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進宮上朝,被顧明成等人爲難了以後,這還是葉傾城第一次再見這幾人。而現在,她和仲景軒的身份也和以前大爲不同了。
仲天賜封仲景軒爲王,封号爲“琛”。他現在是人們眼中的琛王殿下,至于葉傾城……倒像是個跑腿的了。
仲天賜給了葉傾城官職,可葉傾城連一次刑部也沒有去過。說實話,她這是不給刑部面子的行爲。可是現在,整個京城之中,似乎也沒有什麽人敢去招惹她和仲景軒。
“琛王和葉姑娘現在還真是形影不離啊。”仲瑾瑜站在一邊,看了看這兩個人,調侃說道:“既然住都住到一起了,那也就不要再等什麽腿治好了再成親。我看,不如就讓父皇選個日子,你們兩個差不多把婚事給辦了吧。”
仲瑾瑜在說這話的時候,是有點幸災樂禍的。畢竟,這葉傾城可是他以前不要了的女人。現在被仲景軒撿去了,他多少也還是有些“自豪”的。
仲景軒不是沒看到他在說這話時的表情神态,隻不過,他這話說的卻是有點合仲景軒的心思的。
仲天賜坐在不遠處,聽着幾人的對話,喝着茶,淺笑不語。他沒有想加進來的意思,可也沒有想要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正好,過些日子睿親王不是也要成親麽?不如你們二人就湊到一天,怎麽樣啊?”
沒人搭理仲瑾瑜,可他一個人也說的開心來勁兒。
仲景軒回眸,眼中帶笑的看了葉傾城一眼。葉傾城眼睛一瞪,無聲的警告他不準胡來。
“瑾親王還沒成親呢,我們急什麽。”仲景軒聽話的沒出聲,葉傾城瞥了仲瑾瑜一眼後,悠悠笑道:“想想看,睿親王已經有了婉婷郡主了,連琛王殿下也與我有了婚約。現在好像落了單的人,隻剩下瑾親王一人了呢。瑾親王是不是,應該關心關心自己,爲自己做些打算呢?”
葉傾城說着話,看向了仲天賜那邊。她的舉動,讓仲瑾瑜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沉。
她想說什麽?她又要幹什麽壞事兒?
“皇上,民女……”
“父皇,您千萬别聽她胡言亂語!”仲瑾瑜心急之下打斷了葉傾城的話,他轉過身子看向了仲天賜,也顧不得葉傾城是想說什麽了,便自顧自的說道:“兒臣年紀還小,不着急成親!”
葉傾城嘴角一揚,他自己挖坑自己跳,怪不得别人,隻能怪他自己。
“五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有了婚約的。什麽時候成親是一回事,有沒有要成親的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仲景文忽然也摻和了進來,讓仲瑾瑜十分不爽。
仲天賜聽了一會兒幾人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們說的也在理,這事兒朕回頭好好的考慮考慮,給老五也配一門婚事。”
仲瑾瑜臉色一變,瞪了葉傾城一眼。葉傾城直接無視他的舉動,在心裏暗暗說了聲“活該”。
這就叫搬石頭砸腦袋,自讨苦吃。
衆人紛紛落座,很快,進入總決賽的幾人就一個接着一個的入場了。
場上有八人,分爲四組。其實這八個人到最後都是會爲朝廷所用的,畢竟走到這一步了,都是不容易的。可是他們會分配到誰的手上,安排一些什麽差事,就要看他們今日的成績了。
葉傾城的視線一一掃過這八人的臉面,心中猜測着他們究竟哪個是仲景軒的人,哪個是顧明成和仲景文那邊的。
而且,不光隻有這幾人安排了手下進來。恐怕還有皇上那邊,也是插了一腳的。
葉傾城覺得這些人有意思,說是招納賢士,可到頭來,民間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又究竟有幾個能走到這種場合?
“草民參見皇上。”
八人走到擂台前方,下跪給仲天賜請安,在仲天賜出聲後才又紛紛起身。
他們穿着統一的黑色錦裝,看起來都是威風凜凜的。至于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就不得而知了。
“城兒覺得,這幾人中哪個獲勝的可能性最大?”
仲景軒偏了偏頭,用着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和葉傾城小聲的交談着。
他這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想讓葉傾城猜猜哪個是他的人。因爲隻要他想讓那個人赢,那麽這個人,就絕對不會輸。
葉傾城咬了咬唇角,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視線掃向周圍,她現在特别想知道的是,仲景軒派來打顧明成臉的人,是不是已經身在這裏了?如果是的話,是藏在了哪裏?
顧明成今天到場了,而且不光是他,還有其他幾位将軍也都來了。
顧浩然站在顧明成的身後,視線時不時地就往葉傾城的身上掃。不知爲何,他現在隻要一看到葉傾城,就總覺得要壞事發生。
顧明成一聲令下,總決賽正式開始。第一組的兩人縱身而起,動作靈巧敏捷的跳上了擂台。
葉傾城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了今天的比武規則,一炷香的時間,武器随便挑,但暗器是不準用的。隻要一方将另一方打下擂台,就算他赢。如果雙方到最後,還全都站在擂台上,那就由再打一回合,然後由這些圍觀的裁判來決定,哪個勝出,哪個敗落。tqR1
擂台上的兩人手中執着長劍,殺氣騰騰的揮向對方。葉傾城目不轉睛的觀看着,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當是在看武打片打發時間了。
“記住他們的動作。”仲景軒又歪過頭來,低聲對葉傾城說,“晚上回去要考你。”
葉傾城眉頭一蹙,偏過頭看了看他。
不就是給了她一本書看麽?怎麽搞得現在,像是她師父一樣?
“你說考我就考我?”嘴一撇,葉傾城不屑說道:“懶得理你。”
送了記白眼給仲景軒,葉傾城看着他淺笑不語的模樣,也是沒了火氣。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笑,可真是厲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