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會毀在我的手上麽?是毀在我的手上,還是你想過河拆橋,毀了我們将軍府?!”
“顧婉婷!”仲景文拍案而起,覺得她是愈發的無理取鬧。“再胡言亂語,别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仲景文目光陰冷的看着顧婉婷,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更确切的說,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夠了。真的夠了。
任何一個女人都好,隻要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好。
從顧婉婷的身邊經過,仲景文大步走出房間。顧婉婷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抓他,可惜,卻隻抓到了空氣。
扭着身子看着仲景文快速走遠的背影,顧婉婷泣不成聲。
怎麽會變成這樣?他們明明才成親一年而已。
短短一年的時間,爲什麽他就不喜歡自己了?
蹲下身子,顧婉婷環抱着自己嚎啕大哭。顧不上别人的視線也顧不上是不是丢人,她隻想哭。因爲,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皇上親自開口,這親事不管怎麽樣都是推不掉的了。馬上就要有另外一個女人來到這個王府,而且看仲景文現在的樣子,顧婉婷也能預想得到自己到時的處境如何了。
到底該怎麽辦才能挽回仲景文的心?
顧婉婷空白的大腦裏,唯一的想法就隻有這個。
仲景文納妾的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也就是說,等比武選拔賽徹底結束之後,就是仲景文大婚的日子了。
顧婉婷哭了一會兒,平複了一下心情。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定還會有辦法,還能做些什麽的。
“小姐,這是什麽呀?”
葉宅内,雨馨看着葉傾城命人搬回來的東西,好奇問道。
“好看麽?”葉傾城偏頭看了看她,問。
“嗯……好看。”點點頭,雨馨迷茫的說:“就是沒看明白這是個什麽東西。”
葉傾城臉色一沉,覺得雨馨純屬是在敷衍自己。仲景軒坐在一旁,也是忍俊不禁。
雨馨看了看葉傾城,又看了看仲景軒,尴尬的撓了撓頭。
“這是我們特意給睿親王準備的結婚賀禮。”仲景軒輕聲開口,對雨馨說道:“後退幾步再看看,是個什麽字。”
雨馨照做,退後幾步後,倒吸一口氣。因爲那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一塊石頭,後退幾步再看,竟然是一個“好”字。
“小姐,這麽好的東西送到那邊去,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呀?”雨馨心急口快,說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是說了什麽。惶恐的四下看了看,見沒有外人,這才松了口氣。
“這算什麽好東西。”葉傾城撇撇嘴,雙手環在胸前,一臉不屑。“好東西多着呢。”
雨馨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她的意思。葉傾城不理會她,隻是想着自己剛剛去過的宅子,看到的那些東西。
這玩意兒其實是在仲景軒那兒拿來的,在京城邊上,仲景軒有一棟好大的宅子,裏面存了好多的東西。
那就是倉庫,裏面堆着的全是貴重的寶物。葉傾城今天去看了一眼,差點就晃瞎了眼。
真金白銀就不說了,什麽翡翠珠寶夜明珠,那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也難怪,他平日裏出手會那麽大方了……
“城兒,我們該回房間了。”
仲景軒看了看葉傾城若有所思的側臉,微微笑道。
“啊好,知道了。”
葉傾城随口應道,轉身推着他朝房間走去。雨馨看着他們和睦的樣子,險些忘了前些天那要了人命的壓抑氣氛。
葉傾城什麽時候這麽聽仲景軒的話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回到仲景軒的房間,葉傾城給他施針上藥,然後坐在一旁看起了書。
這書是仲景軒給的,他說,隻要她看完這書上的内容,并且領會貫通,就安排人教她武功。
這看書對葉傾城來說可不是什麽難事,就算要她把這本書全都背下來,也是很容易的。可是在把書拿到手裏之後,葉傾城才覺得事情有點麻煩。
這本書,根本就不像正常的書那樣,一字一句接連着,順暢的讓人讀下去。它是需要你自己拼接的,整本書,就像是個迷宮。你看完這一句,就需要再去根據後面的提示,去找下一句出來。
所以葉傾城已經看了兩天了,才把這書看了一小部分而已。tqR1
她看一句話,就要寫下來一句話,以免回頭再重新看的時候還要如此的費時費力。
“仲景軒。”葉傾城低頭拿着筆,認真的抄錄着書上的内容。她越寫越覺得不對勁,就問床上的人。“你跟我說實話,這書是不是你故意拿來難爲我的?”
這書哪裏會是正常人寫出來的?葉傾城活了那麽多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怎麽會爲難你。”仲景軒斜睨着葉傾城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這是我師父當年給我的,可是珍品。除了你之外,我沒給别人看過的。”
“行,你等我把這書抄一遍,要是發現你騙我,有你好看的。”葉傾城冷哼一聲,繼續忙着手上的活。
其實仲景軒沒有說謊,這書的确是當年他師父給的沒錯。不過……當年他拿到手的書,是很正常的。而現在葉傾城手上的這本,則是他的無聊之作。
他就是願意看葉傾城被逗弄的樣子,所以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不能和她坦白。
葉傾城用這書打發着時間,所以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間,就到了該進宮去看比武的時候。這天,葉傾城和仲景軒早早的起了床,等時候差不多了,兩人就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車上,葉傾城小聲的問道:“你都安排好了?”
“嗯,都安排好了。”仲景軒平靜的點點頭,從他臉上,是完全看不出他肚子裏的壞心思。“城兒今天隻要睜大眼睛,等着看戲就好。”
葉傾城抿嘴一笑,說了聲“好”。仲景軒的話,她是相信的。所以換而言之,顧明成今天,是肯定要丢人現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