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由的嘩嘩流下來,止都止不住……
造化弄人,爲什麽要這麽折磨她!
她婚内出軌,可怕的是出軌的對象不是人,更可怕的是出軌還是她的弟弟……
爲什麽要這麽對她!?
沈夢掩面嗚嗚的哭起來,淚再也止不住了!
什麽漂漂亮亮的見董事長?什麽勾人的事業線?
都統統的滾開!
沈夢此刻什麽心情也沒有,現在她總算明白之前那個死鬼說的一句話:這麽笨,将來如何掌管星星。
當時她還好奇那個家夥怎麽知道星星企業,原來……
他,是莫離!
造孽啊!
就在沈夢哭的稀裏嘩啦的時候,身邊一陣寒氣襲來,沈夢不擡頭也知道誰來了。
喜歡空降的都不是人!
“怎麽了?他來過了?”空靈的聲音傳來。
沈夢不語,隻是哭,她不知道現在除了哭還能幹什麽?!
“他欺負你了?”沈夢的色鬼老公以外是貂皮廠的董事長欺負沈夢,所以她才哭。
沈夢依然不語,還是哭!
“哭哭,就知道哭,我在問你話,到底怎麽了?”
“我不哭還能怎樣!”沈夢擡起臉,梨花帶雨。
“到底怎麽了?”
“你還有臉問我到底怎麽了?!你這麽做對得起顧少寒嗎?你對得起他嗎?”沈夢傷心極了,在她和顧少寒心裏,莫離就是他們的親弟弟,現在倒好,他們的關系全都亂了,兩個男人都成了她的老公,她沒臉見人了。
顧少寒?
聽到沈夢說顧少寒,某男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和糾結。
如果不是爲了離開棺材,他也不會那麽做,他有什麽辦法,他必須和她結合才能出棺,他必須将他的陰氣和她的陽氣結合才能離開棺材,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沒得選擇。
某男似乎被人說中了心事,無言以對。
然而,就是他的無言以對,讓沈夢徹底的絕望了。
起先,她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剛剛是她看錯了,希望剛剛那張臉不是莫離。
可是,這個死了的家夥居然默認了!
沈夢無奈的看着戴着口罩和墨鏡的家夥,難怪他捂得這麽嚴實,原來他是害怕她認出他是誰。
是的,她和莫離那麽熟悉,隻要一個眼神她就能看出他是誰。
所以,他害怕她看出來。
“你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了?”
“随你怎麽想。”某男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爲什麽要這麽做?”
“很多事情并非是我心願,我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你就和姐那樣啊?!”沈夢氣得擡手就向男人捶去。
莫離活着的時候她最疼他,如今他死了爲何要這般對她?
讓她情何以堪!
“那樣不行嗎?”他明明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有感覺,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麽吃飽就翻臉,她的身體可比她人誠實多了。
“當然不行。”
“怎麽就不行?”
“你和我就不行。”
就在二人僵持的時候,門口傳來走路的聲音,沈夢眼淚還來不及擦,梨花帶雨,貂皮廠的董事長就走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前台經理。
當前台經理看到沈夢哭的很傷心的時候,前台經理的臉吓得慘白,他費了好些力氣才給這個女人安排了這個機會,她哭什麽?這不是坑他啊!
前台經理正在後悔好心辦了壞事的時候,董事長卻沒有說什麽。
沈夢眨巴眨巴淚眼,看着前台經理跟着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這個中年男人體型微胖,個子中等,表情很平靜的看着沈夢。
董事長?
沈夢好奇的眨巴眨巴淚眼,剛剛哭的很傷心,表情一下子也調整不過來。
在張口說話的時候還是哭聲,聽着讓人十分心疼。
“董事長?”
沈夢用探究的語氣看向董事長。
“讓你久等了。”就在前台經理後悔給沈夢安排這個機會的時候,董事長居然很平靜的和這個女人打招呼了,這樣他十分意外,以前董事長的脾氣可沒有這麽好。
沈夢本能的站起身來,露出勉強擠出的笑容,這個董事長身後還跟着很多保镖,氣勢很龐大。
那些保镖的頭頭在董事長耳邊請示了一下後,随即在包廂的各個角落開始檢查,直到将包廂的各個角落都檢查了一個遍後,“董事長,我們在門口候着,有事叫我們。”
随即,那些保镖都恭敬的退了出去,此刻沈夢才明白,爲什麽她的色鬼老公說無法靠近這個董事長,原來這個董事長不止防備髒東西靠近自己,還防備着危險的人靠近他,的确是個十分警備的人。
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又是在東北,他會和莫離有什麽仇?
雖然她和莫離有了那層關系很不堪,但是她還知道什麽是以大局爲重,莫離不會平白無故那麽做,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數不清的保镖都退出去了,包廂裏隻剩下前台經理和董事長,再就是沈夢和看不到的隐形老公。
董事長看着沈夢露出一抹難得笑容,這笑容介于高興和憤怒之間,很讓人難以琢磨,尤其像沈夢這種女人更難猜測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麽。
沈夢看着這樣深不可測的男人,心裏不由的有些忐忑。
“董事長,您請坐。”前台經理無比殷勤的說道。
董事長不急不緩的走到主座上坐下,眸色一直不曾離開沈夢。
“董事長,您好。”沈夢本能的說道,手心莫名的被這個男人的氣勢逼出冷汗來。
她的隐形老公氣勢也很強大,但是和這個人相比,這個董事長的氣勢似乎讓她意識到危險。
也許,她一直都知道她的隐形老公不會害她,所以她有這個資本嚣張。
可是,在這個董事長面前,雖然這個男人在笑,可是她感覺到莫名的危險。
看來,人不可貌相,笑着對你說話的人未必是好人,成天闆着臉的家夥未必真會傷你。
在沈夢心裏,她相信莫離的本質沒有變壞,即便他死了也是如此。
莫離在她心裏永遠都是好人,這是不争的事實。
氣氛有些緊張,大概是包廂的服務員對董事長心生畏懼,走進來的時候隻見服務員雙腿有些發抖。
“你是誰?”
“……我是之前那個倉管的外甥女。”沈夢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讓坐在一旁的老公都很意外,不過這個說法也可以。
“哦,原來,難怪你哭的這麽傷心,我也是剛知道他去世了,你節哀吧。”
“謝謝董事長關心。”
沈夢心裏很着急,坐在她身旁的家夥爲什麽這個時候不說話了,接下來她該怎麽辦?
殊不知,某男坐在沙發上,一直仔細的觀察這董事長,所以才會一言不發。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但說無妨。”
“我……”沈夢擡眸掃了一眼身旁,心裏想:死鬼,接下來我該怎麽說啊?
“問他,就說你聽你大伯說倉庫裏有一口棺材,問他賣不賣?”
沈夢聞言,差點将眼珠子吓出來。
丫的!
買什麽不好,爲毛買棺材!
多不吉利!
沈夢猶豫着要不要說。
“快說,不然扒光你。”空靈的聲音傳來,讓沈夢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
這真的是莫離嗎?
變得好可怕,也好可惡!
難道好人死了都變成這樣?還是因爲莫離死的冤枉,所以才會變成厲鬼?
有道理,很多好人含冤而死,死後都會變得好可怕,難怪莫離會變成這樣,他年紀輕輕就死了,死後一定很不甘心,尤其死後又被發配到這麽寒冷的東北雪山上,他心裏一定很不平衡,所以才會如此反常。
沈夢在心裏不住的爲莫離變成這樣找原因,殊不知……
哎!
總之,造化弄人。
沈夢不想被扒光,于是學着隐形老公說道,“董事長,我聽我大伯說倉庫裏有一口棺材,請問您賣不賣?”
“哦?想不到姑娘的嗜好這麽特别。”董事長和前台經理都十分意外的看着沈夢。
“不瞞您說,我祖上是制造棺材的,我大伯說我家族有史以來都沒有制造出像您倉庫裏那種上好又别緻的棺材,所以我很好奇,就來打擾您了,還請您不要見怪。”沈夢很禮貌的說道。
這一番話沈夢不需要她隐形老公教了,她相信這麽說最合适。
果然,某男唇角淺淺的勾起,這女人這會變聰明了,居然和他想的一樣。
其實,沈夢的隐形老公也是這麽想的。
董事長和前台經理聽了沈夢這麽說,居然相信她了。
至于這兩個人爲什麽相信她了,這就是後話了。
原來,在東北這一代,有一家很特别的企業,生意一直很穩定,從未遇到過經濟危機,聽說那個企業的員工不是很多,工資卻高的驚人。
這個企業就是棺材制造,這個企業的員工工作一年就能趕上其他企業三年的工資。
然而,這還不是讓人震驚的事情,更震驚的是,這個棺材企業的老總居然是個女人,而且所有的棺材都是她親自設計的,據說這個女人是個設計師,獨愛設計棺材和骨灰盒,她外面傳言,她是陰間的房屋建築師。
很美的職業吧,建築師。
沈夢出身也是設計是,她剛剛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因爲她也聽說過這個女企業家,都是設計師,算是同行了,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設計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而且,她還和這個棺材企業家有些淵源,将來再細說咋回事。
沈夢剛剛那麽說,董事長和那個前台經理絲毫沒有懷疑,這是東北的一段佳話,美女棺材設計師。
今日一見,這個女企業家果然是個數一數二的大美女。
隻是,不明白,她這麽有錢,爲什麽不幫幫她大伯,讓她大伯在這裏幹了這麽多年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