你安排的吧,不愧是你當了婊zi,又立牌坊”
許曳清笑着拍起了掌,眼神中盡是嘲諷。這十多年來大學裏我不如你,工作上你是我的領導壓我一頭,這一次我要讓你輸的很難看,前面輸在多次無所謂,隻要在最後關頭赢了就行,就赢這一次,李平這了這一拳緻命的一拳籌劃了很久,李敖不知道的是,李平找過私家偵探跟蹤調查他,甚至李敖出去公司後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李平都清清楚楚,甚至李敖和那個女人的那一個晚上也是李平安排下的藥,一切都是這了這一刻。涉嫌故意傷害公司職員,雖然現在沒有明确的證據證明賀潛感染一事是李敖親手策劃,但是李敖知道已經完了,本來他也早就想退出公司和賀潛攤牌祈求他的諒解,所以最近在對公司一些政策,李敖都是持有反對意見,而李平處處都是支持張總,所以借着這個理由,張總肯定會順勢将自己替換掉,換一個更聽話的人上位。
聽到“朋友”尖銳的話語,李敖顯得十分沉默,臉色十分蒼白,沒有任何反擊,這不是簡簡單單的背叛,根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李敖本以爲他們會是“朋友”,但是“朋友”這個名詞代表着往往都是最容易在背後刺上那緻命一刀的人。
“好了,多餘的事情不要再說了,就按照張總說的辦,李敖博士暫時就在公司休息,現階段手頭工作全部移交給許曳博士,散會”話音剛落,張總表情冷漠的走出會議室,随後人員開始湧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