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抓回研究所的那些失敗品完全不一樣,這個怪物明顯更加的厲害。
就像是實驗室裏的老鼠和生活在大自然之中的老鼠區别一樣。
是因爲0a病毒的濃度嗎?還是因爲這裏是它的誕生地?
又或者兩者都有?
還沒有來得及更加深思,青年的思考回路突然被湊到跟前隻有幾尺的怪物放大的臉給打斷。
就在他陷入思考的那麽短短瞬間,怪物竟然從那麽遠的地方閃到了他的身前?
青年腳下本能性的開始打顫,就像是在教科書上看見過的無數次屍體的圖片,而到了真正要上場解刨的時候依舊害怕一樣的道理,唯一的不同是屍體不會傷害你的生命,它隻會靜靜地在這裏,但是面前的怪物則會會把你連人帶衣服從中間撕成兩半!
“啊——一個兩個的,都是不喜歡聽人說話的嗎!!”
砰砰兩聲槍響,還沒等青年反應過來,不遠處的齊宣雅一下子拽着青年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邊:“有東西來了你不知道跑的嗎?”說完擡起腳來朝着青年就是全力一踢。
“咕噗!!”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飛到了兩米外的地方了。
齊宣雅的這一踢直接命中了青年柔軟的肚子,青年隻感覺自己腹腔裏面的所有内髒都被震得移了位,胃悶得難受,他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酸水。
“你!——”青年一手抓着槍撐地,一手狼狽地擦了擦自己臉上沾着的污漬,擡頭惡狠狠地瞪向齊宣雅那邊。
“不要怪我啊小少爺,”齊宣雅一個閃身快速地躲過怪物湊上前來的攻擊,“我這也是爲了保護你。”姑且還得靠你抓住劉慶國。
又是幾聲槍聲響起,是另外三個黑衣人開的槍。
“隊長,五點鍾方向!”三人中一個壯漢大叫着提醒一邊的齊宣雅。
齊宣雅聽見隊友的提醒,轉頭朝着那個方向就是一槍,并不去理會青年的怒視。
“抱歉,你要是有什麽想說的話留着一會兒吧,”齊宣雅又從背後的背包裏掏出了一把槍,一個彈步讓過怪物的攻擊,“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怎麽……”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的地面的石闆便發出了巨大的一聲破裂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對話。
一隻巨大的老鼠從地底鑽了出來,發出嘶嘶的讓人生厭的叫聲。
“嘁!”齊宣雅狠狠地砸了一下嘴,彈跳起來朝着老鼠的方向開了一槍。
又來了一個,看來他們幾個鬧出來的動靜不小。
齊宣雅轉身落地端着槍迅速向青年的方向跑去,剛往那邊邁開腳,最先出現的怪物便‘咚’的一聲從空中降落到她的面前。
怪物脖子上長着眼睛的肉瘤随着怪物的動作一甩一甩的,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齊宣雅在那隻眼睛裏面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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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幸災樂禍。
明明剛才還被她和另外的人逼得不敢前進,現在卻突然像是心裏有底了一樣。
齊宣雅迅速地大量着面前的怪物,它身上各處都是齊宣雅和其他三人開槍打的彈孔,腿上背上還有頭上,頂着那麽多的傷,就算是獅子老虎狼這種猛獸也早就該失血過多而亡了,但是它卻依舊像是沒事兒一般,速度力量反應能力…一樣都沒有受到影響,開出去的那麽多槍就像是打在了毫不相關的棉花裏一樣。
一聲慘叫從齊宣雅的身後傳來,是其中一個黑衣人被老鼠樣子的怪物被甩到了半空中時發出的聲音。
慘叫聲之後緊接着便是肉砸在水泥地上的沉悶‘噗嗤’聲和老鼠怪物‘嘶嘶’的聲音以及另外兩個人綿密的槍聲。
一個人倒下了啊…
齊宣雅低頭躲過面前怪物的爪子拍擊,心裏面迅速思考着對策。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到地面上來了,怪物比她之前接觸過的要難纏許多了,就好像是升過級一樣的。
該死!雖然以防萬一又叫了三個人上來,卻沒想到上面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麻煩。
繼續在這裏纏鬥下去的話,隻會有越來越多的怪物被這裏的動靜吸引過來,無論怎麽樣都隻會一邊倒的消耗他們這邊的體力和彈藥罷了。
齊宣雅又咂了一下嘴,她目光穿過面前不遠的怪物,看向對面的青年。
至少她得想辦法保住青年的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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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當時就插着手說,你惹到了不好的人了!”小男孩站在黑衣人圍起來的圈子裏,一本正經地說着自己在學校發生的事兒,“然後他就哭着去找老師了。”
“幹得漂亮!”
“要我就再給那家夥補上兩拳!”
聽到這兒,幾個黑衣人叫好的鼓起了掌,隻見他們一個兩個都聽小男孩的故事聽入了迷,完全沒有了才見面時那種随時都能掏槍出來給人一槍的氣場。
其實這也好理解,雖然他們曾經不是殺人犯就是雇傭兵,但在内心深處,他們也是有自己純真一面的。
至于小男孩,小孩子嘛,總是學得快忘得快,隻要你沒有做些實質性傷害他的事情,是很容易和他成爲朋友的。
現在他早就忘記了剛開始和這些人見面時的不愉快了,滿腦子都想着再說點兒好玩的學校事情逗大家開心了。
“hi,john,”一個黑衣人拿胳膊肘頂了頂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個黑衣人,“這小孩兒還是有點兒意思是吧?”
“哼,”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轉頭拿出自己的槍細細擦拭了起來,他是所有人當中唯一沒有湊過來聽小男孩講故事的,“無聊。”
“無聊不是最好嗎?”向他搭話的黑衣人笑了笑,“這可是在座大部分人都不會體會到的童年滋味啊,聽聽不也好?”
“沒意思。”黑衣人似乎是厭煩了這樣的對話,說完就白着眼站了起來往更遠的地方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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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躲開這個黑衣人的問話。
而這邊這個黑衣人看到他的反應,隻是頗爲無奈地擺擺手,并沒有在追上去煩他。
他倆正是之前架着小男孩走的兩個人。
這邊這個黑衣人是本國人,名叫齊安,而剛才不耐煩地走開了的則是他當初在米國蹲監獄的時候就認識的超級有名雇傭兵john,兩人年齡相仿,雖然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但是可能是因爲經曆相關的原因,兩人私底下聊得還算不錯,就連到現在李先生手底下做事,兩人都是一起的。
給人當槍使這件事兒,最重要的就是扼殺自己的感情,不要怕死也不要爲同伴的死亡而惋惜,但齊安就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john。
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犯罪者,沒有李先生的庇護他們一半以上的人被政府抓住都隻會得到死刑這一個下場。
每個人都知道。
死和地獄,将是他們最終的歸屬,沒有例外。
但是他們同時都渴望着救贖。
雖然李先生招進來的人不乏有類似齊宣雅一般特殊的人,但是大部分情況下,李先生都會選擇去監獄尋找像他和john這種類型的人,不對孩童和女性出手,對軍火和黑道以及軍隊熟悉的人。
這種人除了是認錢不認人的亡命之徒以外,幾乎都擁有着痛苦且貧窮的過去。
畢竟他們這樣的一身本事,如果不是沒得選擇,誰又會樂意一直過着刀尖懸在脖子上的生活呢?
齊安看了看不遠處圍着老大的小男孩,一絲陽關透過殘垣斷壁精準地照射在小男孩的身上,所有人都坐在白天的陰影裏,隻有他一個人發光發亮。
再仔細看看周圍,大家的眼神也都不自禁都被他所吸引着,仿佛被太陽牽着鼻子走的飛蛾。
可笑但又心酸。
“你現在不說要超級戰隊來把我們給打倒了?”男人伸手拍了拍站在自己的不遠處的小男孩額頭,危險的氣息中帶上了一點兒寵溺的語氣,“我們可是要綁架你的壞人啊?”
本來還追着他繼續滔滔不絕說自己日常生活的小男孩聽到他這樣說,這才想起來一樣的大啊了一聲,逗得男人噗嗤一笑,真給忘了這小子。
“我很懷疑你這樣還沒有被人綁架拐賣。”
“我很聰明的!”小男孩被男人這樣一說,眼睛一瞪,“我知道你們拐賣我了,但是我是個好孩子,就算是别人傷害自己,好孩子也不能反過去傷害别人的。”
“哈,這什麽邏輯?”男人一挑眉,“誰教你的?”
“劉老師,她叫我們要學會原諒别人。”
“原諒别人,”男人嗤笑一聲,“你要是抱着這樣的念頭長大才是真的完蛋了。聽好了,小爺教你怎麽才是正确的,那就是别人打你一下,你就要打到别人不敢再打你第二下爲止!”
男人話音剛落,小男孩還沒來得及回話,突然一個黑影從陽光透過來的廢墟縫隙裏迅速竄了出來,朝着小男孩咆哮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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