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太平軍的唯一主體、最高領袖,王朝在忙完了大半個月之後,也終于清閑了下來,開始真正的享受起當大佬的滋味來了,每天不是逗弄小寶貝平安,就是逗弄大寶貝秦老師,或者和吳楚燕切磋搏殺,或者是東走走西逛逛,美其名曰“視察”,或者幹脆就往床上一趟,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一副閑的蛋疼的模樣。
“再這樣下去你就廢了!”沒幾天,秦老師就用指頭戳他。對此王朝表示自己被戳的很冤,往往有興趣的時候他會戳回去,沒興趣就動也懶得動,随她怎麽戳,再心裏記個賬,有興趣了再戳回去,他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兒。
“你懂什麽?這叫無爲而治,無爲,懂不啦?”這是王朝說出來怼秦老師的最高逼格的話了,比這更高深、更有哲學的話他就說不出來了。但是隻有王朝自己心裏清楚,眼下這境況,他就算想幹點兒什麽也幹不了。
君不見,外頭暴雪連天,寒冬酷冷,能幹嘛?眼下“太平軍”上上下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盡全力的保證勢力内居民的最低生存标準。當最低的生存标準都很難保障的時候,還能幹嘛!?故而,當王朝搞定了四個營地的人事、軍事、吃、穿、住、行等等基礎事物之後,他就徹底閑下來了。
當然,真正閑的也就他一個人,就連秦老師都要奶孩子換尿布,就更别說其他人了,再冷的天,崗還得站,邏還得巡,洞還得挖,操還得練,書還得念!
話說,是不是太平靜了?是啊,的确是太平靜了。這段時間以來,甚至連鬧事的人都銷聲匿迹了,“太平軍”的犯罪率破紀錄的降到了0,不知道的還以爲“大同社會”提前到來了呢,從此天下太平。而實際上呢,那是因爲會犯事的人不是被槍斃了,就是被凍死了,就算活着也被凍的連犯事兒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同社會竟然是凍出來的?很好,這很末日!對此王朝已經無力吐槽了。
要說這段時間最大的波折,也就是有一幫末日盜匪上門求糧不成然後不知死活的進攻楚燕營地,結果被王朝下令全殲了。那些家夥留着就是禍害,當奴隸和勞力都被他們的份兒。爲此曾宜柔還和王朝吵了幾句,她認爲不該做的這麽殘忍。
王朝是怎麽回答她的?他說:“政不幹軍,軍不幹政。”說出這八字的時候,王朝覺得自己特别有領袖範兒。曾宜柔聽了這八個字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反正她就沒再說話了。這事兒就這麽結了。反正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末日盜匪敢來摸“太平軍”的屁股了——這屁股雖然肥,卻是要命的喲。
平靜的久了,閑的久了,王朝有時候真的會覺得,要真的一直這樣平靜清閑下去也好,但是他卻很清楚,這個末日不會如他所願的。别的不說,光說這冬天,還有大約兩個月的時間就要結束了。按照前世的軌迹,冬天之後就是夏天,是那種隻要一天就能将人曬成幹的酷暑,到時候就不可能這麽平靜咯。
這天一熱,就什麽都熱了。比如頭腦,這頭腦一熱,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那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王朝爲什麽熱衷于深挖洞?抛開防禦、安全方面的考慮,那是用來避暑的!酷熱将至,難不成還得給各家各戶都安裝上空調?就扯淡吧。
正因爲如此,王朝心裏頭始終有一個計劃在醞釀——所以别看他閑的蛋疼的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實際上他是在思考,思考!
這一天……
“……今天,我們站在這裏!站在我們自己開辟出來的土地上!站在太平領地,這塊我們用雙手和鮮血澆灌的土地上!戰友們,兄弟姐妹們,在我的身後,是我們唯一的主體王大帥的雕像,他是我們所有太平人的希望,是我們唯一的光!而在你們的身後,站着的是一群在殘酷的末日掙紮求活的苦難人民!(ps:小胡子的演講)而我們呢?我們是誰?我們是在主體大帥率領下,爲了建立一個……戰友們,兄弟姐妹們,讓我們一起振奮精神,激昂鬥志,圍繞、團結在大帥的身邊,爲了大帥,爲了人民,在這個該死的末日裏開辟一片極樂淨土吧!”
軍事院辦公室,王朝歪着身子看着閉路電視的轉播,道:“這個人的嘴巴倒是挺能說,他是幹什麽的?”
鍾良庸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那秘書道:“回大帥,他叫楊李,以前是宣傳成功學的。現任軍宣部、思想建設組的一名幹事,是個臨時工,不再軍編當中。”
王朝道:“搞成功學的啊,難怪了。夠不夠資格轉正?”轉正不轉正還不是他一句話,然而他才不幹自己拆自己台的蠢事。自己建的制度自己破壞,吃飽了撐的嗎?
鍾良庸的秘書道:“回大帥,要去統計部看看他的貢獻才知道。”
“夠資格就轉正入編吧。一個臨時工說出來的話哪有正式工有效力。”
鍾良庸聽了暗自松了口氣。楊李的演講是他安排的,就是向王大帥展示一下“部隊思想建設”的成效。現在看來大帥很滿意。軍校的思想教育主要是面向軍官,士兵的思想建設就隻能這麽搞了。
這時候,齊素素匆匆進入,道:“大帥,紅岩營地那邊來人了,現在在第一道大門之外。”
“都有誰?”
“洪石,曾柳紅,以及五十個騎兵。”
洪石?呵,這家夥還敢來啊,服!王朝笑:“讓大門放行。”
終于等來了,你們再不來,本大帥就要去找你了。
……
……
在新辦公室裏,王朝見到了嘴唇凍的發紫的洪石,以及一身緊身勁裝,盡顯誘人身段兒的曾柳紅。
“石爺,近來可好?”
洪石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好,好得很,都是托了王大帥的福,我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就是不知道這次王大帥會不會放‘鞭炮’來迎接我。”
王朝假惺惺的笑道:“石爺好就好。說真的,這一個多月來,我這心裏啊總是懷着愧疚,石爺冒着狂風暴雪來參加我的婚禮,本來是件大喜的事情,卻沒想到差點被……唉,都怪我招待不周,害石爺險些遭遇大難,我在這裏給石爺賠禮道歉了。”
看着當真站起來的王朝,“無恥”兩個字差點從洪石的嘴裏噴了出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王大帥客氣了,不怪你,要怪就怪我運氣不好。”要不是老妹要他來,和王朝找個面,緩和一下彼此的關系,打死他都不願意來,什麽玩意兒!
“曾女士,又見面了,你的風采可是更勝前兩次啊。”
“多謝!王大帥,這次冒昧打攪,是代表洪營主,來和王大帥你商量一件重要的大事。”
“哦?什麽大事?”
曾柳紅道:“剿滅烈音鬼子!”說着,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曾柳紅眼裏的殺意讓王朝菊花一緊,暗道乖乖,這殺意不是沖自己吧,“還請曾女士說的更詳細一點。”
“王大帥,現在天寒地凍,大雪紛飛,正是剿滅烈音鬼子的最佳天時……”
反正就是那麽個意思,王朝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聽完曾柳紅巴拉巴拉一堆,“曾女士說的非常有道理,要說天時,的确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可是曾女士,你也知道,現在大雪鋪天蓋地的,路上的雪積的都要一人高了,這車子根本就走不了。車子動不了,方方面面都是老大難。而烈音鬼子不一樣,他們是防守的一方,隻要窩着不出,咱們就拿他們沒轍。強攻的傷亡又太大了,我耗不起啊。”
曾柳紅道:“困難肯定是有的。但是比起以後再去攻打,現在所面臨的困難反而更容易解決。一旦冬季過去,再想要剿滅烈音鬼子,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哦?聽你的意思,冬天很快就回去?”
“不錯。洪營主麾下有人能夠預報天氣。按他的說法,最多兩個月,冬季就會過去。”
王朝感慨一聲“洪營主麾下能人還真多啊”,然後作勢思索一番,“是這樣的,别的問題都好解決,就是這隊伍機動性實在是個要命的問題……唉,要是有馬就最好了,就算打不過,跑也能跑的赢。可是我麾下也就隻有一隻48人的騎兵,加我才49,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啊。”
洪石心裏暗罵,以前還會委婉一點,現在竟然已經直接張口要馬了,再下回是不是直接上門搶了?
曾柳紅道:“這個沒問題。隻要王大帥答應一起出兵,洪營主願意将馬以最低價賣給王大帥……”
“哦?能賣多少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