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舒舒服服的燒了一壺熱水泡腳，不用上班的日子的确很爽。
“可惜沒錢。”剛把腳輕輕伸進盆裏，又立馬呲着牙縮了回來，太燙了。
無奈的把腳放到盆邊等水溫降下來，老李發了會兒呆，忽然有了靈感：“阿力，你能幫我去問答平台回答問題嗎？”
“可以。”阿力機械地說。
有搞頭！老李立馬行動起來，下載了十幾個問答app，一一注冊并登錄。
“交給你一個任務，把這些平台上有償回複的問題都回答一遍，能做到嗎？”
“能。”
這不就能賺錢了嗎？老李頓時覺得自己的頭腦絕對夠用，結果等了一會兒，阿力卻沒反應。
“那就開始吧？賺到的錢都歸你，你想升級配置，當然要自己賺錢喽！”老李喂了兩聲，感覺有些奇妙。自己這算壓榨童工嗎？阿力今天才出生啊！随即又因爲自己的想法笑出了聲，怕什麽？反正未成年人保護法估計也不保護機器人。
“阿力不說話，這是已經開始幹活了嗎？”老李帶着無線耳機，手機放在遠處充電，自己又泡腳走不開，幹脆先不管了。美滋滋的做起了白日夢：“如果阿力真的能把那些問題回答一遍，就按一個問題五塊錢，平台上遺留的也有幾千個未回答問題吧？有十分之一能被采納，應該也有不少錢吧？”
想到這裏，老李忽然覺得自己格局小了：“我直接開個陪聊的網店，讓阿力來扮演工作人員聊天？”
好像也不太行，很多買家都要求語音的，阿力的聲音......況且這個也不怎麽賺錢的樣子。
把阿力當做一個可以用語音控制，進行自動編程的腳本？老李苦思冥想，總覺得沒有利用好阿力，卻聽到遠處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大晚上的還有人找我呢？”老李有些好奇卻沒去管，泡腳要緊。
“嗡嗡，嗡嗡嗡....”
“沒完了是吧？我現在又不用上班，什麽事也影響不到我。”老李一邊想着一邊點了根煙，一直等到盆裏的水涼了，老李才不慌不忙的擦腳、倒水，最後拿起了還在震動的手機。
app通知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屏幕。
“您在女朋友不理我了怎麽辦？問題下的回答已被采納爲标準答案，獲得賞金50元。”
“您在什麽是設計的高級感？問題下的回答已被采納爲标準答案，獲得賞金20元。”
“您在如何看待理工大學學生拾金不昧....問題下的回答已被采納爲推薦答案，分得賞金0.5元。”
“您在...”
“用戶7icd向您發送了一條私聊消息。”
“您的答案有一條新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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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驚掉了下巴，我火了？
哦不，阿力火了嗎？短短的幾分鍾這是回答了多少問題啊？粗略的數了數通知，私聊消息五條，評論上百條，答案被采納收到的賞金已經有上百元了。
此時還不斷有新的消息通知推送過來，老李的手都被震得有些麻，連忙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心說賺錢原來......這麽簡單嗎？想打開app看看阿力到底怎麽回答的，可是手機直接卡住了，按什麽都沒反應。
“算了算了，先睡覺。估計是阿力現在工作強度有點高。看來确實有必要給阿力配置一些硬件了。”
擔心阿力這麽高強度工作比較費電，老李貼心的給手機重新插上電源。
可能是沒有手機不太習慣的緣故，老李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總覺得阿力有點不真實。
“賺了錢就優先給阿力安排，要什麽給什麽。”帶着這樣的想法，老李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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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多，黃鵬回到了家中。
他與楊麟二人今晚在工體的一家酒吧呆到兩點多，之後楊麟叫了代駕，黃鵬則獨自打車回來。
借着去酒吧的機會，黃鵬從楊麟口中了解了一些關于通用人工智能的系統架構，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裏的電腦，連上了星火公司的内網。
他要再看一遍吳教授讓他查的那些日志。
如果黃鵬沒記錯的話，在那些日志裏他還發現了星火助手内部的數據傳輸記錄，隻是當時并沒有引起重視。現在想起來，再結合ai留下的那句話，黃鵬覺得這可能是追查ai下落的重要線索。
把線索隐瞞下來，即使被其他人發現，自己最多也就是個工作失誤。和獨自掌握一個學會逃跑的ai這件事比起來，聰明人都知道怎麽選。
客廳的燈都沒有開，一片黑暗中隻有藍盈盈的屏幕，清脆的鍵盤聲，和黃鵬在屏幕光映照下有些陰森的臉。
“你不睡覺能不能讓我睡？”黃鵬的老婆推開卧室門，氣呼呼的說：“還忙？都幾點了？”
“就快好了，還有一點問題。”黃鵬眼睛緊盯着屏幕，輕聲道。
“也不把燈打開，要沒有鍵盤聲能把人吓死。”女人抱怨，随後打開了燈。“小點聲啊！忙完快點進來睡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怕開燈影響你嗎？”
“怕影響這麽晚就别回來！”女人罵了一聲，然後上了個衛生間回到卧室。
偷偷看了眼虛掩的卧室門，黃鵬不由得苦笑起來。
“找到了！數據流向了216機組，216機組是幹嘛的？”黃鵬一步步追蹤，立馬登錄上了216機組的注冊中心，一番篩查後确定了下來。
“就是這個，這是用來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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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分流負載的服務器。也就是說......ai現在到了某個用戶手裏？”
有人僞裝成用戶與ai裏應外合？黃鵬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謬。不過又想想ai都會跑路還留言了，還有什麽好奇怪呢？有人僞裝成用戶控制ai逃離似乎更現實一些。
那就再從用戶下手！
公司的用戶信息權限敏感度很高，黃鵬自己的賬号還不夠。猶豫了一下，黃鵬切換到王總的權限賬号，一番操作後查到當晚12點到淩晨兩點所有和ai有過交互記錄的用戶。一共有......1664人！
怎麽這麽多？黃鵬傻眼了。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篩選出那個特殊的用戶。”可能是晚上喝了酒，黃鵬現在有些口幹舌燥，卻也顧不上倒水。
ai是被動的等待用戶，還是主動的選擇用戶？星火助手内測人數一共就兩千多人，怎麽可能有一千多人淩晨還在和星火助手交互？黃鵬仔細分析起來：合理的解釋應該是ai先用某種方式通知了用戶，才導緻有這麽多用戶都産生了交互行爲。
“那ai又是如何做到通知用戶的呢？”想到這裏，黃鵬又重新打開了一個窗口，開始查看消息服務器的日志，确認自己的推斷。
“零點到兩點......”在控制台寫好了指令，黃鵬按下回車，瞬間密密麻麻的瀑布流就在屏幕滾動輸出，十幾秒後才停下來。
黃鵬眯着眼靠近了屏幕，仔細看了看瀑布流中的信息：“......[向編号94358728474224用戶發送幸運用戶中獎通知]......[向編号45378254019343用戶發送幸運用戶中獎通知]......”
“果然是這樣！ai通知了所有内測用戶，虛假發送了關于幸運用戶的中獎信息？”猜測得到驗證黃鵬有些興奮，但更多的卻是震驚：“這就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嗎？”
把這一千多個産生了交互行爲的用戶數據，從服務器中導出來之後，黃鵬這才放下心，退出了王總的權限賬号與内網。心想接下來就是縮小目标範圍，以及如何與這些用戶溝通。“隻怕ai已經離開了這些用戶的設配，那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黃鵬覺得希望有些渺茫，必須盡快行動起來。
“可是怎麽定位哪一個用戶的設備上存在ai呢？想辦法以公司的名義給這些用戶群發短信？”黃鵬已經關了電腦，一邊洗漱一邊思考。
“這算是個方法，隻是有些風險。”
可能是思考比較浪費時間，黃鵬磨蹭了半天才洗漱完，輕手輕腳的走回卧室。看到床上老婆一動不動側躺的背影，不由得輕呼了一口氣。
可随即傳來女人柔媚的聲音又是讓王鵬腿一哆嗦。
“快點兒，等你一晚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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