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過,寒暄過以後,大家才漸漸平靜下來。
“這裏不能住了,要不你們跟我回公主府吧。”沈靜說道。
她本來就是打算來這裏把人接過去的。
“那我們要安排下。”藍清和藍宇說道。
在這裏這麽久,鐵定是有點自己的勢力的,要走的話,肯定得安排下。
“就在興南城,表哥安排好以後就去找我們吧。”沈靜想了想說道。
“不如等等吧,不急。”白蓮四處看了看說道。
作爲一個女人,去到哪,就要逛到哪。
“好吧,有興趣的都可以出去逛逛,人齊以後我們就走,不過别太久。”沈靜說道。
大家歡呼一聲,就出去了。
“表妹,你要出去走走嗎?”藍清問道。
沈靜懶懶的擡起眼睑:“表哥,你不是要去辦事嗎?”
辦事還有時間帶着她閑逛?
是哦,藍清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走了。
等他們安排好,白蓮逛完,已經是半夜了,衆人隻能等天亮再走。
第二天一大早,沈靜一幫人就離開了。
藍傑也吃過回魂丹了,他自己也有本命靈劍,禦劍自然是沒問題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落在公主府門前。
“表妹,這裏就是公主府嗎?”藍清驚歎,裝修得好像皇宮一樣。
“殿下回來了。”沈靜還沒來得及說話,呂誠就急匆匆的從裏面出來,跪在沈靜面前:“殿下,大事不好。”
“進去再說。”沈靜冷了小臉。
也不知道各大門派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知道她不在,要來攻打公主府。
還說她殘忍嗜血,慘無人道,亂殺無辜,不配當着興南的王。
“好大的借口。”沈靜依在椅子裏,冷冷的勾起唇。
看着沈靜臉上的嗜血,藍家一幫人看得心驚肉跳。
興南城的王,自然是不簡單的。
“打開興南結界,讓他們進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不能出去。”沈靜站了出來。
“表妹,不要沖動。”藍清勸說。
她再大的能耐,都對付不了那麽多的強者。
藍宇拉住藍清,讓他不要亂說話。
“把陳平給我找過來。”沈靜看了藍清說話,并不打算搭理他。
陳平很快來到,跪倒在下面:“殿下。”
“把那幾頭獸獸拉出來溜溜。”養了這麽久,應該發揮作用了。
“是。”陳平在心裏爲那些人點蠟,吃了無數靈丹的妖獸,接近大乘的妖獸,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抵擋得了。
“吼。”妖獸的叫聲從門外傳來。
一隻渾身通黑的巨大妖獸出現在門口,還用爪子拍了拍地面,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悅。
藍家衆人齊齊拔出了劍。
“過來。”沈靜對門口的妖獸勾勾手指。
黑焰獸在地上滾了一圈,飛過去,趴在了沈靜的腳邊。
“那些人會全都對準公主府,你害怕沒你發揮的地步?”
“可以擺個陣法。”楚浔看了沈靜頭頂的朱雀一眼。
她有麒麟和朱雀,還有黑焰獸,再加上九尾狐,可以擺個五行九轉陣,把那些人困死在裏面。
“交給你了。”沈靜把黑焰獸交到楚浔手裏。
“其他人,跟我出去。”沈靜一甩袖子說道。
那一瞬間,她的身上像是有光,把她身影拉得無比的高大。
沈靜站在刀上,裙擺獵獵飛舞,她的前面,站着一大幫人。
“好巧,我也正要去找你們。”在回帝都之前,她肯定得讓這些人安分下來。
不然背腹受敵,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好大的口氣。”最前頭的老者冷哼。
“口氣大不大,試試不就知道?”沈靜捏訣,一道紫色的雷電打下。
雷電轟隆,一半的人倒下。
剩下的一半心驚膽戰。
好強悍啊,藍清和藍宇已經驚呆。
“我告訴你們,我乃七階煉丹師,你們大可和我作對,若我不死,我一樣能找人搞死你們。”沈靜語氣狠辣。
七階煉丹師這七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沸騰了。
其實沈靜還有張王牌,不過她還不打算用。
“欺負我師妹,你們問過我了麽?”淡淡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
沈靜看着禦風而來的冰隐:“師兄,你怎麽來啦?”
她不想他來的啊。
跟在冰隐後面的是楚浔,他對沈靜幾不可見的點點頭,表示陣法擺好了。
現在隻需要引誘人進來就可以了。
“這麽大的事,你都不想我知道麽?”冰隐責怪的看了她一眼。
沈靜縮縮頭,對他笑笑:“反正你又打不過,告訴你也沒啥用。”
冰隐:“……”
這是嫌棄他沒用是麽?
“要麽現在給我滾,要麽上來送死。”沈靜刺激他們。
要是他們現在立刻離開,她可以考慮放過他們,不然别怪她不客氣了。
可惜,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再說,他們也不相信沈靜能對他們怎樣。
哪怕離開,她也不會爲他們煉丹,既然如此,不如把她殺了。
自己沒法受益,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沈靜好心的打算放他們一馬,可惜一片好心再次喂了狗。
看着那些人眼裏的殺意,楚浔眯起眼。
看來他們真的是太仁慈了,以至于這些人都無法無天起來。
不等沈靜說話,楚浔就來到那些人的後背,一劍劈下去。
狠辣的劍魂,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驚天的劍魂,讓那些人無處可躲。
沈靜升起結界,把身邊的人都護起來。
冰隐站在她的身邊,看着戰鬥力爆表的楚浔,長大了嘴:“他的功力又提升了啊。”
這半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煉丹,可以說少之又少的出來。
想不到就這麽點時間,楚浔又進階了。
妖孽果然是妖孽啊,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沒有被劍魄掃到,自以爲逃過一劫的人,掉到了陣法裏,喂了黑焰獸。
這一戰,沈靜都沒動手就結束了。
去的人一個都沒回,震驚各大門派,自此,所有門派都偃旗息鼓,再沒人敢挑戰公主府。
興南城各方勢力安排妥當,沈靜就計劃着回帝都了。
隻是在回去之前,該搞清楚的事情還是要搞清楚的。
“外公,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娘親又是怎麽死的?”沈靜問道。
她不是執着的要報仇,她隻是心裏有口怨氣沒發抒發。
如果沈守望能好好對待她,她不會這樣做。
畢竟先一輩的恩怨是先一輩的,人都死了那麽久了,再執着也沒有任何用。
可他要是害死了她娘親,還打算弄死她,那就沒法原諒了。
對于要自己命的人,她一向是想解決掉。
“小靜,你不要激動。”藍老坐了下來,聳拉着腦袋說道。
藍英,是藍家天賦最高的人,又是唯一的女孩子,自然備受寵愛。
在她十八歲之前,她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困難,要是說有苦惱的話,就是怎麽抓多點妖獸,快點進階。
十八歲的時候,她遇到了二十的沈守望,堕入情網。
很老套的故事,才子佳人,隻是和故事裏不同的是,兩家人是贊成的。
那時,還是各方門派獨大,天子威嚴甚重,在藍家人看來,藍英嫁入天子家最好不過。
就這樣,情投意合的兩人成了親。
戀愛總是美好的,生活總是不容易的,哪怕有錢人家,一樣有過不去的坎。
藍英熱衷修煉,沈守望熱愛權勢,就這樣,兩人越走越遠。
一開始,沈守望就許諾,在藍英懷孕之前,不會娶妃子,可是兩年過去了,藍英肚子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沈守望坐不住了,開始娶妃,此時,他遇到了當今的皇後:許夢蝶。
她年輕,漂亮,最主要是熱情,妩媚,沈守望的全部心神都被她勾了去。
藍英試過挽回,可是兩人的感情不僅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淡。
直到有一天,許夢蝶上門,說是聯絡感情,實則對她冷嘲熱諷,說藍英是生不了蛋的母雞。
藍英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憤怒之下就打了許夢蝶一巴掌。
恰巧沈守望來到,看到許夢蝶被打,當即大怒。
藍英積累了許久的怨氣和憤怒爆發,兩人動起手來。
最後,沈守望勝利,把藍英關在了冷宮裏。
那時,她懷孕一個月,她正準備去告訴沈守望的。
現在這一切,已經沒必要了。
後來,妖獸來襲,帝都修士大多戰死,沈守望終于想到被他關在冷宮裏的藍英。
“我娘就那麽傻,答應了?”沈靜握住拳頭。
要是換成她,她直接殺了那對狗男女,然後逃之夭夭。
反正他們追不到她。
“那時候藍家還在帝都,你娘親怎會一個人逃?”藍老歎了口氣,搖搖頭。
藍英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隻是懷着身孕的她,拼死鎮壓了妖獸,元氣卻大傷。
生下她沒多久以後就撒手人寰了。
在動手之前,沈守望答應藍英會放藍家一馬,在藍英死了以後,他就找了個借口流放藍家。
“我以爲,看在你娘的份上,他會好好對你的。”藍老眼眶濕潤。
實在是沒想到,他那麽狠的心。
好歹藍英和他有過一段情,他怎能做到不聞不問?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聽完整個故事,沈靜心情有點沉重:“外公,你确定沒人暗害娘親嗎?”
當時娘親真的受傷了嗎?那傷真的治不了嗎?
最關鍵的,藍老都沒說。
藍老震驚的看着沈靜:“你,你是說……”
麒麟自沈靜衣服上伸出頭:“藍英當時封印我時,我可沒感覺到她有半點的虛弱。”
别說得它好像很沒用一樣,她要是真的那麽虛弱的話,它怎會被封印?
藍老看着突然出現的麒麟,被吓了一大蹦:“這,這是?”
“這是我的靈寵,麒麟。”沈靜把麒麟的頭往回壓,麒麟又變回一幅畫。
“不管怎樣,這次回去我都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當然,最主要是把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
她要準備嫁人了,沈靜看了身邊的楚浔一眼。
或許是感覺到沈靜的情意,楚浔執起她的手。
“這小子哪裏來的?”藍老闆起臉。
也不知道可不可靠,看自家孫女一臉依賴他的模樣,這要是被騙了就慘了。
“阿浔,你告訴他。”沈靜把楚浔推到藍老面前,跑了出去。
居然害羞了,楚浔有點無奈,站定在藍老的面前,把自己介紹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