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隐形老公和少寒長得一模一樣,她當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是,當她知道這個男人要離開的時候,她心痛了。
一直以來,她一直盼着他離開,一直盼着他消失,可是當他真消失的時候,她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老婆,乖……”男人轉身,将沈夢懷抱在懷中,不舍的吻上她的發絲,冰冷的淚珠落在她的發間。
“好好保存那枚扳指,它和雨兒脖子上的項鏈能幫助你找到那批寶藏,到時候一切都會恢複正常,你會永遠幸福。”
“你呢?你會怎樣?”
“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不……”沈夢拼命的搖頭,她哭着說道:“爲什麽是這樣?爲什麽是這樣?”
“别傷心,我會永遠陪伴你,這枚扳指就是我,我就是扳指。”男人流淚說道。
沈夢梨花帶雨的擡起頭,泣不成聲的看着那張和少寒一模一樣的臉。
“老婆,我和少寒原本就是一體,你愛他所以才會如此深情與我,不過我得你傾心足以。”
沈夢泣不成聲,擡眸癡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一個小時後。
顧少寒端着一碗粥來到卧室,沈夢還沒有醒。
看着熟睡的女人,顧少寒很心疼。
眸色落到沈夢手指上一枚玉戒指,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狐疑。
記得剛剛那枚還不是戒指,而是一枚扳指,那枚扳指隻能戴在拇指上,而此刻卻戴在沈夢的無名指上。
看着那枚玉質的戒指,顧少寒想起一個小時前。
一個小時前,那個男人從這裏離開回到花園中,當時他一直在那裏等他,他知道那個人去和沈夢告别,他沒有打擾他們,直到那個男人回來後。
他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睛紅紅的,他哭了。
男人告訴他,有個貂皮廠的董事長一直想要得到那枚扳指,他現在已經将那枚扳指改制成一枚戒指,那個貂皮廠的董事長不會在來找麻煩,而且……
後面的話男人沒有說完,其實他覺着後面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顧少寒,他之所以這麽快消失,就是因爲他消耗了他所有的氣力毀掉了幫助董事長奪取扳指的那些家夥,他已經沒有氣力在顧少寒身邊多留一點時間,原本他想幫着沈夢和顧少寒尋找公主的寶藏,可是沒有時間了,他很快就要消失。
在他消失之前他告訴顧少寒,他兒子雨兒脖子上的玉觀音項鏈和沈夢手上的玉戒指是找到寶藏的關鍵,線索都在裏面。
顧少寒雖然不明白這個人的意思,但是他認真将那個人的話都記在了心裏。
他們聊了很多,也因此,顧少寒了解了沈夢之所以會有之前的那些遭遇,更明白沈夢爲什麽在三年前帶着雨兒離開他,還知道沈夢爲何一次次去印度,還知道他的雨兒爲何這麽厲害。
這一刻,顧少寒終于知道爲何他的寶貝兒子這麽神通廣大,原來都是那條項鏈的緣故,他也終于明白世間居然真有活玉。
最後,那個男人帶着顧少寒再一次回到顧少寒的卧室,這個時候沈夢已經熟睡。
那個男人讓顧少寒轉過身去,他不想讓任何人看着他消失。
殊不知,他不想讓顧少寒看着他痛苦的離開這裏。
他不能再爲沈夢和顧少寒做什麽,他希望在他離開之前再爲他們做最後一件事情。
所以,當顧少寒轉過身去的時候,男人用盡全力将那枚扳指改制成玉戒指,然後在精力耗盡的一刻他化成了戒指上一朵寒梅,
那個男人消失不見了,顧少寒看着熟睡的嬌妻,眸色閃過心疼。
十分鍾後,沈夢緩緩醒來,揉揉睡眼,看到顧少寒坐在床邊。
“老公,你怎麽坐着?爲什麽不睡?”
“我想睡啊,可是某人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這啵,我給你準備了粥,想不想喝?”
“嘻嘻,想喝。”沈夢笑呵呵的坐起來,揉揉眼睛,看到燕窩粥頓時眉開眼笑,随即說道:“我好多天沒有吃這麽營養的東西了,是該補一補了。”
沈夢伸手就要接小碗,卻被顧少寒移開,“我來。”
語畢,顧少寒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沈夢吃。
“味道不錯。”沈夢擡眸,幸福的說道。
“老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很好。”
“明天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老公,放心啦,我們的孩子好的很。”沈夢幸福的擡起手,笑了笑。
“聽我的,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好吧。”
第二天。
沈夢在醫院檢查完畢就準備回家,在外面住了那麽多天,她真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從包裏拿出水喝了一口,沒有隐身老公跟着安靜了很多,擡頭看看太陽,沈夢暗想,也許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每天的太陽都是嶄新的。
深吸一口氣,不管那個男人爲什麽和顧少寒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知道他不屬于這裏,他也許隻是來完成一個心願而已,如今心願完成了,所以他就走了。
想通這一點,沈夢心裏好受多了。
垂眸看向手指上的戒指,雖然她不知道扳指爲什麽變成戒指了,但是她明白那個家夥将扳指變成戒指是什麽意思,也許這是他留給她唯一的信物吧。
擡手輕輕撫摸着玉戒指,先回家休息,休息幾天之後開始行動,她要帶着雨兒和老公一起出發尋找公主的寶藏。
沈夢不在的這幾天,她婆婆和小不點也出門遊玩了。
說是遊玩,其實沈夢猜到婆婆此次出去的目的是什麽,她相信婆婆的智慧。
想到今天顧少寒早早去公司交代手頭的事情,他早上說将手頭的工作向助理安排一下,要好好陪她一段時間,想到這裏沈夢就好開心。
有時候,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平常習慣了有顧少寒愛着疼着,離開他感覺還挺别扭的。
其實出門那幾天,每到夜晚她翻來覆去都睡不好,唯獨昨晚回到家裏,她睡得很踏實很舒服。
擡手看看時間,估算了一下,盡快趕回去,應該可以和少寒一起吃午飯,于是她拿出手機給顧少寒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的是蕭力,蕭力告訴她顧少寒正在召開一個緊急會議,于是沈夢讓蕭力告訴顧少寒她回家等他一起吃午飯。
巧的是,就在沈夢打的士的時候,小凡開着車從一旁駛來,原來小凡出來買日用品,于是沈夢坐上她的車。
車子向顧家行駛了沒有多久,小凡看到前面一輛熟悉的車牌号,不由的問道:“嫂子,前面那輛車子好像是皮克的,以前他用這輛車子載過我們,他的車牌号挺好記,一眼就能認出來。”
“減速。”沈夢忽然看出前面車子有些不對勁,讓小凡減速行駛,顧家的别墅住在市區外面,這段路剛好有些偏僻。
“嫂子,好像有麻煩,那幾輛車子似乎在夾擊皮克的車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臉陌生車牌的車子便開始撞擊皮克的車屁股,皮克的車子差一點被撞出護欄外面,讓沈夢和小凡看的神經繃緊。
沈夢隐約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正在她猶豫要不要上前幫忙的時候,小凡轉頭看着她問道:“嫂子,咱們要不要幫忙?再這樣下去,皮克的車子會被撞到護城河裏面去,這段路是多發路段,經常有車子開到護城河裏,估計那些人故意選這個地點對付皮克的。”
皮克有這個結果沈夢早就料到了,他放着國外的生意不好好做,非要插手國内的生意,想必是引起國内一些生意人的嫉妒,所以才會對他下手,這就是經商,有些人爲了利益什麽事情都搞得出來,此情此景一點都不稀奇。
想到之前她和少寒千辛萬苦才将皮克從那個古墓中救出來,如果讓他這麽死了太可惜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此刻,劇烈的撞擊聲傳來,沈夢皺眉,擡頭看向小凡,“如果咱們幫忙,你有幾成把握甩掉他們?”
“嫂子,前面隻有一條路,而且還是山路,雖然山路寬敞,但是也很危險,要是甩不掉他們,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人撞到山下,或者那邊的護城河裏,而且他們人多,我不确定他們有沒有帶武器。”
“小凡,咱不能不管他,就算他最近辦的事情都很過分,可是他以前始終都是我的好哥們,我不能見死不救,好像車内就他自己,估計他的那些保镖都沒有跟來,他真要是死在這裏,我卻什麽都沒有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嫂子,你咋那麽笨,現在的皮克早就不是以前的皮克了,之前那個小不點在家裏挑撥你和婆婆的關系,我都懷疑是皮克唆使的。”
“就算是他唆使的,我這一次也要救他,他們家就他一個獨苗,我不能讓他客死異鄉。”
“他如果現在變成壞人了,你還要救他嗎?”
“他本質并不壞,而且小不點的事情未必和皮克有關系。”沈夢淡淡說道。
“不是未必,是一定和皮克有關系。”小凡撅嘴說道。
“聽我的,咱們一定要救皮克。”沈夢淡淡笑了笑,對于她來說,皮克隻是一條小魚,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面。
“好吧。”小凡點點頭,她明白沈夢做事有分寸,這一點她還是很相信的,想了想之後,随即說道:“我想起來了,前邊拐角的地方有個弧度,我可以借用那個弧度對付他們。不過,你扣好安全帶,如果你出事,顧少寒那個家夥會宰了我!”
“瞎說什麽,我們都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事,少東也會宰了我。”沈夢撇撇嘴巴笑了笑。
“坐好了。”
“小凡,專心開車,别管我,我沒有問題,你别顧慮太多,先解決車子的問題,他們一共有五輛車子,後面那輛車子一直跟着,咱們要想辦法擠進去,才有機會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