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張臉漲得通紅,已經完全透不過氣來。天』『 籁小 說ww w.在那個充滿魅惑聲音的幹擾下,我意識越來越模糊,抵抗力也越來越弱。
“死吧!”
看我逐漸沒有抵抗之力,那個耷拉在我肩膀上的腦袋猛然猙獰大吼一聲,沖到我的面前,上下化作一股濃密的黑氣,黑氣翻湧如惡浪滔天,就要鑽進我的身體裏面。
雖然我意識到危險,但我整腦子裏迷迷糊糊,根本無法抵抗。正當我要放棄抵抗的時候,我眉心的三點金光忽然一閃,從眉心處射出一道金黃色的金光。
那道金光淩厲務必,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刺穿那股黑氣。
那股黑氣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整團黑氣劇烈的上下翻騰,濃密的黑氣使勁往那個刺穿的空洞填補,但那個被刺穿的空洞,卻無論如何都愈合不了。
眉心的三點金光一射出那道金光,便瞬間黯淡下來。
那團黑氣自顧不暇,掐住我脖子的雙手慢慢松了下來。
我知道機不可失,那雙手剛剛松開少許,我緊靠着還沒完全模糊的意志,狠狠的一咬牙,一口氣血濃郁的舌尖血噴出。
那口舌尖血将對面的那團黑氣噴的正着。
茲茲茲的聲音驟然響起,那團黑氣像是燒着一樣,濃密的黑紅色煙霧蒸騰,而那團煙霧中央,一個黑色的圓球劇烈的抖動着。
一口舌尖血噴出,掐着我脖子的雙手驟然消失,我一下子從空中掉落在地上。
我瞪着血紅色雙眼猛然站起來,雙手一掐,九字真言正要使出。那團濃密到極點的黑氣驟然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哪裏逃!”
我猛然朝一個方向看去,口中爆喝一聲,手掐法決,舌綻雷霆,手上猛然綻放出一陣紅色的光芒,如同血劍一般。
紅光擊在空中,空中猛然一陣震蕩,許些黑氣詭異的冒了出來。正當我要乘勝追擊,那團黑氣猛然消散在空中,尋不到一點兒蹤迹。
我凝視着空中,半晌之後,還是沒動靜。
我微微皺眉:“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見還是沒有動靜,我終于稍稍放下心神,摸了摸脖子,忍不住咧了咧嘴,真他娘的疼。
稍稍一碰,就感覺到鑽心的痛。我估摸着,我的脖子已經是完全青紫了。
看了和爺爺一眼,何爺爺到時呼吸平穩,安然的睡着。剛才那麽大動靜,竟然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等我抱着何爺爺出去的時候,江來已經等得心急如焚,一見我出來,就迎了上來。但一看到我頸脖上青紫一片,不由急忙擔心的問道:“哥,你怎麽了?”
邊上的彭佳禾看着我,心疼的就要哭出聲來,手指在我的頸脖上輕輕的滑動着,一邊溫柔的問我:“疼麽?”
我搖搖頭,看着彭佳禾,笑着寬慰:“你放心,沒事,不怎麽疼。”
這話一說,彭佳禾直接流出眼淚,嗔怪道:“這都紫了,還不疼!”
我笑笑,随後臉色嚴肅的對江來說:“看來,這惡鬼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我不自覺的摸摸脖子,苦笑:“要不是我運氣好,這一次差一點都中招了。”
我不知道的是,等我離開那個停屍房的時候,原本安靜的空中,突然一陣陰風挂起,原本沉寂的停屍房突然出現幾個風漩,空氣一陣抖動,一絲絲黑氣逐漸從空中冒出來,最後,一個帶着一個空洞的黑氣出現在空中。
那團黑氣一陣扭動翻騰,幻化出一張猙獰,醜陋的鬼臉,鬼臉足足有一個籃球那個大,眼眶凹陷,眼珠突出。血紅色帶着綠光的眼膜深深的朝我的方向凝視,充滿着怨毒和恨意。
最後,那張鬼臉猙獰的一笑,猛然化作一團黑氣,朝那些冰櫃撲去。
砰的一聲,冰櫃的門崩開。
沒一會兒,一團團黑綠色的濃稠液體從裏面緩緩流出,散着惡心腐朽的氣味。
我和江來還沒到病房,就看到何奶奶正在病房門口緊張而着急的張望着,一看到我們,就急忙邁着蹒跚的步伐,急匆匆地走過來。
她身後,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眼中充滿着審視。
我們趕緊迎了上去。
“老頭子,你怎麽樣了?”還沒站定,何奶奶就急切的朝江來懷裏的何爺爺問道。
我一笑:“何奶奶你放心,何爺爺沒事,等一下可以讓醫生檢查一下。”
何奶奶吃驚的望着我,一臉不可思議:“真的,真的好了?”
我笑着點點頭。
站在何奶奶身後的中年男子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看看江來懷裏的何爺爺,滿是詫異。
“你的脖子怎麽了?”這時候,何奶奶終于看到我的脖子的不正常。
“沒事!不小心弄的!現在還是趕緊給何爺爺檢查一下吧。”我尴尬的一笑,僵硬的岔開話題。還好何奶奶的心事完全在何爺爺身上,完全沒有在意。
倒是那中年男子似有深意的看我一眼。
我沒在意,看了一下時間,再看一眼醫院裏面密密麻麻的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醫院的人越來越多了。
幾乎每一人臉上都帶着淡淡的黑氣。
夾雜在這群淡淡的黑氣中間,我有些不舒服。
走到門口看看外面,張胖子怎麽還不來?我有些着急。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滴滴滴的喇叭聲聲音,一輛破舊的送殡車橫沖直撞的開了進來,車頭一個諾大的的“奠”字,車邊上還有一條條白色的绫帶和白色的花球。
車子毫無顧忌的停在廣場中央。
車子出現的突然,加上之前的橫沖直撞,再加上送殡車本身的忌諱,不吉利,惹來周圍一片的大罵。
張胖子也不顧,大大咧咧的下了車。
這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麽多。
我急忙迎了上去,還沒等他說話,就急匆匆地說道:“該準備的東西準備了麽?”
“準備好了!”張胖子點頭。
我點點頭,打開車門,隻見一黑一白的兩套衣服夾雜着帽子之類的東西擺在車子的副駕駛上。
張胖子在我身後抱怨:“林子,真虧你想得出來,要不是之前我認識一個話劇院的人,還真找不到這樣的衣服。”
****張胖子笑了笑:“辛苦你了!”
“屁!”張胖子撇嘴。
我看着那一黑一白衣物,面色緩緩鄭重起來。
我抓起那頂黑色的怪異的帽子。
帽子有些奇怪,下寬上窄,四四方方,正前方寫着四個字,亦然是:“正在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