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望向和尚:“你不是有個姨父在這個省當領導?這種事也不管管?”
“政協,政協而已,隻能參政議政,不能主政啊。不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我肯定會把它捅過去,到時候我姨父管不了就報給我爺爺來管,我爺爺管不了就報給帝都幾位世伯來管,總有治的了他們的人。”
司明明拍手道:“就該這樣,怎麽也不能讓越南鬼子在我國境内作威作福了。”
韋青青露出擔憂的表情,剛想說些什麽,離開的紅紅姐帶了一群半大小孩子回來了。她動作熟練地指揮這些孩子清理道路,喊着号子幹勁十足,身上的兩個娃完全沒有對她的行動造成什麽影響。
人一多,做起事來就特别快,很快地面就已經清理得差不多,幾乎要用放大鏡才能找到一些散碎的石子。而這些孩子們仿佛樂此不疲,居然還有爲了争這個而打架的。
和尚惬意地往椅背上一靠:“鄉下孩子就是容易收買,我隻不過許了他們大石頭一毛,小石頭五分,細碎石子一分的價碼,他們居然就爲了這一塊幾毛的打起來了,哈哈。”
韋青青不滿地哼了一聲:“他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一塊幾毛的對他們來說都是巨款了。你是生在天上,活在蜜裏,怎麽能知道我們這些鄉下孩子的苦處?再說憑自己的勞動賺錢,這有什麽可笑的呢?”
和尚馬上收起笑臉:“你說的對,是我孟浪了。”
這時車窗外有幾個十來歲的男孩子爲了兩塊小石頭厮打起來,而且一下子就進入了武将單挑的環節。
“你的對手是::神聖獸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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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郡窩窩鄉獨行族妖俠魁拔。”
“不要臉,我才是魁拔,奇衡三。”
“感受形脈,身脈合一,貫通脈門,振脈出擊,霸王貫日沖。”
和尚跳下車的時候,剛好躲過一招狼山吹雪。他一把抓住來犯之敵:“别打了,再打我就封住你的脈門。”
那少年一邊掙紮一邊大叫:“我就是要用行動表明我的态度,我是他的敵人,死敵!”
紅紅姐已經點完了石頭,走過來在少年後腦勺上狠拍一下:“又打架,等會我告訴你媽去,讓她給你準備一頓竹筍炒肉。”
少年摸着腦袋,飛也似的跑開了,紅紅姐開始跟和尚一五一十地算賬。雷皓聽得不耐煩了:“和尚,你直接給一千不就完了,犯得着在這大石頭小石頭的計算嗎?”
紅紅姐先是一驚,然後露出欣喜之色,和尚卻搖着頭道:“這是孩子們的勞動所得,當然要算得清楚一些,不然紅紅姐等會也不好和孩子們算賬啊。”
紅紅姐滿臉的欣然變成了苦澀,尴尬地道:“說的對,是應該要算清楚。”
韋青青在車裏輕聲問道:“我覺得歐巴說的對啊,就這麽一毛幾分的,算那麽清楚做什麽?多給些給紅紅姐也不是壞事啊。”
司明明道:“我倒認爲和尚做的對,既然說好了按勞取酬,那就按約定的來呗。你如果跟紅紅姐關系好,想要多幫助她一些,可以偷偷的給她塞錢,這樣當着其他人的面多給錢很不恰當。不但可能激起某些人的貪念,還可能因爲分配不均引起這些孩子父母的仇視。”
韋青青似懂非懂地點頭,不說話了。
計算完畢,和尚按照數目支付了孩子們的酬勞,并且額外給了紅紅姐一百塊的中介服務費。紅紅姐把錢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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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帶着自己的那份收入,笑眯眯地走了,臨走前還專門繞到車窗前,拉着韋青青的手好好感謝了一番。
開過衛生院,水泥碎路換成了崎岖不平的土路,卻難不住大功率的suv。徐鎮陽一腳油門下去,土路上頓時騰空而起一條翻滾的黃龍。
此時天色已晚,許多老農完成了一天的勞作,正扛着農具慢慢悠悠地往家裏走。被這條黃龍一罩,老農們紛紛罵出聲來,有的甚至撿起路旁的土坷垃朝徐鎮陽砸過來。
徐鎮陽默不作聲地升起了車窗,然後放緩了車速,盡量減少煙塵的産生。看見雷皓驚異的眼神,徐鎮陽自嘲地笑笑:“怎麽?你以爲我會對他們動手,他們中間有幾個和我爹的年紀差不多了。”過了一會又道:“吹胡子發火的表情也差不多。”
天很快暗了下來,這條土路上幾乎沒有一點燈光,也看不到來往的車輛。徐鎮陽把車速降得更低了,車頭投出兩道黃色的光線刺破夜的黑。
夜,黑的深沉,隻有頭頂的星月依稀地照亮前程。微風吹過,路旁的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仿佛有人輕撥琴弦,彈出夜的奏鳴曲。
一條小溪不知從哪裏湧出來,閃動着銀色的波紋沿着路邊流淌。微風吹過,奔騰的流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仿佛有人輕撥溪水,鳴響華之清平調。
韋青青眼波流轉,本是刻意扮醜的臉上透出異樣的光芒,好像整個人都嘩啦啦地沁着青春的芬芳。和尚目不轉睛地盯着青青的臉,仿佛是看得癡了,此情此景,在雷皓耳邊似乎響起了熟悉的音樂:“心上人,我在東方明珠等你,他們說……。”
韋青青忽然啊了一聲,指着前方興奮地道:“快了,翻過前面那道石梁,就可以看到我們寨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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