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蟻?”
男人還在抽搐着身體,那些白色螞蟻已經換了一個地方了。
“這也是怨念中誕生的,想必這人曾幹了什麽事才招惹了這群食人蟻寄居在他的身上。”
我急急的問着:“這長久下來這男的會怎麽樣?”
封斂月垂下眸,神情極爲的淡漠:“死。”
不一會兒那群食人蟻像是吃飽了一樣,又從男人的口鼻耳朵的地方鑽了進去,男人抽搐了幾下後就睜開了眼睛,接着又像沒事人的一樣開始抓着什麽就吃什麽。
不忍再看到這幕,我扭過頭:“我們先回去吧。”
我們按照原路返回,誰知道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白吟風他們一行人已經不見了,剛才和陸道長交談的農民漢子也不知所蹤。
問了路邊的村民他們都說陸道長跟着他們的村長去了他的家,可我到了村長家的大門緊閉,我們沖進去後,在屋子裏,周圍都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陸道長和白吟風陶果的影子。
正堂的門口桌子下面有一灘的血迹。
我吓到渾身發軟:“血…;…;糟了,他們出事了。”
“你先别慌,這些都不是人的血。”封斂月冷靜的觀察着四周。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鮮血雖然多,但那顔色和凝結度一看就不是人血,反倒像是雞血。
難道村長和帶走莫家村靈魂的神秘人有關系嗎?還是說他就是那個人?
我和封斂月分開在村長的院子裏找着,我走到後院的時候看到一個很是怪異的地方。
村子上每戶人家都會弄個地窖爲了方便存些過冬時的東西,可村長家的這個地窖深不見底,而且我從裏面傳出呼嘯的陰風,一個用來儲物的地窖怎麽可能會有風。
覺着這裏有古怪,我剛要扭頭準備去找封斂月的時候,背後被人一推,整個人就跌入了地窖中。
“啊啊啊…;…;”
我尖叫着,身體不斷的往下墜,心想這一次肯定死定了,可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害我,沒想到等我落到地上的時候砸到了一片柔軟上面,同時也響起了慘烈的叫聲:“哎喲,我的腰啊。”
這地窖裏伸手不見五指,我又剛剛被人推下來,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沒能忍住的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淚。
“唉?你哭什麽?我都還沒哭,我說,你再不起來,等下就可以好好的爲我哭了。”
我這才想起我還坐在他的身上,趕緊翻身坐了起來,再扶起那個不斷哀嚎的人,百感交集的抱住了他。
大喘着氣的白吟風也沒計較,拍了拍我的背,說話的口吻一如既往的欠打:“美人投懷送抱,看來我這次掉下來也不虧嘛。”
我聽的好氣又好笑,一把推開了他,才發現陸道長。
“陸道長,你們也是被人推下來的嗎?咦?陶果呢?她怎麽不在?”我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想到機靈可愛的陶果,我趕緊問了出來。
陸道長歎了口氣:“我們被村上騙了,他給我們的茶裏下了藥,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下面了,至于果兒…;…;應當是被他抓了起來,倒是莫姑娘,你剛剛說你是被推下來的?”
我趕緊把那個男人的事和我在找他們的時候被人推下來都說了一遍,聽完後陸道長捋了捋他的胡須,說:“看來,這是有人在算計,那食人蟻出現的地方必有死人,這王家村也有古怪。”
“師伯,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出去吧。”白吟風說。
“這地窖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我聽到那邊有風聲,應當是出口。”随着他話落,白吟風的手機屏幕直接映照出了窖内的景象,他笑嘻嘻的說:“師伯,所以我師父那個老古董不肯接受現代的東西,你看,要是他落到這下面,指不定睜眼瞎。”
對于這時不時就損自己師父的白吟風,陸道長沒做評價,隻是對我說:“莫姑娘,還請小心。”
我點了點頭跟在白吟風的身後,陸道長走在我的身後,這樣看起來我被兩人保護在中間,不管有什麽事最先受難的都不會是我。
這地窖的路本就狹隘,特别是還有不時的水滴聲聽的人發怵。
“啊!”
我猛地尖叫出聲,白吟風和道長順着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才發現有個死人被死死的定在了牆壁上,他的臉面無猙獰,瞪得很大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麽令他恐懼的畫面一樣久久不閉眼。
我在看到這屍體的時候一下子哭了出來。
張叔怎麽會死在這裏?
陸道長許是猜出了張叔和我的關系,拍了拍我的肩膀上:“等我們出去後,我會給他念往生咒,助他早日投胎。”
我捂住嘴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女人的嗚咽聲,陸道長和白吟風臉色。
我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才聽出那傳的聲音好像喊得是師父,師兄,難道是陶果?
白吟風的手機順着聲音照了過去,我們就看到在地窖的一個拐角處,一個被抱着腿蜷縮在一起的女孩子,正是陶果。
一看到我們,陶果就朝着最近的道長撲了過去:“師父,我好害怕。”
畢竟是個女孩子,就算從小在道觀長大,驟然和師父師兄分離又到了這種地方會害怕也正常,陸道長安慰了下後,我們一行人就準備上路,想着陶果這一路上的嬌憨樣子,我拉住了她的手,盡量将我身上的溫度傳給她。
陶果對我甜甜一笑,可我卻無端起了雞皮疙瘩,總感覺這個陶果笑的表裏不一。
陸道長和白吟風也不動聲色的離我近了點,他們也是發現了這個陶果的異樣吧,可還是晚了。
“啊,這是什麽?”因爲心裏想着事的緣故,聽到這話我沒有第一時間轉頭,等我要轉的時候白吟風阻止了我:“不要回頭,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回頭。”
感到握在我手心裏的手突然消失,我更是慌亂了。
呼吸聲,隻有兩個了…;…;
白吟風還在,陸道長和陶果去了哪裏?
罵了一聲,白吟風直接拉住我的手,兩人緊挨着:“這東西猛的很,你等下一定要跟進我。”
我渾身發顫:“白吟風,陸道長,不見了,還有陶果,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不管那是什麽,隻要他敢傷害我師伯和我師妹,就是翻了天我也會把那東西找出來。”雖是這麽說,我卻能感受到他手心裏的汗。
連他都緊張成這樣,我更是提了全部心神一刻不敢放松。
白吟風拿出羅盤在手,地窖裏突然一下子亮的如同白晝一樣。
這一次我們看的清清楚楚,地窖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但那裝飾在牆壁的挂燈卻是一個個人頭,都像是在水裏泡了很多年一樣的人頭,臉色都油啧啧的,頭頂上燃燒着火,地窖内的光都是由這些人頭照亮的。
最讓人害怕的是那些人頭不是死的,他們的眼珠子還在不停的轉動着。
隻一眼,我就忍不住泛起了惡心。
白吟風掏出一個符咒打在了一個人頭的上面,竟然瞬間噼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人頭痛苦不堪的仰天長嘯起來,那聲音震耳欲聾,尖銳刺耳。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白吟風又用了幾個符咒,頃刻間,地窖内都是人頭們的叫聲,以及燃燒過後的漂浮着的惡臭味,我隻覺着頭暈目眩,一雙手不知道是該捂鼻子好還是該捂耳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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