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姒小姑奶奶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說反了吧,怎麽的也是該她吃我的醋,再說了,靠點女子的家世怎麽了,我看他就挺有這個意思的。”
“小姑娘,”傅大少爺挑了挑眉,“你說這種話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
姒小妞肩頭顫了顫,拿羽扇一指傅玖的鼻子:“你不許告訴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傅大少爺推開她那隻指着他鼻子的手,笑道:“敢說不敢認,我還以爲你有多少能耐呢,遇到他還不是隻能甘拜下風。”
提到沈珏,姒玲珑還是放不下心,所以找來傅玖就是爲了‘行事’更加方便一些。
“說正事,”姒玲珑朝鸾秀宮方面努了努嘴,“梁商殊這個人,我也曾在遠平‘領教’過他的厲害。他行事應該是十分謹慎,所以我回天都這麽久他都沒有對我再下過手,但在外頭就不一樣了,如果他有要動阿珏的心思,這幾日就該找機會出天都了。”
“然後呢?”傅大少爺問。
“然後我想知道阿珏……是怎麽打算的,這次要去多久?”
傅玖歎了口氣:“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明明好得不行,非要鬧什麽變扭!”
姒玲珑被他說的臉上發燙,但又覺得沈珏故意瞞了她很多秘密,比如她這一身奇特的血液……
某小姑奶奶登時理直氣壯起來:“反正是他不對,我鬧騰一下又怎樣!”
“行行行!你愛鬧就愛吧!”傅玖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她,“他留給你的,其餘也沒跟我多說,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喜歡什麽苦都往肚子裏咽……”
“有嗎?我怎麽覺得他不是那個性子!”姒小妞一面抱怨一面拆信封,越拆卻越發現裏面玄機‘重重’。
首先,這個信封至少有三層封套。
而且每一層的顔色都有所不同,最外層的是如同她身穿的衣衫一般的妃色,中間的素白色,然後最裏層則是藕荷色。
“……”姒玲珑拆到最裏層突然停手了,她看看傅玖道:“我可以把這封耍流氓的信撕個粉碎嗎?”
“哦?怎麽耍的?說說看,也讓我長長見識。”傅大少爺興緻勃勃的靠過來。
“滾!”姒小姑奶奶怒,沈珏那個死男人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這信封的顔色分别應對得是她身上的外衣、中衣和肚兜,再拆下去,她真是怕拆出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來!
咬了咬牙,她終究還是拆開了最後一層。
藏身在内的是一張撒過花瓣香氣盈盈的浣花箋,姒玲珑看着上面的蒼勁有力的字,隻覺得眼眶一熱,随後傲嬌的就将浣花箋往金光燦燦的琉璃瓦上一扔,足下輕點飛落去了地面。
“哼!寫得什麽嘛,半點用都沒有!”
傅玖看着那口是心非的倩影走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說半點用都沒有?
這不是有人被這隻寫了寥寥數字詩箋感動得‘熱淚盈眶’了麽?
他彎身撿起浣花箋,目光在接觸到箋上的字時不禁也怔愣了一下。
“雙玉相并,其聲玲珑。”
雙玉相并爲‘珏’,玉聲清越爲‘玲珑’!
傅玖勾唇一笑,遠遠的追在姒玲珑身後喊道:“哎呀,好深沉的告白!你們的名字可真是玄妙玄妙又玄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