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韓今勇猛過人,二人也不至于與張橫比鄰而居,互相有好。要知道羌族向來崇尚強者,雖然生性豪爽,但若對方不是強者,他們絕對不會結交,相反會趕盡殺絕。
而現在韓今卻被那人一槍給你殺了,隻一槍而已。這如何不讓二人震驚,乃至于膽寒?
“哒哒哒!!!!”不等二人反應過來,這時大地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蕩,緊接着馬蹄聲震天。
“騎兵!!”刹那間,二人的面色十分之難看。擅長統帥騎兵,馬戰的二人,立刻意識到這時候遇到從側翼襲擊而來的騎兵,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他們在面對一支強悍精銳的步軍的時候,還要防禦從側面襲擊而來的騎兵。而他們根本沒有防備,沒有預料到劉燕麾下會有一支堪用的騎兵。
根據情報顯示,劉燕南征北戰,麾下隻有步軍,水軍啊。
“殺!!!!!”吳軍可不會給度他,放廣二人反應的時間。此刻的吳軍手握一柄斬馬刀,雙眸閃爍着絕強的鋒銳,仿佛是一柄雪藏了三年,迫不及待的出竅的利刃。
氣勢鋒銳,仿若古代強将。
事實上也是如此,吳軍乃虎豹騎都伯,而虎豹騎乃是天下精銳中的精銳,号稱最強,每一名士卒都是精挑細選的強軍。
在一般的軍隊中,足以作爲都伯,甚至軍候使用。
爲軍中虎贲。
而吳軍乃是五十人将,都伯。如果出去在普通軍隊中,作爲一名戰将綽綽有餘。
“殺!!!”五百精騎也發出了一聲怒吼,同時取出了背後的弓,拿箭射之,刹那間,雙臂貫入強力,無數箭矢便呼嘯而出。
奔射!!!!
唯有洗得真正精湛騎術的男人,才能展現出來的奔射。也在出現在了這支精湛騎兵的身上。
度他,放廣二人幾乎手足冰涼,在聽到馬蹄聲的時候,二人心中還有一絲僥幸,劉燕畢竟乃是步戰之雄。
麾下可能出現騎兵,但極可能是一支剛剛建立的普通騎兵,威力也就一般般而已。若是如此,他們還有再戰之力。
但是當他們看到這支騎兵展現出來的奔射之力,便知道這支騎兵精銳,絕不在他們之下。
如此!!
二人各自渾身冰涼,幾乎心膽俱裂。前有虎,後有狼,真是我命堪虞。
“噗嗤,噗嗤!!!”
“啊啊啊 !!!!”
而局勢不會因此而停止,随着呼嘯而來的箭矢,許多的韓今,羌族騎兵們紛紛中箭于一聲聲慘叫聲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殺!!”與此同時,劉燕發出了一聲怒吼,麾下親兵們都是百戰精銳,刹那間挺直了長矛,向前刺殺。
骁勇向前,步步見血。一支支長矛之下,便是一條條性命。與此同時,馬谡,王平,霍戈,殷純等人,也各自率領麾下精銳趕來。
局勢已經徹底扭轉。
而羌族騎兵,韓今騎兵則是不知所措的面對這種局勢,有些人調轉馬頭,準備逃走,有的人準備再戰,軍隊變得有些混亂。
最主要是韓今麾下的西涼鐵騎,作爲無将之軍,這時候特别混亂,導緻羌族騎兵也陷入大亂之中。
“輕而易舉!”此刻,劉燕已經從前方退了下來,眸中的精光漸漸收斂,渾身的氣勢恢複平和。
前一刻雄壯似虎,這一刻平緩如儒生。
動如熊虎,靜若處子。
而解決韓今,以及羌族騎兵,對于劉燕來說,并不算什麽。甚至于,解決張橫也在意料之中而已。
此刻,戰場仍然在厮殺,但是劉燕已經知道事成定局。而張橫之輩,也不過是一戰便可定之輩而已。
正所謂一戰而殺其将,二戰而具其城。他要面對的,不再是小小的張橫,而是北方關中的聯合諸侯。
………
下辯城中!
張橫與陳表獨守在城門上,二人的神色都是十分平靜,但是在這份平靜之下,卻是有不小的擔心。
盡管度他,放廣十分雄壯,麾下羌族騎兵都很強大。韓今也是關中豪傑,但是對方畢竟是那個楚國霸王,劉燕。
鹿死誰手,卻是未知。
“不過,這一戰不求殺了劉燕,隻是求能夠下挫劉燕的氣勢,然後守備城池,以待援兵。”
殺劉燕難,敗劉燕難,但挫銳氣,不難吧。
張橫心中暗道。便在這時,一匹快馬絕塵而來。張橫,陳表二人的面色一變,露出了期待之色。
這是功成了嗎?
………
“你說什麽????全軍覆沒????!!!!”張橫,陳表二人手足冰涼,張橫望着跪在前方的騎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方戰敗消息,由此而來。張橫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寄予厚望的精銳騎兵,居然會被劉燕一戰而敗。
因爲他麾下的是騎兵啊,打不過還逃不過不成????這武都郡内,也都是平原,騎兵根本不可能中了埋伏,全軍覆沒啊。
來報之人,乃是僥幸脫逃的韓今軍探子。此刻,探子帶着濃濃的恐懼,幾乎是如喪父母的表情,說道:“主公,對方有一支強悍的不像話的騎兵,而且氣勢絕倫,趕盡殺絕。”
說到這裏,探子臉上的恐懼愈發濃郁,仿佛是遇到了死神一般。然後慘然道:“在将軍被殺,騎兵出現之後。二位羌族大帥也下令撤軍,但是對方騎兵趕盡殺絕,千裏追殺。因爲我們的騎兵是奔襲了百裏,馬力漸漸衰弱,而對方是以逸待勞,所以沒能逃過。二位大帥中途也曾反抗,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敗了。”
說到這裏,探子臉上的恐懼達到了最深,渾身顫抖,仿佛還處在那刀光血影的沙場之中,顫抖着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騎兵,恐怕是馬騰,韓遂麾下的精銳,也不遑多讓了。”
張橫聞言牙齒都咬在了一起,一雙手握成拳頭,指甲都快掐入了肉内。恐懼,彷徨仿佛是暴風雨一般,朝着他襲擊而來。
他不懷疑探子的話,因爲如果對方不是有一支這樣的騎兵,他的騎兵怎麽可能會全軍覆沒?
隻有對方有這樣一支騎兵,一切才能成爲現實。張橫恐懼,驚恐,因爲騎兵的破敗,不僅意味着他兵力下挫,還意味着士氣的下挫。
要知道他麾下的西涼兵,雖然骁勇善戰,生性兇殘,但也最是軍紀敗壞,在氣勢強絕的時候,固然是威力絕人。
但是在敗軍之際的時候,可能投降的比誰都快。
在如此局勢下,他能否守住城池??刹那間,張橫甚至有一種開城投降的沖動,但是濃烈的不甘心,卻是阻止了這種沖動。
張橫想起了自己的地位,乃是天下一諸侯,如今投降,豈不是将一切都拱手相讓??而且,他投降劉燕之後,會受到什麽待遇呢?
所以,張橫豁然間轉過頭來,下令道:“召集全部文武,調動一切的力量守城。”
“喏。”陳表底下頭來,大聲應喏。但是在低頭的瞬間,陳表眸中盡是冷意,殺意,下一刻,豁然拔出了佩劍,然後一劍刺入了張橫的胸膛。
張橫正打算走下城池,然後親自組織守城,哪裏預料到陳表這突然的一劍,胸口一痛,張橫低頭看了一眼插入自己胸膛的利劍,不可置信的看着陳表,張口欲問,卻沒有任何力氣,片刻後,氣絕身亡。
陳表不久後拔出了劍,面無表情的說道:“西北的規矩,強者爲尊。而今你失去了兵力,以及優勢。不準備投降,卻奮起反抗。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說着,陳表對着四周目瞪口呆的士卒們大喝道:“王軍入城,反抗者死。”
随即,陳表又喝道:“準備酒宴,迎接鎮南将軍劉公入城!!!!”
霸王之路途,不勝則死。張橫之輩,坐擁一方,橫行一時窮兇極欲,但不勝的下場,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