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跟你在一起直播,網友們還以爲我身邊陪着一個鬼呢!”
“你......”看到眼前的陶可可,這簡直讓我不敢相信,剛才她不是已經死了麽?
擡眼環伺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在醫院的一樓。
“跟你開玩笑的,你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會介意對不?呵呵~~哈哈~~”
陶可可說完便轉回身再次跑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看着她跑上樓梯的背影,我心有餘悸。
我擡手把手機屏幕打開,現在的時間分明是零點整!
這是我進入樓内和陶可可分開的時間,我難道是穿越了麽?
把手機揣進兜裏,開始用雙手撫摸自己的臉頰,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雙手、雙腿。
我活過來了麽?難道剛才是死了一次?
那個女鬼明明在臨死前,用她的一條小腿射入進我的心髒裏,我的胸口......
我趕忙把手摸向自己心髒的位置,我胸口皮膚完好地包裹着我軀幹中的五髒六腑。
那麽?符紙!
我把手伸進自己的左右兩側懷兜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少,唯獨夢預符不見了!
看來剛剛是這夢預符救了我一命,這三積分不白花啊,九千塊錢買自己一條命,太值了!
我站在原地平複了一下心情,剛才一樓的所有診室我都走了一遍,甚至對面的衛生間我也都去了過。
唯獨我這一側走廊的衛生間我還沒去。
之所以剛才叫這裏爲廁所,因爲老舊的醫院樓裏,這個方便的地方一點也不衛生!
我站在原地調整着呼吸,心髒在我緩慢的呼吸中一點點恢複平靜。
當我自己完全靜下來時,又聽到了我這一側的廁所裏“哒、哒、哒”的滴水聲。
我知道,接下來就要沖水了,于是我小心翼翼走進衛生間裏,看看到底是我之前的猜測正确,還是這滴水聲另有原因。
處于心理作用,我依然是一隻手拿着手機照明,另一隻手捂住口鼻,就算這廁所幾年沒人用了,但我還是覺得髒。
衛生間内的洗手池上方的鏡子已經幾年沒人擦過了,鏡子的表面髒兮兮的,不過還可以在鏡子面前勉強看清自己的容貌。
洗手池并沒有一直在滴水,而滴水的聲音分别來自男女衛生間的水箱裏。
看樣子和我之前判斷的差不多。
我按照自己的慣例,首先進入男衛生間,用手機向衛生間裏照明。
這裏雖然幾年都沒人使用,但是牆上深黃色的尿堿卻清晰可見。
我強忍住自己的不适,尋找水滴的來源。
“哒、哒、哒”的水滴聲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棚頂最邊上的上水管道,在不停地向下方高處的蓄水池裏滴着水滴。
裝滿水的蓄水池被滴入的水滴濺起小小的水花崩在外面,甚至崩出的水花都濺到了我的臉上。
可裝滿水的水箱并沒有立即沖水,而是任由上方的上水管流出的水滴任意滴進蓄水池裏。
看着一滴滴濺落出來的水花,我不禁産生了疑惑,既然不是因爲水箱積水過滿而導緻的水箱放水,那會是什麽原因呢?
我必須要解開心中的疑惑。
我把手機揣進褲兜裏,雙手把住蹲便的木質隔闆上沿,雙腳用力一躍,左腿往牆上一蹬,借助慣性和反作用力,攀爬上木質隔闆上方的邊沿。
可這木質隔闆畢竟是有年頭的東西,我剛一上去,就感覺到木質隔闆有些晃動,隻好用右腿踩住直角的另一條木質隔闆的上沿,雙腳成九十度身體面向窗戶邊緣的一角。
待木質隔闆不再晃動,我才左手扶着牆壁,大腿肌肉同時用力,整個人才在兩條木質隔闆的上沿站穩。
左手小心翼翼抓住棚頂邊緣的上水管,在木質隔闆不再晃動之下,才慢慢地換成右手抓住上水管,左手則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擰巴着身子,回頭向蓄水池裏照明!
可蓄水池的水槽上沿位置很高,即使我已經頭頂到了棚頂,也隻能以較小的角度觀察蓄水池裏面的情況。
就在我剛剛把光亮照射進蓄水池的時候,“嘩”的一聲,蓄水池裏的水瞬間傾瀉而下,一股涼風從我腳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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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緊接着,沖完水的蓄水池立刻開始重新蓄水。
就在積水不斷上漲的過程中,一縷黑發從水箱的底部漂浮了上來!!!
而且,不斷積水的底部仿佛有一張人臉在随着水波飄蕩!
隻不過這張人臉被某種東西纏在了裏面,無法随着飄蕩的水波上浮到水面上。
看到這驚悚的畫面,我渾身開始有些發抖,本來就踩在狹窄的隔闆之上的雙腿更加抖動的厲害。
終于在不停地抖動之下,從隔闆的上方掉落在地面上。
還好我是左半部屁股着地,雖然左側盆骨後側摔的有些疼,但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個蓄水池裏。
這男廁所的地上很髒,長期沒人拖地,滿地都是灰塵,再加上蓄水池不斷濺出的小水花,使得地上的灰塵變成了泥土,髒的要命!
我從地上爬起來,褲子上已經全是污泥,用手一拍才發現,手掌上的污泥比褲子上更嚴重。
因爲剛才雙手都抓了棚頂的上水管道,又随處亂摸,搞得指紋解鎖,手機都辨别不了。
沒辦法,看了一眼蓄水池,我便走出了男廁所,到洗手間門口的洗手池洗手。
或許是水管好久沒人使用的原因,擰開的水管裏全部都是銅鏽。
一直放水,兩分鍾左右,從水管理排出來的水才清澈透明。
急匆匆把手伸進清澈的水中,冰涼刺骨的自來水讓我渾身發寒。
本來應該在家睡覺的時間點,卻跑到這陰森的環境裏執行任務,本就覺得挺瘆得慌。
再加上之前見到的女鬼,和這男廁所的蓄水槽裏疑似人類頭發一樣的東西,還有根本看不清,但疑似人臉的東西。
我感覺渾身都涼透了!
我用濕漉漉的雙手擦拭着面前的鏡子,看着鏡中的自己,好似一夜之間我就已經蒼老了幾歲。
可是我又能怎麽樣呢?靈異空間站的兩個面具男已經和我說了,我父母已經到了大限的時間,如果我現在選擇放棄,那他們怎麽辦?
我得讓他們活下去不是麽?
我無奈,但又必須進行下去,否則後果沒人替我承擔。
加油吧騷年!
我沖着鏡子裏的自己來了一個微笑,關上了水龍頭直奔三樓,或許那裏才有更好的線索......
我沒有以同樣的方式再到女廁所裏查看一遍,如果女廁所和男廁所的情況一緻,那我豈不是要做兩遍相同的事。
既然已經知道了,男廁所裏有疑似人體頭骨、頭發、甚至遺骸,那麽我就不必細究了,畢竟刑偵的工作警察才是專業的。
隻要我在今晚執行完任務,天亮報警就是了,龐大的公安系統一定會揪出個所以然來。
我也并不擔心警察會很快找到我,畢竟這片荒廢已久的地方沒監控。
而且,我也沒有案底,要不是做了靈異空間站的代理人,我一輩子也不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我直接選擇去三樓,按照我的想法,第一是不想再去到婦科診室那邊再招惹那個女鬼。
雖然,剛才親眼目睹了女鬼身死道消,或者說親眼目睹了她魂飛魄散。
但,我現在已經分不清真假,我雖然在夢預符的幫助下提前預知的情況,可那個女鬼到底還存不存在,我無法證實啊!
倘若她還存在于這棟樓裏,那我敢保證我死的絕對會特别慘!
第二點,一般最高的樓層都有領導的辦公室,如果直接進入領導辦公室的話,應該可以找到一些重要文件之類的東西,方便我順利完成任務。
剛才膽子快要吓破了,在二樓走廊一側的盡頭,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遺體,再加上體驗了一次心髒被刺穿後的瞬間死亡感覺,直到現在我想想心裏都打怵。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整棟樓的寂靜!
聲音就來自三樓,是陶可可的聲音。
我快跑了幾步來到三樓,舉起手機向兩邊來回照明。
又是一聲大喊,我才辨别清楚了方向。
我快步跑向驚聲尖叫的房間,在屋内手機的照明下,我看清楚了陶可可嬌小可愛的面容,和她蜷縮着蹲在地上的身體。
“怎麽了?怎麽了?”我雙手扶着門框,焦急地問蹲在地上的陶可可。
“你叫楊昊是吧?我記住你了!你除非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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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我,但凡我要是出去了,我一定報警抓你!”陶可可哭的滿臉淚花,沖着我撕心裂肺地大喊。
“不是,我剛剛......”我想說我剛剛到三樓來,還不明白怎麽回事,怎麽就沖着我來了?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陶可可就直接打斷了我想說的話。
“明告訴你,我直播間裏好幾萬人呢,就算我不能報警也有人給我報警!”她嬌小的身軀站起身,好享受了極大的委屈,走到我跟前用她纖細的胳膊頂了我胸口一下,把我頂到一邊,就一個人大步向整棟樓唯一的走廊走去。
片刻後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就算我有天大的冤枉也沒法向她解釋,她也不會聽我解釋,我更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不過,從我自己的經曆可想而知,她經曆的驚悚應該不亞于我剛剛的經曆,否則她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至少,她看到了離奇的畫面,或者見到了她平生的未見,誤以爲是我在暗處搞怪故意吓唬她。
也難怪,整棟樓裏隻有我們兩個大活人,她不懷疑我又會懷疑誰呢?反正清者自清,她早晚都會知道我從沒有惡意吓唬她,即使她真的報警我也不害怕,除了靈異空間站以外,我什麽都可以實話實說。
從褲兜裏拿出手機,再次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時間是零點三十分左右。
如果按照之前發生的順序,這個時間我即将要遇害了,可夢預符燃燒之後,除了在一樓男廁所的蓄水池中,看見的疑似人類的頭發和頭顱外,到現在我也沒有經曆過任何兇險。
難道說夢預符除了幫我提前預知了情況,還在預知的過程中幫我殺死了那隻想要弄死我的女鬼?
環伺了一下三樓走廊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才走進剛才陶可可所待的房間。
擡起手機對室内照明,一張雖然陳舊但質地非常好的辦公桌擺在房間的内側。
辦公椅、書櫃、茶幾、會客倚、老式沙發,甚至連茶杯都有。
想必這就是當初的院長辦公室吧,爲什麽這裏幾乎什麽都沒有動過,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搬走?甚至連茶杯都扔在辦公桌上?想當初這裏經曆過什麽?
結合一樓和二樓的情況,當初他們搬遷的時候,隻搬走了藥局一側的病床和辦公用具,就連一樓另一側的病床都沒有搬走,這麽匆忙讓我根本想不到具體是什麽原因所緻。
擡腿邁進這間辦公室,在辦公桌上的書立中找一些文件資料來看。
一些内部雜志我根本不想閱讀,也沒心閱讀。
我在書立的最裏面找到了線裝手抄筆記,坐在雖然老舊但十分舒服的辦公椅上翻看。
這個線裝手抄筆記記錄的都是這所醫院裏曾經遇到的疑難雜症問題,和一些患者的姓名。
時間、病情也記錄的很詳細,隻不過字迹太過潦草,我隻能看懂個大概。
雖然内容很多,但患者的姓名卻很少,病患一共才八個人。
劉少村,男,1948年出生,來院時間1996年,到夜間皮膚開始全身潰爛,并伴有全身滲血現象,天亮後又自動痊愈。
潰爛時渾身其癢無比,天亮痊愈後發病症狀全然消失。
古玉芬,女,1976年出生,來院時間2001年,與劉少村爲同一症狀。
一直往下翻閱,這八個人的病情完全一緻!
而第八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劉麗娟,女1983年出生,2004年衛校畢業,進入該院成爲實習護士。
因爲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夜間值班時接觸了第七名同類病患陶小軍後,導緻其感染該症狀。
繼續往下翻,後面有文字記載的頁面被人撕掉了!隻剩下了一頁頁的空白。
劉麗娟?護士?八個人爲同一奇怪症狀?這東西還會感染?線狀筆記的後幾頁被人撕掉,而且還有撕痕。
把這些東西串聯起來會是什麽呢?難道,他們是因爲這種怪病才匆忙搬遷麽?可整片路溪區都在廢棄狀态,足有七八年沒有新建了,按這個想法說不通啊!
我雙眉緊鎖,思考着一連串的問題,和所有事情的關聯。
就在我聚精會神思考的時候,一個奇怪的手機鈴聲,從我外套的右側懷兜裏響了起來。
激情澎湃的聲音,讓我差點把心髒都吐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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