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苦笑道:“她來向你告狀了?”
劉寵走到丁立身前,挑着他的下巴,道:“你小子究竟是把我當成天子,還是把我當成老婆?爲什麽不告訴我?”
丁立苦笑道:“不告訴你,就是因爲你這個性子,你太沖動了。”
“難道我們知道了他們橫行不法,還要忍着嗎!”劉寵惱火的叫道。
在卧牛山下,有一個郭家莊,莊主郭常,本來是砀縣的縣丞,與裴宣是老友,也被上官陷害,隻是他家中有錢,花了不知多少黃白之物,總算是逃過了牢獄之災,但是家業也敗落了,于是回到鄉下,務農爲生,平時給裴宣做個眼線。
這日裏郭常正在家裏逗弄自己的兒子,他老來得子,這兒子才剛六歲,寵得都快要上天了。
郭常把孩子抱起來交給了老妻,起身到了草堂的前面,攔住了莊客,道:“何事慌張?”
莊客喘着粗氣道:“莊主,外面來了一隊人馬,已經到了莊門前了!”
郭常臉色微變,這個年頭,當兵的不比強盜好多少,他急聲道:“馬上讓人通知莊裏的人……。”
莊客跺腳道:“不行啊,莊主,來得足有五、六千人,而且刀馬精良,我們就是出去,也赢不了,隻能是送死啊!”
郭常冷哼一聲,罵道:“你這蠢材,我幾時說要對付他們了,我讓你告訴莊上的婦女,立刻躲藏起來,不許出門,然後叫幾個人,護着夫人他們上山,我自去前面應付。”
莊客這才平定一些,匆匆的跑了出去,郭常駐囑了老妻幾句,然後帶着幾個機靈的莊客從家裏出來,匆匆趕到了莊門前。
莊門外面,一隊精兵排列開來,當真有五、六千人,當先一員大将金盔金甲,紫色羅袍,身上不帶兵器,手裏執着一條馬鞭,意态從容,指點着周圍随意的說着什麽。
郭常出了莊門,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小老兒郭常,是這裏的莊主,在這給将軍見禮了。”
那金甲将随意的回了一禮道:“在下并州丁立,路過這卧牛山,打擾勿怪。”
郭常和普通的那些農戶莊主不同,他是當過官的,對當今天下的英雄知曉一二,這丁立以讨董起家,名躁一時,郭常自然是聽過的,不由得又驚又怕,連忙跪倒磕頭,叫道:“小老兒有眼無珠,還請将軍責罰。”
丁立擺擺手道:“不當事的,隻是要借你這裏駐兵,打擾一二還請莊主擔待。”
郭常自然是連聲說好,親自把丁立等人請進莊子,外面的軍馬則自行紮營。
丁立在武原接納了來投軍的李應、李飛瓊叔侄二人,得到他們的莊勇以及招慕來的兵丁,人馬急速擴張到了一萬人,他兵分四路,命是儀、李應、賈華、宋謙、三人留守武原,高焉帶着高勝、高雅、張英去取莒縣,接應高夢鸾,孫靜、夢、孫二娘、高元娘保着孫氏家小,先回梁國,自帶着李鑫、慧梅、樂和、劉慧娘、扈三娘、李飛瓊、周泰、李波等人,來卧牛山召降裴宣。
周泰眼見丁立身邊都是女将,自覺得跟進去沒什麽意思,于是留在外面督軍,丁立帶着其他人進了莊子,郭常忙着讓人殺牛宰羊,招待貴客。
丁立等人先要了清水洗臉,此時天氣炎熱,走了一路,人的身上被汗蒸得都和出了鍋的螃蟹一樣,紅通通的,清涼的水在臉上一過,躁意全消,爽快舒美,幾個人都不由得一陣的輕松。
丁立不像那些女将,洗一洗就要大半天,隻抹了幾把,也就完了,到了草廳之中,除了铠甲,隻穿着一件單衫,坐在胡床之上,用大蒲扇來回的搖着,舒服之極,丁立滿意的狂扇着,不用親兵伺候,讓他下去,把郭常給叫了上來。
郭常也不知道丁立找他要幹什麽,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向着丁立恭恭敬敬的一禮,然後侍立在一旁。
丁立擺手道:“郭莊主,不必如此拘謹,卻請入座。”
郭常連道不敢,丁立也不再勉強他,道:“郭莊主,你們這裏緊鄰着卧牛山,對那山上的寨主可有了解?”
郭常臉色微變,心下忐忑,暗道:“這丁立不是來剿這卧牛山的吧?”他心下害怕,說話慢了一些,丁立眉頭微皺,道:“怎麽?郭莊主有什麽不好說的嗎?”
郭常強笑的道:“沒有,沒有。”組織一下語言,才道:“……小人雖然住在這裏,卻不敢和那山上的賊人有來往,而那山上的賊人倒也顧着幾分鄉親的面子,從不來莊裏打攪,所以也不清楚那山上的賊人是什麽樣子的。”
丁立眉頭微皺,看着郭常,猛的想起來,這郭常是當初書裏‘關二爺千裏走單騎’時候,見孫乾南下,遇到的那個老莊主,他的兒子曾經暗中勾結周倉、裴元紹二人要偷關二爺的赤兔馬,被關二爺看在郭常收留之恩的份上,饒了他一命,這郭常的兒子能和周倉他們那麽密切,可見卧牛山上的人,經常會下山來往,現在郭常竟然說是不知道,這明顯就是一句慌話了。
丁立翻了翻白眼,又道:“原來郭莊主不知道那山上的的賊人如何啊,不如你就幫我打聽一下如何?”
郭常臉色難看,小心的道:“将……将軍……,小人隻是在家的農人,哪裏有本事去打聽消息啊,那些賊人陰狠毒辣,隻怕小人露一點風聲出去,就要被他們給砍了。”
丁立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冷冷的道:“郭莊主,你是認爲那些山賊的刀比我的刀利嗎?”
郭常的話都給噎回去了,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兵比匪更讓人可怕,若是丁立翻了臉,隻怕這一莊子的人都要不活了。
郭常苦着臉道:“小人這就出去打聽,請将軍稍候。”
丁立這才滿意的道:“郭莊主,你放心,隻要你把這件事辦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若是不好,你可以走了,這莊子裏的人,我不信也能走了。”
郭常連聲應諾,從廳裏退了出去,站在莊門前,長籲短歎,最後一跺腳,出了莊子,看看左右沒人,偷偷的向着山上溜了上去。
不時一刻,郭常上到了卧牛山,和兩個伏路的喽羅碰上,由他們引着,向山上而去。
郭常上山之後,山腳下閃出李波的影子來,小心望了望郭常,冷笑一聲,溜了回去,他是丁立手下的特務頭,跟蹤一個沒有什麽本事的老頭子,可以說是輕松得很了。
李波留了兩個手下看着卧牛山的山道,然後帶着另外兩個手下匆匆下山,将到山角,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響,李波一揮手,帶着兩個手下閃到了樹影後面,偷眼看去,隻見一匹跑得口中都噴出血沫子的戰馬向着山邊過來,馬上的一人半昏半醒的伏在馬身上,背上插着兩隻叉子。
李波的一個手下湊到李波的身邊,低聲說道:“将軍,那小子背上的好像是宿将軍的飛叉。”
李波眉頭一挑,道:“你看得真切?”
那手下點頭道:“那幾位将軍的暗器我們都過,這确是宿将軍的。”
李波點頭道:“宿金娘和高将軍去取彭城了,看來這小子是從彭城戰場上逃回來的,算他不幸,算咱們有運,把他截下來,要這功勞。”
幾個人商量一下,都把褲帶解下來,連在一起,做了一條絆馬索,就系在大樹之上,用草葉蓋住,然後各自隐在了樹後。
周倉忍着疼痛,眼看着卧牛山在望,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用力鞭了兩下馬,心道:“可算是到了,這馬跑死也值得了!”他一邊想一邊向前沖,眼看着到那絆馬索的前面,李波用力一揮手,他那兩個手下一齊用力,把絆馬索給扯了起來,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周倉的馬長嘶一聲,竟然人立而起,雙腿躍過了絆馬索,李波和他的兩個手下同時驚怔看去,心道:“這是如何好馬啊,竟然吐了血沫子還能有這麽好的反應。”
李波心道:“老子的本事不高,可不要抓人不成,把自己給賠到裏面去。”想到這裏一揮手,低聲叫道:“走!”隻是話音沒落,就見周倉的馬癱到在地,把周倉給壓在了下面,原來那馬不是有了警覺,而是累得脫力,噴血而亡了。
周倉被摔在地上,一眼看到了地上腰帶系成的絆馬索,立刻想到有人要害他,急起一腳把馬給踹了開來,然後背脊用力,就想要跳起來,李波來不及多想,一轉身飛撲過去,就壓在了周倉的身上,剛要躍起來的周倉被壓得重又摔在地上,撞到了肩頭上的兩柄飛叉,雖然沒有再刺進去,但是在傷口裏用力的一攪,疼得周倉慘叫一聲,本來繃起來的力量都散開了。
周倉須發戟張,怒吼一聲,又要起來,李波的兩個手下跟着撲了下來,一個摞一個的壓下去,把周倉壓在了最下面,周倉幾下用力都掙紮不起來,氣得大聲怒吼,李波開心的笑道:“好、好、好,這個功勞卻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李波和一個手下把周倉死死的給按住,另一個手下過去,把腰帶做得絆馬索從樹上解了下來,抹肩攏背,把周倉死死的捆了起來。
李波在樹林裏找了一根粗長的木棍子,讓兩個手下把周倉給擡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着郭家莊走去,周倉身上傷口血流不止,李波生怕他死了讓自己的功勞打了折扣,于是把兩柄飛叉給拔了出來,用好藥給周倉敷上,又用大帶勒緊,看着不出血了這才放心。
天色暗沉,裴宣陪着郭常從山上下來,邊走邊道:“郭兄放心,那幾個莊客都是熟悉路的,應該是繞着路上山呢,不會有事的,我這就讓人去找找,等找到嫂嫂,我就帶着人向砀山轉移,不要說丁立過來,就是陳王調個十五六萬人過來,也找不到我……。”
裴宣話說一半,一下停住了,快走過去,看着眼前的那匹死馬,又把摔在路邊的黑鐵圓瓜錘提起來叫道:“這是周倉的兵器和馬啊!”
裴宣身後的十幾個随從跑過去仔細的,其中一個在草叢之中看到一灘血迹,不由得驚叫出來,裴宣急忙過來,仔細看看長出了一口氣,道:“沒事,隻有這麽點血迹,應是無礙了。”
郭常叫道:“我這就回去打聽打聽。”說完慌慌張張的向着郭家莊而去,裴宣深吸一口氣,道:“回去,告訴姑娘點齊兵馬,準備下山!”雖然郭常說了丁立的兵馬強橫,但是周倉是他的弟子,而且他兒子裴元紹也和周倉一齊下山了,不管如何,他也不能不管。
丁立打發走了郭常,就坐在草廳之中呷着酒解悶,周泰從外面大步進來,叫道:“主公!”
丁立笑道:“你這厮,不是說不守着女人吃酒嗎,怎麽過來了?”
周泰道:“末将不是來吃酒的,末将派了人在外面巡哨,其中一組抓了幾個莊客護着的婦人、小兒回來,我吓了吓他們,問出來是這裏莊主的老婆和兒子,知道我們來了,就讓莊客送他們上山了,隻是那幾個莊客生了惡心,想要劫走那母子兩個,換了一條路走,這才被我們抓過來的。”
丁立一下來了興趣,叫道:“把那母子兩個給帶進來。”
周泰走到草堂門前叫了一聲,早有部下把人給推了進來,丁立看了一眼那幾個吓得哆哆嗦嗦的莊客,擺手道:“這幾個押出去。”
幾個兵士過來把那些莊客給推了出去,這才露出站在後面的一對母子,此時她們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的看着丁立。
丁立走下草堂,到了那孩子的面前,把手裏抓着的一把酥豆遞了過去,道:“嘗嘗。”這個東西是他按着後世的法子烘出來的,塗滿了砸碎的細鹽,油香油香的,郭常的兒子半天沒有吃東西了,聞到這股香味,不由得饞涎欲滴,伸手抓了一把塞到嘴裏大嚼起來。
丁立笑嘻嘻的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小子嚼着嘴裏的酥豆,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我叫……郭懷。”
丁立有些意外的看着那小子,心道:“這不是那個齊王曹芳最寵愛的優人嗎?沒想到這小子長大了竟然也有一番成就,能在史書上留一點名字,雖然這名字實在是不好聽。”
丁立揮手示意,周泰把幾上的香肉條端了過來,遞給了郭懷,這小子吃貨下世,抓着肉條不停的向着嘴裏送去,一會的工夫,把肉條吃進去一半,丁立突然開口道:“你爹和山上的叔叔們長有來往嗎?”
“山上的裴叔叔對我最好了……。”這小子話沒說完他娘擡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叫道:“胡說什麽!”
周泰眼睛一瞪,叫道:“你要找死嗎?”那女人吓得一哆嗦,再不敢說話了,小心的看着丁立。
丁立的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二優伶、二保林出世,除已出現的郭懷之外,另有袁宏之子袁信,已被袁世凱收爲養子,二保林之中,劉勳取代漢廬江太守劉勳,李華爲劉勳親信,四人數值如下……。”
“郭懷:武勇1分,統軍0分,治國0分,智慧2.5分,自帶潛伏命名卡一張,遇到曹芳祖父命名,才會被起用,未起用命名卡之前;從九品武将。”
“袁信:武勇3分,統軍0分,治國0分,智慧3分,自帶潛伏命名卡一張,等待袁世凱贈表字,才會被起用,未起用命名卡之前;從七品武将。”
“劉勳:武勇7分,統軍7分,治國7.5分,智慧6.5分,植入身份廬江太守劉鄖小妹,劉鄖病死,冒兄長之名赴任。”
“李華:武勇8.5,統軍6分,治國5分,智慧7分,于劉勳爲百合關系,随劉勳上任,冒充其夫人。”
丁立暗道:“這真特麽是亂到家了。”
《三國志?魏書》曰:曹芳昏庸,使優人郭懷、袁信與女官保林劉勳、李華裸袒相戲,其中女官劉勳和廬江太守同名,丁立早就在懷疑劉勳會被系統置換掉,沒想到這事真的就發生了。
丁立看着郭懷,心道:“他是二優伶、二保林的領頭人,而他們的出現,實際上是爲了劉勳、李華兩個人出世做鋪墊,如果我不讓郭懷有什麽成就,那袁信應該也就沒有什麽成就。”想到這裏,丁立不由得泛起一絲罪惡的念頭。
那婦人身爲母親,有着母性特有的敏感,一伸手把郭懷給摟到了懷裏,警惕的看着丁立,丁立一下清醒過來,心中暗罵:“丁立!你在想什麽?這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他死不死和袁信能不能得到重用,可以說完全都礙不上邊,你難道就因爲這個就要害了一個孩子的性命嗎?那你以後要是成了大事,是不是要像朱麻子一樣遍斬荊棘啊,皇帝做到了人味全無,就那樣孤家寡人的等着死又有什麽意思啊!”
丁立收斂殺機,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恭喜宿主正向瓊瑤阿姨筆下的小燕子他爸類型發展,做一個重視‘人情味’的領導者,做爲獎勵,郭懷的命名卡轉到宿主名下,十分鍾之内,不使用立即做廢。”
丁立驚魂未定的撫了撫胸口,心道:“我的天爺啊,我還以爲要給我一個小燕子呢。”随後想到自己正像那個‘呵、呵、呵’的傻缺轉化,不由得又是一陣捶胸頓足。
周泰眼看那婦人把孩子向着懷裏一拉,丁立就開始學大猩猩(捶胸頓足),不由得驚懼的道:“主公!她們……她們向你下蠱了不成?”
丁立醒過神來,白了周泰一眼,道:“向你下蠱了。”回頭再向那孩子看去,臉上多了幾分柔和,拍拍他的腦袋說道:“我送這孩子一個表字,就叫郭嘯天好了。”
“你是個廢物,日後的任務就是給我生一個郭大俠就行了。”
“宿主命名卡使用完必,郭懷字嘯天,數值成年之後,上升爲:武勇5分,統軍2分,治國1分,智慧2分,從五品武将。”丁立聽完了之後暗自忖道:“孩子,我對不起你,這就是智障預備役啊,難怪郭大俠生下來那麽蠢,原來是家傳的基因。”
丁立擺擺手向那婦人道:“你帶着他回去吧,一會你們莊主回來,你和他說,這孩子我看着有緣,收爲弟子了,問問他願意不願意。”那婦人不敢多說,帶着孩子走了,丁立重新坐回去,剛一坐下,系統的聲音就響起了:“袁世凱賜袁信表字方平,數值改變爲:武勇3分,統軍2分,治國5分,智慧6.6分。”
丁立長出一口氣,輕聲的道:“也不算什麽人物,好在沒有爲這麽一個人去傷人。”
這會慧梅等人都出來了,丁立吩咐下面上菜,然後把周泰按坐在自己的身邊,道:“你隻陪着我就是了。”周泰無奈,隻得坐了。
大家也都餓了,坐下用飯,剛吃到一半,李波腳步輕快的進來,向着丁立一拱手道:“主公,我擒了一個賊将回來。”
丁立笑道:“這可是希奇事,把那賊将押進來給我看看。”
李波向外面一招手,他的兩個伴當立刻把綁得結結實實的周倉給推了進來。
周倉本來有些萎頓,但是一進來,兩隻環眼瞪圓,大聲叫道:“老子在此,你們要殺要剮隻管動手!”
丁立笑道:“好人物,你叫什麽名字啊?”
周倉冷哼一聲,道:“某家周倉!”
丁立有些驚呀的向着周倉看去,叫道:“可是黃巾軍張寶手下的周倉嗎?你不是在卧牛山落草嗎?怎麽讓他們給抓了?”丁立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周倉冷哼一聲,道:“老子就是地公将軍的押帳官,你待怎地?”
丁立笑道:“我不待怎地,我是并州丁立,你轉行給我做押帳官好不好啊?”
周倉先是一愣,随後放聲大笑,道:“我投了袁宏将軍,随他攻打蕭縣,親手砍了你舅舅高覽的腦袋,你還要讓我做你的押帳官嗎?”
此言一出丁立臉色大變,李鑫則驚叫一聲跳了起來,向着周倉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