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像雷動,鼓鼓敲着。
随着曾丹的腳步,兩人步入了古堡,古堡内部宏偉壯觀,走在紅色地毯上,兩邊擺滿了鮮花,站在鮮花邊上的,逗是她所認識的親朋好友。
來了好多好多的人,她的同事,朋友,甚至老同學,親戚更加不用說了,她想到的沒有想到的,都來了。
大家都用羨慕祝福的目光看着她,她此刻緊張得手裏冒汗。
奢華而低調。
悠揚的音樂,讓人激動的結婚進行曲正在回蕩。
每一步都走得那麽的謹慎。
曾憶雅擡眸,看到前面的男人,心情更加激動。
傅靖澤就站在神父面前,一身白色西裝,風華絕代的俊逸,那種高貴冷豔的氣質,讓她心裏悸動不已,今天的傅靖澤特别的帥。
傅靖澤正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她,迫不及待似的,帶着溫柔。
曾丹走的腳步特别的慢,目光看着傅靖澤,嘴裏呢喃着隻有他和曾憶雅才能聽到的話。
“女兒啊,如果以後傅靖澤不愛,欺負你,或者傷你心,一定要告訴爸爸,你要知道,這個世上隻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什麽事情都要跟爸爸說,如果發現他對你不好,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嗯嗯,我知道了,爸爸。”
“過了今天,你就嫁人了,但是記得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家永遠都是你的,記得要經常回家。”
曾憶雅很感慨,“爸,我就住你隔壁,天天見面呢,你不用傷心。”
“你嫁人了,我能不傷心嗎?”
走着走着,就靠近了。
傅靖澤立刻上前兩步,伸手遞向曾丹。
曾丹緊張得拖着曾憶雅的手,謹慎的看着傅靖澤。
傅靖澤頓時蒙了,所以客看到這一幕,也笑了。
“爸,小雅交給我……”
曾丹嚴肅的說,“交給你也可以,可是,你要答應我,這輩子對她好,比我更加對她好。”
傅靖澤再向前,“我一定會對小雅好的,我保證,爸。”
傅靖澤也緊張得伸手過去,想要捉住曾憶雅的手。
曾丹依依不舍松開了曾憶雅。
直到曾憶雅被傅靖澤牽着,曾丹才很是不舍,推後退到穆紛飛邊上,跟福瑞家夫婦站在一列。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對新人面前,莊嚴而認真。
伴随着婚禮進行曲,傅靖澤和曾憶雅對立站定後,神父講一通耶稣,然後與他們說如下的對話
:“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爲妻嗎?無論她将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将來身體健康或不适,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傅靖澤歪頭凝望着曾憶雅,嚴肅的語氣異常認真:“是的,我願意。”
神父轉向曾憶雅。
“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嗎?無論她将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将來身體健康或不适,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曾憶雅臉色绯紅,含羞道:“是的,我願意。”
神父:“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布:新郎新娘結爲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傅靖澤轉身,面對着曾憶雅,從衣服裏弄出戒指,打開遞到曾憶雅面前。
定制的情侶鑽石戒指,光芒閃爍,美得耀眼。
傅靖澤拿出女款,牽着曾憶雅的手,低頭看着她纖細的指尖,慢慢爲她帶上。
戒指的尺度剛剛好。
而曾憶雅也爲傅靖澤帶上。
最後相視一笑,傅靖澤靠近,牽着她的雙手,壓低頭吻上她。
瞬間,掌聲一片。
所有人激動得猛拍手,臉上都是祝福的淺笑。
觀衆席下,曾丹和傅睿君并肩而站。
傅睿君淺笑着說,“我們的緣分真的深,從戰友到朋友,從朋友到鄰居,再從鄰居到親家。”
曾丹歎息,“是啊,眨眼間就已經二十幾年過去了,記憶中好像在昨天才發生,那個小子跑過來我家,偷偷把我女兒抱走的事情,天天發生。”
傅睿君含笑,“以前,你小雅丢了,你第一時間都是來我家找,準能找到,現在小雅跟我兒子在一起,你這一次,要不回來了。”
“我不覺得我女兒丢了,我反而覺得你兒子變成我的啦!”
傅睿君爽朗一笑,“哈哈,沒有關系,我傅睿君别的不多,兒子多……”
這話,讓童夕聽到,眉頭緊皺,歪頭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現在嘚瑟了?”
傅睿君聽出童夕生氣的聲音,立刻伸手,摟住她的見不,帶入懷抱,輕聲細語說,“我不嘚瑟,要不,咱們再懷一次,看能不能生個女兒?”
童夕伸手來到傅睿君的腰腹,狠狠一掐,低聲道,“讓你不正經了。”
傅睿君眉頭一皺,疼得五官驟變,不過他還能忍。
這點痛,當成情調,能忍……
童夕得意的挑眉,看向他。
傅睿君眯着邪魅的笑意,表示不疼,還能承受。
在神父面前,完成神聖的禮節,傅靖澤牽着曾憶雅走出城堡,那些沒有結婚的跟上,準備在城堡外面,接花球。
城堡的廣場外面,曾憶雅剛剛走出來,便滿天櫻花花瓣,從飛機上灑下來。
花瓣嬌嫩,滿天紛飛,飄零着,飄香着,美得讓人窒息。
所有人都看着天空下着花瓣雨,飄落在頭發上,身上,掌心裏。
空氣中都是清香的味道。
“好美!”曾憶雅看着漫天飛舞的花瓣,不由得感歎。
傅靖澤深邃如墨,凝望着她的俏臉,花瓣落到從她頭發,更加的美,他目光灼熱深情,呢喃了一句,“嗯嗯……好美”
看了一會兒,曾憶雅回頭,沖着後面的未婚朋友說,“接花球啦。”
大家一窩蜂的沖到傅靖澤和曾憶雅後面。
争先恐後的。
其中,梁小瑜和于倩倩也加入到搶花球的隊伍中。
曾憶雅用盡全力,往後抛去。
花球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在所有人都驚訝地仰頭看着天空。
曾憶雅的力道是有多強啊,從所有人的頭頂飛過,直接掉入了站在最後面的傅睿君手裏。
從天而降的花球,讓傅睿君懵了,所有人回頭看着他,連童夕也傻眼。
曾憶雅和傅靖澤回頭發現花球跑到傅睿君手裏,曾憶雅忍不住捂嘴笑。
傅睿君愣了幾秒,并沒有把花球交給未婚的女生,而是轉身面向童夕,單膝下跪,沖着童夕說,“夕夕,再嫁我一次吧,我們也來一場浪漫的世紀婚禮……”
童夕錯愕又驚喜,捂嘴嘴巴,很是感動。
她以前嫁給顧睿君,老爺子爲他們舉辦了一場中式的宗親祭祖婚禮。
那時候,挺簡單的。
因爲兩人結婚的時候,年齡小不敢鋪張隆重,所以,這是她的遺憾。
而這一刻,即便有沒有婚禮,傅睿君有這份心,足以……
-
婚禮過後。
接下來的是傅靖澤和曾憶雅的蜜月之旅。
而童夕的重心也放在三個未婚的兒子身上。
像他們的條件,喜歡的他們的女生可以圍着的确地區轉一圈,可是,三位少爺似乎心如止水,沒有了遇上喜歡的人,有遇上喜歡的人也不想去追,享受着單身的幸福生活。
因爲一旦步入婚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當然他們家庭可能不用擔心這些,但是代表着婚姻讓人變得繁瑣。
生活就是生活,沒有辦法每天活在浪漫和熱戀當中。
就如傅睿君對他們的兒子說:我有時候也很煩你媽……
但都是說說而且,如果讓童夕離開家一兩天的,他會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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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一大早,童夕剛剛起床,就看到傅睿君在陽台我們聽電話,她朦胧中又睡了過去。
睡到自然醒,童夕賴在床上,翻滾着。
傅睿君坐在床沿邊,頭靠在床頭上,低頭在玩遊戲,餘光瞄到童夕在翻滾,不由得勾起唇笑了笑,說:“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個小孩似的。”
童夕慵懶的聲音呢喃着:“我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我也不老啊,别人都說我是小雅的姐姐呢。”
“那做姐姐的,也應該成熟一點。”
童夕趴在床上,雙手像個三好學生似的疊着,把臉壓在手臂上,歪頭看着傅睿君淺笑着說:“睿君,我心裏永遠住着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心……”
傅睿君笑了,瞥了她一眼,戲谑道:“你的少女心哪裏是十八,頂多十二歲……”
這明明說她幼稚啊……
童夕也不想跟他計較,畢竟在一起進來了這麽多年,都比較了解對方。
生活把兩人的棱棱角角都抹平了,變得溫和,關系變得清水。
童夕看他這麽入神的在玩手機,還特意把遊戲聲音關了,可能從怕吵到她睡覺。
她好奇的爬起來,攀附在的手臂上:“睿君,你在玩什麽?
“遊戲。”
童夕瞄到屏幕上的有些,眉頭不由得緊蹙,“你在玩農藥?”
“嗯嗯……”
“我要玩,我要玩……”
傅睿君立刻轉身,把手機轉到另一邊,“要玩你拿自己的手機,别動我的。”
童夕嘟嘴,“小氣鬼。”說了一句,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上網下載一個“王者農藥”
這個遊戲,現在的人,下至五歲小孩子,老至八十歲大叔大媽,都會玩。
當然,總有類似傅睿君這種自負又聰明的男人,可以把角色玩得出神入化,遊刃自如。
而像童夕這種新手玩家,就被他歸類爲豬一樣的隊友。
而傅睿君玩得等級很高,但是……總是有豬一樣的隊友,把他坑得星星一直掉。
童夕也拿着手機在玩。
一把勝利過後,傅睿君靠近童夕,好奇的瞄着她的屏幕,眉頭不由得緊蹙。
傅睿君:“夕夕,你新手别操作這麽難的角色,玩肉盾,血厚,不容易死。”
童夕:“我不,我喜歡射手。”
傅睿君看着她的操作,心急如焚:“不要往前沖啊……小心草叢……”
“你隊友快被打死了,你别在打野……”
“放大招啊……”
“快跑,加速度。”
“你這種豬的隊友,你隊友被圍攻了,還不去助陣……”
“……”
童夕手忙腳亂,心煩意燥,一把輸了之後,歪頭看着傅睿君,咬着下唇,生氣的問:“你能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清淨的玩。”
“你在坑隊友。”
“我沒有坑你。”童夕不屑道,“再說了,我也不屑與你組隊……”
說完,掀開被子下床,手機甩一邊,進入衛生間。
傅睿君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搖頭輕歎。
回頭想想,他這是有多操心這個女人?
生活中不放心,連遊戲也爲她擔心,爲她緊張。
當然,這是消遣時光而玩的遊戲,他也不是沉默這種虛拟遊戲的人。
他剛剛放下手機,電話就來了。
是梁天辰打來的。
他立刻接通。
梁天辰:“睿君,開黑……”
開黑就是一起組隊打團戰的意思,梁天辰這一大早也在玩遊戲,看來都是大閑人。
“我們兩開?”傅睿君反問。
“不是,還有韓向,曾丹,我老婆,你,加上我,五個人呢……”
“甜甜也會?”傅睿君很是好奇。
“她比我級别高,段位比我更加高。”
“厲害了,來一把……”
然後。
一組精英隊伍,開起來,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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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傅睿君和童夕的隆重婚禮沒有舉行,兩人選擇了浪漫的蜜月婚禮,隻有兩人,踏上異國他鄉的美景,穿着婚紗,留下紀念性的照片,當然也讓傅睿君牽着手,帶入了教堂。
隻有兩人的婚禮。
走走停停,到處遊玩,爬上涉水,出海航行,看日落,等日出,兩人的生活裏面,沒有工作,沒有家庭瑣碎,沒有煩惱,每天都過着神仙般的日子。
就這樣走了幾個月,直到傅靖澤打電話過來,告訴了他們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
“小雅懷孕了……”
那一刻,童夕樂得像個孩子,抱着傅睿君就猛地開心大跳,沖着傅睿君喊:“我有小孫孫了,小雅懷孕了,我可以回家帶小孩了……”
傅睿君緊張的摟着她的腰,蹙眉問道:“爲什麽是你帶?我們請傭人帶就好,”
“自己的孫兒,怎麽能讓别人帶呢,我不是閑着也是閑着嗎?”
“那我呢?”傅睿君此刻,跟才剛剛懷上的孩子較勁,“你帶孩子,那以後誰理我?”
“我們一起帶……”童夕此刻,之隻想開懷大笑,樂得見牙不見眼。
傅睿君蒙了。
他沒帶孩子經驗,是不是要去學學如何做一個好爺爺……
七個月後……
曾憶雅在大家的悉心照顧之下,開心的度過了難熬的孕期,一大早起床,肚子疼,感覺有出血痕迹,吓得全家人都手忙腳亂,急忙來到醫院。
住進醫院後,醫生檢查過後,說:“等着吧,現在還沒有什麽宮縮,估計要十幾個小時之後才能發力。”
傅靖澤聽着,額頭冒冷汗,緊張不已,“醫生,這要痛這麽久嗎?”
“開始不會很痛,這生孩子都是有一個過程的,不用擔心呢!”
醫生要走,傅靖澤跟着她的後面出來,追問着,“醫生,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孩子早點出來,不會痛那麽久的……”
“刨腹産。”
“不行,這樣的大手術,太危險了。”
醫生笑了笑,站在長廊上,雙手插袋,“知道就好,回去好好照顧你老婆,生孩子很辛苦,也很幸福的事情,順産對大人小孩都很安全……”
“你安排……”傅靖澤剛剛想說話,病房裏面傳來一聲低。
“痛……啊!”
傅靖澤話都沒有說完直接進入病房。
病房裏有童夕和穆紛飛,其他人都到等候室陪着。
兩位媽媽一聽到曾憶雅喊,就慌了。
“小雅,沒事的,陣痛是正常的……”
“對對對,忍忍就過去了。”
曾憶雅點點頭,咬着下唇,陣痛相隔時間很長。
傅靖澤沖進來,坐在床沿邊上,緊緊握住她的手掌,細聲安慰,“小雅,沒事的,很快的好,醫生說順産對孩子好,很安全的。”
曾憶雅點點頭。
然後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曾憶雅的疼痛越來越厲害,痛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痛。
傅靖澤緊張得全身不适,全身冒冷汗……
到了夜晚。
在病房旁邊的等候室裏。
曾丹和傅睿君都聽到曾憶雅的怒罵聲。
“好痛啊!我不生了,我不要生了……嗚嗚……傅靖澤,都是你……都是你……”
“對不起小雅,怎麽辦啊!醫生都來過幾趟了,還不能生……”
“我再也不給你生孩子了,嗚嗚嗚……好痛,好痛,我不生了……”
“……”
曾丹雙手捂着臉,痛苦不已。
随着曾憶雅的怒罵聲,傅靖澤心疼的道歉聲,讓曾丹的心情沸騰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滾。
傅睿君很是平靜,看着曾丹,發現他握緊拳頭,狠狠的用力,手背的青筋外露。
越看越不對勁。
突然,曾丹站起來,傅睿君立刻跟着站起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背,問:“你幹什麽去?”
曾丹怒火沖天,“我去揍一頓靖澤這個小子,太可惡了,讓我女兒這麽難受,這麽痛苦……”
傅睿君皺眉,“難倒你女兒不是這樣來的?你老婆生小雅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當然不知道她的痛……”
“可是……”
“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女兒痛苦,生孩子應該都這樣,童夕第一胎的時候我也不在身邊,第二天剖腹的,所以也不知道生孩子原來這麽痛……”
又傳來曾憶雅的喊叫聲,曾丹眼眶紅了,氣焰飙升,“如果不是傅靖澤這個小子讓我女兒懷孕,就不會這麽痛了,不行,我要去揍他一頓才解恨。”
傅睿君無奈又無語的笑了。
他知道曾丹太心疼女兒,而失去理智了。
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脫着往外面走,“來,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坐,放輕松了。”
邊說邊拖着曾丹往外面走。
曾丹還很是擔心的回頭,看着病房裏面,硬是被拖走了。
傅睿君帶着曾丹出去散心了。
而最爲痛苦的不是曾憶雅,而是傅靖澤。
那種糾結,害怕,心疼,五味雜陳的滋味在心髒翻滾,伸出手臂,給曾憶雅咬。
她疼到最難受的時候,狠狠咬着,但理智還是認她不敢太狠心了。
看着傅靖澤坐在床沿邊上,手臂的肌肉滿是牙齒紅印子。
穆紛飛和童夕冷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
兩人都是過來人,覺得這個情況是很正常的,根本沒有辦法幫到她,護士教她深呼吸法,曾憶雅也疼到深處忘記了如何呼吸。
穆紛飛:“你不心疼你兒子的手?”
童夕:“廢不了的呢,這樣也好,讓他知道生孩子到底有多疼。”
穆紛飛沉默。
童夕:“你不心疼你女兒?”
穆紛飛擠着笑意,“心疼,但是沒有辦法,這點你我都很清楚,生孩子必須經過這一關。”
童夕:“我以前生靖澤的時候,是把自己的手臂咬得出血了,可那時候沒有發覺疼痛,直到把靖澤生出來,才知道手被我咬出血,疼到不行了。”
穆紛飛歪頭,淺笑說,“我也是。”
她們同病相憐,生孩子的時候,老公不在身邊。
突然羨慕有老公陪産的小雅……
就這樣痛了幾個小時,曾憶雅被推進産房。
而護士建議傅靖澤在外面等着不準進去。
他焦慮不安的在醫院門口等着度秒如年。
進入産房後,收到通知的曾丹和傅睿君一起回來,聲色匆匆。
産房門口,傅靖澤整個人都迷茫無助,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
坐下來,雙手插入發絲,弄亂了之後,站起來,在門口走來走去,呼吸急促缭亂,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把之前孕婦學校教曾憶雅的那套呼吸法給用上了。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緊張了。
因爲。
最危險的莫過于這一刻。
曾丹走到傅靖澤面前,嚴肅又認真的說,“沒有?求記得我女兒今天的所受的痛,以後要對她更加的好,知道嗎?”
傅靖澤深呼吸,心髒起伏,“我知道。我懂!”
這時候,病房門開了,護士推着病床出來,所有人都激動得沖上去圍着曾憶雅,而寶寶此刻就在她身邊躺着睡覺。
可愛的模樣,睡得很香甜。
護士說:“媽媽和寶寶都很健康……”
見到曾憶雅的那一刻,傅靖澤眼眶濕潤了,滾動着淚水,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呢喃細語,“小雅,辛苦你了。沒事了,終于沒事了……謝謝你平安出來。”
望着傅靖澤,曾憶雅忘記了剛剛的疼,忘記了生孩子的辛苦難受,看到男人心疼的淚,曾憶雅想着,一切都值得了。
童夕靠過去,溫柔的說,“小雅,辛苦了。”
“媽,對不起,還是兒子。”小雅知道童夕最稀罕女兒了……
童夕淺笑着點頭,“男孩女孩我都喜歡,都是我的孫子,我我也不指望傅睿君的後代能生出女兒來了,他的遺傳估計是單一種染色體。”
聽到這句話,傅睿君無奈了。
連自己的兒子生不出女兒,都是他傅睿君的錯?
怎麽就賴到他染色體的遺傳上了呢?
大家都推着曾憶雅的病床,走向病房。
孩子的到來,有爲這個家族添加一位新成員。
未來,家族成員會越來越多。
當然,能不能讓那些傅家少爺們生出女兒,童夕已經沒有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