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穆叡策也是手上面有實權,怎麽可能會就這麽放過那個李大人呢?
不爲了别的,隻不過就是因着他那麽一句話罷了!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是敲定了,李大人好在也是念在了他的年長便讓他回鄉下好好的隐居,并且現在就必須出發,全然不顧及他現在還是昏迷着的,就算是死在了途中也是他自個兒的造化,年輕的李氏子弟自然也是得好好的聽從穆叡策的命令了,看着那轎子遠去心裏面也是多了那麽一絲的思量,全然沒有什麽不舍之情,反而樂得輕松,真的就這麽害怕他在盛京繼續呆下去指不定會繼續鬧出什麽笑話出來了。
旁人笑笑倒也沒有什麽,不過也就是面子上面的事情過不去罷了,但是若是涉及到了性命倒是讓人很難接受得了了。
一下朝,穆叡策的腳步立刻就往這榮華殿裏面邁去了,剛剛到了殿門口,那些個侍衛和宮婢很是自然的行禮,頭皆是十分的低着的,生怕被穆叡策一個冷眼看了過來,莫要說是被他瞧上了,隻要是莫要害的自個兒沒了命也就夠了。
這些個宮婢們也是那些個宮中的老人們細細的篩選了過來的,皆是上了年紀家中也是沒有了什麽人的女子,宮外面也是過不下去了,這才是在這兒呆在的,那些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皆是給弄出宮裏面去了。
那些個太監也是需要專門的人挨個的檢查,雖然過程麻煩了一點兒,但是還是可以保證一番宮裏面的太平,沒有了生殖器官的人着實的有些個危險,更别說是變态了,那些個侍衛不擡頭還好 擡起頭來根本是不能夠看得,留在宮裏面當值的侍衛也是被人整理了一番,這個倒是穆叡策的旨意。
至于爲什麽,穆叡策沒有說,可是負責辦這個事情的朱三還是知曉的,撇撇嘴,左右倒也不過就是一個傅婉言罷了,真是不知曉那個以往意氣風發的大将軍怎的對自個兒這般的沒有什麽信心呢?
穆叡策并沒有看他們一眼,将着他們抛在兩人身後朝着裏面走去了,進入宮殿便看見了一棵棵的海棠樹木,許是盛京較爲溫暖吧,這些個海棠樹木上開着的海棠花遇到了一陣的微風就這麽飄落了下來很是漂亮。
旁邊的小太監一看到穆叡策一下朝也不顧及自個兒的朝政就是來到了傅婉言這兒,看着他也不往前繼續走了,就呆在了這兒,略微有些情緒的站在了這兒看着那些個飄落下來的海棠花,也就皺了皺眉頭,有些試探性的說着,“可是需要讓人将着這些給倒掉麽?”
新的帝王什麽性格他也沒有琢磨清楚,剛剛在朝堂上面分外的雷厲風行,若是這會兒說錯了什麽,可能是自個兒沒有意識到,帝王想來也是意識到了的,那時候一雙冷眸就看了過來,自個兒怎麽承受得住呢?
穆叡策很快就收回了自個兒的目光,眼中閃過了一絲什麽,看慣了宮中事情的小太監也是未曾捕捉得到,就這麽低着頭,畢恭畢敬的。
“不用了,你去将着那些個朝政拿來榮華殿吧!以後都這般!”
那個所謂的書房一想到有多少的亡魂都是在那兒半夜批改什麽的,本就是不信這些個東西,但是心裏面總歸還是有些個隔應在那裏,何況現在傅婉言這邊也是出了事情,他這麽可能舍得傅婉言就這麽一個人冰冷的躺在兩人那兒呢?
那樣的孤獨……
孤獨本就是必有的,但是習慣了孤獨一下子得到了溫暖就會奢望那麽一絲絲的溫暖的。
“是!”
也不問什麽就這麽離去了,但是心裏面略微有些個震驚了,本就是以爲帝王是個無心之人,何況所謂的帝王之愛也是十分的涼薄罷了,但是現在看來,倒也是有那麽所謂的真愛了,現在隻是希望傅婉言皇後娘娘快些醒來才是,這樣才是皆大歡喜了!
穆叡策身邊也已然是無人了,就像是一個歸家的丈夫一般,朝着裏面走去了,合上大殿的門也就朝着内室走了去,傅婉言規規矩矩的躺在了那兒就像是沒有醒過一般。
心中未免有些個悲涼了,張元和吳大夫那邊也是沒有了辦法了,就連着吳大夫本來斑白的頭發現在也是開始脫落了,直接到了昏迷的地步,他已然是不能夠做些什麽了,隻能守着半死不活的傅婉言了。
“就算是這樣有如何呢?總歸你還在我的身邊……”
喃喃就出了聲音,但是沒有感覺到自個兒那淚水止不住一般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慢慢的靠近着傅婉言,小心翼翼的将着她摟在了懷裏面,狠不下心将着她狠狠的禁锢,手上的力道也沒有加大,身上也是不斷的顫抖着,看着那個模樣也是十分的憐惜懷中的人兒了。
一滴滴的淚水就這麽低落在了傅婉言的臉上,一片濕意,手一下子觸摸到了那臉上的水,趕忙的低下頭看了過去,還以爲是傅婉言哭了,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個兒的眼淚,不免就苦笑出來了。
是啊!
傅婉言現在昏迷着,就算是醒來了又如何呢?根本也不知曉自個兒的痛苦,他怎麽可能舍得傅婉言就這麽哭了出來了呢?
“婉兒啊!你還要睡多久啊!我一個人好孤單,好孤單……好孤單啊……這個宮廷裏面到處彌散着肮髒的氣息,你若是不在,這般作嘔的氣息着實的讓我感到窒息啊……”
聲音十分的悠長,就這麽說着,緊緊的抱着傅婉言,就像是抱着一個脆弱的瓷娃娃一番,十分的細心,手就不自己的慢慢拍打着傅婉言的背部。
不知曉過了何時,門口就穿來了一聲的響動,很快就有人傳來了聲音,“皇上,天牢裏面來人了,可否需要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