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蕊淡淡地笑了笑,莞爾道:“隻怕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說着,杜蕊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福佳應了一聲,便轉身退出了杜蕊的房間之中。
是夜,杜蕊才剛剛進入了夢想之中,便忽然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杜蕊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淺笑,轉過了身子,将頭埋在了琅邪的胸口之中。
“你回來了。”杜蕊朱唇微啓,聲音輕柔的問道。
琅邪颔了颔首,輕輕地順着杜蕊的長發,輕聲地在杜蕊的耳畔說道:“是啊,剛剛已經見過那個人,他以後都不會再爲難你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杜蕊擡起了睫眸,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對琅邪問道。
“我放棄了一切,現在我就隻有你了。”琅邪的聲音有些蒼白,悠悠地傳入了杜蕊的耳廓之中。
杜蕊壓了壓眉心,擡起了頭看向了琅邪,隻見琅邪的面色蒼白似紙,便擡手握住了琅邪的手腕,搭了個脈,頓時,杜蕊的心頭一痛,聲音顫抖地問道:“爲了我,你散去了全身的功法,這麽做,值得嗎!?”
“呵呵。”琅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在打擾我們。”
杜蕊聽聞了琅邪的話之後,眼淚頓時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順着雙頰滾落了下來。
琅邪擡手,輕輕地拭了拭杜蕊眼角下的淚,寬慰道:“這是怎麽了,不過是點小傷而已,對我來說,還不算是什麽。”
“你這般自廢武功,定然是傷身傷神的,你怎麽這麽傻啊!?”杜蕊緊緊地抓住了琅邪的手,眼淚簌簌而下。
“你放心好了,我們阡殺宮自廢武功,并不會太過傷身的。”琅邪揉了揉杜蕊的青絲,柔聲在杜蕊的耳畔說道。
“你……唔唔唔……”
杜蕊剛剛要開口之時,琅邪忽地一吻,落在了杜蕊的雙唇之上,打斷了杜蕊的話。
他的大手順着杜蕊的背,徐徐地向下滑落,這一吻的時間極長,一直到了杜蕊幾乎不能呼吸的時候,琅邪方才放開了杜蕊。
琅邪的手,也在這個時候,滑進了杜蕊的亵衣當中,輕撫着杜蕊如雪白的肌膚。
“蕊兒,我想要你。”琅邪将薄唇湊到了杜蕊的耳畔,柔聲說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和魅惑,吸引着杜蕊的一顆心。
杜蕊擡起了迷離的雙眸,朝着琅邪點點頭,須臾,杜蕊擡手輕輕一彈,頓時,繡床兩側的幔帳便垂了下來,遮住床榻之上旖旎的春光。
翌日清晨。
當杜蕊醒來的時候,琅邪依舊不再她的房間之中,杜蕊微微地蹙了蹙眉,輕喚了一聲道:“福佳。”
須臾,福佳快步走進了杜蕊的房間之中,她福了福身,問道:“主人,有何吩咐?”
“琅邪呢?”杜蕊啓唇問道。
“琅邪公子今日一早便去了杜尚書的書房,奴婢也不知道……”
福佳的話還沒有說完,杜蕊便揮了揮手,直接開了口,“我知道,你下去吧,對了,讓你安排的事兒都安排妥當了嗎?”
福佳點了點頭,說道:“按照主人的吩咐,都已經準備好了,皇上也已經下了聖旨,将二小姐賞賜給孫公公了。”
“呵。”杜蕊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好,我們也能夠提前上路了。”
“是。”福佳應聲道。
“替我梳洗更衣吧。”杜蕊從繡床之上走了下來,輕聲地對福佳吩咐道。
杜蕊剛剛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華服,琅邪便踱步走進了杜蕊的房間之中,瞧着杜蕊正要畫眉,琅邪便朝着福佳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有我在這裏便可。”
“是。”福佳朝着琅邪欠了欠身,将手中的螺子黛,交給了琅邪,随後,便退出了杜蕊的房間之中。
琅邪俯身,眸光灼灼的望着杜蕊,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淺笑,擡起了瑩白的手,勾起了杜蕊尖尖的下巴,“讓爲夫爲你畫眉可好。”
“去。”杜蕊輕輕地推開了琅邪的手,莞爾淺笑着說道:“誰答應嫁給你了。”
“難道,我昨天晚上還不夠賣力嗎?!”琅邪頓了頓,對杜蕊問道。
聞言,杜蕊的面色頓時一紅,嬌羞地說:“讨厭,沒個正行。”
“呵呵。”琅邪淡淡的笑了笑,他的笑容極爲好看,仿佛天空之上的一輪太陽,能夠驅散這個世界上的黑暗似的。
他用手中的螺子黛,輕輕地爲杜蕊畫眉,須臾,琅邪俯下了身子,緊貼在杜蕊的耳畔說道:“我已經将前方的一切荊棘爲你蕩平,我隻要做你背後的男人,每日等待陛下臨幸便好。”
“你說什麽!?”杜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地對琅邪問道。
“呵。”琅邪淡然一笑,輕聲地在杜蕊的耳畔說道:“昨天晚上,紫楓已經派人将藍海國的攝政王緝拿,今兒一早,我去尋了杜尚書,他追悔莫及,要辭官還鄉,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杜蕊聞言,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晶瑩的水色,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有所預謀了?”
“呵呵。”琅邪淡淡的笑了笑,擡手輕輕地在杜蕊的鼻尖上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還有雪千尋。”
“她……”杜蕊的面色一變,凝眉問道:“她如何了?”
“她會是下一任阡殺宮的宮主,也算是能夠安慰她了。”琅邪淡淡地說道。
“可是……”
“我現在散去了武功,在她的眼中,還不及阡殺宮其他的人,像是她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又怎麽會想要嫁給我這樣的廢物呢。”琅邪笑着說道。
“你……你不要這麽說。”杜蕊緊緊地抱住了琅邪。
“哎。”琅邪輕歎了一聲,“往後我就隻有靠娘子養我了。”
“去。”杜蕊擡手,扭住了琅邪的耳朵,“往後你要是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我就來個後宮男寵三千,讓你孤守空房。”
“好娘子,我錯了。”琅邪輕輕地在杜蕊的唇上一吻,一臉人畜無害地說道。
……
十年後。
藍海國女帝退位,讓給了年僅十歲的太子,國師清風輔佐,将藍海國治理的有聲有色。
在初雲國京郊外三十裏處,有一處桃花園,一個三歲的女孩兒,前方跑着,後面緊跟着一個模樣極爲俊美的男子,他的口中噙着一根狗尾草,“思藍,慢點跑,若是讓你娘知道了,非要打斷我的腿不可。”
“爹爹,您放心吧,思藍不會告訴娘親的。”女孩擡手,朝着他父親的身後指了指,“因爲母親就在您的身後。”
男子聞言,面色一變,急忙轉身,“娘子我錯了。”
“好你個琅邪,又背着我帶着思藍亂跑,老娘尋了你們一個上午,可累死我了,今天晚上你就不回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