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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做了一場夢。
夢裏面有淳子,她帶着她去到了一個人神妖共存的一個世界,一去就是兩個月,每天蹲在破破爛爛的神社裏面等待着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末了還陪着她去尋找她得下一任,找了半個多月才找到,依舊是個女孩子,這夢做得她頭疼。
現實都已經那麽令人難過了,還不能做個美夢,她表示心累累的。
再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奈奈聞到了醫院裏消毒水氣味,她皺了皺眉,沒第一時間睜眼看情況,比起現在的情況她更加在意的是過去發生的事兒。因爲她有意識,自己似乎尾獸化了。
她睜開眼睛,光線強烈得刺眼,她下意識的擡手遮了遮,等到适應了光線以後,她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景緻,心裏也安心了不少。
她想爬起來,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插了不少的管,她愣住,不過是尾獸化了一次,她有那麽嚴重的病情……嗎?
奈奈疑惑的看着左手右手的管子,一一将它們拔出,掀開純白的被子,腳剛落地她就倒下了,腿軟……
是什麽回事。
她再次愣住。
但她的動靜似乎是讓人給聽見了,好幾個人急匆匆的沖了進來,還有個人把她攔腰抱起放回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做了很長的夢的緣故,她感覺眼前的男人,她許久未見了,今天要是見不到她都要想不起男人長什麽樣了。
現在看來,他似乎憔悴了不少。
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袋,眼眸中的血絲,整個人的精神氣不似從前那樣如陽光般明媚。
男人沒有說話,一臉嚴肅的退開,讓護士一一把管子重新插上,而他的灼灼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護士小姐将管子一一插好之後,幫她測了心率又量了血壓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種情況她還是頭一回碰見,心裏有點方。奈奈茫然的看着護士小姐。
“我…沒…事吧?”
這會兒奈奈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格外沙啞虛弱,甚至發音都有點……難。她有些不可思議下意識的想要觸碰自己的喉嚨,奈何兩個護士小姐一人抓着她一邊手,待把管子都插上以後,護士小姐才放開了她的手。
“嗯,可算沒事了,失血過多,昏迷兩個月不醒。”
“……”
奈奈眨了眨眼睛,瞬間回想起那個夢,大驚失色,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那敢情不是夢啊!她真的又被淳子順走去别的世界浪了兩個月啊啊!
淳子你這坑貨!
我要給你差評!(╯‵□′)╯︵┴─┴
在奈奈内心咆哮之時,護士小姐沖她笑了笑,默默的走了。
病房裏很快就隻剩下她和波風水門兩個人,她還慶幸自己人還躺在醫院裏,而不是連人也消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是如何向男朋友交代比較好。
波風水門在床邊坐了下來,擡頭剛想觸摸她,奈奈卻避開了。
“别,我躺了兩個月啥也沒做肯定堆滿灰塵了。”
波風水門被她逗笑。
“沒有的,我每天都有幫你擦臉。而護士隔一段時間就會幫你擦身體換病号服,你不用擔心自己會堆滿灰塵。”
奈奈點了點頭。
這些常識她肯定是知道的啊,不過是想要逗笑一臉嚴肅的波風水門而已。看着波風水門也放松了些許,奈奈伸手觸碰了他的指頭,帶着一絲絲讨好的語氣問道。“讓你擔心啦?”
波風水門握住那隻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沒事就好。”
這六十一天以來。
發生在他身上的都是好的事情,但在奈奈的身上卻都是壞事情,甚至有人告訴他她可能醒不過來。他有多後悔當天的抉擇,他有多想重返過去,估計她不會知道。
看到她醒來,他就心滿意足了。
恢複身體機能,全身上下無任何異常,這個狀态下的她基本上是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奈奈再次動了動自己的手,卻有幾分無奈,“但是不是由于躺太久了,我總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手腳不太利索,肚子空空如也,就連剛剛開始說話都有點困難。”
“你要不吃點流體食物吧,我去給你買。”
“好…”
說着,波風水門人又不見了,二樓她在護士小姐的攙扶下上了個廁所漱口又喝了一杯水,波風水門就回來了,神色上仍然帶着擔憂。她發現現在他變得沉默寡言了,也不問問她之前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隻好默默的拿起勺子舀白米粥吃,雖然有些細細碎碎的蔬菜以及胡蘿蔔在裏面,但吃起來卻沒什麽味道。
她目光糾結的看了看打包盒裏的東西,這大概是給小孩子吃的吧……
可她想吃肉怎麽破…qaq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波風水門看她臉色不太對,又不禁有些擔憂了起來…
“沒、沒事。”
奈奈想起自己才讓對方擔心過,隻好乖乖把它裝進胃裏。不過,吃過一點熱乎乎的東西後,她果然恢複了一些活力。
她注意到瓶子裏的百合花開得正好,腦子裏閃過一個主意,便伸手過去抽了一支過來。
正當波風水門不理解她的行爲之時,她開口道,“波風桑,做我對象好不?”
說話間,奈奈低頭看着那百合花,看上去乖巧至極。不過,說出來的話他也很難理解啊。
波風水門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她,就在此刻,她猛然擡手,将手裏的百合花遞給了他,笑靥如花。
“不行的話,我做你對象。”
波風水門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下來,他接過百合花,把百合花放到了一邊,輕輕的抱住她。“你忘啦,我們現在的關系是未婚夫妻哪有退回去發展的道理。”
奈奈:“……”
唉,這個呆子。
她該說什麽好…真氣死個人了。
她真想假裝睡過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