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立刻想起了因爲剛才的一系列變故而不得不放下的這件事,就都撒丫子向之前死去的那條大蟒蛇飛奔了過去!
雖然我們心裏都清楚,過了這麽久了,王曉瑩一定是救不活了,可我們還是要馬上把她從大蟒蛇的肚子裏給弄出來,至于能不能活那隻是後話了。
在我用五帝刃割開大蟒蛇肚子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要揪在一起了那麽的難受!渾身的雞皮疙瘩一片片起的滿身都是!
殺了大蟒蛇我倒還能下得去手,可給一個動物開膛破肚,在把它肚子裏面的定西給掏出來,這件事做起來讓我的心裏有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我都納悶,剛才的啞哥是怎麽做到的呢?竟然将大蟒蛇身體裏的器官都給硬扯了出來,還都給一一的擺在了自己的身邊,一想到這些,我心裏就是一陣麻酥酥的!
我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把大蟒蛇的肚子剖開了,最先發現了王曉瑩的裝備包,在然後就是她的衣服,這些布制品已經被大蟒蛇我消化液浸蝕得有些變色了,裝備包裏面的諸如相機、膠卷一類的物品,應該還受不到嚴重的侵蝕。
我趕緊又把大蟒蛇的肚子剖開一點,把裏面的王曉瑩給拽了出來。
可是現在的王曉瑩,已經沒有一點體溫了,身上冷冰冰的,已經毫無生氣了,手上臉上露出在外的皮膚已經被大蟒蛇給消化掉了,姣好的容貌已經不在,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裏,讓我們不忍直視。
看着之前沒多久還一起相處的同伴,現在就這麽靜靜的躺在地上變成一具屍體了,我們每個人心裏都不是個滋味。
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知道,每個人心裏都在忏悔,剛才沒能及時的救她出來。
可這些也是沒用的,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我們的确努力了,我們的本事能力就這麽大了,我們隻能做到這些了,可憐的王曉瑩同學,認命吧。
就算平時和王曉瑩脾氣很不合的天心,現在也和崗錯吉一樣,都在那裏默默的擦拭這眼角,黯然的落下眼淚來。
而二師兄從我這裏借去了五帝刃,默不作聲的又在大蟒蛇的肚子上劃了起來,随着大蟒蛇肚皮上口子的加大,二師兄又從大蟒蛇的肚子裏拽出了一具屍體。
被二師兄後拽出來的這具屍體,已經被大蟒蛇消化的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了,隻是在這具屍體上挂着一個盒子炮的槍匣子。
這東西是木頭做的,沒有被大蟒蛇的胃酸給消化了,被二師兄拿在手裏翻看着。
隻見二師兄因爲經曆了這一系列事情的沖擊,也不像之前說話那麽咋咋呼呼的了,低着頭坐在那具屍體旁,嘴裏悲傷得念叨着:“二兄弟怎麽也和老三一樣死的這麽慘,他摔成肉餅了,你被吃了,咱們三兄弟雖然挖了點死人的東西,但一輩子也沒欺負過老百姓,更沒禍害過好人,沒想到你們爲了幫我找失散的孩子,最終卻落得了如此的下場,我對不起你們,這輩子都對不起你們。”
二師兄說完,就在那具屍體的旁邊默默的在地上摳起了土坑,鄧排長在一旁,也過去幫二師兄挖坑。
我和天心也拿出五帝刃、匕首在地上摳了取來,給王曉瑩挖一個安身之所。
不讓他們曝屍荒野是我們最後能爲他們做的了。
那邊,崗錯吉已經回去啞哥那裏了,看見啞哥還躺在地上,但好像已經恢複很多了,崗錯吉就打算把他扶坐起來。
而啞哥好像要說感謝崗錯吉的關心的話,可隻說出了‘崗錯吉’三個字就馬上停了下來!
這這三個字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聽起來卻感覺無比的詭異至極!
啞哥說出‘崗錯吉’這三個字之後,好像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就馬上住了口,看着我的眼睛隻發愣。
啞哥說話的聲音并不大,要是不認識他的人聽見了,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可這聲音回蕩在我們的耳間是那麽的讓人毛骨悚然!
挖坑的四個人,聽完都立即停止了手頭的工作,齊刷刷的把頭轉向啞哥那邊,片刻又都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蹲在啞哥旁邊的崗錯吉則更誇張,在啞哥剛喊完他的名字後,‘嚯’地就蹦了起來,向後跳出一步!
然後也是同一個動作,把小腦袋一下就扭向了我這邊,然後,那雙烏黑水汪汪的大眼也是充滿了驚訝和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我。
令我驚訝的是啞哥這次說話的聲音完全變了,不像以前隻是沙啞的氣流聲,現在他說話的聲音已經和正常人說話一樣了,聲帶已經震動了起來,雖然聲音很陌生,是我以前從來沒聽過的人聲,但的确很洪亮。
所以我被吓了一跳,因爲我聽到啞哥能和正常人一樣說話了!
怪不得啞哥對大蟒蛇那麽的感興趣,原來這東西可以治他的的病,原來他早就知道這裏有會學人說話的大蟒蛇,那他千辛萬苦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一定是這個,而且還成功了!
可令我不解的是,其他人聽見啞哥可以正常的說話了,也感到驚訝或是震驚都可以,但幹嘛都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又不是我給啞哥治好的,好像我比啞哥會正常說話了還令人感到稀奇!
我受不了一幫人向看動物似的看着我,不去關心啞哥反來怪怪地盯着我,心裏感到有些惱火,就不是好氣的說了句:“怎麽,我有問題嗎?”
可我的話音剛落,那邊的啞哥也跟着我說了這句:“怎麽,我又問題嗎?”
這次有點聽明白了的我,心裏立馬就是一顫,不是因爲驚吓,而是這事情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啞哥說話的聲音和我說話的聲音竟然有點像!
崗錯吉聽了這兩句,猛烈地在我和啞哥隻見來回扭頭,納悶的看了我倆後,就大叫了起來:“到底是你倆誰在說話,我聽怎麽都是無忌哥哥在說話?”
我隻是聽着有點像,而聽崗錯吉的意思好像是一樣,我就問和我一起挖坑的天心說:“怎麽,啞哥和我說話的聲音是一樣的?”
天心沖我點了點頭,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真的一模一樣!”
那邊的啞哥開口了,還是以正常人的音量說道:“複語,蛇,這個真,,,的是複語,蛇!”
說完,啞哥就咳嗽了兩聲,本來還想說的什麽就不得已停了下來,好像是剛能正常說話,尚且有點不适應,還有他本來說話的習慣與有點惜字如金,都是說幾個字就了事,這習慣也是很難改的!
而這次啞哥不是學者我的話語,說話音量雖然正常,但是連貫性和語氣都很别扭,看樣子他現在要是聽不到别人說完的語句樣子,說自己想說的還需要進行練習。
天心聽完,馬上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和大家說起了緣由,大家不敢在這多做逗留,就一邊繼續挖坑,一邊聽着天心說起了這件事的大概。
天心一邊挖坑一邊說着:“我記得古代傳說中有一種蛇類善于重複模仿其它動物發出的聲音,這樣就可以用聲音來假冒獵物同類,達到引誘捕獵目标上鈎的作用。據傳這種蛇活上很多年以後,随着智慧靈性的增長,可以達到仿效人語的地步,并且活的年頭越多它們學習聲音的本領能就越高強,包括模仿人語都能做到吐字清晰,音色适中,以假亂真的地步,并且雌雄均具學話本領。但是這種蛇學人說話學得再好,也隻是和鹦鹉八哥差不多,隻能重複它們聽到的人聲罷了,并不能懂得人語所說的含義。我本以爲這隻是一個傳說而已,并沒有當真過,加上傳說裏的複語蛇也沒有這麽龐大,所以最開始見到它們的時候,也沒有往這方面想,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爲它們一直生活在這山體中空,常年與世隔絕的環境中而導緻的。但讓我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這種之赢在傳說中有才複語蛇真的會存在不說,竟然還能治療失語症!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二師兄聽到這,就急忙問天心說道:“聽這麽說,難道以後啞哥要學别人說話過一輩了?那這也太慘了,這比以前也沒強上多少了哇!”
天心聽後,立馬反駁說道:“不會的,啞哥以前就會說話,隻是發不出來大的聲音和不能多說話罷了,而且啞哥又不是蛇,能明白語音向表達的意思,估計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對二師兄說完,天心又轉頭向啞哥求證說道:“你說是吧,啞哥。”
就看見啞哥認可的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是,是的,練練就,好了。”
可啞哥這句剛說完,就又馬上冒出了一句:“你說是吧。。。”
這一聲聽完,我們馬上都笑出來,啞哥這不由自主跟出的那句話,竟然是女生,還是天心的聲音。
啞哥馬上就臊得滿臉通紅,緊着說道:“這,樣不行,我要練,習自己,的聲音。”
很快,我們就挖出了兩個淺坑,把兩個可憐的人入殓到了其中。
看見兩具屍體都長期埋骨于此了,每個人心裏都很不是滋味,面色沉重!
可我們隻能做到這了,對着兩個土堆深鞠了一躬,心裏暗道一聲:可憐的孩子們,在這裏沒有人會再來打攪你們,就在此安息吧,我們還有接下來的路要走,永别了!
我們還有三滿壺的涼水,每個人就把全身都弄濕了一遍,輕松地就穿過了那滿地的藤蔓,去那個通往山體外部的石門而去,齊教授還在那裏等着我們。
彙合了齊教授和長脖子後,我就從裝備包找到了那個進來的時候,在機關獨眼石人上取下的珠子,又給按了上去,順着着密道返回了。
又看見這裏一地的‘山地大猩猩’屍體,使我們大氣也不敢出,按原路靜悄悄的返了回去。
在打開通往山門神殿的石門時,我看到了久違的朝陽光芒灑進到神殿之中,柔和的夕陽光線裏,完麽才讓老人矗立其中,看見崗錯吉向他跑去,那雙本事炯炯有神的老眼變得渾濁起來,泛起了星星的淚花。
随着背後石門的關閉,史前城鎮、蘑菇石塔連同被它們想隐藏的那些遠古不爲人知的無數秘密,還有張大剛、王曉瑩、二師兄的兄弟、獒犬紮西,包括‘亞馬遜女戰士’等等的怪物在内,都被死死的關在了這座大山的深處。
我們在山門大殿裏又整整的休整了一天一夜,才得以恢複,這期間,每個人幾乎都是從昏昏大睡中度過的,所有人都睡得很香。
隻有二師兄時不時說着夢話:“這幫光屁股娘們真他媽厲害,差點就扔銅棍子紮死老子了,要是再讓老子見到了,可就不會這麽輕易的饒了你們了,,,嘿嘿嘿,,,”說完,一抹嘴角的含喇子,就又翻身打起了呼噜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準備回撤了,完麽才讓昨天已經齊教授斷的那條短腿的骨頭給接上了,現在用幾塊木闆夾住,吃完止痛藥也可以勉強趴在馬背上,但完麽才讓說要必須及時回去用藥,拖得久了這條腿就廢了。
可就在我們安置好了齊教授,準備出發的時候,崗錯吉卻一直沒有睡醒,我們起來都折騰這麽半天了,在以往,崗錯吉早就起來邊玩邊幫我們做事了,一直賴床可不是她的習慣。
天心過去一摸,就對我們說:“快去把藥箱拿來,崗錯吉怎麽還在發燒?昨晚我都給她吃了退燒藥了。”
這次天心給崗錯吉又加大了一些藥量,過了一會,崗錯吉已經勉強可以起床了,天心說崗錯吉的病要及時回去救治,要不很容易就燒出肺炎。
我們按照原路返回,一路無話,幸運的是,我們穿過魔煞林後并沒有遇到狼群,隻是崗錯吉一直在時有時無的發燒,雖然并不嚴重,但就是這麽始終不好,很讓人擔心!
一路上,我不時的去想這次昆侖之行中發生的事情,經曆過了幾番生死之後,反而覺得這事好像是做夢一樣,怎麽感覺這些都不像是真的發生過。
魔煞林、石英石幻境、山門神殿,遠古人搞出這些浩大的工程,很明确就是爲了保護石蘑菇塔裏面的秘密!可這些難道真的就像的德國人日記本裏記載的那些秘密嗎?
什麽實力超凡的不死軍團,還還有那足以将一切都破壞毀滅殆盡的力量!
這些我雖然還覺得是無稽之談,但也不敢完全不相信了,可能真有類似的事情,隻是被說的誇大其詞罷了!
王曉瑩雖死,但她用照相機記錄下的資料也沒有被大蟒蛇的消化液給完全損壞,如果這些秘密是掌握在了我們帶回的‘水晶石碟’裏,希望回去後能夠通過這些天考察得到的資料,破解其中的秘密。
這次昆侖山考古之行,我們曆經磨難、幾番生死,也無奈死傷慘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水晶石碟’被我們得到了,要是被德國那些野心大的擴張分子得到了,不知道他們會搞出什麽花樣來,現在這個因爲紛争戰亂的世界早已滿目瘡痍,已經承受不起更大打擊了。
因爲這次有了經驗,我們用了不到四天就返回了瑪索,而這一路上,天心基本上就沒怎麽和我說過話,我知道她一直對我主張抛下張大剛的事情,耿耿于懷!
(蘑菇石塔到底想保護的是什麽、水晶石碟中究竟隐藏的是什麽秘密、啞哥的來龍去脈、活潑可愛的崗錯吉會因爲這次昆侖山考古得上的怪病而變成藥人嗎、二師兄真的是爲了尋找晴兒的骨肉而踏進足盜墓行當的嗎、天心那位女師父和腰間的皮鞭又是怎麽回事、而我這次的付出真的對救爺爺沒能起到一點作用嗎?這隻考古隊的新曆險都将在《古境異次元》第二部《林海雪原》中繼續華麗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