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午飯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吳浩坐着李永波書記幫他安排的車子回到小巷口,因爲過年的原因,小樓裏在外讀書或工神作書吧的年輕人都從四面八方趕回來陪父母過年,使平日裏安靜的不能再安靜的小樓,充滿了一副熱鬧而又喜氣的景象,吳浩提着袋子走進小樓,兩位兒時的夥伴見到從外面走進小樓的吳浩,随即熱情的迎了出來:“浩子(耗子)哥!小浩哥!你回來了,我們可都等了你好幾天了。”
“劉錫!你怎麽能這樣叫我們小浩哥呢!不是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别叫浩子(耗子)哥!多難聽啊,如果是外人聽到,還以爲我們小浩哥名叫耗子!我可是告訴你了,如果你以後還這樣叫小浩哥,我馬上給阮玉打電話,讓她永遠都别理你,再說了我們小浩哥現在可是閩甯市委副秘書長,以後稱呼上一定注意點小浩哥的形象。”吳浩的鄰家小妹顧心淩聽到她的一位鄰居這樣稱呼吳浩,不滿的痛斥道。
劉錫滿臉委屈的看着顧心淩,辯解道:“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嗎?再說了,浩子…不…小浩哥本人不見議就可以了,你沒事瞎急什麽?難道你真的想把小時候過家家的遊戲當真了?一定是這樣,否則你中午吃飯的時候聽說小浩哥回來,就一直拉着我在這裏等。”
顧心淩聞言,臉上紅得仿佛滲出血來,嬌羞地打了劉錫一拳,羞惱地嬌嗔道:“劉錫!你亂說什麽,才不像你說那樣呢!人家隻是好幾年沒看到小浩哥哥,所以才急的想見小浩哥哥。”說着,說着,顧心淩害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不知所措地低頭擺弄着衣角。
吳浩自然知道劉錫講的過家家遊戲是指什麽,小時候他們大院裏的孩子玩過家家時,顧心淩總是扮演自己小媳婦的角色,轉眼間幾年不見,當初的小跟屁蟲現在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洋溢着自信可愛的表情,神态自若,氣定神閑地望着幾位孩時的夥伴,眼裏露出一絲溫和,親切地說道:“小錫!小跟屁蟲!幾年不見,轉眼間你們都成爲大人了。”
顧心淩聽到吳浩叫她小跟屁蟲,随即不滿地嘟着粉紅的嘴唇,埋怨道:“小浩哥!你讨厭死了!剛才劉錫叫你耗子哥人家都爲你打抱不平,可是現在人家都是大人了,你怎麽還叫人家小跟屁蟲?”
吳浩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睿智,随手刮了一下顧心淩的小鼻子,不露玄虛的笑道;“不管你現在是否是大人,你在我的眼裏永遠都是當初那個天真可愛的小跟屁蟲,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顧心淩聽到吳浩的話,心裏甜甜的,晶瑩的美眸裏劃過一絲異彩,樣子特别的清純可愛,嬌嗔道:“小浩哥哥!人家二十八就回來了,你怎麽到今天才回來?對了!你家裏有個漂亮的小嬰兒,那是誰的孩子?”
“心淩!你沒看見新聞嗎?過年的時候領導們都要到各個單位去拜年,而我們小浩哥現在可是閩甯市委副秘書長,是市委書記的專職秘書,你說這個時候他能不忙嗎?另外小浩哥家裏的那個孩子,難道你沒看出她長大跟我們小浩哥非常像嗎?”劉錫聽到顧心淩的話,得意的接話回答道。
吳浩看着顧心淩渴望的眼神,始終帶着一副不溫不火的笑臉,富含磁性地說道:“劉錫說的沒錯!那确實是我的寶貝女兒吳念倩,八個月大了。”
顧心淩那裏不知道那是吳浩的女兒,從小把自己當做吳浩小媳婦的她,在面對這個現實的時候總希望抱着幻想,心裏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事實,可是現在吳浩親口承認這個事實時,她的心劇烈的痛了一下,原本呈現在臉上的笑容瞬間的暗淡下來,緊抓着最後一根稻草,問道:“小浩哥哥!你不是還沒結婚嗎?那裏來的孩子呢?”
說到結婚這兩字,吳浩很自然的就想起已經遠在天國的劉倩,表露在臉上的那副不溫不火的笑臉也随之暗淡下來,他無奈的看了一眼劉錫和顧心淩,回答道:“念倩她媽媽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說到這裏,吳浩歉意地對兩人說道:“劉錫!心淩!我先回家看看念倩,你們待會上家裏來玩。”說着就提着袋子往走進小樓。
心情不好的吳浩走回到家裏,看到母親懷裏抱着的小念倩,沉重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一大半,吳浩放下手裏的袋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走上前從母親的懷裏抱過小念倩,笑呵呵地說道:“寶貝!爸爸想死你了,來爸爸抱抱!”
神作書吧爲母親,吳母自然能夠從兒子臉上的表情中看出兒子此時的心情,她看着兒子逗孫女的樣子,笑着說道:“小浩!小念倩跟你小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除了肚子餓了和要做好事的時候會哭之外,其他的時候總是乖乖的,以前你爸總喜歡闆着一個臉,不過現在因爲我們小念倩,他笑的是連嘴都合不上了。”
吳浩聽到母親的話,擡起頭看着母親,笑着說道:“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你們到閩甯市去住了,到時候我們雇一個保姆幫您一起帶念倩。”說到這裏,吳浩發現父親并不在家裏,就疑惑地問道:“媽!我爸去哪了?”
吳母聞言,滿臉不高興地回答道:“今天你大伯過壽,你爸上他們家去了,剛走沒多久,本來他還想讓我一起去,但是被我用小念倩沒人帶爲借口推掉了,這老頭子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人家根本就不想跟我們做親戚,他卻還是拿着熱臉貼别人的冷屁股。”
對于自己的大伯吳浩除了怨恨就沒有其他,當初那一巴掌吳浩至今都還記憶猶新,原本他以爲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家就和大伯家沒有往來,誰知道父親竟然還會念着那可笑的兄弟情義,送到那家人面前去自找羞辱,想到這裏一股無名怒火從吳浩的心低随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