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是真的,那麽這一切的巧合就真的太巧了。不過如果是重生的話……對了,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本身就已經死了然後重生的人,在那場事故中,沒有理由白雪可以害死别人自己卻全身而退吧。”
“确實是這樣,白雪在那場事故中應該已經離世,又因執念存于人間,靠着這惡念彙聚的靈力維持着軀殼的運作,還扶養了這兩個孩子。”
“你是說……白靜沒死?”
“應該是沒有的,丫頭應該還記得白雪的兒子是個癡呆對吧,也就是說那場事故中她兒子應該是幸免下來了,并且也确實和謠傳一樣,是個癡呆。”
炎天這話确實有道理,現世社會中的傳言真真假假總是總是有一些依據的。
“這樣說來,白靜殺陳超的母親的動機是什麽?一個癡呆……”
“丫頭爲什麽如此肯定白靜是兇手?你不是一直相信他是真的傻嗎?”
“本身是這樣,隻是在他似良心發現般半瘋半傻的像我透露了一些關于陳超母親屍體的線索時,我就覺得可疑了,如果一個小孩,應該表現出來的是害怕,而不是一種隐約的自豪,他想繼續裝下去,卻再也回不到曾經的單純與善良了,現在的靈魂,想必也是黑得緊了。”
“所以,丫頭覺得他應該是在什麽時候死的?”
“死?白靜嗎?”
這個問題倒是問得好。
我似乎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白靜若是被改造過,定然是歸順于了這個所謂的重生的組織,但是,誰又會把自己的善良純潔的靈魂賣給一個這樣邪惡陰森的組織呢?應該隻有靠着執念在現世飄蕩的靈魂了吧,這些靈魂在變成惡靈之前又被重新送回現世,靠着邪惡生存,這樣的事真是細思恐極,怎麽說呢,真的有些心寒了。
我一直堅守着“人之初性本善”的信念,總是覺得每個人内心都有那份屬于他的純潔,那是他自出生起最寶貴的東西,但是這些人卻爲了重生把它們通通賣了個幹淨,也真是夠狠心的了。
“從那個陰氣最盛的夜晚開始,還記得最初于程成見他時他匆忙逃跑嗎?知道害怕,應該還是人。那一日,他大約是真的想吃我的,因爲如果用我的靈力,他或許就不用賣了自己的善良換取自己的這幾年失去的智力,陰氣之時,移形換影,神不知鬼不覺,倒也想得很美好了。”
我雖說得淡淡的,可這炎天可不是聽得淡淡的,他聽得可激動了,可擔心了,可愧疚了,一股腦的抱住我,真真像想把我勒死在他懷裏一般,如此一來誰也不能再動我分毫了吧。
“哎,這不是沒事嗎?你不是說過嗎,你來了是爲了我的生,所以你來了,我又怎麽會死呢?”
炎天如恍然大悟一般,用手指輕輕的觸碰着我的臉頰溫柔道:“确實沒錯,但是還是擔心,害怕轉個身你就會再一次倒在冰冷的地上不起來了,我真的好想再多陪陪你,就這樣在你身邊就很好。”
“你在我身邊啊,一直陪着我啊,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如此這般患得患失,但是很開心你能這樣陪我我,炎天,你是我生命中經過的最重要的人。”
我輕輕依偎在他懷裏,想說的話就一股腦的說了吧,省的今後沒機會說了後悔。
想感受的溫柔就一股腦的侵入心靈來個痛快吧,省的以後回憶時總覺得還少點什麽沒有完成。
怎麽說呢,不管你來到我身邊是什麽原因,我這輩子就是認定你了。
“真的很開心,你終于相信我了,你終于……屬于我了。”
“你這樣……總讓我覺得我存活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丫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輩子也不要想起,這樣我就能陪你一輩子了。”
“好吧,你這話說得倒也真絕,讓我不敢再問了,好了好了,不問了,反正心意和你表達清楚了,你也别再患得患失了,我落允,會一直很相信很相信炎天的。”
我看見遠處白茫茫的世界,大概是上天也覺得我們的城市被黑暗籠罩得太久了些,這才不停的下着雪,希望掩蓋住這座城市的罪惡。
掩蓋……
是啊,那日的雪好大,掩蓋住了所有的證據,把一個人分屍了,怎麽能一點線索也不留下?
雪……對,“鬼屋”那顆大樹下的雪,一定藏着什麽秘密。
但是……已經被警方挖過了啊,好像并沒有發現什麽呢。
那個時候,他害怕的真的是于程成挖到陳超媽媽被埋在地下兩米的屍體嗎?還是……樹下不遠處……
思考間我又回到了那個“鬼屋”旁的樹下。
雪一點也不偏心的每個地方都堆了厚厚的一層。
我開始用手在雪地裏翻找,炎天一邊跟着我做,一邊問道:“這裏有什麽?”
“證據。”
淡淡的兩個字不是我的高冷,而是我也不知道這裏有什麽。
……
我想我找到了,這個東西我蠻熟悉的。
在黑暗裏,他們是想用這把刀剖開我的頭顱,可是……爲什麽會在這裏呢?這就是所謂的科學嗎?不過卻也是不科學的。
靈界的地道與這個“鬼屋”的地道想通,通像埋屍體的地下兩米左右的位置,但是他們爲什麽要把刀埋在這地表面呢?明明可以毀屍滅迹做得全無可疑之處啊。
我發現,刀的旁邊,有一封信,信大概是白靜寫的,内容嘛,大概是感謝陳超的媽媽的照顧,希望她能走好之類的,她的離去換取了她媽媽真真的重生,她的皮膚不單單是爲了模仿出“鬼屋”的故事,更重要的是,幫她媽媽恢複了人的容貌,怎麽說呢,這樣的感謝誰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