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種任性而爲的秉性,真的能夠安然活下來麽。
看着舞驚鴻離開,雲錦繡暗自搖頭。
馬車繼續行駛,她低頭看向手中之物,這是用一個染着血漬的青色錦布包裹着的。雲錦繡慢慢打開來,就見着這裏面竟是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在裏面有一枚溫潤的像是一滴水形狀的小玉佩。
這大概是舞驚鴻的信物吧,可是雲錦繡卻不知道這是何意。在盒子的底部有一些粉色。用系統檢測一下,竟是砒霜。
他這是什麽意思呢?
回了王府,馬車夫下得車來,小聲禀道,“剛剛那位公子有一句,小人不知當不當講?”
原來他還留了話。
雲錦繡點頭,擡手讓他說。“那公子說有個人已經爲小姐您解決掉了。那玉佩是以後相見之物,說不定他會去九王爺的封地!”
雖然不解,但聽到他這樣說,雲錦繡倒是心安許多。
但是“有個人已經解決掉了”,這是什麽意思?
晚上,她等着楚曜回來,便收到離策遣人送來的一封信,竟是告别之信。說是在大宇國南部有一樁奇案,他要前去查看。
雲錦繡點頭,也沒什麽需要多說的,命人帶了些路上能用得着的物件都予他送去,并代替自己送行。
隻是她所面臨的離别卻還不止這一件,因蘇懷書與浩然侯勾結而被問斬。
蘇靳雖然沒有被問斬,但是宅子等也被收了去。皇上看在蘇幻珊因聽說浩然侯造反一事而被殺,皇恩浩蕩,免了蘇懷書後宅以及子女之罪。
如今蘇靳并不想再在這裏居住下去,帶着母親打算與雲錦繡最後一聚,回自己生過了十多年的‘故鄉’去。
雲錦繡見勸不住,也沒有再堅持。
晚上楚曜回來,聽她說了發生之事。知她傷懷,因便笑道,“愛妃何必如此,這帝都咱們也不呆了,回封地去!你不是很想去麽,那裏……還有許多銀子呐!蘇母是你的姨,到時候與咱們一路,也去封地便好。豈非是不會分開。”
見雲錦繡猶豫,楚曜伸指勾住她尖瘦的下額,認真問道,“怎麽,不想?”
“隻是覺得,會不會太麻煩了?”雲錦繡知道楚曜不太喜歡别的什麽人。恨不得就他們兩個鎮日裏都膩歪在一起才罷休。
“不會。”
楚曜斬定截鐵搖頭,回頭朝外吩咐,“沐浴!”
雲錦繡詫異了,這才剛用罷飯,洗什麽澡啊?
誰知楚曜偎了上來,溫柔地擁住她,“小柔兒,咱們的洞房、沒成吧。這都好幾日了,也該讓本王好好品品滋味了不?不若一塊沐浴吧!正好洗去塵埃。”
雲錦繡未料他打這主意,當即拒絕,“洞房就洞房吧,爲什麽還要一起沐浴,還是自己洗自己的。”說着她便朝外走去,打算沐浴完後再進來。
“莫走。”楚曜低叫一聲,長臂将她勾住,兩個人便滾上了榻,男人語調暧昧,“那便不沐浴了,先洞房!”說罷男人急不可耐的上下其手。
“唔,我說不是成親前一天已經洞房過了嗎,你怎麽……”
雲錦繡話沒說完,再次被吻住,男人不留半點喘息機會,将這日思夜想的人終究是擁入了懷中。
第二日,雲錦繡與楚曜啓程往封地而去,回頭看到生活了許久的帝都,心下五味雜陳。
楚曜輕梳她的發絲,柔聲道,“小家夥還留戀什麽,有本王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嗯!”雲錦繡點頭,笑望着面前妖美的男子。以後的他們會幸福過完這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