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到底準備怎麽弄啊!”我雖然說身體不怎麽受控制了,但是說話的時候腦子還算是清醒的,所以還是先問了一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陳哥笑了一下看着我們兩個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先找個地方歇一會,我也要準備一點東西。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們。”
我和張牧被陳喜迎兄妹兩個人送回了房間。張牧是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強忍着自己胃裏面的難受,跑到廁所裏面扣着嗓子眼把胃裏面的白酒都吐了出來。我點了一根煙坐在地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這個陳喜迎的哥哥吃飽了撐的啊?拉着我和張牧這麽一大圈,就他媽的爲了灌我們兩個一個人一瓶白酒?”
我抽着煙自言自語的說道。況且我也根本就沒有想明白,陳喜迎的哥哥爲什麽要灌我和張牧酒呢?因爲這灌酒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誰家下午三點種拉出來喝酒的。我坐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雖然說沒想出什麽東西,但是這個地方是雲南,很多事情我就會不自然的跟蠱術聯系起來。所以我現在都有點懷疑,陳喜迎的哥哥是不是借着喝酒的事給我和張牧下了蠱了。我從廁所裏面站起來之後摸了摸自己的渾身上下,摸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我他媽的根本就不懂蠱術啊,就算是自己中蠱了我也不知道啊。
所以無奈之下也隻能回到了躺倒床上閉上了眼睛。要說喝多了之後睡的就是很快,而這一覺我也睡的很沉。晚上大概十點左右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把我和張牧從睡夢中驚醒了。我揉了揉眼睛,起床打開了門。
門外正是陳喜迎兄妹兩個,隻不過兩個人這次都穿了一身苗族的服飾,陳喜迎的頭上甚至還帶着很多的銀飾。“你們兩個沒事吧?”陳喜迎的哥哥看我的樣子好像還沒有睜開眼的那種,于是問了一句。我搖搖頭:“沒事,張牧也醒了,咱們現在就走?”
陳喜迎的哥哥透過窗口看了一下外面的月亮:“嗯,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等你們。”說完之後轉身下了樓。我看了一下剛剛睜開眼的張牧,走到床邊一把拉起了他:“走了張哥,人家都來了。”
張牧努力的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看上去清醒一點,然後一下子從床上竄了下來。跑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媽的,她這個哥哥到底是個什麽人啊!五十多度的白酒論瓶喝的?”張牧洗了臉之後整個人看上去算是清醒了一些。
我拉着張牧走出了房間,關好門之後就下了樓。樓底下陳喜迎的和她哥哥兩個人正坐在車裏面等我們。我和張牧下來之後陳喜迎的哥哥沖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和張牧上車。我在陳喜迎的哥哥擺手的時候敏銳的看到了他袖口的位置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我可沒覺得這是自己花眼了,我猜想應該不出意外的話是蠱蟲之類的東西。要不然的話這大夏天的,陳喜迎她哥哥沒必要穿一個長袖的衣服吧。
我和張牧上了車之後,陳喜迎開車慢慢的往城外走去,車子開了一會,我見離城區越來越遠于是便開口問道:“陳哥,咱們這是去哪裏啊?”陳喜迎的哥哥笑了一下,随後轉頭看着我說道:“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要不然的話在城區裏面太鬧了。”
我和張牧都點了點頭。合着不管是道術也好還是苗族的蠱術也好,終究還是在動手的時候盡量找一些人少的地方,要不然的話人多嘴雜,人多眼雜的。被人看到之後就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不清楚了。
我和張牧在後座上面坐着,兩個人也沒有多想什麽,隻不過慢慢的車行駛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于我從大概半個小時之前都看不到路燈了。我們走的這條路上面,别說是人了,就連對面行駛過來的車都沒有。這個時候我心裏面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了一種發毛的感覺。
“陳哥,我覺得這個地方就行了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要是有什麽事的話這個地方就挺好了。”我的話說完之後,陳喜迎也跟着點點頭:“是啊哥,這個地方就可以了,幹嘛還要跑這麽遠啊,早弄完了早完事呗。”
可是陳喜迎的哥哥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什麽一樣,還是這麽很淡定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看着前面。而這個時候我心裏面那種不好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我在下面輕輕的捅了一下張牧,張牧一愣,随後扭過頭滿臉詫異的看着我。
我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下,沖着開車的陳喜迎說道:“嫂子,你先停一下,我想上廁所,這地方荒郊野嶺的也沒個人,我下車尿了咱再走呗。”陳喜迎點點頭,剛剛減慢的一點車速,坐在副駕駛上面的陳哥卻說道:“一會再尿吧,這就到了,憋一會吧。”
我剛想說話的時候張牧也跟着開口說道:“那個,我也想上廁所,咱們還是先停下吧。撒個尿能用多長時間啊!”張牧說完之後,陳喜迎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你們去吧,一會咱們再走。”随後又轉頭沖着她哥哥說道:“哥,我看這個地方就行了,沒必要再往前走了吧?”
陳喜迎的哥哥什麽話都沒說,慢慢的推開了車門,轉身走了下去。我和張牧對視了一眼,也慢慢的走下了車。陳喜迎好像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也想下車的時候卻被張牧一把按住了肩膀:“你在車上坐着吧,先别下來了。”陳喜迎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行,那我不下去了。”
我繞過了車慢慢的走到了陳喜迎哥哥的身邊,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根煙遞了過去:“陳哥,你是不是找我們兄弟兩個有事啊?”陳喜迎的哥哥接過煙,點燃之後抽了一口,看着我緩緩的說道:“我答應幫你們,是因爲我妹妹告訴我你們是普通人,張牧充其量就是一個風水師,但是我今天見到你之後發現好像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我看着陳喜迎的哥哥,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凝重了起來。我跟眼前的這個人從見面到認識還不超過一天的時間,雖然我敢說陳喜迎對于張牧是一定沒有什麽惡意的,但是眼前的這個陳喜淺對于我有沒有什麽惡意我就不清楚了。
我看着眼前的陳喜淺面無表情的說道:“呵呵,我是一個陰陽先生,這點我承認。”我後面還有話要說的,但是這個陳喜淺根本就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聽完我的話之後直接揚起了袖口。
袖口裏面猛地飛出來了一條碧綠色的小蛇!我前面在說話的時候,本身應該是有一點防備的,但是我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陳喜淺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手就出手!這一下子就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了。不過這些年的生生死死也不是白經曆的,在這條青色小蛇出手的一瞬間,我就已經往後退了兩步。
拉開了一個小小的安全距離之後,我直接從背後摸出了一張符咒:“急急如律令!”符咒丢出之後,直接纏上了綠色的小蛇,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我就沒什麽必要還藏着掖着了,不管怎麽樣,挨揍不還手從來就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在符咒纏上蠱蟲的時候,我本來後退的動作硬生生的停下,往前一躍,一腳沖着陳喜淺的胸口踹去!陳喜淺顯然沒有想到我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能夠反應過來,這麽快的用符咒去擋住眼前的蠱蟲。
并且擋住蠱蟲後的第一時間,我竟然不是選擇逃跑,反而是選擇一腳沖他踢了過來。這一下子的輕敵之後,讓陳喜淺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一腳。這個時候,張牧和陳喜迎兩個人也看到這裏的情況。張牧并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但是相反的陳喜迎卻直接從車跑了下來,臉上帶着驚恐的沖着陳喜淺喊道:“哥!你幹什麽!你用本命蠱對付自己人!”陳喜淺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呵呵,自己人?什麽時候我也跟陰陽先生成了自己人了?”
說完之後,雙手合十嘴裏面不知道念着什麽。當我聽到陳喜迎說這是本命蠱之後,我心裏面瞬間就緊張起來。要知道這種青色的小蛇曾經讓我差點去見了閻王爺。而且此時此刻我可不會天真的以爲,眼前的這個陳喜淺會比前面被我幹掉的那個家夥弱。
就算是我不怎麽懂蠱術,就算是單純的從兩條小蛇的顔色上面。陳喜淺的這條就要顔色鮮豔很多。同樣的應該也要強上很多。果然,在陳喜淺念了幾聲之後,小蛇輕易的突破了我的符咒,沖着我就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