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script>多說無益,倒不如多想想如何找到炎穹烨。

炎穹烨可是他的徒兒。

如今他的徒兒上趕着去犯蠢,他該如何阻止才好?

炎穹烨雖然是妖獸,可是,也是有極限的。

若是按照炎穹烨這種永不休止地斬殺妖獸的計劃下去,炎穹烨遲早會死。

不死也要殘。

想到這些,元明清感覺腦袋疼痛無比。

他這個炎穹烨徒兒,怎麽一遇到貓大人這個事情,會變得如此糊塗?

真是糊塗!

傻徒兒!

真是一個傻徒兒!

可是,越是這般想着,元明清卻越是忍不住開始自責起來。

若是爲師之前護到了貓大人,炎穹烨這個徒兒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想到這些,元明清感覺心沉甸甸起來。

可是,元明清終究還是知道所謂的輕重。

所以,他面上絲毫不顯這些情緒,他整頓好自己的情緒後,便看向雲清沙,問道:

“找到了嗎?”

“找到了!”

雲清沙很是積極。

積極到讓元明清忍不住懷疑起來。

這個雲清沙可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他怎麽突然好心地屁颠屁颠地來幫他?

元明清下意識蹙眉,他不知道這個雲清沙究竟想要做什麽。

雖說他知道雲清沙是想要回家,可是,如今如此勤快,跟之前呈相反,讓元明清忍不住懷疑起來。

元明清狐疑地瞧了眼雲清沙,可是,雲清沙卻隻是無視掉元明清的狐疑,上前把那個方位給元明清說。

知道方位後的元明清,卻隻是微眯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定定地凝望着這個雲清沙,面色特别凝重。

可是,雲清沙卻像是知道元明清在懷疑什麽,隻是歪了歪腦袋,微勾唇,露出個淺淺的酒窩,低笑道:

“師傅!師傅!

你是在懷疑徒兒嗎?

不用懷疑!

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炎穹烨師兄的問題,不是嗎?

爲何此刻你要懷疑徒兒呢?

懷疑徒兒并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

不用再猶豫了!

不用再懷疑了!

現在方位都已經查出來了,若是慢一拍,說不定,炎穹烨師兄會成爲盤中餐了。”

聽到這話,元明清果真再也等不了了。

他連忙起身往那個西方走去。

剛剛雲清沙查出來的方位是西方。

距離這裏不遠的西方,是炎穹烨所在的地方。

而看到師傅終于不再盯着自己看了,雲清沙卻忍不住抹汗低歎了句。

唉……

這年頭……

當個徒兒好生困難欸……

幫了師傅……

師傅還一副懷疑的模樣……

真是讓徒兒的心都碎了……

想到這些,雲清沙·白羔羊從懷中掏出一枚巧克力,往嘴裏扔。

唔……

果然……

還是雲飛流做的巧克力最治愈人心了……

一想到雲飛流這個家夥,雲清沙的心卻沉了又沉。

唉……

這個雲飛流若是不那麽粘乎好了……

真心弄不明白……

不過是好兄弟罷了……

爲何非要如此粘乎乎的?……

唔……

不理解……

果然……

這個世界是不能被理解……

雲清沙更是覺得自己該早日回家。

唔,什麽時候才能回家呢?

大概得等到……師傅解決完這事後吧?

唔……

好慢……

好餓……

好想回家……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給師傅查詢那個方位,能不能給師傅節約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

最好是師傅直接完成這件事情,救出系統小貓咪,随後,把他給送回去。

話說回來,爲何師傅總是麻煩纏身?

早知道自己不來找師傅了。

至少得等到師傅不再被麻煩纏身時,再找師傅。

現在害得自己連好吃的飯都看不到。

算了……

還是有好處……

畢竟……

至少甩開了那個雲飛流……

可雲清沙一想到那個雲飛流,卻又忍不住腦袋痛起來。

那個雲飛流……

此刻不會拿着刀開始砍人吧?

唔……

爲那幾個想害自己的人默默哀悼兩秒……

不過……

也正因爲那蠢貨想要害自己,派那幾個人來害自己,否則,自己還真不好逃跑,離開那個人的視線。

該對那個蠢貨說聲謝謝嗎?

若是說了的話,那個蠢貨的表情一定會很畸形吧?

畢竟,那個蠢貨可是想弄死自己呢。

想到這兒,雲清沙便歪了歪腦袋,看着積水中自己的倒影,随後,他微調整了下面部表情,露出一個和藹而又友好的笑容。

還是說聲謝謝吧……

畢竟,那個蠢貨可是幫了自己欸……

隻不過,在說聲謝謝前,可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樣的話,那個蠢貨會知道自己真的是誠心誠意地說謝謝了!

想到這些,雲清沙忍不住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眼中充滿幸福與甜蜜。

而在雲清沙身旁的翡翠少年,見到雲清沙這副模樣,卻一愣,随後,微抿唇,面無表情地扭開頭,看向一旁的迷霧。

這個雲清沙……

還有挂念的人……

否則的話……

是不會露出如此甜蜜的笑容……

果然……

雲清沙是個好運的人嗎?……

至少……

他還有可以牽挂的人……

而自己呢?

想到這些,翡翠少年眼底劃過一絲迷茫,随後,很快變爲堅毅。

他們都已經死了。

也許自己已經毫無牽挂了。

可是,自己還有使命。

還有尚未完成的使命。

在未完成這使命之前,他不會倒下,他也不會後退。

想到這些,寒風卻突然吹過來。

可是,這些寒風卻再也無法給他造成任何的創傷,他隻是微側頭,看向那正甜蜜地笑着的雲清沙。

他定定地凝望着這個雲清沙,特别認真而又嚴肅。

猶如紅瑪瑙的眼眸似乎閃爍着什麽。

這灼熱的視線,倒是讓雲清沙忍不住擡頭看去。

可剛看去,卻發現是那個臭屁的藤塵蔓後,便冷哼了下,随後,撇頭繼續想着自己甜蜜的事。

可是,看到雲清沙如此模樣的藤塵蔓,卻微勾唇,嘴邊浮現出一絲無奈,他的眼中充滿着羨慕與欣慰。

也許自己已經沒有了牽挂之人,可是,至少雲清沙還有。

隻要雲清沙還活着,他永遠都有牽挂的人。

而被他牽挂的人,也定是幸福的人。

而不像自己。

已經再無牽挂。

無牽無挂之人,在這個世界上,爲何還活着的原因,無非是一個。

那是,報仇。

藤塵蔓之前看到雲清沙如此笑時,心中其實還存着一絲嫉妒。

可此刻,卻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能有個師弟,還能有個可以肆意大笑的師弟,有個可以被人牽挂的師弟,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光是看着他如此幸福的模樣,自己的心情不也愉快起來了嗎?

此刻的他,隻能由衷地祝福,由衷地羨慕。

再也無法像之前一樣,産生出一絲嫉妒了。

曾經的他,也有這種歲月。

可是,歲月總是傷人。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藤塵蔓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翻滾的嗜血與恨意,藏匿于衣袖之中的拳頭緊緊攥住。

他眼前似乎還能浮現出曾經發生的一切,那血紅的畫面……

那些日子,似乎宛若昨日才發生。

可藤塵蔓終究還是理智的。

所以,當師傅喊他時,

“藤塵蔓。”

藤塵蔓擡起頭,隻是一副冷酷,他恭敬地回應道:

“師傅。”

随後,聽話地走到師傅身旁。

如今的他,還是太弱了。

他會變強。

他會變得很強。

“師傅,徒兒來了。”藤塵蔓擡頭看着眼前的師傅,果然,眼前的師傅是一如既往地淡漠,他淡漠地掃了眼自己,随後,淡漠地掃了眼自己身後。

藤塵蔓不用回頭,也知道,肯定是那個雲清沙。

可是,藤塵蔓卻在聽到身後的笑聲時,卻忍不住回頭一望。

回頭一望卻見雲清沙正一副甜蜜與幸福地蹦跶。

他正朝着自己蹦跶而來。

他的眼中似乎裝滿了自己。

突然被這般注視着的藤塵蔓卻僵硬在原地,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可是,當雲清沙與自己擦肩而過時,藤塵蔓卻瞬間瞳孔猛地收縮,随後,藤塵蔓卻隻是低垂着頭,掩飾住自己的失态。

果然……

他還是渴望着這種嗎?……

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嗎?

可是……

自己不是早該知道,當他們死去那一瞬間,這種不可能再降臨在他身上了嗎?……

爲何……

他還在期待着……

這種?……

藤塵蔓面色更加冷酷,他抿唇不語,他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的一片陰霾,他的手心早已被自己的指甲給掐得血肉模糊。

可是,他卻絲毫不在意。

他隻是整頓了下衣袍,随後,故作一副正常之态,朝師傅前進。

他擡頭掃了眼師傅,師傅一如既往地完美。

師傅依舊宛若神人,猶如谪仙,他睜着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正掃着自己。

被掃着的藤塵蔓,卻隻是恭恭敬敬道:

“師傅,該上路了。”

是時候該上路了。

不僅是師傅,也是徒兒。

徒兒是時候該意識到,這條道路,唯有徒兒能走,也隻有徒兒可以走。

在這條道路上,徒兒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若有任何人在這條道路上,徒兒勢必會害死任何人。

因爲,在這條路的終點,隻有徒兒,也隻能是徒兒。

徒兒将會雙手沾滿鮮血,而師傅、師兄、師弟的雙手則會是幹幹淨淨的。

徒兒不會連累師傅你們。

徒兒會更加謹慎,更加小心翼翼。

藤塵蔓擡起頭,看了眼那個雲清沙。

雲清沙依舊是如此地幸福,他手裏不知何時,又開始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甜品。

這個黑不溜秋的甜品,有着一種氣息。

這不是雲清沙的氣息,而是一種強者的氣息。

雲清沙挂念的人,是這個強者嗎?

而這個強者,也很挂念這個雲清沙嗎?

若是這樣,那麽,雲清沙會幸福的。

藤塵蔓在心裏默默地祝福着雲清沙,随後,他緩慢地閉上猶如紅瑪瑙石般的雙眼。

當他再次睜眼時,猶如紅瑪瑙石般的雙眼,早已變得清澈無比,再無一絲雜質。

他的道路,由他來走。

他不會牽連任何人。

他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是什麽。

他不會忘記他們曾經給自己的溫暖。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更不會忘記,面前的師傅、師兄、師弟們給自己的感覺。

他會永遠都記住他們。

哪怕,在這條道路上,他注定将會是孑然一身。

可是,他也會勇往直前,不會退縮。

因爲,他知道,在他的身後,有着他們正在默默地關心自己。

他們永遠都在自己身後。

師傅……

師兄……

師弟……

由衷地感激你們……

是你們……

讓他再次意識到……

他是時候該上路了……

“上路罷。”

前方傳來這清脆而又淡漠的話語,讓藤塵蔓微勾唇,露出一個特别暖人心扉的笑容。

可是,不過刹那,卻又收了回去,重新恢複那冰冷而又冷酷的面容。

他隻是擡頭定定地凝望着這個師傅。

這個師傅,注定與他有緣,可是,卻無分。

他的道路上,不會再出現師傅了。

正因爲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藤塵蔓更加珍惜現在與師傅相處的點點滴滴。

所以,他隻是恭恭敬敬地回應:

“師傅!徒兒會緊緊跟随您!直到徒兒無法再跟随!”

直到徒兒踏上獨屬于徒兒的道路。

莫名其妙聽到徒兒回答的元明清,卻隻是淡漠地掃了他一眼,随後,便收回視線,目不斜視,走好自己的路。

他現在要去救炎穹烨了。

他現在沒空管藤塵蔓在想什麽。

他知道他疏忽了藤塵蔓。

可目前看來,藤塵蔓似乎還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

他不該管這個藤塵蔓。

先去找炎穹烨。

可是,當寒風刮來時,前方的元明清卻停下了腳步。

疑惑師傅爲何停下腳步的藤塵蔓,定定地凝望着師傅。

師傅爲何停下腳步?

卻見師傅沉吟片刻後,便轉身看向自己,用着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

師傅怎麽了?

師傅莫不是察覺到了徒兒的想法?

這般想着,藤塵蔓便感覺心一緊,他正欲張口說什麽時,卻見師傅伸出修長而又潔白的雙手,想要襲向自己。

藤塵蔓下意識想要躲閃,可是一想到自己躲閃後,師傅那失落的眼神,藤塵蔓瞬間僵在那兒。。

待感受到師傅不是要攻擊自己,而隻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後,藤塵蔓心裏的大石頭瞬間掉了下來,渾身也不再那麽僵硬。

藤塵蔓擡頭正欲問師傅發生了何事時,卻見師傅面色嚴肅,認真地看着自己,不慌不忙道:

“徒兒,爲師永遠都在你身旁。

你若有心事,可告訴爲師。

爲師自會爲你排憂解難。

隻是目前爲師需要先解決你師兄炎穹烨的事情。

所以,可能無法立刻幫助你。

不過,一旦這事結束後,爲師可以在尋找貓大人的旅途中,給你開導下。

當然,等爲師找到貓大人後,爲師陪你談星星,談月亮,都可以。

隻要你不介意。”

說着這些話時,師傅都是面無表情,睜着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

可是,藤塵蔓卻能感覺到師傅那滾燙的真心。

他能感受到師傅那想要幫自己的情緒。

正是因爲太清楚師傅是想要幫自己,藤塵蔓的鼻子才會如此地酸澀,眼眶才會忍不住升騰起水霧。

可是,藤塵蔓知道,他不能落淚。

他隻是猛地垂首,遮擋住面容上的所有情緒。

他不能給師傅找麻煩!

他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而看到藤塵蔓這副模樣的元明清,卻隻是緊蹙眉,微抿唇道:

“徒兒,你怎麽了?”

莫非藤塵蔓也出了問題?

也對。

此地詭異無比。

連自己都有點出問題,這個藤塵蔓怎麽可能不出問題?

可是,這樣卑鄙而又虛僞的自己,真的能夠幫助到藤塵蔓嗎?

真的能夠救到藤塵蔓嗎?

一想到這些,元明清感覺心情無比地灰暗。

他不想要自己最終幫了半天,隻是在添堵而已。

他希望能夠從根本上幫助到藤塵蔓,而非隻是給藤塵蔓找更多的麻煩,找更多的煩惱,讓藤塵蔓絕望,讓藤塵蔓自殺。

若是自己真的這樣做了,元明清真想拔刀自盡。

他想幫助藤塵蔓。

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

甚至,他不管藤塵蔓,也許藤塵蔓還會好起來。

若是他摻了一腳,他真怕自己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所以,元明清隻是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藤塵蔓也是站在那兒,隻是垂下頭,不肯對自己說話。

這樣,他們僵持在這裏。

而一旁的雲清沙看到他們如此僵持着,則是微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随後,雲清沙便掏出巧克力,繼續吃。

唔……

果然這個世界總是讓人難以理解……

以他正常的人角度來看,完全是無法理解……

莫非這個世界,是隻有蛇精病才能理解嗎?……

若是這樣的話,自己作爲正常人,無法理解,還真是理所當然的事……

想到這些,雲清沙便又往嘴裏扔一個巧克力……

“咔嚓咔嚓!”

唔……好香甜……

好吃……

這般想着,雲清沙便惬意十足地彎起雙眼。

可當他看到師傅和師兄還在僵持着時,卻忍不住撇了撇嘴,随後,看向自己手心上的巧克力。

……莫非要犧牲它們,才能拯救自己回家的路?

也對……

若是師傅一直和師兄僵持在這兒,自己的回家路豈不是遙遙無期?

想到這兒,雲清沙便心如刀割,不敢看他們,隻是大聲道:

“師傅!師傅!

你們不要僵持了!

我給你們好吃的巧克力!

這個巧克力可是特别、特别地好吃!”

說着,雲清沙打算給他們。

而看到這樣的雲清沙,元明清則是更加皺眉。

這個雲清沙做出如此非常态的事情,莫非……

雲清沙也出事了?

他該怎麽辦?

他要不要救炎穹烨?

若是救炎穹烨,這個藤塵蔓和雲清沙肯定無法治療好。

而若是他幫助藤塵蔓和雲清沙,那個炎穹烨肯定無法得救。

他該怎麽辦才好?

他們都是爲師的徒兒,爲師該先救誰好?

不!

炎穹烨明顯更嚴重,還是先救炎穹烨罷。

可是,剛這般想着,元明清卻發現藤塵蔓一直都不擡頭。

……藤塵蔓平日裏都是一副冷酷的表情,此刻如此垂頭,還不吭聲,這可不像他的性格。

“藤塵蔓,你怎麽了?”元明清故作鎮靜,淡漠地問。

可實際上,當他沒有得到藤塵蔓的回應時,元明清内心的小人卻是在抓狂。

這個藤塵蔓怎麽不回答他?

平日裏不是都回答他嗎?

聽到他這話,不回答他,這是什麽意思?

是、是出了什麽大事嗎?

藤塵蔓平日裏可是淡定得很。

算天荒地老,他也依舊是淡定十分。

此刻藤塵蔓竟然出事了!

簡直是!

讓他出乎意料!

他該怎麽辦?

元明清瞬間成了螞蚱!

還是一個快被給蒸熟的螞蚱!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轉不過來了。

可這時,卻聽耳畔突然響起清脆而又異常悅耳的聲音,

“藤塵蔓師弟,雲清沙師弟,你們莫要難受。

雲清沙師弟,你的巧克力,師傅想必不願意接下如此貴重的物品。

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吃罷。”

聽到這話,雲清沙瞬間心安理得地把巧克力給收了回來,眼中充滿着幸福。

果然!還是巧克力最好了!

他咬着巧克力,一臉幸福。

而這時,藤塵蔓卻聽到耳畔響起,

“藤塵蔓師弟,師傅擔憂你。

你莫要難過。

若是有何事,你可以跟師兄說。

師兄定會爲你排憂解難。”

藤塵蔓聽到這話,瞳孔猛地睜大,他擡頭望去,卻隻是撞入那猶如深淵般的黑瞳。

瞬間,藤塵蔓心中的警惕瞬間爆棚,他冷冷地看着這個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

可是這個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卻隻是微勾唇,露出個恬淡的笑容,他的面容上充滿着乖巧與溫順,他眨了眨純真而又無邪的幽瞳,低笑道:

“藤塵蔓師弟,莫要讓師傅爲難。”

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普通,可是,藤塵蔓卻感覺到一股殺意猛地襲向他,讓他想往後退兩步。

然而,藤塵蔓卻并不想後退,他隻是抵禦住這種殺意。

這種殺意帶着絲氣勢,讓藤塵蔓必須往後退。

若是想要強撐往前走,那麽,隻會受到更大的氣勢。

這種氣勢讓藤塵蔓渾身不舒服起來。

甚至藤塵蔓都快認爲自己的肋骨被這氣勢給震得微裂開。

藤塵蔓自然知道這很不合常理,可是面對這個師兄元淵曜時,藤塵蔓卻不認爲可以用常理來衡量。

這個師兄,是超出常理之外的生物。

藤塵蔓冷冷地看着這個師兄,并未有任何好臉色。

可是,這個師兄卻絲毫不在乎自己,他隻是微側頭,看向自己的師傅,輕聲細語道:

“師傅,莫要着急,徒兒自會幫你排憂解難。”說着這個師兄便走至師傅身旁,握住師傅的雙手,認真而又嚴肅道:

“師傅,徒兒自當會竭盡全力輔助師傅您。”

而師傅元明清聽到這話後,面色微動容。

随後,卻見師傅微側頭,看向自己,呼喊道:

“藤塵蔓。”

聽到師傅如此喊自己,藤塵蔓自然是上前恭恭敬敬道:“師傅。”

“之前爲何突然不吭一聲?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師傅很是擔憂自己,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焦急之情。

藤塵蔓見到這樣的師傅,心更加地抽搐起來。

他知道師傅是關心他,可偏生他卻隻能揚首搖頭道:

“師傅,沒什麽。”

這是屬于徒兒的道路。

徒兒知道未來迎接徒兒的将是什麽。

正因爲太過于清楚了,所以才對目前所擁有的一切抱有濃烈的不舍之情。

可是,算他再如何不舍,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如這狂風,該來的,終究還是會吹來。

吹亂了翡翠的發絲,卻迷不亂那雙堅毅的眼眸。

“師傅,徒兒已沒事,師傅無需多擔憂。”藤塵蔓不想讓師傅擔心自己,而實際上,也的确是如此。

師傅不用太擔心自己。

藤塵蔓上前一邁,認真而又嚴肅道:

“師傅,與其關心徒兒,倒不如先去救炎穹烨師兄。”說着,藤塵蔓的面色便變得憂愁起來,他看着師傅,歎氣道:

“炎穹烨師兄自從貓大人被抓走後,每日都像是發了瘋般,都去找妖獸磨煉自己的修爲。

似乎炎穹烨師兄想要立刻提高修爲,去救貓大人。

可是,提高修爲豈是一日能夠飛速進展的?”說着這些時,藤塵蔓眉宇間的憂愁更加濃烈,

“徒兒很擔心,此刻炎穹烨師兄是去找厲害的妖獸,去與之厮殺。

可是,炎穹烨師兄也不考慮下自己的身體,是否還承受得了這種強度的訓練。”

面對藤塵蔓這種極度地擔憂,元明清也忍不住擔憂起來。

“你說得對,爲師也是這般想的。”元明清頓時愁眉苦臉道: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勸回這個傻徒兒。

真是個傻徒兒,貓大人被抓走了,被刺激成這副模樣,簡直是讓人……唉……”

元明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隻是覺得心沉甸甸的。

元明清擡頭看向藤塵蔓。

藤塵蔓之前出了事,現在倒是一副正常的模樣。

可是,若是藤塵蔓又出事,該怎麽辦?

也許這正常的模樣,也是僞裝出來的。

藤塵蔓顯然是看出來了自己在想什麽,瞬間無奈地歎道:

“師傅,若是徒兒出事了,徒兒可不會藏着蓋着,徒兒可是特别誠懇。”

剛說完,藤塵蔓便定定地看着師傅。

而被藤塵蔓如此注視着,元明清卻微抿唇起來。

這個徒兒真的沒事嗎?

而看到師傅似乎還在懷疑自己,藤塵蔓卻忍不住歎氣起來,

“師傅,如今炎穹烨師兄正徘徊于生死之間。

也許徒兒有點問題,可是,問題并不大。

可沒有炎穹烨師兄那種問題來得大。

若是再不去救炎穹烨師兄,可真死了。”說着,藤塵蔓面無表情地看着師傅,冷酷而又冰冷道:

“況且,師傅,你覺得徒兒是那種自尋短見之人嗎?”

“……不像。”元明清頓了許久,才緩緩道。

這個藤塵蔓橫看豎看,都不像是那種可以爲了自己的心事,而自盡之人。

而且,回想起最初見到這個藤塵蔓的場面,元明清默默地沉默了。

那種想要求生的模樣,可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這個藤塵蔓是個想要活得久的人。

他可不會如此愚蠢地自盡。

“既然師傅您心裏頭已有答案,那麽,上路罷。”說着,藤塵蔓忍不住歎道。

“可你師弟雲清沙有問題。”元明清皺眉道。

“……師傅,你側頭看看雲清沙師弟。”藤塵蔓面色很怪異,他似乎覺得師傅竟然說這話,簡直是可以标上不可思議。

“……”發生了什麽?爲何認爲雲清沙會想自盡的自己,似乎被藤塵蔓給鄙視了?

是爲師的錯覺嗎?

元明清微蹙眉地看向藤塵蔓身後。

可是看了半天,卻沒能看到雲清沙。

因爲……

雲清沙站在藤塵蔓的身後。

可是,由于藤塵蔓更高大,所以将嬌小的雲清沙徹底給遮擋住了。

雖說這個比喻挺讓元明清無語的,可是,卻特别地準确。

元明清看了半天,也沒瞧見雲清沙,瞬間以爲雲清沙是跑路了。

“雲清沙去那兒了?”元明清蹙眉剛問,卻聽見大聲的“咔嚓咔嚓!”的咬東西聲音。

“……”這是什麽?他家什麽時候鬧了鼠災嗎?爲何會有如此大聲的老鼠啃咬的聲音?

可是,當元明清望去時,卻見是藤塵蔓在那兒站着。

那翡翠的發絲勾勒出那藤塵蔓冷酷的曲線。

藤塵蔓看到師傅正凝望着自己,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便微往右一退,随後,顯露出自己身後的那個正在啃東西的“老鼠”。

“……”這隻“老鼠”不是那個雲清沙嗎?

他怎麽正在吃東西?

他不是傷心欲絕嗎?

元明清瞬間沉默了。

而這時,耳畔卻突然響起藤塵蔓那聲音,

“師傅,不用擔心師弟,師弟的心除非是拿金剛鑽,否則,難以造成任何破壞。”

而聽到這話的雲清沙,終于肯把頭給擡起來。

可是那被巧克力給沾染上的小花臉,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譬如此刻的元明清看到這樣的雲清沙,真想抽這個雲清沙。

剛剛爲師還以爲你出了問題,正在兩難。

誰知道,原來你這個欠扁的家夥,竟然在偷吃巧克力。

爲師都尚且沒有這種待遇,你這個徒兒卻在吃東西。

簡直是……

想到這些,元明清卻隻覺得憋屈不已。

可偏生這是他收下的徒兒。

所以,元明清便安撫自己,對自己說,息怒息怒。

這個雲清沙是這樣的沒心沒肺的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

還是不要再搭理他了。

去找炎穹烨罷。

想及,元明清便按照那個法寶所指的路,往前方奔去。

可是,元明清沒發現的是,當他這般毫不猶豫地奔去時,那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卻微勾唇,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師傅……

徒兒會和師傅永遠在一起的……

而師傅……

也會心甘情願地和徒兒永遠在一起……

師傅……

徒兒可乖巧了……

剛達到最終目的地,卻發現前方被一團黑霧給籠罩着。

之前元明清是繞開迷霧往前方走去。

誰知道,剛踏入這裏,前方有那麽恐怖的黑霧。

這個黑霧可比迷霧還要恐怖不已。

尚未踏入進去,能感受到裏面飽含的恐怖力量。

若是踏進去了,也不知道會被裏面的怪物如何分屍。

想到這些,元明清不寒而栗。

可是,他的徒兒炎穹烨卻在這黑霧之中。

瞬間,元明清瞳孔猛地睜大,他低吼道:

“徒兒!”

可是,聞言的炎穹烨卻絲毫未有從黑霧之中出來的意味。

在元明清看來,隻見那黑霧之中,似乎有電火閃光出現,随後,隻見有一襲紅袍的俊俏少年不斷地在怪物間亂竄,揮起利爪便給他們重重地一擊。

這一襲紅袍的俊俏少年爲了增強實力,提高修爲,已經什麽也不在乎了。

哪怕傷痕累累,哪怕遍體鱗傷,他也不在乎。

這一襲紅袍的俊俏少年不斷地斬殺着周圍的妖獸,周圍的黑暗生物。

“嗤!”

“嘶!”

陣陣的撕裂聲從黑霧中傳來。

似乎是一襲紅袍的俊俏少年在撕裂着對方,又似對方正在撕裂這位俊俏少年。

總而言之,站在外面看戲的師傅,心可一點也不輕松,相反,沉重無比。

他明明應該隻是個看戲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緊張無比,比裏面的一襲紅袍的俊俏少年還要緊張。

他生怕裏面的紅袍少年一個不慎被給撕裂了。

他擔心着他的徒兒。

可是,他的徒兒卻不應他。

“炎穹烨!”元明清大聲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炎穹烨卻從來不會回應他。

他不知道,炎穹烨是沒聽到,還是故意沒回他。

可是,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他想要救這個炎穹烨。

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救。

他覺得自己很無能,也很無力。

這種想法,導緻元明清的面容越來越陰沉,他原本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都染上一股暴戾之氣。

元明清想要控制住這種情緒,可是,元明清卻不知道,若是這情緒小的話,那麽,他越是想要控制時,他的面部情緒真的能控制到。

可當他的情緒到達一個點時,他越是想要控制,那麽,隻會适得其反,隻會越來越顯露出真實情緒。

如此刻元明清幾乎徹底将情緒給暴露出來。

可是,不愧是當了師傅多年的人,元明清算真的無法控制面部的情緒,他周身的人們卻未曾察覺到。

因爲,他周身的人們都比他落後一步,無法看到他的面部情緒。

他們都隻感覺師傅周身是一股淡漠的氣息,卻未曾看到他那面部上的猙獰而又暴躁的情緒。

元明清他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炎穹烨!”

元明清嘶吼着,他想要讓炎穹烨從裏面出來。

可是,炎穹烨卻遲遲沒有出來。

他知道,也許炎穹烨是不想理他,也有可能是炎穹烨無法出來。

無論是那種,元明清都知道,他必須得采取行動了。

可是,他進去的話,他必死無疑。

他的修爲比炎穹烨還要低。

這樣的他,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地将炎穹烨給帶出來?

想到這些,元明清便緊攥拳頭,渾身微顫。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炎穹烨在裏面苦苦地掙紮。

雖說炎穹烨自己進去,是自找的。

可是,真正地看到炎穹烨被如此地傷害,作爲師傅,哪怕自己之前被他掃過面子,可此刻,元明清又豈能感覺不心痛?

他感覺心好痛,他好想救炎穹烨。

可是,他卻無法救!

他找不到法子!

他隻能聽着前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嗤嗤!”

“彭彭!”聲。

這些聲音伴随着血腥的氣息飄出來。

越是濃厚的血腥味,越是讓元明清喘不過氣來。

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p>元明清邁起步伐,他想進去救這個炎穹烨。

可是,他知道,他算進去了,也隻是做無謂的犧牲。

可是!

難道這樣眼睜睜地看着炎穹烨被撕裂嗎?

不!

他不要!

他要救炎穹烨!

之前看到系統小貓咪被抓走,也罷了!

爲何此刻他想保護炎穹烨,都做不到?

而這時,身旁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終于察覺到了師傅不對勁的情緒。

他往前一邁,緊緊握住師傅的手。

師傅的手很冰涼,猶如冰玉般。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嫌棄,他隻是更加緊緊地握住。

他擡頭定定地凝望着師傅,師傅露出一種痛苦而又猙獰的情緒。

可是,這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卻一點也不怕。

哪怕師傅已經不再完美了,哪怕師傅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俯瞰着他們這些凡人的谪仙,也沒關系。

他想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算師傅和他一樣,隻是一個普通人。

甚至,算師傅比他還不如,隻是一個普通的、活不久的凡人,也沒關系。

他想和師傅永遠在一起的心,是不會變的。

若師傅是凡人,他找遍天下,給師傅找藥,給師傅吃藥,讓師傅長壽,讓師傅活得更久。

若是師傅由于是絕仙靈根的體質,無法長壽,無法活得更久,也沒關系。

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隻是微勾唇,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師傅……

沒事的……

若是你活不久,沒事的……

徒兒會陪伴着你……

徒兒會陪伴着師傅,看着師傅漸漸地老去……

徒兒會看着師傅一點點地長出雪白的發絲……

徒兒會看着師傅閉上最後一眼,永遠地沉睡……

師傅……

徒兒會說……

當師傅你死後……

徒兒會好好地活着……

徒兒會說……

當師傅你死後……

徒兒會結婚生子……

徒兒會說

當師傅你死後……

徒兒會子孫滿堂……

師傅……

徒兒不會讓你擔心……

徒兒不會讓你難過……

徒兒不會讓你知道……

當你死後……

徒兒會親自抱着你……

一起埋葬于冰川之中……

徒兒也不會告訴你……

徒兒會瘋狂地找複活你的藥……

徒兒也不會告訴你……

當複活師傅已經成爲絕望後……

徒兒會随着師傅你一同死去……

徒兒也不會告訴你……

徒兒會緊緊地抱着師傅你的身軀……

與你葬于同一個地方……

師傅……

徒兒不會告訴你的事情太多了……

可是……

沒事的……

師傅……

正因爲徒兒隐瞞了太多……

所以……

師傅你眼中隻有所謂的貓大人……

徒兒也不會再介意了……

因爲……

徒兒隐瞞了太多……

師傅眼中隻有貓大人……

當作對徒兒的懲罰……

懲罰徒兒永遠都無法入師傅的眼……

師傅……

“徒兒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冷不丁聽到這話,元明清一愣。

他呆呆地側頭望向身旁的人,眼底是一片茫然。

這個徒兒怎麽突然說這話?

真是……來得好生莫名其妙……

元明清疑惑地看着這身旁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

這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隻是微勾唇,露出個淺淺的笑容,眨了眨純真而又無邪的幽瞳,他面容上全是乖巧與溫順。

這一如既往地乖巧與溫順,卻在此刻讓元明清感覺毛骨悚然。

因爲,炎穹烨這個徒兒還在前方要死不活,可是自家最乖巧的徒兒,卻露出這種笑容,實在是讓他……感覺……不寒而栗……

想到這些,元明清面色古怪起來。

他正欲說什麽時,這眼前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卻提前一步,輕聲細語,

“師傅,你莫擔心,炎穹烨師弟很快出來了。”

“你怎麽看出來的?”元明清下意識蹙眉疑惑道。

他不知道這個徒兒是怎麽看出來的。

而這個沾染着鮮血的俊美少年卻隻是笑而不語,絲毫沒有解釋的意味。

元明清眉頭更緊,他正想說什麽時,卻聽前方傳來,

“砰!”

元明清瞬間扭頭看去,卻見前方的黑霧突然消散了。

發生了什麽!?

竟然消散了!?

元明清一臉震驚,他看着前方的黑霧徐徐地離開,随後,隻見前方有一襲紅袍的俊俏少年踏着黑霧而來,那猶如紫寶石般的紫瞳正閃爍着一絲流光,看起來奪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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