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是心驚肉跳,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那牆上的壁畫,而且看得十分仔細,可不管我再怎麽看,都看見那上面畫的是一條船,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石室正好是整條船的中心部位。我還看見在這間石室的右下方還有一間相同大小的石室,也就是說這條船上一共有三個相同大小的石室。
我忙叫師叔過來看看,突然就聽見有人大叫了一聲“出口有動靜兒,快追!”接着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師叔在慌亂中叫了我一聲“小麟子,跟上”然後就看見一群人影向出口處跑去。
我立馬和洪雨跟着他們向外跑去,由于太暗我根本就沒看清到底誰是誰就跟着跑了出去。進入甬道之後,我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就看見幾個逐漸變小的手電光點。我一邊叫喊着師叔,一邊向他們跑去。
跑着跑着我就感覺哪裏跟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有點不大一樣了,可那種感覺又說不上來,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兒。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前面不遠處好像有兩個黑洞洞的東西,我手電光本來就不強,再加上進來這麽久一直開着手電光就開始變得昏暗起來,看着那兩個黑洞洞的東西就這麽怵在那裏,越看我心裏就越沒底,心說難道是兩隻黑毛僵屍嘛,一想到這雙腿不由得開始哆嗦起來。
但我還是貓着腰一步一步的向前探了過去,等我走到那兩個東西面前一看,當時我就愣住了。隻見前面那兩個黑洞洞的東西,不是什麽黑毛僵屍,更不是什麽活物。那竟然是兩個幽暗深邃岔口!
我心裏不由得一怔,我不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路過什麽岔口的呀,那不成是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不會呀,這道就這麽一人來寬,有沒有岔口不是一目了然嘛。這......忽然,我就意識到是哪裏不對勁兒了,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一下子就明白了,頓時一股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這裏道路的走勢已經不再是我們進來時所看見的那種時上時下的樣子,而是變成了一條極其平坦的道路,就連一點起伏都沒有。
我忙叫洪雨過來看,可一轉頭卻發現後面已是空蕩蕩的一片,洪雨竟然不見了!我叫了兩聲依舊沒人回答我。我怕他出事就忙向後頭跑去,可沒跑多久我就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當我從石室進入這條甬道的時候大概隻用了五六分鍾,并沒有發現這條甬道有什麽變化。可當我往回走的時候,卻發現這好像不是我進來時所走的那一條路了,因爲我看見在我的前方不遠處竟然多出來一條岔口!
可我明明記得進來的時候沒有這條岔口,怎麽會無緣無故得多出來一條,難道是我走錯了路?如果說是走錯了路,那倒很有可能,可畢竟我是跟着師叔他們跑進來的。而洪雨,當時黑燈瞎火的有可能是他走錯了路。
想着我就向其中一個岔口走了進去,我沖着裏面喊了兩聲,聲音在寂靜而又幽長的甬道裏回蕩了很久很久,似乎這條甬道很長。可等我真正進入這條用到之後,我才發現事情絕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因爲在我進入這條甬道後又看見在前面出現了兩個黑洞洞的東西。不過這一次我倒不是沒底,而是出現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裏怎麽又出現了一條該死的岔口呢?不應該呀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岔路......
突然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扭頭就向後頭跑去,沒跑多久我人就蒙在了那裏,隻見在我走過的那條甬道的出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多出了一條岔口!果然呐和我想的一樣,無論我怎麽走前面都會多出一條岔口,這才多久就已經看見了四五條岔口了。可這是怎麽做到的呢?莫非是什麽岐黃陣法,可沒道理一個陣法可以運行三千年而不破的。
不過這都隻是我的猜測,如果真的是陣法那就必須破陣,并且知道它的運作原理。然而不同的陣有不同的破陣方法,每個陣都有它對應的破陣法訣,就像一把鑰匙對應的一把鎖一樣,而且我并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陣,想破陣談何容易。
想知道這是不是個陣法,隻能試一試才知道。想着我就從包裏拿出了一根繩子,繩子不長,但我就想證實一件事情,如果事情和我想的一樣,我就能想辦法出去。可事情和我想的要是不一樣,那事情就絕不是單單一個陣法那麽簡單了。
我把那根繩子系在岔口外的一塊石頭上,然後進入其中一個岔口内,一邊走一邊放繩子。這一次我走得特别快,因爲我要趕緊證實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大概隻走了五分鍾左右,我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岔口,剛剛好看見岔口的同時,繩子也正好放完。對于岔口重複出現,我已經不再感到震驚或者害怕,當務之急是要證實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看見岔口的同時我立即轉身,順着我放的繩子就向回走。我回去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幾乎就是跑過去的,三分鍾不到我就跑完了全程。随即我就看見了那根繩子從其中一個岔口中延伸出來,我一見有門兒不由得大喜過望,就跟着那條繩子進入了那條岔口之中。這次我依舊是跑過去的,不過這次出現的情景使我有點意想不到,隻見那根繩子又是從一條岔口中延伸出來的,我可是記得那條繩子我分明是系在剛才那條岔口的外面,可現在怎麽又從岔口中出來了,這沒道理呀。
我不甘心又順着那條繩子向前走了兩段,可重複出現的景象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着我,這條繩子總共才多長,不到二十米,可現在找我走的路程來算少說也有三十米了,而卻到現在都還沒走到這條繩子的盡頭。所以人們常說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現在終于能領會這種心情了。
可話又說回來這不是陣法,那這又是什麽呢?突然我就想到了一個事情,在我們進這條甬道的時候我記得亓說過,這條甬道是爲了困住裏面的東西不讓它們出去,難不成就這裏頭的冤魂作祟,這是鬼打牆!
一想到有鬼我頓時身上汗毛的豎起來了,要真是鬼打牆那這鬼在哪呢?難道在我的背上?我立馬摸了摸我的後背,發現并沒有什麽東西爬在我的背上。我倒是聽說遇上鬼打牆是不能見亮的,一不作二不休坐着也是等死,倒不如搏上一搏,常言道搏一搏新生活嘛。随機我就關了手電,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這次我走得格外的慢,屏住呼吸去感受四周的變化,因爲與鬼怪相比我還是更相信這是個這個陣法。由于四周的黑暗我隻能靠一步一步的摸索着向前走,也不知道誰說的,說近視眼在黑暗裏能看得更清楚,純屬放屁,這叫看得見呐。我盡量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的呼吸更勻淨一些,可自己的心卻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好想他自己個能從我嗓子裏蹦出來一樣。
走了有近二十分鍾,我就覺得差不多了打開手電一看,頓時我就崩潰了。在我正前方同樣出現了以一條岔口,而且是一模一樣的。
我不由得苦笑起來,心說這次我就真栽在這了,都怪師叔非要我跟着來走什麽影兒,這下好了影沒走到,命到沒了。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裏一酸不由的就哭了出來,我從冷靜思考到恐懼再到現在的絕望,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呀。我開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頭發,我心裏想要冷靜,可腦子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放空,出現了一片空白。我知道我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這是恐懼的幾代那的表現。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陣嘶嘶聲,聽那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是有個什麽東西在向我靠近。而且那聲音聽起來還很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