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坐着車子返回到閩南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本來他還想親自到石湖方向高速公路口的案發現場去看看,但是因爲張良和郭天河在車上,所以他隻能先把兩人送回調查組駐地,然後直接返回閩南市委。
吳浩回到市委,并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就來到市委第二會議室,當他走進會議室裏時,裏面已經有幾位常委先期來到會議室裏,大家看到他都紛紛從椅子前站了起來,笑着跟他打招呼。
如果是平時吳浩見到他們一定會禮貌地跟衆人打招呼,但是重要人證被滅口,四名民警被殺害這起案件讓吳浩再也沉不住氣,他綁着一個臉孔跟衆人點了點頭,在會議室的主席桌前坐了下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見離開會還有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就把手包放在會議桌上,拿出手機走出會議室。
吳浩走到會議室的走廊邊,看着自己已經按出的手機号碼,琢磨再琢磨之後,咬咬牙還是撥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聽筒裏傳來夏書記的秘書葉孤雲禮貌地問好聲:“吳書記!您好!”
“葉秘書!您好!請問夏書記有空嗎?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他彙報。”吳浩聽到葉孤雲的問好聲,馬上禮貌地問道。
“吳書記!您請稍等!”葉秘書的話說完沒多久,吳浩就從聽筒裏隐約地聽到葉孤雲跟夏書記彙報的聲音。
“小吳!我們這才多久沒見啊!你怎麽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彙報,什麽事情你就說吧,反正現在的閩南是多事之地,我地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被你練得處事不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就說吧。”吳浩感覺到夏書記已經接電話,剛準備開口問好。夏書記地聲音就從電話裏傳來。
吳浩聽到夏書記的話,心想死就死吧,當即彙報道:“夏書記!我是來向您請假的,就在我剛離開夏海市沒多久,閩南市又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我們市刑警隊的四名刑警在押解昨天晚上縱火案的犯罪嫌疑人從石湖市返回閩南市的途中遇害,四名刑警和犯罪嫌疑人當場死亡。”
盡管夏書記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吳浩彙報的這個消息。還是讓夏書記大吃一驚,不過他知道閩南市現在越是這樣那就離順利解決問題地時間不遠了,夏書記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批評吳浩,而是語重心長地對吳浩說道:“小吳!你這個假我批準,這個傅星宇想當的攻于心計,這麽多年來我們一直都在調查他。但是這麽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沒有拿到傅星宇犯罪的證據,而你們閩南市這兩天來所發生的事情,說明我們離拿到了他的犯罪鐵證的日子已經不遠了,他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搞出這些動神作書吧來。完全就是狗急跳牆,到時候我看誰還能夠紙裏包得住火呢?”
吳浩聽到夏書記地話,正準備回答的時候,見到蘇強和許俊傑兩人從走廊那邊向自己走來,連忙伸手示意一番,然後恭敬地對夏書記說道:“夏書記!爲了應對近日來連續發生的幾起惡性案件,剛才我召集了市委所有在家領導及政法委等執法部門召開緊急會議。我相信遠東集團離覆滅的日子一定不遠了。”
“小吳!那我就等着你将遠東集團一網打盡地那一天。好了!我不打攪你開會了,既然你去不了首都。我今天晚上就讓省委紀檢的同志們連夜進駐閩南市,配合你今天中午提出來的想法。”夏書記聞言。滿臉嚴謹地說道。
吳浩聽到夏書記的話,馬上回答道:“謝謝夏書記!夏書記再見!”說到這裏他等夏書記挂斷電話之後,才挂斷了電話。
吳浩轉身看到等候在一片的許俊傑和蘇強,滿臉嚴謹地說道:“老許!老蘇!相信今天淩晨的那場火災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吧?而在今天中午公安局刑警支隊的抓捕隊在石湖抓獲犯罪嫌疑人返回閩南市地路上遇到一場針對性,有預謀地車禍,造成我們的四名幹警和犯罪嫌疑人全部遇害。”
兩人聽到吳浩地話滿臉充滿了震驚,接着是震怒,許俊傑用力的拍打走廊地牆壁,大聲罵道:“***!我要是不把傅星宇這個王八蛋給繩之于法,我***就是狗娘養。”
吳浩看到許俊傑憤怒的罵娘,就笑着拍了拍許俊傑的肩膀,安慰道:“老許!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邪惡總是要被正義戰勝的,所以現在你急也沒有用,如果說急我要比你更急,傅星宇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這些小動神作書吧,恰恰說明了我們已經抓住他的痛處,我相信他的遠東集團裏覆滅的日子不遠了。”
吳浩說到這裏,邊往會議室走去,邊對兩人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開會。”
吳浩走進會議室,會議室裏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市委常委以及各個政府部門的一把手都已經到達會議室,他綁着一個臉在會議室中央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吳浩的表情瞬間讓原本還熱鬧哄哄的會議室瞬間變的安靜下來,除了個别一兩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外,其他人對吳浩的表情都感到非常納悶,畢竟這個年輕的書記一直以來在他們的眼裏都是一位和和睦睦的年輕人,可是這才當上閩南市的一把手才一天的時間,整個人竟然就變了個樣。
吳浩滿臉嚴謹地看着在場的所有幹部,語氣含怒地說道:“現在我們開會!同志們!我從被省委任命爲咱們閩南市委書記到現在總共是二十八個小時,可就是在這個二十八個小時裏,咱們閩南市發生了兩期及其罕見的惡性案件,省委調查組在對我市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進行調查的時候竟然有人明目張膽的想将調查組地人員全部燒死。夏書記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相當憤怒,并責令我們市公安局要盡快的偵破此案。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抓捕組押解縱火嫌疑人返回閩南市地途中卻又發生了一起有預謀的車禍,我們的四名公安幹警和犯罪嫌疑人當場死亡,将這兩起案件并在一起我有理由相信咱們閩南市存在有組織的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
“吳書記!您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我們閩南是東南省得經濟重市,近幾年來随着改革的發展,社會上一些小打小鬧的小流氓絕對有,但是像您剛才說我們市存在有組織的黑社會犯罪團夥這一點我不敢苟同,什麽是有組織地黑社會犯罪團夥?那是指組織、領導或者參加以暴力、威脅或者其他手段。有組織地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稱霸一方,爲非神作書吧惡,欺壓、殘害群衆,嚴重破壞經濟、社會生活秩序的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的行爲,但是我到閩南市擔任市長兩年至今都沒有聽說過我們閩南有類似的組織。”吳浩的話剛說到一半。坐在他身邊地王廣坤開口唱起反調來。
王廣坤的話無疑是在會議室裏引起了不同的反響,同時也是一種信号,他在否決了吳浩的這個說法地同時引起了閩南市新一輪的權力之争。
吳浩知道王廣坤在金星宇倒下之後勢必會竄出來,但是他沒想到王廣坤竟然會這這個時候竄出來唱反調。雖然他才剛剛成爲閩南市的市委書記,但是這卻是他主持的第一場會議,如果在這個時候不壓倒王廣坤的話,他今後的工神作書吧将勢必變的被動起來。
吳浩擡頭看了一眼在場地常委和幹部,滿臉嚴謹地說道:“王市長!你這個理解恐怕是錯誤吧!什麽是有組織性地黑社會犯罪團夥?按照你這樣說,那我們市這兩天來連續發生的三起案件都是全屬偶然嗎?我國現在确實還沒有像意大利黑手黨、香港三合會那樣大規模地黑社會組織,但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己經出現并日趨嚴重。一些犯罪組織己基本具備意大利黑手黨、香港三合會等黑社會組織所具有地典型的組織特點和犯罪手法。這些組織犯罪集團,組織結構比較緊密。人數較多,有比較明确的組織者、領導者。骨幹成員基本固定,有較爲嚴格的組織紀律,他通過違法犯罪活動或者其他手段獲取經濟利益,操縱一定行業和選區域的經濟,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往往以合法企業爲掩護進行走私犯罪、金融犯罪等經濟犯罪非法獲利,也不排除合法經營。這種黑社會性質的經濟實體并不是單純地追求經濟目的,而隻是其控制社會的一般手段。二是對政府的滲透。黑社會性質組織具有反社會性,但在公然對抗政府的同時,爲了其生存,它還采取各種手段,對政府進行滲透。通常采取的手段是“打進去拉出來”。“打進去”是指利用金錢獲得各種政治頭銜,使其罩上政治光環,并通過賄賂等手段拉攏相當數量和級别的國家幹部充當其保護傘,嚴重危害一定區域内正常的社會、經濟秩序。”
吳浩說到這裏頓了頓,滿臉嚴謹地說道:進幾天發生的一系列案件實在是令人觸目驚心,是我們閩南曆史上沒有過的,首先金書記豔照事件,接着是今天淩晨省委調查組被困火場一案,而後就是今天中午犯罪嫌疑人被當街滅口一案,這一案件不但讓我們掌握的重要線索就此中斷,更是讓我們的四名公安民警爲此付出了年輕的生命,這一系列案件難道不足以說明咱們閩南市有一個潛伏非常深的有組織性的黑社會犯罪團夥嗎?現在在這場正義與邪惡的鬥争中我們已經犧牲了四名優秀的民警,但是犯罪分子仍然是逍遙法外,所以爲了保護我們閩南市改革開放的成果和經濟建設的成就,保護我們閩南是社會安定的團結,爲老百姓創造一個安居樂業的社會環境,我們黨員要堅決的服從省委的決定,我們還是要從打黑這方面着手,來解決閩南目前存在的問題。”
吳浩說到這裏,不給王廣坤絲毫插話的機會,接着說道:“中央從決定打黑工神作書吧開展到現在,已經多年了,我們閩南市有沒有組織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呢?爲什麽我們閩南的打黑工神作書吧就進行得那麽不順利呢?閩南市最近幾次發生的大案難道跟黑社會性質的組織沒有關系嗎?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有組織犯罪神作書吧爲一個社會的毒瘤,不僅危害了廣大人民群衆的生命财産安全,而且嚴重擾亂正常的社會管理秩序,社會經濟秩序和社會治安秩序,所以爲了徹底鏟除我們市帶有組織性的黑社會犯罪團夥,我建議市公安局成立專案組,加大對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有組織犯罪的打擊力度,堅決遏制黑勢力的蔓延,從根本上肅清黑勢力的存在。”.
吳浩見到王廣坤被自己反駁地臉色越變越難看,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着說道:“近年來腐敗神作書吧爲一種醜惡現象,涉及到社會的各個方面,特别事故司法腐敗是最嚴重的,最可怕的一種,其表現形式有:充當犯罪分子的保護傘,關系網,爲犯罪分子當好“紅靠山”。紅靠山是犯罪分子,特别是黑社會性質的有組織犯罪集團最可靠、最堅實的幕後保障。犯罪分子爲了尋找紅靠山往往積極地向政治領域靠攏,大撈政治資本,他們向希望工程捐款,資助孤寡老人,甚至許多“黑老大”都在政府部門謀上一官半職,爲了拉攏腐蝕司法幹部,他們采取了一切可行之策,利用金錢、美女、别墅、汽車等手段對我們人民公仆進行大肆地腐蝕,一旦得逞,就會更加刺激犯罪分子的犯罪欲望,從而變本加厲地,更爲猖獗地實施犯罪,已達到他們無限膨脹的金錢欲望和心理自豪感,而金星宇潛逃事件則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次我之所以召開這個緊急會議,并不是讨論我們市是否存在有組織性的黑社會犯罪團夥,而是怎麽加大力度清除隐藏在我們廣大幹部當中的所謂保護傘,做到更好更有效地打擊并搗毀這個隐藏在我市的犯罪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