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看那些守在城外的軍0隊,現在的京城看過去已經和前朱雀皇未駕崩前幾乎一樣樣;
之所以用個幾乎二字,是因爲城内的物價正常了,尤其是那些客棧酒樓茶肆啥的;
雖說因爲先帝駕崩禁止娛樂,這些地方暫時都還關着門,但全已經寫出通知的帖在牆上,宣告着重新開業後一切物價奉朝廷旨意将恢複正常。
祈寶兒等人來朱雀的目的已經可以說是圓滿的完成,他們好像似乎啥事兒都沒做,可似乎又啥事兒裏面都有他們摻合了一腳。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該除了除了,該滅的也滅了,剩下的,就和他們無關了。
前行了半個月,四處散開的無影軍一個個逐漸回歸,祈寶兒沒問他們有啥收貨,不過瞅着那一個個回來時都嘴咧到了耳後根,用腳底闆的繭子想,都知道他們必是大掙了一筆。
沒錯,朱雀又不是自己的國,他們也沒對朱雀國有啥窺視之心,所以祈寶兒并沒有讓無影軍應本職的去探查什麽機0密,而是一人一張空間符,讓他們自個找礦摟好處去。
朱雀國啥多,礦啊!
她這一趟帶了八成的無影軍過來,細算起來的話可是幫了朱雀國不小的忙,總不能白跑吧?
礙于朱雀國并不知情,那索性跑腿費他們也自個拿了。
尉遲和公孫倆一前一後的最後回來,他倆武功最強所以身上的空間符最多也最大。
這倆回來時那腳都是飄呼的,不是累,是被金銀珠寶給閃得腿發軟。
尉遲把七張空間符一并上交,臉上全程挂着和他這個無影軍頭頭往日裏冷硬所完全不搭的憨蠢笑容。
“公子,咱無影軍這回可發達了,至少十年内不會有人餓肚子。”
說來也是可憐,别看無影軍在麒麟國地位不同,可不是有一度不怎麽受待見嘛,國庫也的确緊張,所以常有軍饷被拖欠的事兒發生;
那時無影軍還在大賢王手裏,大賢王已經很是對得起他的賢王封号,常常都是自個貼軍饷,可别忘了,大賢王手裏還管着個鎮南軍呢。
直到祈寶兒接手了大賢王手裏的東西,一來國庫這時已經開始好轉,二來是祈寶兒自個空間裏金山銀山多,再有個嶺南那邊也給面子的大自然不鬧騰,收成好了許多,無影軍和鎮南軍這才吃上了飽飯。
其實不隻是無影軍和鎮南軍,麒麟國許多的軍0隊都缺衣少食,平素裏非戰時将士們一般都隻能吃個五分飽。
沒辦法,田地的畝産量就擺在那,總不能供了軍0隊就讓百姓餓死吧?
這也是爲什麽西北那邊祈家軍種上地瓜土豆這些後,左右兩軍都自降身份的上前求種的原因。
扯遠了,回來。
餓過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挨餓的滋味,祈寶兒一說他們這次在朱雀國零元購來的九成都是拿來做爲無影軍的軍饷後,做爲無影軍頭頭的尉遲那叫一個心情激蕩;
敲黑闆劃重點:絕不是因爲一成能屬于自己!!!
他和公孫倆是一直跟在祈寶兒身後不遠處的,名爲保護,其實說白了就是長見識,自然也就跟着一塊進了朱雀國京城。
知曉主子進了朱雀國皇宮,他們倆便沒将目光盯在皇宮,但朱雀國京城裏有錢人那可滿了去了,不是自貶,是真比麒麟國京城裏有錢人多。
礦産大國啊,别的東西先不說,金銀這些可以說是但凡能叫得上是世家,能稱得上是官的家裏,不是一個大倉庫裝得滿當當的,就是拿框像是随便的摟在那。
與金銀的随意相比,那些人對糧的重視與保護要嚴防死守多了,稍稍能上千斤的糧,那糧倉外面就有專人守着,要糧倉裏達到萬斤的,機關便少不了。
他們深記着王爺交待的不要動朱雀國的糧,不做那推動朱雀國滅亡的推手,不沾染這份普通人絕沾染不起的業障。
所以他們全程都沒去動更不好拿的糧,而是‘借’走了那些人随意放着的金銀珠寶。
他和公孫倆分工明确,你去這個府我去那個府,學來的一身本事用到了極緻,祈寶兒離京時,他們倆因爲還有府坻沒公平的去‘借’,都沒舍得立刻跟着離開,這才拖慢到了現在。
開鍋造飯,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兜有小錢錢了,又立馬就能回家,再平常的飯菜吃到嘴裏都感覺特别的噴香。
一飯結束,隊伍整合,祈寶兒小手一揚:“出發。”
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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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之後的麒麟國皇宮禦書房中,某可憐被抛下的君王似有所感,擡頭朝着朱雀國方向看去。
“我的寶兒,你準備何裏回來?”
你若再不回來,我可不管什麽國不國家不家了。
這種日夜要承受相思的苦,特麽誰愛吃誰吃去。
萬幸就在他要丢下朱筆時,白公公大長腿倒騰得都快成了飛火輪一樣的沖了進來,都顧不得君臣之禮的将一張小卷紙呈上,“皇上,朱雀國急報,賢王爺已經在回國的路上。”
在君宸淵接過卷紙後,他低下頭一臉後怕的默默抹了下額頭上密麻麻的虛汗。
賢王爺可算是要回來了,若再不回來,就是說邊關大戰,估計都攔不住皇上要親自前往朱雀國。
君宸淵捂着可算是踏實了幾分的心髒,眷戀的看着卷紙許久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似乎那卷紙裏藏着他的心愛之人一樣,瞅得福公公和白公公倆隻感覺牙酸。
不過他們心裏同樣也高興着,賢王爺離開的這些時間裏,皇上可都準備好了,等賢王爺一回來,他們就是皇後了。
皇後有了,那小皇子小公主還會晚嗎?
然,這方世界的天道似乎有什麽特殊的怪癖,見不得有人太過幸福那種。
半個月後西北傳來急報,西北一個叫昌榮縣的地方地龍翻身,正好路過的賢王親自前往查看,卻不幸掉落因強震而裂開的地裂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君宸淵即刻下令尋找,他本人也立刻前往西北。
他心裏卻有一種直覺,他的小丫頭沒死,可雖沒死,卻已經找不回來了。
望着深不見底的地裂縫,君宸淵頭一次如此虔誠的尋問上蒼:求上蒼告知,他的寶兒到底去了哪裏?
某世界裏剛從一堆喪屍群中醒來的某寶兒,她也想問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