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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什麽東西?
這個說真的孟白确實沒有想好。 因爲他沒有想到王柯居然真的有勇氣跟自己賭。
賭什麽呢?
錢?
這個不行,有了葉成濟這個富二代。以後要錢肯定是坑他的。再說了,以王柯這副吊絲氣質,就是要錢估計也拿不來多少。
武功?
孟白看了看王柯這副廢材的樣子,估計就是要武功,葉隻能要一些入門武功。太不劃算了。
明器?
一個第一次下墓的孩子能有什麽好的明器,這個也不劃算。
要什麽好呢?
忽然,對面的屍兄嘶叫着更加憤怒的攻擊。就是孟白也不能像剛才那樣輕松的應對。
甚至把頭還轉了過去,正面對這個怪物。每一劍都認真的招架。
“這樣吧,你要是輸了。遇見的下一個東西。哪怕是一隻屍豬,你都要親它一口。嘴對嘴的。”
“不是吧?你在玩我?”縱使王柯感到勝券在握,也不覺心中有些打鼓。一看到屍怪灰白的臉上那張滲出腥黃色屍液的嘴,腿就有些軟。
“怎麽?怕了?”孟白臉上露出濃郁的鄙夷之色,其實他也隻是想要激一下王柯。
果然,王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誰怕了?行!賭就賭!”
孟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從自己的記憶庫中搜索幾段關于梅花的詩詞,配合劍法念出來的時候。王柯忽然反應了過來。
“對了,你還沒有說你輸了怎麽辦?”王柯恍然大悟的說,差點一不小心被孟白騙了。
孟白其實拿捏了一下王柯的心理,覺得連環的驚吓之下王柯是不會有這麽快的反應。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是挺機靈的。
“我嘛,如果我做不到,就把接下了所有的怪物親一遍。”孟白輕描淡寫的說,反正都是必勝的買賣。
倒是王柯瞠目結舌,兩隻眼瞪大了就合不攏。嘴上喃喃道:“我真沒想到你還有戀屍這癖好。”
“我去你大爺的!”孟白沒想到王柯居然誤會到了這種程度。之前還以爲這個盜墓新人還是個五好青年。看了還是自己看錯了人。
不過……
開始吧。
孟白眼前盯着百折不撓,不畏疼痛的屍怪。
手中短劍一蕩,向着屍怪的頭部刺去。
“早梅高樹,迥映楚天碧。”
這句詩?
還可以?
王柯心中開始隐隐有些不安。
孟白的身體也配合着短劍,筆直的向着屍怪的頭顱刺去。
嘶!
短劍從屍怪的嘴巴上面沒入三寸之多。
不過這樣的傷害卻對屍怪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是腦漿流出來都屁事沒有的主。
屍怪腐爛裸露着肌肉的手臂直接向孟白沖去,身體還硬向前沖了幾分。
但是孟白一躍,從屍怪的頭上飛過,反倒是短劍在屍怪臉上留下一道駭人的口子。
繞道屍怪背後,孟白沒有半點停頓,數道劍影直接沖到屍怪的後背。這一招是梅花劍的第四招臨寒生枝。
伴随着手中的劍,孟白嘴上說到:“冰雪林中着此身,不與桃李混芳塵。”
孟白的手在着一刻好像都分成了幾道幻影,分别在屍怪背後不同的地方留下劍痕。
屍液又是大片的噴出,腐蝕石塊的同時,升起一絲白煙。
屍怪本來臃腫的身體現在在孟白的攻擊之下,居然“消瘦”許多。
當屍怪終于轉過身來,再次怒吼着向孟白跑過來。
孟白笑了笑,經脈中充盈的先天功内力連接着短劍。
從而在屍怪身上留下内力,雖然消耗多了點。
但是……
“忽然一夜清香,散作乾坤萬裏春。”
屍怪背後的劍痕突然爆炸,腐肉與屍液散落一地,而現在站在屍怪背後的王柯都能夠看到屍怪的骨頭。
那接近腐黃色的血肉中的骨頭。
這留在屍怪身上的先天功内力,爆出了和它平時不一樣的狀态。由溫和到暴烈。
劍法和詩好像都融到了一起,王柯暗暗心驚孟白的文采的同時。
同時爲自己擔憂……親屍體?我就知道這小子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期盼着孟白的才華展示到此結束。但是……
“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清香傳得天心在,未話尋常草木知。”
“揮毫落紙墨痕新,幾點梅花最可人。”
……
我,我去你大爺的!
王柯目瞪口呆的同時,也隻能爆粗口了。
要不要這麽兇猛?
“咦?孟小哥好文采啊!不過……這是在幹什麽?炫耀嗎?”王叔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王柯的身邊。
身上的衣物已經被石蝠撕咬的破爛不堪,甚至臉上也有幾道小口子。不過比起他本來就有的三道傷疤來說,還是太過渺小。
這時的他已經好受了許多,又從懷中拿出了那支銅制的煙袋。打着火,爽快的抽了一口。
“人呐,就是要學會着享受。抽一口煙,也是片刻的甯靜。”
接着他又看向了王柯,好像是在詢問着剛才的問題。
王柯隻好無奈的說“我和孟白打了個賭……”
幾句話過去,王叔明白了怎麽回事。
深吸了一口煙後,從鼻子前放出兩道煙霧。才淡淡的說:“小柯啊,人生就是世事無常。”
“……”
終于孟白吐出最後一句詩後,怪物轟然倒地。
轉過身,是王叔贊歎的目光。還有王柯幽怨的眼神……
孟白拍了拍王柯的肩膀,“沒事,人總要面對該面對的。”
“……”
“咳咳,先看看葉小哥怎麽樣了?能不能把他叫醒,我們商量一下怎麽辦。”王叔從石壁上看到的壁畫有些讓他心驚,也嚴肅了許多。
孟白自然是收集屍怪上的屍液去了。
王柯把葉冥身子拖到一處平整的地方,踢開了幾具不長眼的屍體。再把葉冥的身子放平,細細的觀察着,但臉上不時露出不解之色。
就連王叔也是如此,雖然王叔這樣的性格,自然是沒有王柯看的書多。但是多次下墓,也積累了一些經驗。
但是看葉冥的症狀,好像不符合任何一種情況。
細細的回想剛才的情景,葉冥也沒有中某種特别的屍毒。
剛才也隻有那詭異的石蝠攻擊他們,而且他們身上的傷可比葉冥要重多了。
這……是怎麽回事?
王柯又開始翻醫書,也不知道爲什麽他的包裏會裝這麽多的書。
而王叔則一個勁的猛抽煙,現在這個狀況,要是稍微有些危險的話。那麽隻能放棄這個小哥了。
而這個詭異的墓裏,怎麽可能沒有危險?
忽然,王叔看到孟白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麽了?”王叔納悶的問。
孟白有些氣惱的說:“這次帶的能裝液體的東西,居然都被屍液給腐蝕了。”
王叔點了點頭,心想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此地乃陰煞之地,本來就不能有屍體存在。而千百年來死在這裏的人又不知道有多少。
一旦成了粽子,這屍毒無法想象。
還好這裏應該隻是墓地的外圍,粽子是沒有本事的同行變成的。要是棺材裏的……
孟白看到王柯糾結的臉色,有些好奇。
“你在幹什麽?”
“找葉冥的症狀是受了什麽傷。”
“那你看《墓醫經》幹什麽?”
“廢話!”王柯沒好氣的說,“在墓地中受的傷,肯定是看這本書。”
接着還嘴上喃喃道:“面烏黑,又是不對……”
孟白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你真是看書看死了。誰說他一定是工傷。”
孟白看了一眼葉冥毫無血色的臉說:“依我看,他就是缺血而已。來塊姨媽巾就好了。”
“姨媽……巾?”王柯不明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