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别人的,反正此人身高居然足足長了兩丈之高,比起原本就算高大的王彥章都要高出一個頭,身後跟着幾十名穿着破破爛爛的盔甲的鮮卑士卒。
“你這漢狗!爲何犯吾鮮卑!就不怕吾鮮卑三大部落發兵攻打麽?”那偏将滿臉猙獰的殺意,嘶聲道。
再看王彥童,卻是冷冷一笑,清秀的臉龐在加上臉上的一道血液,居然給人一種妖豔感......
一下子,就震的那鮮卑偏将目光發亮,喉嚨甚至微微吞吐幾下。
“你....你是你這個兔兒,若是跟吾回軍營,吾便可以上述三大部落,不讓其爲難你大漢!如何?”那偏将目光火熱的盯着王彥童,狂吞唾沫道。
王彥童先是一愣,随即渾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隻覺得渾身惡心。
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慢慢變得漲紅,直到通紅,若是熟悉王彥童的人在這裏,恐怕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厮發怒了.......
“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将軍,受死!”
王彥童那裏受過如此侮辱,就算自己與兄長兩人時降将,但是就算在鎮北軍營,也從未有人敢如此說過自己,不由心頭大怒。
鐵槍一擺,雙手緊握鐵槍,一招橫掃千軍恨然發出,一擊當破長空,狠狠一槍向着那偏将頭部要害刺去,這一槍又急又快,猶如雷霆一般。
那偏将見王彥童攻擊而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是更多的還是火熱,大笑道:“你這兔兒好生不識趣,吾都說了上述三大部落,不讓其發兵你大漢,居然還敢反抗,既然如此,那吾便先上了你,在滅大漢!”
手中一把鐵環刀一甩,右手緊握刀柄,狠狠的迎接而上。
隻聽“叮啷”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鳴聲想起,震得周邊士卒無不耳鳴。
一招過後,那偏将連退十幾步,而王彥童則原地不動,嘴角别着一抹嘲諷的笑容。
道:“怎麽,廢物,一招都擋不住?”
一句話羞得那鮮卑偏将差點将頭埋入褲子裏,臉上頓時無地自容。
“哇呀呀,氣煞我也.......”
偏将氣的原地跳腳,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甩起大刀,繼續邁步殺來。
“漢狗!休要猖狂!死來!”
刀光如同那夏日最爲絢爛的彩虹一般,刺眼,壯觀,裹挾的勁風甚至讓周邊的士兵感覺臉頰微微刺痛。
這一擊,算是這偏将的最強一擊,因爲,他要用鮮卑人,三大部落的榮耀,來改變自己被這漢将一擊擊退的事實......
“撲通....”
又是一擊,這一擊之後,偏将的情況更加之慘,手中的長刀被掃的斷裂便不說了,整個身子甚至倒飛了出去,被王彥章一擊揍得倒飛了數十丈之後,撞倒了三四名鮮卑士兵之後,才掉落在地。
但是王彥童卻是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心情了,一個飛躍騰空而起,手中長槍緊緊握住,一招“毒龍出世!”狠狠的向着身下的偏将刺去。
“不......吾怎麽會.......”偏将眼中滿是絕望的神色,嘴中胡亂的叫嚷着,雙手在地上接連揮舞想要爬起身子來。
“噗次!”
長槍沒有任何意外的刺進了偏将的身體之中,一擊便洞穿了鮮卑偏将的小腹之處。
王彥童冷冷一笑,用力握住長槍,狠狠的攪拌了起來,頓時,一輪接着一輪的慘叫聲便開始響徹在這小小的巷子裏面.............
另外一邊,王彥章帶着幾百名士卒同時向前推進,不過相比起王彥章遇到的那一名偏将,王彥章運氣好了許多。
最起碼對男人不感興趣,沒有幾個回合,便被王彥章輕松斬了頭顱。
王彥章的眼中不帶任何感情,隻要是眼前看到的人,無論是鮮卑士卒,還是鮮卑平民,又或者是孩童婦女,紛紛便是一槍刺上去,似乎忘了楊繼業之前囑咐的事情一般。
“娘....孩兒怕.....”一名孩童臉上滿是淚痕,躲在一處幹了的草垛内,透過草垛的縫隙看着外面,渾身顫抖的說道。
身邊的一名差不多三十餘歲的少婦緊緊的抱着小男孩,臉上以及眼睛之中滿是恨意,惡毒的盯着外面正在屠殺的鎮北軍,顫抖道:“烏鳢,等你長大之後,一定要屠光這些該死的漢人,他們就是這天下最爲惡毒人的,記住了嗎?.....”
小男孩聽了母親的話之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烏黑的眸子之中閃過害怕之色。
雖然這絲害怕之色一閃而逝,但是卻依然沒有逃過正在緊緊的盯着小男孩的少婦,頓時讓其嚴重的失望之色漸漸的充滿了整個瞳孔,原本以爲自己的孩子能爲就在剛才戰死的丈夫報仇,沒想到,卻是一個孬種。
鮮卑的孩子,都是要充滿勇氣的,不畏懼豺狼,不畏懼漢人!
猛然間,原本正在厮殺的王彥章停下了動作,冰冷的眸子忽然看向了這堆草叢。
令躲藏在草垛之中的母子頓時一驚,随即渾身顫抖起來。
王彥章原本一直都是面無表情,此時居然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噗次!”
一槍刺死了一個不要命般沖上來的鮮卑士卒,王彥章慢慢的走近草叢,腳步聲越近,草垛裏的人兒顫抖的動靜越大,甚至外面已經可以看見微微震動的草垛。
王彥章嘴角的笑容越列越大,腳步慢慢加快,來到了草垛之外,才慢慢停下。
王彥章用長槍輕輕的将草垛挑開,露出了兩張緊閉着雙眼的臉,王彥章目光慢慢看掃到那個小孩,冷漠的眸子中閃過厭惡之色,在看到那個緊閉着雙眼,卻是堅強不屈的鮮卑女子,頓時心中開始火熱了起來。
“出來,不殺你!”
王彥章冷冷的抛下一句話,便抱着雙手緊緊的盯着草垛之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